第九十章 滅殺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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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躲過了仇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見廉紅藥拜倒在地不肯起身,司徒平只好上前攙扶了一把,同她說道。

“廉姑娘不必如此,除惡懲奸乃事吾輩本分,我也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現在令尊屍骨未寒,你還是先去替他料理後事為好。”

廉紅藥聽了之後,又是連著叩了幾個頭,才在司徒平的幫助下,站起身子,往屋子裡走去。

司徒平見這少女孤苦伶仃,便也跟著過去,幫她一起收拾。

這處小院在金光鼎等人的摧殘下,已是亂糟糟一片,根本看不出原貌。

幸好廉紅藥剛剛在與馬雄等人纏鬥時,小心避開了廉守敬的屍體,因此並沒有再受到什麼破損。

廉紅藥見到自己父親的屍首後,又是癱倒在地,哭聲大起。

趴著哭了幾句,她淚眼婆娑地起來將其父親生前使用的那柄斷成兩半的鐵鞭收起。

然後拿著抹布為其擦洗了下身子,整理好衣物。

再找來鐵鏟想要前往屋外挖坑埋葬時,卻見司徒平早已用法力凝成了一個墳穴。

“廉姑娘快將令尊請來吧,天氣炎熱,不能耽擱太久。”

廉紅藥低著頭輕嗯了一聲,又與司徒平一道將廉守敬抬過來埋葬。

等到他們忙完時,並未過去多久,此時這少女帶著腫眼,一言不發的盯著墓碑。

“廉姑娘莫要太過傷心,小心傷了身子,你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該往何處去吧?”

“我與父親漂流到此,也無旁的親朋好友,小女子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小仙長答應。”

廉紅藥聽了司徒平的話後,眼中終於泛起了一絲光彩。

“姑娘請講。”

“小女子現如今獨自一人,獨自返鄉一路上各種危險不說,即便回去,也是身陷令圄,我想請仙長收我為徒,不知您可否願意?”

司徒平聽了不由搖了搖頭,將這個請求拒絕。

不提他本人不願沾染這種麻煩事情,就是那廉紅藥本身也是有仙緣在身。

在原著當中,她可是被一位擎天巨柱收作弟子,他自然不肯再去做那越俎代庖之事。

見司徒平不肯,廉紅藥還以為對方是嫌她出身,便又哀求道。

“仙長若是看不上小女子的根骨,那便讓我為奴為婢也可。”

她之所以非要求這少年把她收下,除了身無依靠外,更多還是因為這人的實力極高,乃是一位她只在說書人口中聽說過的劍仙高人。

雖然害死廉守敬的賊人已然伏法,但她心裡還是不肯將旁的那些強盜放過。

但以她的武功底子去找那些人報仇血恨,那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倘若能被這位少年劍仙收入門下,有幸得蒙指點幾句,想必肯定能夠一飛沖天。

到時即可憑著自身本事護身,再也不會讓親人擋刀這種事情再發生了。

“廉姑娘說笑了,在下像是那種需要人伺候的貴族公子麼?”

司徒平說了一句,便轉過身子往旁邊踱了幾步。

“我不願收姑娘做門下弟子,一是因為我自家的實力不值一提,二是姑娘你本身就有仙緣在身,想必此事過後不久,便會有明師來度,那位前輩高人的實力是你想也不敢想的境界,所以我也只能幫你一把,先找一處地方安定下來。”

見到廉紅藥面露不解之色,司徒平也不過多解釋,他抬手以法力憑空攝來一根柴火。

又放出幾道劍光,轉眼間便削成了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

再隨著一陣五色靈光閃過,便見那木牌上多了幾行蠅頭小字。

司徒平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確認無誤後,便一揮手將那木牌推到了少女的面前。

“你可以拿著此物先去蓉城武侯祠附近,尋找一處名為碧筠庵的地方,那裡面有幾位我的師友呆在其中,待你稟告過後,他們定會將你收下,安排住處。”

廉紅藥聽了將信將疑地將那木牌雙手接過,拿來一看,卻發現上面刻畫著的盡是一些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古篆文書。

