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欲加之罪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做這老太太女兒的家教?

所有人都是一驚,齊刷刷看向王猛。

門口傳來的細瑣聲也陡然變大,發出轟隆一聲,好像人倉促倒在地上的聲響。

林清也不和王猛賣關子,徑自朝門外喊道:“依依,你進來吧!”

“媽,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真是的早知道就早喊我進來嘛,看我都在人面前出醜了。”

赫連依驚訝歸驚訝,當著眾人面覺得沒面子,臉色不好看地衝林清抱怨起來。

光是這份家教,旁人就為王猛感到捉急,這個少女一看就很叛逆,以王猛的急脾氣,能做她家教嗎?

雲詩玉她們都不由為赫連依捏把冷汗,而赫連依自己猶自不覺被同情,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王猛,卻一點不排斥他。

雖然長相平平,但是這一身氣勢很強大啊,有種引人拜倒在他褲下的感覺。

赫連依被王猛不經意間一瞥,腿都變得麵條一般軟,看的林清更是怒其不爭。

林清也不要王猛做別的,繼續說道:“我老婆子只要你做我女兒家教,把她身上的臭毛病板正過來,就可以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就是這樣的條件?那老子答應了,林老太太您什麼時候派人幫我們尋人?”

王猛痛快答應,超乎林清的預料,林清怔愣了一下,赫連依都擔心她媽愣太久把這個有型的男家教嚇跑了,急忙狂給林清使眼色,嘴上不停讚美道:“這個家教不錯,我喜歡,老媽你既然都答應了人家就快點派人幫人辦事嘛。”

“你這死丫頭。”林清沒好氣罵了聲,還是依了自己女兒,立即答應派人幫王猛尋找官悅。

這一趟沒白來,王猛等人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王猛看著這個死死盯著自己眼露崇拜的赫連依,一時也不覺得做家教有多難,也就沒放在心上。

結果不久之後王猛就因為這個坑自己的決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

鎮南門。

帶官悅回來後,謝小東反覆追問,官悅才勉強記起自己的名字,謝小東喊她小悅,印象中官悅記得也經常有人這麼呼喚她,漸漸地也習慣了謝小東陪伴,不過有的時候眼前模模糊糊的總是會出現另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瘦的跟猴一樣,說話總叫人覺得欠打,可是每次想起他一點,官悅都總覺得自己心裡甜蜜蜜的。

這個時候官悅只以為她想的人就是眼前的謝小東,所以對謝小東變得特別依賴。

謝小東從小到大就沒受到女孩這樣親密的青睞,一段時間好不適應以後,也慢慢習慣了。

其他弟兄屢屢看見謝小東扶著官悅出來散步放風,都會打趣他道:

“小東不得了啊,領著你小媳婦出來遛彎?什麼時候讓我們喝你喜酒?”

“天哥真不夠意思,小東什麼時候抱得美人歸,有那麼一房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弟兄們都不知道,可得找他罰酒。”

謝小東一開始面紅耳赤,羞赧地頭都抬不起來,甚至不敢看身邊的官悅,但久而久之發現官悅也面頰羞紅,沒有絲毫惱怒的跡象,謝小東心裡感情的種子也萌發出枝丫。

謝小東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來自鎮南門老大的傳喚給打斷了。

鎮南門是薊飛龍一手建立的社團,活躍到今天,手下也招攬了有近千小弟,在陵南市佔據地盤有不小的規模。

葛天帶著謝小東來投奔薊飛龍的時候,薊飛龍還在別人的盤口混日子,情分是非比尋常。

然而隨著鎮南門日益壯大,薊飛龍和葛天經常意見相左,不知不覺原先的好兄弟也漸行漸遠。

上次寧威市拍賣會,鎮南門本該由薊飛龍這個社團團長親自帶隊過去,但是薊飛龍擔心葛天留在鎮南門,再引得人心所向,動搖他的團長位置,美其名曰最近道上不太平,硬是堅持留了下來,重新整頓鎮南門。

待到葛天謝小東他們再回來,鎮南門裡不少兄弟都和他們疏遠了許多。

這點葛天和謝小東都注意到了,平日和他們沒事就喝酒打屁的兄弟,現在頂多只敢在路過時調侃他們一句,寒暄一下,便再沒有其他表示,對此他們表示不心寒不難過的,可誰叫薊飛龍是老大?

老大就該有老大的威嚴,薊飛龍整頓與公與私是沒錯的。

謝小東年紀不大,又是葛天從小看大的,私心裡是把葛天當親哥看待的,打心裡就瞧不上薊飛龍卸磨殺驢的一套。

江山是兄弟們一塊打下來的,缺一不可,又不僅靠天哥的人脈,老大憑什麼針對天哥一個人?

現在對薊飛龍的傳喚,謝小東發自內心的膩味,卻礙於他是老大,不得不聽從。

“謝小東,老大叫你呢,聽見沒有,快點去,免得讓老大多等。”

來傳薊飛龍口令的是他最近提拔起的紅人,說白了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狗腿,謝小東和葛天都看不上這種人。

“知道了,叫魂呢?我這不就來了嗎。”謝小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回過頭來抱歉地看著官悅,湊到她耳邊道:“小悅,老大叫我,我去去就來,你一個人在這裡等我,哪兒都別去知道嗎?”

官悅聽話地點頭,摸索著在長椅上坐下,乖巧地就呆在原地等著謝小東,看的謝小東心中柔軟。

沒看到身後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謝小東冷哼一聲走向薊飛龍的住處。

“薊老大,你叫我?”

