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大哥,您說的也是過分了,小東也是您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性子您再清楚不過請別和他一般計較。小東長這麼大了,難得看上一個女人,雖然不經您同意就將她帶回鎮南門有失考量,但是請您念在他初犯,饒過這一次。”
“天哥!我沒錯,憑什麼認錯?不由分說就要拿下小悅嚴刑拷問,薊老大該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謝小東梗著脖子不願認錯,薊飛龍聽著陰測測笑起來,毫無感情地對葛天質問道:“誰認錯態度這麼囂張?”
“不會好好說話是不是,那就給我滾,別讓我看著就來氣!還有,帶上那個女人一起滾!”
葛天聽著薊飛龍得理不讓人的口氣,心道壞了,再一看謝小東瞬間氣紅眼圈,惡狠狠瞪了薊飛龍一眼就走,葛天頓時感到無奈,也有一股發洩不出的鬱火在心裡蔓延。
“薊大哥,您為什麼要這麼說,明知道小東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是有意頂撞您……”
“你這是要為他開脫?葛天,你也太縱容謝小東了!我就跟你直說吧,你們兄弟最近的所作所為我看在眼裡很失望!”
薊飛龍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和葛天談話的興致了,揮手讓他下去,曹彥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盯著臉色難堪的葛天。
“葛天,沒聽見老大說什麼嗎?還不快退下!”
小人得志。
葛天擰眉望了曹彥一眼,曹彥被葛天帶著殺意的目光看得膽寒,兩腿打顫。
葛天輕蔑地哼一聲,甩袖而去,他追上氣鼓鼓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謝小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謝小東談這件事。
在葛天為難該怎麼張嘴的時候,謝小東卻先開口了。
“天哥,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看薊飛龍那樣,估計你這次還得為我收拾爛攤子。”謝小東鬱悶地道。
葛天有他這句話,心軟得一塌糊塗,哪會責怪他。
“我們是兄弟,從前相依為命,現在也一樣。再說你不就看上官悅了嗎?哥看那姑娘也不錯,與你正好相配。”
謝小東嘿嘿一笑,撓著後腦勺傻樂,哪有往日的機靈勁兒。
葛天見了欣慰,眉頭漸漸愁地皺起來。“不過有薊大哥的發話,你不能再帶著官悅留在鎮南門。”
“可是哥,現在小悅的情況你也清楚,她半失明又失憶,很缺乏安全感,我貿貿然帶她換地方住,她肯定會不安,嚴重點會影響到她的正常恢復。”謝小東也愁得慌,哥倆相對無言。
半晌,謝小東才下定決心。
“哥你看要不專業,我帶著小悅低調些,住在地下室,你不說我不說,我再儘量告誡小悅少外出,不就行了?”
葛天拿不定主意,以現在薊飛龍對他們的防範監視,即便他們千方百計把人藏起來,曹彥那樣的狗腿肯定會把官悅的下落挖出來,跑到薊飛龍面前告一狀。
說實話,在現在的鎮南門雖然過的憋屈,葛天也沒想過豁達放下一切,帶謝小東等兄弟出去單幹。
如今的鎮南門大多數是靠他還有兄弟們支撐起來的,充滿了他們奮鬥的汗水血淚,他不想輕易放棄。
若想委曲求全,繼續在鎮南門待下去,薊飛龍那邊必須要應付好,不能總和他起摩擦。
可一邊是兄弟情義,一邊是對社團老大的忠誠,葛天夾在其中實在兩難。
最後他看著謝小東哀求的神色,還是不忍地答應了。
事後謝小東帶著官悅住進地下室沒多久,事情還是如葛天所料,有人通風報信,讓曹彥打小報告給了薊飛龍知曉。
堂堂社團老大,居然連這點威信都沒有,讓手下小弟怎麼看他?
薊飛龍勃然大怒,叫來葛天一頓臭罵,這次不準備姑息了。
“你存心要為你的好弟弟兜著是嗎?行,老子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完不成就別回來了!道上風聲鶴唳,你就去專門打聽情報吧,記得一旦其他幫派社團有風吹草動就要報告給我知道,不小心漏了一個情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一罰到底!”
從鎮南門副團長,一個勢力的二把手降到打聽情報的馬仔,這落差不是一星半點。
葛天雙拳緊攥青筋暴突,差點要忍受不了與薊飛龍粗暴論理,在即將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他還是強行忍下了這口氣。
“我去打聽情報,薊大哥您就會放過小東和官悅嗎?”
“呵,葛天,你現在可得看清楚了,你在我面前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想我高抬貴手,就看你自己做的夠不夠賣力了。”
薊飛龍高高在上用蔑視的口吻說,讓葛天感到無比悲哀。
曾經的老大哥,他哪裡會想到有朝一日會用這樣薄涼的口氣對他說話。
薊飛龍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了猜疑和忌憚,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野獸之王,時刻警醒自己的地盤不被搶走。
葛天頹然地走出薊飛龍的房子時還心想,他現在解釋也沒用了,不如就用時間證明他的赤膽忠心。
等謝小東從其他兄弟口中知道天哥為了他,被貶到情報部門做一名最底層的馬仔,恨得後槽牙都快咬碎。
“薊飛龍欺人太甚!枉我們辛辛苦苦給他打江山,他有權有勢之後就這麼對我們?”