但是此時她也不好多看下去,便將其貼身藏好,正當她準備拱手謝過時。

卻見那黑衣少年的身影一晃,緩緩消散了開來,不多時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唯獨耳邊依稀還殘留著兩句飄渺不定的話語。

“廉姑娘不必言謝,我這般做也只是結個善緣而已,說不定以後還有請姑娘幫忙的地方,只是那碧筠庵中皆是前輩高人,你去了之後,萬萬莫要失了禮數。”

廉紅藥聽完後遺憾地朝著天邊拜了一百,最後返回屋內收拾好行李往蓉城的方向趕去。

……

那秦朗一路藉著劍光飛遁,只是他實力低微,再加上身在左道旗下沾染了些懶散性子。

於是乎剛飛過滇西邊界沒多久時,便找了個山頭停下身子,四處打量了一番,希望找個涼處歇息一陣。

沒想到就在他剛停下沒多久,就聽不遠處有個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這是準備趕往何處去?你不在華山烈火祖師門下呆著,卻跑到這窮山惡水中來,所謂何事?”

秦朗聞言警惕地尋著那說話聲看去,卻發現一個吊兒郎當的人人影站在一方巨石之上。

仔細瞧了幾眼,便想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名來。

“原來是馬道友,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呆在這滇西之中,我還以為你被哪位高人收走了。”

這巨石上站著的與秦朗有著同一個名號,喚作飛天夜叉馬覺,論起實力來,與他也是一丘之貉,這不過對方乃是一方散人,還能到此境界也算是少見。

秦朗往前走了幾步,忽地想起對方同那瘟神廟方丈粉面佛俞德相識,於是笑容更甚。

“我本來是在師傅他老人家手底下呆著,可是前兩天奉師名前往打箭爐尋找曉月禪師過去一坐,哪知一下山就惹出了禍事。”

“哦?難不成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惹到秦兄身上來?”

見到馬覺被他成功勾起興趣,秦朗便又將那秦寒萼,司徒平等人的事情說了一番。

馬覺聽到最後亦是面露驚容,大概是沒想到中原之地還有這般厲害的少年劍仙。

“馬兄何不隨我一起回去?那慈雲寺方丈智通禪師極為好客,他手底下還收攏了一群豔女享受,你要是去了他定會為你設宴款待的。”

“秦兄莫要開那玩笑,以你的本領尚且還在人家手下吃虧,我去了也不過是徒增笑話而已。”

馬覺聽後連連擺手,不敢應下,接著又問起秦朗來這滇西有什麼事情。

“在下應智通禪師相求,前來請粉面佛俞德出山助拳,我知馬兄與那人是好友,何不為我引見引見?也好過你呆在這野樹林裡強。”

“我到此是為了收集靈藥,拿來煉丹,比不得你身後還有個靠山,不時有賞賜送來。”

無論秦朗怎麼勸導,那馬覺始終大搖其頭,不肯答應。

就在兩人在山間相談之時,一陣長嘯卻在山谷中響起。

“原來是秦道友,我追了一路,你卻在這與人磨時間,看來智通師叔所託非人啊?”

“是誰在那藏頭露尾,還不與我出來?!”

馬覺喝了一聲,忽見一道灰色劍光滑過眼前,他憑著直覺向旁邊躲去但還是被劍氣劃破了衣裳。

“司徒平?!”

看到一個黑衣少年須臾之間,從空氣中顯出身形,秦朗不由見了一句,又把那馬覺嚇得退了幾步。

“此人便是你說的那個狠角色?一人獨敗法元和智通禪師?”

“正是此人!”

馬覺聽後眼睛又是一陣亂跳,連忙掏出飛劍扣在手中。

司徒平看著這兩個人如臨大敵的模樣,只是輕笑一聲,向他們邁步走去。

“剛剛我聽了許久,想來閣下便是那飛天夜叉馬覺?”