“謝小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大?”

謝小東不情不願地進來問好,那樣子看的薊飛龍無比火大,越發懷疑是不是葛天一手*出的人都是這個死德性。

看看,鎮南門到底有幾個老大?這幫混小子眼裡居然只知道葛天,不知道他薊飛龍!

“薊老大說的哪裡話,我哪裡招惹您了?我改還不行嗎。”謝小東心裡想著官悅,撇撇嘴想儘快應付薊飛龍了事。

誰知薊飛龍冷笑一聲,涼涼的道,“我聽說你和雷虎幹了一架後,把一個女人帶回了社團?”

“是有這回事,您想說什麼?”提到官悅,謝小東打起了精神,警惕地問道。

薊飛龍先是玩味一笑,而後狠戾地一拍桌子,嚇了謝小東一跳,心裡直呼老大腦子有病,病的還不輕,時晴時雨的。

“你有沒有想過最近道上一點不平靜,怎麼會突然冒出個女人,在你和雷虎幹架的時候插進去?還好死不死和你一道被雷虎襲擊!

你憐惜她,把她帶回來了,是這個女人因為你受傷很可憐,那你想沒想過鎮南門的鐵律!我當初怎麼跟你們吩咐的,最近非常時期,不要惹事生非!更要減少和陌生人的接觸!你倒好,乾脆把人帶回咱們老巢了?”

薊飛龍說的意思謝小東很明白,他就鬱悶了,官悅又是半失明又是失憶,怎麼可能是別的勢力派進來的間諜?

再說了,就算是間諜,鎮南門跟其他道上的勢力不同,不沾黃毒,誰又能戳他們脊樑骨找他們麻煩?

況且自己寸步不離官悅,正照顧她呢,官悅若想打聽什麼,早從自己嘴裡套出話了,哪像現在那麼可憐。

謝小東只覺得薊飛龍這個老大當得越來越窩囊了,隨便逮到個人都疑神疑鬼的以為是別人派的臥底,會洩鎮南門的密。

真是可笑!還不準惹是生非,混道上的,地盤重疊發生摩擦是常有的事,一言不合不就以拳頭決定勝負?

不然還能光靠嘴仗啊!

謝小東默默在心裡數著他和天哥從寧威市回來以後,薊飛龍找多少個由頭訓斥他倆,結果都超過了十指之數了。

明擺著的,薊老大快容不下他們哥倆了,這是想方設法逼他們走呢。

要麼當孫子,要麼痛快走。

以謝小東的氣性,他當場就想說小爺不伺候你了,走就走鎮南門離了他們哥倆看薊老大你怎麼整治。

可在謝小東即將忍不住發話的時候,薊飛龍的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開啟,葛天沉著臉,死死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緊隨他身後的,是薊飛龍最近提拔的狗腿。

謝小東一看這個狗腿,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天哥,“天哥,你怎麼會和這傢伙一起過來。”

“那就要問問薊大哥了,您為什麼要派曹彥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半失明又失憶的廢人,用得著這樣嗎?”葛天忍無可忍地說道。

什麼?曹彥這小子傳完口令還在原地,試圖抓小悅?謝小東大驚失色,面上呈現控制不住的慍怒,漲紅了一張臉,怒瞪向被葛天質問後臉面掛不住的薊飛龍。

“薊老大,我敬稱您一聲老大,您至於嗎?調虎離山把我叫來,又派曹彥這小子對付小悅?您既然懷疑小悅是間諜,怎麼不省了叫來問話,直接叫曹彥把我一起抓了呢!”

“小東,不準這麼和薊大哥說話!你難道忘了是誰在我們兄弟最困難的時候,收留我們的?”

謝小東被葛天一聲沉喝逼得囁嚅說不出話來,可是一腔怒氣急切需要一個發洩口,他都快憋得爆炸了。

薊飛龍聽著葛天和謝小東你一句我一句,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神色,只以為這兩人在演戲。

“夠了,你們誰都不用演了。是我叫曹彥去抓住那女人,嚴刑拷問看她混入鎮南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薊老大您夠了,小悅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混進來,分明是我背她回來的,那時候她昏迷知道什麼?”

謝小東憋著一口氣,歇斯底里地大喊。

葛天再瞭解自己這小兄弟脾氣不過,知道薊飛龍是戳中謝小東的逆鱗了,他難得在乎一個女人,哪能容忍被人這樣懷疑。

葛天心裡也是有怨氣的,自從他們從寧威市回來,薊飛龍的態度一天比一天恣意跋扈,儼然要將他們哥倆嚴密監管的架勢。

不止他們,他們身邊圍繞的弟兄,全都被薊飛龍巧立名目打散混編到下面的堂口,明升暗降,讓他們想找人壯聲勢都不能。

除了剪斷羽翼,薊飛龍還有意隔離他和其他時常接觸的幫派社團,有意倚重曹彥,將一應事務交給曹彥打理。

而曹彥是誰?葛天都不屑啟齒,薊飛龍有個情婦,這曹彥便是那情婦的親弟弟。

提拔裙帶關係不是不可以,但薊飛龍做得太過火了,讓葛天這老好人都有點惱怒了。

現在謝小東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想與人培養感情,人卻被懷疑成間諜?換做是葛天自己,也斷忍不了自己心上人受這樣的委屈。(未完待續)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