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話(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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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一攤手, 一臉不爽:“你這呆瓜, 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難道看不出我這是在吃醋嗎?”

“吃醋?”他摸著下巴一臉不解道:“說實話, 這種醋來得有點匪夷所思!”

李令月伸手扳過的臉對著自己, 用命令的口吻道:“你給老孃記清楚了,在我的地盤,你的心裡,眼裡只能有我。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想別的女人。我就戳瞎你的眼, 挖掉你的心!”

見她說得信誓旦旦, 袁一皺著眉,像是很難理解:“別的女人?你真把我搞糊塗了!你不就是她, 她不就是你嗎?有區別嗎?”

聽到這連串的驚問, 李令月兇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怒氣衝衝道:“怎麼著?還敢頂嘴?!”

他被打得懵了片刻,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李令月,可憐兮兮道:“不敢。不過……”

“嗯?”見李令月擺出一副母老虎的架勢一瞪, 他立刻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見他認慫, 不敢再吭聲, 充分感受到主導地位的李令月得意一笑, 掐著他的臉:“這才乖嘛!以後我說什麼, 你就做什麼, 不許頂嘴,不許反抗!我對你也沒有太多要求,只要三從四德,以妻為綱, 就差不多了!”

“什麼?還要三從四德,還要以你為綱。這好有難度,畢竟我是男人,總不能讓我回到孃胎,從頭再學一次吧?”

李令月眯著眼看著他,用威脅的口氣道:“怎麼?做不到?那我要休夫。憑我的姿色,找個百依百順的賢男良夫很容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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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邊說著,邊不忘搔首弄姿地展示著自己的魅力。

“休夫?我還真不記得你是何時娶我過門的?我是男人也是有尊嚴的,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那我偏不信邪,這三從四德能夠難倒我!”

李令月滿意地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我要求的三從是出門跟從,做事順從,說話聽從。四德是愛我,寵我,仰慕我,順從我。能做到嗎?”

袁一歪著頭,小聲嘀咕著:“要是真做到了,那跟狗有什麼區別?這母老虎是在管教丈夫,還是訓練小狗?”

李令月一把揪過他的耳朵,怒道:“你在瞎嘀咕什麼?不滿意啊?”

袁一露出討好的微笑,連忙擺手道:“我哪敢啊!我只是在想,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很沒地位?隨

手就能被你家暴,隨時都要遭受你的□□。我怎麼說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被你這樣糟蹋,不好吧!”

“我就樂意糟蹋你,怎麼著!”

“還能怎麼著,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撇嘴一笑,扯開衣領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孔武有力的臂

膀,邊擺出撩人的姿勢,邊挑眉笑道:“來呀,糟蹋呀!千萬別客氣,請儘量完死裡糟蹋。”

見到他這副無賴的模樣,李令月的臉刷然紅了,她轉過臉,聲音滿是羞怯道:“你這是幹嘛,說話就好好說話!趕緊穿上。”

見把盛氣凌人的母老虎,逗成了嬌羞可人的貓咪,這正中袁一下懷,他故意逼近她,露出挑逗的壞笑:“我想幹嘛,你不是心知肚明嗎?裝什麼裝,又不是沒看過。”

李令月一把將貼近的袁一推開,嬌嗔道:“你都住進牢房了,還這麼不安分啊!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嗎?”

“我只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向前一傾,將李令月撲倒在懷中。

他的指尖柔情地滑過羞紅的肌膚,炙熱的眼神凝望著她春水般盪漾的眼睛,結實的胸膛碰觸著她起伏的心跳。

他們深情注視著,交換著彼此的氣息,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李令月為了掩飾心中的悸動不安,不由得抬手羞怯地捶打著他,嬌嗔讓他滾開。

而他則湊到她耳邊,用低沉而迷離的聲音道:“像你說的這是牢房,又沒什麼好消遣的,那我只好消遣你了。”

說著,他的手便在她曲線婀娜的身體上游走,他的唇正要貼近那散發著極盡誘惑的軟香時,一個如蒼蠅般討厭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袁哥,你在幹嘛啊?你沒事吧?”