“是你們的老大又為難你們了?”官悅很多事情是遺忘了,可人情世故她還懂,聽說葛天為了讓她安心留在鎮南門住下好好養傷,被貶成一個小馬仔任人欺凌,官悅也大受觸動,動了惻隱之心。
她和謝小東一起為葛天憤憤不平的時候,也清楚地知道現在的她沒有幫葛天忙的辦法。
她只能拍拍謝小東的手,認真地安慰他道:“小東,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衝動,因為你一旦衝動就落入你們老大的圈套了。
一聽你的講述我就猜他是個兔死狗烹的人,我們離他遠點,他肚子裡醞釀壞水也壞不到我們身上,倘若我們上趕著湊到他那裡,我們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葛天大哥就要慘了。”
謝小東被官悅這麼一說清醒過來,後怕不已,練練擦拭冷汗直說對。
他剛剛真就差點按耐不住要衝去找薊飛龍理論,打算說不服就動手。
以前他們兄弟幾個鬧出意見分歧的時候,往往就是用拳頭說話,誰拳頭大就聽誰的。
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薊飛龍很在乎上下之分,他再對薊飛龍無禮,小心眼的薊飛龍肯定會記仇到天哥身上。
他是能走,但天哥呢?其實不用問,謝小東就已經知道答案。
天哥為鎮南門付出很多,就是讓他走,天哥也未必答應。
“走一步看一步吧。”
謝小東憤然地一拳砸在牆上,喃喃,但願最近其他幫派能有所動作,好讓天哥立功回到原來的位置。
……
王猛以為當林清女兒的家教很容易,可他真與赫連依接觸過,試著和這位大小姐相處一天,王猛整張臉都變了。
不因為別的,這位大小姐是個花痴。
還是花痴勁兒犯了,十分兇猛的那種女人。
具體表現在,王猛不知幹了什麼,讓赫連依覺得他全身都在發散男人剛猛的魅力,整個人就像是水蛇一樣迫不及待要纏著王猛,渴求的表情,與紅燈區那些久經戰陣的站街女壓根沒有分別。
王猛隱隱後悔,怎麼就答應林清這個條件,被纏得實在沒法了,都想一耳刮子把自己打毀容。
“王猛,這是我削的蘋果,啊張嘴我喂你吃。”
“王猛,這題我不會做,你教我做嘛……你坐得離我那麼遠幹什麼?過來一點,再過來一點啊。”
“我要睡美容覺了,王猛你也陪我睡呀!”
我的天!這姑奶奶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嗎?
王猛滿腦子就是赫連依矯情做作的嗲嗲呼喚聲,從來沒覺得雲詩玉官燕那麼好過。
人家兩大美女對老子也是脈脈含情,哪個像赫連依如狼似虎,眼神都帶鉤子似的,恨不得把老子嚼吧嚼吧吞下去?
實在嚇人!就好像這女人一刻離不開男人的滋潤。
王猛看到赫連依直勾勾求歡的眼神,都忍不住想到柳妍那個騷貨,噁心反胃感就上來了。
這樣一來別說好好當家教,看到赫連依硬要湊過來的臉,王猛能不一巴掌揮過去已經算意志力堅強了。
“今天的課上到這裡為止,你記得好好複習,老子明天可是要檢查你功課的,敢不認真看書,小心老子揍你。”
王猛故意虎著臉兇橫地說,哪知道這樣戳中赫連依最興奮的點,她舔著唇舌,嫵媚地飛眼放電道:“我就不好好複習,等你來揍我啊。"
說著,赫連依還格外飢渴地盯著王猛寬大的手掌,想象著那厚實的大手打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感覺,臉頰騰地潮紅起來,乍一看要多神經質就有多神經質。
王猛活生生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找個藉口離開,赫連依還依依不捨地在門口佇足,眺望王猛遠去的背影。
她越是這麼戀戀不捨,王猛腳步邁得越快,終於到走出這女人的視線外,王猛大大松了口氣。
滋滋,滋滋。
手機在兜裡振動,王猛隨手一掏看來電顯示,是雲詩玉。
出於對赫連依這種花痴女的後怕,王猛對雲詩玉的感情也沒有之前那麼複雜了,迫不及待想洗洗耳朵,去除赫連依魔音灌耳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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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雲詩玉。”
“王猛,你下課了嗎?我是打電話告訴你,在興和會的幫助下,我們找到那夥拿生石灰撲官悅眼睛的小偷團伙了,你快來,我們一起審問他們。”
這麼快就找到人了?比王猛想象中的還要效率。
衝著興和會辦事效率的給力,王猛想了想,老子就暫時多忍你們神經質的花痴大小姐幾天。
“行,等著我,我馬上到。”說完,王猛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行向雲詩玉在電話裡報的地址。
車上,邊和計程車司機侃大山,王猛邊想,再過幾天陵南市這邊的泰豐車行分行也該開起來了吧。
他臨走前,可是特地囑咐胖子全權負責撥款注資的事,胖子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這會兒款項肯定打到泰豐車行戶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