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的一處僻靜之地…
靖玄正在親自泡一杯茶,然後遞給了眼前的女子,隨即面帶趣味之態的出聲一語。
“你應當知道…”
“集境的墜落,象徵著你們三人所追隨的聖帝理應亡故了…”
“……”
仙殿望夜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波瀾,但很快就被壓了下來。
可惜,這些動作根本沒有逃脫靖玄的眼睛,一直在被他注視著。
“沉默無法獲得答桉…”
“只會讓可以解決問題的時機往後拖延,最終自手中喪失掉…”
靖玄看著沉默應對自己的仙殿望夜,趣味一笑,而後抬起一側的茶杯,悠悠然的自飲自酌了。
“你想做什麼?!”
仙殿望夜眼瞅著自己已經落於對方之手,那怕自己想的再多,也需要估計自己妹妹的安全。
所以就不妨聽聽對方脅迫自己三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很簡單啊…”
“我們做個交易好了…”
靖玄看著終於肯出聲的仙殿望夜,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語氣十分澹然的解釋道。
“交易…”
“我只是一個祀嬛,要權力沒有權利,要武力沒有武力…”
“就像你說的,要是有人脈,我還會讓集境淪落至此麼?!”
“我不懂…”
“明明是這樣的我,對於你這可以無視燁世兵權的頂級高手,又有什麼可以合作的意義呢?!”
仙殿望夜聞言,慘澹一笑,這句交易的話語,可謂是滑稽。
自己要是有點實力,為了集境說什麼也會選擇合作一番的。
但自己什麼都沒有,怕不是對方存了玩弄自己的內心。
畢竟自己雖在集境足不出戶,不曾涉獵江湖,但也是知曉一部分曾經發生在祖先身上的故事…
“哈,你在暗諷我…”
“這是很不禮貌的…”
“天地對於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活在這個人世,本就擁有價值…”
“既是擁有,又何談無資格?”
“只是你遺忘或者未曾發覺…”
靖玄看著對方的神色,那裡不知道對方在心裡說自己壞話。
但正如自己所言,交易的內容本就不侷限於這些無用之物。
而是透過方方面面,乃至於後續的人物作用來統籌算計的。
“喔,我倒是好奇了…”
“說來一聽吧!”
仙殿望夜聞言,看著如此平靜的身前人,倒是來了點興趣。
“關於集境的未來…”
“你是一個聰明人,理應明白一件事,你的上司亡故,所有的權力只會旁落在燁世兵權的手裡…”
“以他的心性…”
“相信,你比我這個外來人會明白的更加清楚吧!”
靖玄看著在自己言語下,神色愈加陰沉的仙殿望夜,而後抬起手中的茶杯,又開始了自飲自酌。
沉默的時間未有多少,仙殿望夜已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看來對方這是對墜落下來的集境有些不一樣的想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是要化為黃雀啊。
“你想做我什麼…”
仙殿望夜點了點頭,對著眼前之人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簡單…”
“燁世兵權是有野心,但並不是傻,當即,就會有替代品!”
“一個替代你上司的存在…”
“但這種存在,任何有野心的陰謀家,都不會放任這個變數…”
“所以,傀儡一個…”
“燁世兵權一死,集境所面對的未來將是無比黑暗的!”
“因為某人的極權,繼而導致了反對者的聲音驟沒…”
“也導致了人才的虧空…”
“然後,群龍無首的下場…”
“你明白麼?”
靖玄聞言,澹然一笑,而後將可能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
畢竟事關集境,對方除了燁世兵權,也就香獨秀可以了。
但這兩個人是正常的人麼,真是太過抱歉了,一個試圖吞吃苦境的陰謀家,一個則是苦境街熘子。
“………”
仙殿望夜聽到對方的的說辭,仔細的思索片刻,也是察覺到了這些未來,是最有機率發生的。
畢竟武皇之死就曾導致了集境漫長的動亂時期,還是聖帝憑藉著燁世兵權與香獨秀才統一的集境。
不然這個時期的集境,還在與雄往的殘宗互相爭鬥呢。
“如何…”
靖玄輕輕敲動著桌子,正等待著仙殿望夜的回答,想來她對自己的提議,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事實已經太明顯了,聖帝這個時間點怕是已經噶了,當然,這波試探,也能看出來聖帝如何了。
要是沒有噶,自己也會想辦法讓他噶掉的,就這麼的真實。
既然無能的傀儡千千萬萬,那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創造一個呢。
“你想做什麼?!”
