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全的行為心理教室，終於來到了第二周。

第二次考試，勝利者是以一分之差，從拿下勝負，是普萊德，先是一番耀武揚威的她，最後卻把外出的獎品，讓給了柯蘭。

柯蘭問道：“為什麼？”

普萊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我之後還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外出，可你就不一定了，讓你一回又不會怎麼樣。”

柯蘭一驚：“我怎麼就沒有機會了？”

浩全一開始就決定，到最後一天，才把隱瞞她的一些事情都說出來，但是對於普萊德的做法，摸頭以示讚揚，才對柯蘭說道：“總之今天，是我們見面的最後一天。至於未來有沒有機會再見面，那就不是我能把控的事情了。”

“為什麼？”

“你也知道你的身體現在是無法行動的狀態，之後，會把你送到那些更加專業的學者醫生那裡。”

“我沒機會回來嗎？”

浩全沒有回答柯蘭的這個問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繼續說道：“現在的時間，是2063年12月16日凌晨3點18分，首先告訴你一個遺憾的事實，你的父母，已經逝世了。”

柯蘭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是腦內還是一陣眩暈：“是2063年？.....我爸的年紀還沒七十，是怎麼死的？”

“自殺。”

“為什麼？”柯蘭環顧了浩全身邊的幾個人工智慧女孩的表情：“不......你那些人工智慧臉上都是否定的表情！”

浩全：“那些孩子不認為是自殺，但事實的確是，柯信哲是自己選擇了死亡——”

柯蘭不敢相信：“不，爸爸，不是那種人！為了人類科學之類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會輕易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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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斬釘截鐵地堅持道：“他的確不是那種人，但事實就是那樣。”

柯蘭爭辯：“你胡說。”

浩全：“...........如果你要把情緒用在這上面，不把之後的話聽完的話，我無所謂。”

柯蘭聽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浩全繼續說道：“關於柯信哲葉瑩兩人的事情，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也不是特別清楚，大家很難告訴你什麼細節，你不願相信也就罷了。還有，你最後的短期記憶也順利刪除了，跟你那段記憶有關的內容我雖然有所調查，但也不會告訴你，要不然你父母為你做的這些努力就白費了。”

“我明白.....”柯蘭知道自己身患精神上的重症，現在才會是這種處境。

浩全：“當然我也想過，恢復你那段記憶有可能讓你的身體連帶回覆過來，但是由於時間不夠，我等人光是在你的記憶中留下‘船錨’就已經是十分費勁了。”

柯蘭：“船錨？”

“如果一個人精神失常，就像一艘船在暴風雨中航行，我說的‘船錨’，就是讓你在席捲精神的猛烈暴風中維持自我的重要記憶，對於一些人而言，有可能是家鄉，有可能是親人，愛人之類的，這份記憶越是沉重越是堅定，你的精神就會越發穩固。但對於處世未深的孩子，這種記憶形成還為時尚早，所以孩子的精神層面並不太穩固。”浩全坦白：“我很早的時候，就用過‘愛人’這種身份，把一個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從精神的“暴風”中救出來過，不過我也不確定，對你是否有效就是了。”

“如果普萊德、託莉兩人能夠稍微放放水，讓你不知不覺地贏下剛才的考試，那麼這根‘船錨’的完成度就會更好的，‘歷經艱辛拿下的勝利’，對於記憶的穩固是非常地有益的。”

柯蘭還是難以理解：“哈.......”

“我給你們的考試，主要目的不是讓你們學會什麼，而是我設計給你們在艱辛的共處以及最終的勝利，希望在這兩個星期裡面，在你們的內心劃上一道，重重的痕跡。”

“我沒感覺......記了什麼啊？”

“嗯，現在沒有，很快就有了——”浩全點頭後，繼續說道：“比如說，你的‘姐姐’......”

對於這個關鍵詞，柯蘭的表情，再一次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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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被分為了兩個，大的莉莉絲跟小的莉莉絲，大的莉莉絲，就是負責國立「星海」的系統本身，而小的那個莉莉絲，就接手了與國立「星海」無關的一切職責，如果你要要喊‘姐姐’的話，只有小的那個了。”然後，浩全招呼道：“小莉莉絲，出來吧。”

一個十歲孩子大小，透明髮色的女孩子，從浩全的身後走出。

雖然十歲，但是那面容，柯蘭不會忘記

小莉莉絲：“主人，我是在你作為許可權人形成的屬於莉莉絲的「完全副本」，是沒有被柯蘭喊作‘姐姐’的資格的.....”

“如果我把那個成年版的「莉莉絲」喊來的話，那你的‘妹妹’們，要怎麼喊柯蘭啊？再說了，「莉莉絲」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流於感性影響國立系統的工作，才分出來的「小莉莉絲」，不是嗎？”

“？”

“是，你看到的這幾位，都是她的，也就是你的——”手壓在孩子的頭上：“在你之後誕生的‘妹妹’喲。”

國立人工智慧系統「星海」——莉莉絲所製造的「完全副本」小莉莉絲，分割承接了「大罪計劃」零號機的管理權限與位置，也就是，只有小的那個「小莉莉絲」會被大罪計劃的七個試驗系統喊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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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這兩個禮拜以來，普萊德、艾薇、託莉三人與自己的互動，聊天的記憶，突然就像走馬燈一樣在心中閃過，就像要在腦中燒蝕下印痕一樣，瘋狂地複寫著。

“這些，是我的妹妹........”

這些之前“同學”們。

——卻是自己還留在世間的。

——最後的“親人”們。

她現在，就只想抱住她們，暢快地哭上一場。

浩全別過臉去，說道：

“好啦，我不打攪各位姐妹團聚的感動時間了，我出去補個覺，柯蘭外出的時候，才叫我起來。”

“主人，一看到電影裡面家人團聚之類的情節時，會跟著感動地一塌糊塗，要是看到我們在一邊跟著看的情況，就會把進度跳過去，然後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調回去偷偷看，然後拿著紙巾抹眼淚。”

“哼——我是那種不爭氣的人嗎？以後我看電影之前，會命令你給我劇透一遍的。”

“這就是你爭氣的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