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與你和摩詰同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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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電視機開著,穿著羊毛衫的挺拔男人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電視屏幕,察覺她下樓,轉眸精準的看著她。

環境有時候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

他的妻子在國內時,是人人口中的女財閥,看似寡言淡漠,但眉眼間卻透著精明,渾身上下更是帶著商場殺伐之氣,即使微笑,也多是虛假和客套,無時無刻不在防備別人,或是侵略別人。

如今,放下一切,家居生活,每天心無所慮,儼然是最沉靜婉約的小太太,在他身旁坐下時,臉微微紅著,他看在眼裡,一顆心突然柔軟。

他抬手貼上她的臉,把臉轉向他:“瀟瀟,我來了。”

“嗯。”她看到了。他那麼一個大活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摩詰都看到他來了,她又怎會看不到?

他的問話很直接:“為什麼不看我?”

是啊,他來了之後,她一直不怎麼看他,至於為什麼,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不想看到我?”他猜。

“不是。”蕭瀟連忙搖頭,這人心眼有時很大,但有時又很小,是喜怒無常的一個人,所以蕭瀟生怕他會誤會,抬眸對上他的眼睛,然後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太過家居隨便的她,懊惱道:“早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我應該事先打扮一下。”

傅寒聲猝然間笑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心裡卻是溫暖如春,不期然想起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若非把他放在心裡,她這樣的人,又怎會計較這些?

“瀟瀟不打扮也漂亮。”他從不吝嗇在妻子面前說一些甜言蜜語,俯身親吻她的唇,很輕柔,但明顯是剋制了:“我很想你,瀟瀟。”

傅安笛找不到料酒,走出廚房,正欲叫蕭瀟時,就見坐在沙發上的那兩人輕輕擁抱,雖然無聲沉默,卻自有專屬空間,那空間平平淡淡,只屬於他和她兩個人,所以傅安笛退了回去。

摩詰週歲,兩隻小手同時抓周,結果抓到了一本書和一把小算盤。溫月華見了,抱著摩詰親了親:“在這一點上,倒是很隨你爸媽。”

這天午後,傅安笛和溫月華抱著摩詰外出,蕭瀟在廚房洗碗,身後腳步聲走近,她隱隱心跳加快,他用雙臂摟緊她,唇滑過她耳垂:“帶我看看你的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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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無需說話,他也根本就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一把抱起她,回到臥室,唇覆上她的唇,他用柔情告訴她,床笫之歡不再僅僅是床笫之歡,而是愛和被愛。

其實從009年8月開始,當傅寒聲放飛蕭瀟的那一刻,蕭瀟便制定了三個月的復習計劃,為的就是託福和GRE考試。

八月,蕭瀟主攻GRE考試;九月,主攻GRE作文;十月份,相繼考GRE和託福,隨後開始準備申請資料。

1月,蕭瀟在摩詰週歲過後,趕在聖誕節之前寄出了申請材料,有關於美國多所高校入學通知書在010年月份相繼寄到她的郵箱裡。

在等入學通知書的時間裡,蕭瀟開始帶著摩詰有了接近一個月的遠走,為此專門設定了行程安排,波士頓、費城、華盛頓、奧蘭多、邁阿密......

蕭瀟有意帶摩詰多出去走走,看看。伴隨著他一日日長大,他所親身經歷的沿途所見和所聞,遠比聽說要更為實用。

屬於蕭瀟和摩詰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旅行,發生在010年開春,蕭瀟不再有商人精明和警覺的眼神,不再有精緻的妝容,她抱著摩詰在各個城市間遊走。

1月上旬,母子兩人獨行;1月下旬,母子兩人加入亞洲商界精英團體,遠離城市塵囂,開啟野外見聞。

沿途朋友,全都是來自於世界各地,但因志同道合這才走到一起,同行一程,寥寥淺談,卻被彼此視為此生最寶貴的旅途財富。

春風至,屬於010年的春天正式粉墨登場,摩詰晃悠著小身體走路,從院子裡一步步走進偏門陽光房,會歡喜的發現陽光鋪滿一室,就連傢俱花草也被溫柔相待。

蕭瀟的入學驚喜是發生在010年月5日生日之後。

蕭瀟生日前一天,中國C市山水居。

曾瑜從傅宅那裡回來,回到臥室,就看到女傭正在把她的衣服往箱子裡面裝。

“怎麼一回事?”曾瑜有點懵,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女傭拉上皮箱拉鍊,看著曾瑜道:“先生剛才回來,您手機又打不通,於是吩咐我儘快幫您把衣服收拾妥當,一會兒隨他一起出國。”

話音剛落,曾瑜就聽樓梯口傳來了淡淡地說話聲,曾瑜連忙走過去,傅寒聲一邊系袖口紐扣,一邊吩咐高彥去備車。

這時女傭已提著曾瑜行李走了出來,傅寒聲看著曾瑜道:“太太入學在即,國外需要有人照顧摩詰,你去最合適。”

早在蕭瀟帶著摩詰出國前,曾瑜就想一起跟過去,但又怕蕭瀟不喜,再加上傅寒聲也沒開口,所以這事也就無疾而終,如今曾瑜聽了傅寒聲的話,心裡倒是松了一口氣,相信一直惦記蕭瀟和摩詰的溫月華也能松上一口氣,但——

“先生,這事太太知道嗎?”

……

蕭瀟生日那天,看到傅寒聲身後微笑佇立的曾瑜,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思想有時候就會被同化?

近幾日,她正打算跟傅寒聲商量,什麼時候讓曾瑜過來幫她帶摩詰,不曾想他就把曾瑜帶到了她面前。

“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廚房做菜時,他問。

她該怎麼回答他呢?額頭抵著他的後背,不吭聲,只是微笑。

在傅寒聲看來,他妻子不是一般的寡言少語,即便是面對他,也是沉靜居多,但微笑卻是與日劇增,更何況她把摩詰照顧的很好。

她並不吝嗇陪摩詰說話,從不限制摩詰的自由和想法,這個歲數的小孩子正是破壞力驚人的時候,看到東西抓起來就扔,她並不阻止,任由兒子發展臂力,但事後卻會引導摩詰隨她一起整理滿室狼藉。摩詰有一間專門屬於自己的塗鴉室,說是塗鴉室,真的是抬舉這小子,完全就是垃圾窩,裡面牆壁被摩詰畫得亂七八糟,那是蕭瀟給兒子的自由天地和專屬領域,不入侵,任由他在裡面天馬行空,不予干涉,只為尊重他的童年成長。

三月份,傅寒聲看到的摩詰,吃飯不挑食,他給兒子夾什麼,兒子就吃什麼,自己抓著勺子帶著食物往嘴裡塞。

生日蛋糕,吹蠟燭許願,似是必然過程,但蕭瀟過生只吹蠟燭並不許願,因為最好的,全都已經出現在她的生命裡,所以她不再貪心。

那晚,摩詰沒有吃完蛋糕就困了,曾瑜抱著他上樓睡覺,摩詰這一入睡,勢必要睡到早晨了。

只餘傅寒聲和蕭瀟獨處,蛋糕還是要吃的,他切下蛋糕端在手裡,拿著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到她嘴邊,眼神溫潤:“壽星,張嘴。”

她笑,就著他的叉子吃下那塊蛋糕,很多女人懼怕每年生日年長一歲,她是巴不得時間快些過,最好能趕上和他一樣的年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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