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警察們從沒有被電磁脈衝炸彈的影響的地方找來了不少探照燈。

至於那個準備暗殺浩全的人，也就著人群逃走，早已不見了。

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協助下，終於在一個有客人登記的房間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劉元津，在同行醫生的幫助下拆除了刑具，緊急送往了醫院。

而浩全也跟在救護車後一起去了醫院。

路上，託莉得到醫院的報告：“根據現場醫生的判斷，注射了痛覺遮斷藥物，現在已經睡著了，老人的情況主要是疲勞，脖子上有勒傷，也有電擊的燒傷，還有手指指尖的皮膚以及肌肉被拷問刑具裡內含的針具長時間地重複刺傷而壞死了不少，但請放心，這些傷口，都是都夠被治療的。”

“用針連續地刺手指的指尖？光是想象一下就頭皮發麻啊——”浩全還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還好——人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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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酒店最近的一家醫院裡，被醫生妥善處理完的劉元津，脖子上跟兩隻手被綁上誇張數量的繃帶，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送到了預定的個人病房裡。

在病房裡等候多時的浩全、託莉、跟一名警官起身，浩全看著老人顯得茫然的眼神，用手在老人眼前比劃著：“老酒鬼，沒事吧，還有意識嗎？”

劉元津老人一臉茫然：“是你把我救出來的？”

浩全實話實說：“沒有，警察先到的。”

一旁的警官——羅桑倒是謙虛：“在你妻子報案後，「星海」給了我們十八個車輛座標去查，可惜只找到了他們的同夥，沒能抓到，但是暴露出來的車輛軌跡，你可能還在酒店的房間裡，「星海」就指示我們回到酒店進行地毯式搜查，所以說，這個「星海」的許可權人救了你也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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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事後瞭解到，其實對方使用的伎倆非常簡單。

由於酒店的設計非常規範，所以每一層裝修設計，包括攝像頭最佳擺放的位置都是一致的，所以其他樓層相同位置的攝像頭拍攝到的靜態背景部分（走廊），都是幾乎一致的。

對方使用了什麼特別的工具，將劉元津失蹤的房間與其他樓層相同位置房間的攝像頭的傳輸線路，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給替換掉了，加上失蹤的時間處於夜間，拍攝走廊的攝像頭裡面幾乎沒人來往，所以就製造出了這個房間在凌南廣跟服務員出來之後，沒人出入的假象。

所以，那個劉元津失蹤的房間裡，在這期間進去了多少人，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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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莉：“如果一開始就地毯式搜查，事情就不會拖那麼久了吧。”

坐在一邊的熟人羅桑大叔，無奈地說道：“沒證據的情況下，一批警察帶著武器進入酒店進行檢查，法律可沒給警察這麼大的權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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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莉沉思道：“所以說，是法律......是規則的問題嗎？”

浩全拍拍託莉的腦袋：“喂喂——託莉，你有點矯枉過正了喲。規則這東西啊，是由人定下讓所有人遵守，用於保護絕大多數合理之處的條款，但裡面，總會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你不能總是去挑規則小方面的瑕疵，然後把這些瑕疵集合起來，就認為是規則本身的錯誤啊？”

託莉有點迷糊：“是——這樣的嗎——”

“判斷規則的合理性，要考慮是否符合‘大多數合理’的情形，而不是一有什麼問題就推翻整體。”浩全提醒道：“而這件事上的對手比較特殊，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要求各大酒店的安保攝像頭進行微調，避免出現攝像頭線路被篡改卻惘然不知的狀況。至於小莉莉絲說的那個提議什麼的，由有權判斷的人去決定就好了，不是我們這些應該享受規則帶來的環境的人考慮的。”

託莉意外地，表現得非常老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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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老人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浩全埋怨：“你才被虐得不成人樣，這麼快就笑得出口了？動了傷口看你怎麼死！”在痛覺遮蔽藥劑的幫助下，就算傷口再次裂開也沒有任何感覺。

老人顯得十分精神：“看著你們這對父女的對話，我的精神勁兒就恢復過來了。”

羅桑：“既然精神了——那就正經事時間了，綁架你的人是誰，你有頭緒嗎？”

“沒有，他只是一直在問我，關於浩全跟信哲孩子的事情。”

“我的話也就算了，連柯蘭都算進去了？”浩全沉思了一下，心裡猜想或者是“人腦資料實驗”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但即便暴露了，實驗資料就在自己手上，找到這個在自己保護之下的人，還不如解決自己來得簡單。

但浩全看得出，老人的表情有些忐忑，可能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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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斟酌了半天，最後還是向劉元津丟擲了這個問題：“你覺得，凌南廣有可能跟這件事有關嗎？畢竟他是最後接觸你的人。”

老人的表情凝固了起來：“我.......不確定。前天喝酒的時候，雖然是我無意間開的口，說了你跟我要人工智慧研究都市照片的事情，之後他一個勁地追問你跟我要照片的事情，不過，那時候我就醒過來了，之外的事情，我除了有照片這件事之外，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再說了，專利局局長做間諜也沒什麼大的意義吧？能稱之為專利的事情，都是能夠被公開的吧，刺探一點意義都沒有吧，至於國家軍隊持有的秘密技術什麼的，我們專利局的人怕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吧？”

老人正在很努力地，正在想法設法給自己看好的年輕人洗去嫌疑，在他的心中，對這個年輕人的信任感，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動搖。

羅桑看出了老人的心緒：“浩全說的只是懷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堂堂C國專利局局長是一個間諜這個事情，怎麼都不敢想象啊，如果問我在間諜跟一國局長的位置，從待遇上看，我肯定是選後者啊。”

老人有些高興：“是啊是啊！間諜再怎麼好，這待遇跟局長這級別的，根本沒得比啊！”

浩全也跟羅桑一樣，不想過分打擾需要養傷的老人，也表示道：“嗯，你們說的很對，應該是我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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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中，已經給這個“凌南廣”的身份，打上了一個重重的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