他猛地睜開眼,仰頭看到梅仁和語瑾不知何時出現在牢房,見他們都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感到很納悶正要說話,卻看到自己不知為何,正舉著一個黑乎乎的饅頭放在嘴邊。

他放下饅頭正要說話,卻被梅仁搶先道:“若我們沒有眼花,你剛才是抱著一個饅頭又摸又捏,又親嗎?你有那麼飢渴嗎?”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袁一還有些發懵,聽到梅仁這番話,再看了看手中的饅頭,他慌得從地上坐起來,像見了鬼似的把饅頭丟得遠遠的。

見他反應如此激烈,梅仁不禁調侃道:“哎約喂!你這大獄裡蹲著,都快嗝屁著涼了,還有閒情做春夢啊!甚至連一個饅頭都不放過,這也太飢渴難耐了吧!”

聽到這番嘲笑,袁一簡直惱羞成怒道:“你再沒完沒了,信不信老子把你揍成啞巴!”

梅仁抬了抬手道:“好!不說了。我去外面溜達溜達,你跟嫂子好好聊聊。”

梅仁轉身之際,還不忘向語瑾玩笑道:“你好歹也是他媳婦,可得好好慰籍下他。畢竟饅頭也是需要清白的嘛!”

“你這兔崽子!”見袁一做出要打來的架勢,梅仁急忙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了。

語瑾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地將手中的食盒放下,而後從其中拿出一隻燒雞,一碟精緻的肘花和幾份骨碟盛著的小菜。

待食物擺好,語瑾便遞上碗筷,向袁一道:“梅將軍說,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少吃點吧!”

袁一接過碗筷席地而坐,他夾著蹄花吃了口便放下筷子,怏怏不樂道:“有餚無酒,還真是掃興!”

聽到這話,語瑾無奈地笑了笑:“佳餚美酒,開懷暢飲才相宜。現在你身陷囹圄,前途未卜,恐怕只會借酒消愁,愁更愁。”

袁一點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我並無憂愁,又何來消愁之說?所以,好酒最該待的地方不是壺裡,而是肚裡。”

語瑾蹙了蹙眉,從食盒底層拿出一壺酒和一個酒杯遞給他,滿是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我帶了酒?”

他便往杯中倒酒,邊笑道:“梅仁這麼清楚我的喜歡,怎麼會忘記給我捎酒來呢?其實,我之所以不愁,是因為我確信,這看似飛來橫禍,實則無驚無險。”

語瑾沉思了片刻,憂愁之情溢於言表:“昨日,我同梅仁查了一晚的大唐律例,你所犯之罪可是株連大罪,若三司會審贊同定罪,就算從輕發落,可免滿門之禍,你也難逃一死。”

他飲盡杯中酒,探究地看著語瑾,神情嚴肅道:“你怕死嗎?”

聽到此問,語瑾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肚子的孩子,長長嘆了口氣:“我……我也不知該如何說。無論如何,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來選了,就聽天由命吧!”

他寬慰道:“我說過要護你們母子周全,我一定會做到。前提是,你還願意信我。”

語瑾看著眼前袁一身穿著邋遢的囚衣,帶著笨重的手銬腳鐐,坐在破敗的牢房裡,這副模樣明明應該是身處絕境的落魄之人。

可即便身處如此境地,他還能從容自若,自信能夠絕處逢生。就憑這樣的灑脫,這樣的氣魄,即便毫無緣由,也會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他。

語瑾點點頭:“雖然理智的判斷告訴我,你都是自身難保,如何又能護我周全?可我心裡卻是願意相信,你一定能絕處逢生。”

他笑道:“對!就這麼相信。這段時間,不管遇到什麼,都要用這種信念挺過去。今天出了這兒,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擔心,更不要害怕。你要堅信,我能安然無恙地回到定安王府!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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