沒想到那馬覺聽了司徒平的話後,直接抬手就將手中飛劍放出,卻是一柄澹青色的三寸劍光。

秦朗見馬覺出手,也不再遲疑,跟著射出一道黑色劍光。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可司徒平不慌不忙把手張開朝前虛握。

只見那兩道劍光哀鳴一聲,便不受控制地往他手中飛去。

眨眼之間已經化作兩道彈跳不已的細小劍光,在他手掌心圈住,怎麼也掙脫不開來。

秦朗與馬覺對望一眼,才知剛才他們所言還是有些名不副實了。

眼前這個近乎有些妖孽的少年舉手之間便將他們的飛劍捉拿而去,這中情況也只是在一些老怪物的身上聽到。

今天還是頭一次見這少年施為,下意識地就以為對方莫不是被哪個老怪奪舍了身子。

“快逃!”

馬覺驚呼一聲,轉身就走,那秦朗反倒是慢了一拍留在了身後。

可是他二人都被司徒平拿走了飛劍,憑著自身法力飛遁有能逃的多遠。

沒過多久便瞅見他們後面疾馳而來十幾道丈許長的劍光。

馬覺與秦朗頓時被嚇得手腳冰涼,慌不擇路地向前飛去。

見這兩個貨色逃走,司徒平腳下一點便又追了上去,因為知道被追及之後便難逃死劫,馬覺與秦朗卯足了勁往前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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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時丟出幾件上不得檯面的法寶之外,還有使出了各般密術,妄想求得一線生機。

可是在司徒平的手掌間,又能讓他們翻出什麼樣的花浪來,沒過多久便在兩聲慘叫聲中,一前一後送了性命。

看到兩人的屍首掉落在地,司徒平把腳一跺,便踩出個大坑來,將那兩人的屍首埋了。

本來事已了結,他應當原路返回才是,可是他朝著某個角落掃了一眼以後,又是朗聲說道。

“何方道友在此窺視?”

司徒平看到的那處草叢當中忽地發出一陣聲響,而後一個半高的瘦小身影往山林之中跑去。

他看的真切,那人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道童,便也未出手將其強行攔下,只是使出了隱身術法,悄悄地跟在了後面。

那小道童七拐八拐地來到一處位於半山腰的洞府門口時,便看到另外一個年紀差不多大小的童子等在那裡。

“楊師兄難不成被狼攆著了,為何跑得這麼快?”

“快別說了,我剛剛在山外碰見了三個劍仙高人在那相鬥,其中一個與咱們的年紀差不多大小,你說奇不奇?”

那青衣道童大口喘了幾下粗氣,又尋了一塊山石一屁股坐了下去。

另一個褐衣童子見狀連忙解下腰間水壺往那位楊師兄的手邊遞了過去。

“既然如此,那師兄該改改你那見人就往上趕的習慣了,這蠻荒之地,來來往往的盡是一些兇人,說不定遇到個脾氣不好的,那可如何是好?師父他老人家還在閉關參悟,咱們遇到危險也不見得能夠出來幫一把。”

“就他也配稱作師父二字?你倒是說說看他哪裡把咱們當作徒弟看了?要我說,咱們在他的眼裡說不定就是兩個苦力而已,若不是咱們命好,逃過一劫,說不定也和另外幾個同齡人一樣,被抓去煉劍!”

那個褐衣童子聞言急忙噓了一聲,打了個手勢朝著洞府內指了指。

“噤聲!!”

他左右看了看以後,便又繼續小聲說道。

“你不要命了?師父師孃正在洞中閉關,要是被他們聽見你這番話唔那還不把你也抓去折磨?”

“哼!於師弟,你的膽子也太小了,我正是因為看到他們閉關才敢在這裡高談闊論,放心吧,他們入定不久,沒有個把個月也是醒不過來的,再說聽到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當咱們發發牢騷而已。”

那姓楊的童子說著卻是往山洞內瞥了一眼,便又說道。

“唉,自從被師父他老人家抓到這裡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去過外面逛逛,每天對著那幫死人頭,想想都晦氣。”

他說著一腳踢開幾個石子,卻又把那於姓童子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問道。

“師兄這段時間總往外跑,可有什麼收穫?”

“能有什麼收穫?我這段時間碰到的盡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哪裡還敢上前搭話,求人家把我們解救出去,怕是剛出狼口又如虎穴,倒是今天碰見的那個黑衣少年不錯,可是對方只看了我一眼,我就覺得渾身打顫,恐怕也是兇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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