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他是她無法捨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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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和她們雖多年來斷絕聯絡,但見面卻不見尷尬和陌生,在山水居相見,聊天,在楽府吃飯,話題很多,相處起來簡單而又美好。

當初是蕭瀟拉她們進唐氏的,但她卻在事業最輝煌時期悄然隱退,甚至不曾告知過她們。三人私下聚會,卻從不敢埋怨她,提及蕭瀟,只有滿滿的心疼和抱歉。心疼她在困難時期的有口難言,心疼她的隱忍剋制,抱歉她們身為舍友,身為下屬的後知後覺。

在她想要迴歸唐氏之前,她們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她好好守護唐氏,守住她的“大家”。

蕭瀟不是不想念故人,而是隨著時日漸長,逐漸開始明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和家居日常,人生旅途,沿途所遇之人,同行一程、數程已是緣分。至於以後,吃飯、喝茶、聊天、偶爾聚會,已是上天饋贈。

離開C市前兩日,蘇越給她打來了電話,問她是否還在國內,如果方便的話,約定時間一起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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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山水居見得面,那天傅寒聲也在。蘇越來接蕭瀟和摩詰去南京,再過不久,蘇越也將離開C市,回到美國,相關手續都已經辦好了。

傅寒聲送蕭瀟出門,道別時抱住她:“辦完事就回來,我在家等你。”

蘇越站在車旁看著他和她,嘴角笑容輕淡,年少時情感朦朧,他在初見蕭瀟第一眼情愫暗生,卻在來不及開花結果的年歲裡驚覺她已有家有夫,於是只能收心,靜心。

後來,漸漸瞭解傅寒聲,蘇越方才意識到,他對蕭瀟的喜歡,也只能稱之為喜歡,它永遠也達不到傅寒聲那樣的高度。

他喜歡蕭瀟,像喜歡一朵美好的花,像喜歡親人一樣的喜歡她,但這樣的喜歡不及傅寒聲,不及蕭暮雨,甚至不及一個徐譽。

南京看望蕭靖軒和蕭暮雨,墓地外觀重塑,栽了很多花花草草,三人走近,花草搖曳,蕭瀟從身後摟著摩詰,通他一起跪在墓前:“摩詰,這是外公,這是小舅舅。”

蕭靖軒是外公,蘇越是大舅舅,蕭暮雨是小舅舅。

摩詰很懂事,乖乖的叫外公,又走到蕭暮雨墓前跪下,叫了聲:“小舅舅。”

蕭瀟從蘇越口中獲知,墓地外觀重塑,是唐瑛和方之涵一起置辦的。數年前,方之涵出獄,和唐瑛卻是時常保持著聯絡,昔日情敵化敵為友,關係竟是與日俱親,視家人相待。

聽說,方之涵能夠放下過往,和邢濤在一起,也是跟唐瑛勸解有關。

“那你呢?”蕭瀟開口問蘇越。

蘇越只笑不答,是不想答。

這些年,紀薇薇陪他走過困境,走過最絕望的陰暗時光,她從未嫌棄過他的身世,甚至耐心等待,紀薇薇說:“蘇越,我愛暮雨,也愛你,但這並不矛盾。我們活在真實世界裡,孤身行走一生實在是太苦,也太累,你我相見C市,人生有幸同行多年,我把它視作成紀薇薇一生中最珍貴的財富。”

蕭瀟剛回國不久,曾經見過紀薇薇。紀薇薇開車前來,蕭瀟微笑相迎,下車對視,彼此相逢一笑。淡淡相處,相見清歡,感慨此番一別,再相見,估計又是經年。

席間,紀薇薇提起蘇越,片刻失落,但很快就握著蕭瀟的手,是在告訴蕭瀟,也是在告訴她自己:“瀟瀟,他一直計較身世,但我可以等,等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南京墓園,蕭瀟想起紀薇薇的話和說話時的神態,感慨萬千:“蘇越,你以後總會結婚吧?”

