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到三天前。

在最後的研究所中，二號機「嫉妒」艾薇進入製造倉，轉換成三號機「憤怒」安吉兒的過程中。

深夜，在書房中，得到了提示的浩全，很簡單就找到了那本“柯信哲”在自己的記憶中的候機廳椅子上，一直翻閱的《人工智慧構成概論》厚書。

果不其然。

除了柯信哲學習過程中，在書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備註以外，內封上還寫著兩串電子郵箱的地址。

第一串是鄭浩全當時留給信哲的聯絡用的商業郵箱地址，看來信哲當時順手就記在了上面，但現在，那個商業郵箱的公司倒閉後沒有轉移資料，郵件資料徹底消失，所以根本進入不了，而第二串就是柯信哲本人使用的，專門跟浩全聯絡的地址。

然而，這上面，並沒有登入用的密碼。

“沒密碼，有什麼鬼用啊？”

浩全問過小莉莉絲，她的回答是，這個由柯信哲使用的郵箱系統是柯信哲自己構建的私人郵箱，不同於商業郵箱，也不受國立「星海」監控，所以就算以國立「星海」最高許可權也無法開啟，而且根據那個私人郵箱接入頁面的提示，密碼輸錯三次就會自動銷燬所有資料，像破解別的密碼那樣靠運算力來實施無限次試錯的暴力破解，毫無意義。

“三次失敗就自爆？”

儘管如此，浩全連沉思一下的停頓都沒有，徑直在虛擬的投射鍵盤輸入了文字：“jia-xiang-bo-yi，錯了？假想博弈？”浩全試到第二個密碼的時候，彈出過一次《密碼錯誤》的郵箱介面彈出了《密碼正確》的資訊視窗。“哦，對了，原來這密碼框裡是可以輸入中文的啊。”

“主人你怎麼會知道密碼的啊？”

“這個詞，只有我跟信哲知道吧，如果他真的想要傳達點東西給我的話，那就是這個密碼了，如果不是想要傳達什麼給我的話，信哲一死這個郵箱也就沒其他用途，爆就爆了吧。”浩全相當得意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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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箱的內容頁被開啟了。

除了郵箱內容頁最上面的一串在保密文件庫裡常見的英文警示語：“FOR YOUR EYES ONLY.（只能由你（的眼睛）得到，特指“最高機密”）”，裡面其他各欄的資料空無一物。

小莉莉絲確認郵箱之中一位元組的資料都不存在：“說不定，父親根本就沒留資訊給你吧。”

“嗯......”浩全也很困惑，但畢竟「假想博弈」中那個“柯信哲”的假象只是自己潛意識裡推測的結果，可信度本來就不是特別高。

“對了，我有個問題。”

“？”

“哦，不了，這個問題看來問都不用問了。”浩全面無表情地翻閱著那本厚厚的《人工智慧構成概論》的註釋一邊說道：“看來，郵箱裡面應該就是被處置過，所以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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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仍是深夜。

看著那個安吉兒睡著了（不過她身上的各類感知仍然會保持作用），浩全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背向著她開啟了手機，做出了一副睡不著正在瀏覽新聞的假象，然後偷偷把新購入的「賢者」AI終端取出，開啟電源。

透過那串地址，開啟了柯信哲那個私人郵箱。

“且不論那個英文白痴怎麼會故意突然用起英文寫警示語，光是‘只能讓我的眼睛看到’的意義，那個把「星海」當成了‘孩子’去對待的人，就是連「星海」都不能知道吧，再說了，要是能讓「星海」知道的東西，讓她們傳達不就完事了吧。”

這才是他透過羅桑陳道一等人的幫助，去偷偷得到這臺A國產的「賢者」AI終端的真正目的。

此刻，透過安裝在隔壁鄰居家的「賢者」專用伺服器，透過鄰居家不受「星海」以及C國國安局特意監控的網路訊號，來自柯信哲私人伺服器的多重加密的資料與眾多「星海」管理的繁雜網路資料混雜在一起，流進浩全手上的「賢者」AI終端。

來自柯信哲，給予鄭浩全的留言全文。

跨越了生死別離的兩年的時間，終於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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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賢者」AI終端對映的小視窗中，一句句地跳出文字資訊。

《能夠順利開啟這個郵箱的重重加密而得到這段資訊的人物，這個世界上毫無疑問就只有鄭浩全一人了，你好啊，我的摯友。》

《這段資料，是我在很早之前錄製的，用在我意外身亡之後，用來告訴醒來後的你一些我必須告訴你的事情，而你眼前的這段資料的最後修正時間是，是2061年9月8日。當然了，如果你能在我或者我妻子其中一位活著的時候醒來，我或者妻子會親自去找你說清楚，這段資料就無需你看到了。》

浩全心想：“事無巨細地準備齊全，果然是謹慎至極的柯信哲的做法啊，如果是9月8日的話，他們夫婦被殺的2天前嗎——”

留言的展示仍在繼續：《先說一些可能會透過別人或「星海」讓你先知道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你得到這個郵箱的秘密在先還是「星海」等人找到你在先，所以我還是先介紹一下。在我與葉瑩死後，會把「星海」以及「大罪計劃」全部許可權轉移到你的名下，順帶一提，葉瑩是我的妻子，給你看看照片吧。》然後彈出一枚葉瑩（化妝後）美若天仙的照片。《很漂亮的吧？應該能比你的那位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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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我單身去秀尼瑪的恩愛，哼，我已經告訴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婆是凡人模樣了！不爽的話，你TM趕緊從地獄裡滾上來詛咒我吧！”浩全一邊哀傷地苦笑著，一邊像是以前網上聊天那樣狠狠地吐著槽。

《而我所說的「星海」跟「大罪計劃」是人工智慧系統，一共有八臺，名字設定外形什麼見到「星海」的時候會有具體資料給你，就不在這裡提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做到的事情，就是將脾性各異的她們培育成擁有人心的‘人類’，你可能會困惑於為什麼要你將機器程式培養成‘人類’，但是我必須解釋的是，她們身體絕大多數的所有設計以及引數，都是照著人類的感知做出來的，她們就像給呱呱墜地的嬰兒加入了人工智慧龐大的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