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加密通訊線路上。

“最近C國所謂的‘第五世代徵兆’似乎又開始鬧了起來，我們的上級也鬧了起來，你在C國，有進行相應的情報調查嗎？”

“從我的表面身份看的話，302跟303兩家人近來都沒什麼相關的東西出來，如果單說人工智慧的擬人邏輯思考的話，研究方向也不太相同，如果是「星海」的話，倒是可能性挺大的，而且從公開的時機上看，是發生在殺手的公審之上，這毫無疑問，是鄭浩全對你們派了殺手去對付他的‘嚴厲警告’。”

“我也沒辦法啊，鄭浩全這傢伙看似安分，但動不動就要搞一些大麻煩出來。”

“我可是提交過報告的，鄭浩全這個人，屬於你不主動招惹他的話，他也不會跟你有什麼瓜葛。”

對方一時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想迴避當前的話題，而另提一個：“我看了你的報告，最近駐留在C國的情報系統，似乎遭到一些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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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那場公審，C國所有領域進行了一**規模的攝像頭質量自查行動，現在很多地方花大價錢勾結內部配置的模糊攝像頭跟盲區，都被更替成了高質量攝像頭，因為調整的關係，本來的盲區也被消除掉不少，導致很多能進的地方，比如我們情報員的安全屋都變成禁地了。把隱身斗篷交給不懂得收斂的賞金殺手的下場，結果，讓C國本來因為**權利的關係，不敢去檢查的私人區域以及商業區域的攝像頭，變成公開公正合法了，真是作繭自縛啊你們。”這邊停頓了一下，用接近於吼叫的聲調：“C國國土的治安管控本來就非常嚴格，無論是地上還是地下部分，都有相應的強大戰線應對，而你們上級每次都做得那麼高調，拜託，我們在這邊潛伏的人就算不做事，光是活著也是很辛苦的。”

“你的說法，對於有害我們A國利益的人員，我們就放任不管咯？”

這邊也發出了冷嘲：“那有害C國的人員，C國什麼時候派人去A國殺了？”

“那只是懼於A國的實力而不敢行動而已。”

“拜託，現在A國還有什麼臉面用實力這個詞，光是那個專攻攝像頭漏洞的「蜃氣樓」，C國三家人工智慧系統已經解決這個漏洞了，而你們呢，「蜃氣樓」要是被C國外輸到在A國的恐怖分子手上，你確定A國的人工智慧，能夠在危害發生之前，從攝像頭裡面把犯人給排查出來嗎？就連頂層送給我們的內部報告都寫明了，維持現有國際秩序是最優先事項，現有國際秩序就是A國第一而C國第二，這樣的立場他們都有心維持，而你們就不能停個手嗎？”

對方知道他的怒氣，是面對近半個月來多個隱秘通訊線路破壞，安全區被破壞等狀況接踵而來的焦頭爛額，讓原本十分冷靜的他，再也沒有充足的餘地可供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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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通話停了數分鍾後，這邊才開口：“不好意思，我一時衝動，我們回到工作的話題裡來吧。”

“上面現在又問到的，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問，鄭浩全所說的第五世代，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我也儘可能接觸過其他部門，據說C國最頂層的人都不清楚，更不要說是我們了。”

“你確定？”

“肯定。”

“據說專利局局長跟鄭浩全走得很近，又是國家機關高層，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一些？”

“走得近這件事是明確的，只要是「星海」許可權人相關的事件都是有我們這邊轉交的，就連讓鄭浩全公審出任辯護人的要求，也是由我用專利局機構郵箱的轉達的。那個快退休的局長，跟鄭浩全跟柯信哲都的關係都不一般。”

“......你總是說要送一個活人出C國國境難過登天。”

“那是當然......”

“那你把那個老局長抓住，把他活著的腦子摘下來冰凍，送到J國去。”

“呃？J國的腦技術又進步了啊，這回，終於連死人的記憶也能提取了啊。”

“不要多問。”

“好好好。但無論如何，這次，我這邊的人不會蠢到自己出手或者幫忙，你們自己在外面想辦法吧，除非你想整個C國的情報系統情報，一字不漏全送到C國的國安局領導面前吧。”

“........你這樣威脅我們，是沒有用的....”

這邊平民壓著怒氣：“我們的本分是情報刺探，不是動手的兇徒。讓本不該從事殺手工作的情報員們去殺人，這本來就有違間諜工作的隱蔽原則，本身也不是專長於這種行動的人物。而我們一次次服從你們的任性，才會使得現在使得駐留在C國的情報系統面臨崩解離析，現在我們做事，完全是一副提心吊膽畏手畏腳的狀態，當我們的工作實在做不下去又沒有出路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懂的吧？！”

那邊語塞了半天，終於吐出兩個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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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能幹的中年男子，斷開了加密通訊，自己趕緊取出鏡子，糾正著自己臉上的表情。

而他坐著的位置，是C國科學部專利局的副局長的辦公室。

如果是普通的間諜，潛伏在一般人之中，活得像個普通人一樣就行，有機會就刺探情報，而他在身在高層，忙著專利局的正職，背地裡還要忙著管理駐在C國情報組織的人員以及事務管理，雖然談不上分身乏力，但是壓力巨大，也是肯定的，尤其近來的情報工作頻繁地發生狀況，使得他的冷靜消失殆盡，而且馬上就要回到表面的工作上來，需要迅速整理自己的情緒。

最重要的，像他這種國家機關高層接觸的情報，由於知道的人非常有限，如果一旦暴露情報被A國獲取的瞬間，幾乎就可以把洩露者從少數知情者裡面抓出來，所以，他不能像下屬一樣把所有得到的情報一股腦往上送，他需要判斷什麼情報可以提供，什麼情報送出去後害了自己。

這也是他能在C國機關裡一直無恙地生存，並一路升職到今日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