“當然。”蘇越笑著看向摩詰:“我還盼著以後也能有一個像摩詰一樣的孩子。”

“既然要結婚,為什麼其她女人可以,反倒是紀薇薇不可以呢?”01年10月,蕭瀟丟了這麼一句話給蘇越,給他時間去消化。

多年陪伴,人心都是肉長的,若不是在乎,怎會那般計較,瞻前顧後?

蕭瀟走近摩詰,屬於孩童的聲音緩緩傳進耳中,帶著幾分老氣橫秋:“小舅舅,爸爸跟我講過你的故事,我也知道你很愛媽媽,但你放心,我和爸爸會像你一樣來愛她,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會幫你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一陣風吹來,蕭瀟佇立良久,竟是滿眼潮溼。

009年至01年,周遭朋友逐漸從陰影中走出,但凡是經歷過黑暗沼澤,無不渴望溫暖安泰。有關於未來,沿途鮮花肆意綻放,飽滿濃郁,吸引人一路大步前往。

01年10月,蕭瀟離國之際,前往唐家看望唐瑛,不期然和唐婉相遇,坐在一起吃家常午餐,幾年不見,唐婉變成了一個平淡如水的人,笑容磨去張揚稜角,說不出的溫潤動人。

她和徐譽在011年復婚,自此遠離C市,凡事只求安和,不求事事拔尖,若是在一座城住厭了,夫妻商量之下,收拾行囊,來一次遠行也是常有的事。

“有孩子了嗎?”蕭瀟問。

“沒有。”唐婉笑,說二爺都快急瘋了,但也沒辦法,說尊重他們的選擇,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徐譽和唐婉沒打算要孩子,唐婉端起茶,笑容間一派灑脫釋然:“兩個人,其實也挺好。”

坐了很久,唐婉手機響了,接聽電話時,言笑晏晏,聽得出來,電話那端的人正在催她回去,唐婉起身告辭。

蕭瀟出門送她,路上唐婉靜靜開口,告訴蕭瀟,適才那通電話是徐譽打來的。

蕭瀟微笑點頭,她知道,她愛著傅寒聲,所以知道女子愛一個人會出現怎樣的神情,唐婉能收穫幸福,徐譽能在四十出頭,孤身一人的年紀裡為自己的未來和生活謀一次塵埃落定,她挺為徐譽,為唐婉感到高興的。

有些不能在飯桌上說的話,唐婉在沿途路上都跟蕭瀟說了,“瀟瀟,有些話不說,下次相見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單身一人還好說,什麼時候見面都是可以的,但成家後,總是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離婚後,唐婉跟徐譽做朋友,一直保持著聯絡。011年暮春,徐譽異地探險,出事重傷住院,唐婉輾轉奔波兩天,猝不及防間出現在徐譽面前,徐譽躺在床上錯愕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她,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不知道病房裡當時是怎樣一幅場景?一間病房,三張病床,包括他在內,住滿了病患,那兩個住院病患身邊都有親人守著,就他孤零零一個人躺在床上,我當時看了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唐婉在心裡發誓,哪怕徐譽拒絕她留在醫院裡照顧她,她也要照顧他,說什麼也不能把他一個人丟棄在醫院裡。

病友說,徐譽有一個好妻子。唐婉頗為尷尬,徐譽起初還會認真的對病友說:“你們誤會了,這是我前妻。”

“年輕人就愛瞎折騰,這麼好的妻子,上哪找去啊?”住院久了,關係熟了,病友及病友家屬見唐婉每天守著徐譽,任勞任怨體貼照顧數月,無疑對她好評如潮。

那天,唐婉去洗手間給徐譽洗衣服,臨床老爺子對徐譽悄聲說:“孩子,你聽大叔一聲勸,這女娃不錯,復婚吧!你說我們男人這一輩子圖什麼呢?年輕時圖愛情,圖激情,但上了歲數才發現,所有的情到最後都會轉變成親情相守。遇一人,在飯桌上能夠一起平平淡淡的吃一輩子的飯,這就是生活,也是婚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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