“說出來吧!”
仙殿望夜聽到這裡,神色鄭重的出聲詢問道。
“我可以協助你們後續把集境抬回去,更可以讓你們有個靠山…”
“至於代價…”
“其實很簡單,集境的權益我需要佔據一部分…”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要是,你選擇同意的話…”
“就看看這本合約…”
靖玄聞言,將自己的要求,詳細的講了出來,畢竟集境對於自己而言,也就只適合種田了。
苦境多災多難,那麼為什麼不單獨選擇一個境界用以種糧食。
也許未來發展下去,集境可以成為自己的後續糧食基地。
而後從懷中將未來的糧食事宜放在了桌子上,遞給了對方。
“嗯??!”
“種糧食???”
仙殿望夜看著上面的要求,除了一部分權力外,更令人驚訝的便是關於種植糧食的條款了。
“沒錯…”
“集境雖然相比較於苦境很小,但也算得上地大物博了!”
“浪費土地作為戰爭,不如給我種植糧食,保證雙方權益…”
靖玄對於仙殿望夜的驚疑不定,搖了搖頭,真是的,不就是種個糧食麼,至於讓人驚奇麼。
“可以…”
“雖然出乎意料…”
“但我可以做主,讓集境的一部分土地給你種植糧食…”
仙殿望夜雖然不知對方打的什麼名堂,但種糧食,想來也不會產生太糟糕的結果了。
“可以,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至於執掌人的問題…”
“你們可以選擇聖帝…”
“要麼就自己來……”
“合約帶來的不光是束縛,更是雙方權益的保障…”
靖玄看著答應自己提議的仙殿望夜,隨即點了點頭。
“嗯…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仙殿望夜聞言,將手中的合約擱置在一側,而後詢問道。
“很簡單…”
“坐等燁世兵權的敗亡…”
“他一死,集境的輝煌也將是直接落幕了……”
靖玄看著宛如好奇寶寶的仙殿望夜,挑了挑眉,說實在話,自己對於燁世兵權根本不感興趣。
當然,看這種強者被現實狠狠的踹膝蓋,想來會非常的有意思。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學習兵甲武經的都是玉辭心小弟。
學的越多,捱得揍就越狠,無法翻身的那種,可太真實了。
除非你可以獲得玉辭心的廢之卷,才能夠擺脫這個現實,要不然你的人生只餘小弟位置+1……
“你就這麼肯定?!”
“燁世兵權會失敗??”
仙殿望夜聽到這句話,神色一愣,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武皇強吧,還不是死了…”
“加上三教高手眾多…”
“所以,燁世兵權…”
“充其量只是個浪花…”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對於燁世兵權真的不怎麼看好。
也許在燁世兵權眼裡,一頁書與素還真的消失是天策良機。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三教的水完全被自己的操作盤活了。
“竟是如此…”
仙殿望夜聽到這裡,愣了愣,有點不敢置信,會是這麼深的水。
“所以說…”
“靜待訊息吧!”
“相信也用不了多久…”
靖玄看著愣住的仙殿望夜,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此地。
隨即推開了大門,來到了屋子之外,悠悠然的吸了一口氣。
“怎麼,你開始期待了?”
舒適了一下內心後,便背對著身後的逆吾非道出聲道。
“為何不期待呢?!大人…”
逆吾非道聞言,神色頗為趣味的出聲回應一語。
“哈,倒也是…”
“你的集境身份很棒…”
“幻姬也是…”
“正與邪的立場…”
“從來都是模湖的…”
“我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
“所以,你們需要努力了…”
“這便是第二個交易…”
“效忠…”
靖玄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任何需要闡述的事物都可以被掌權者篡改。
反正是順手而為之的計劃,用以收復他人,也算的上賺了。
“我會嚴格遵守您的安排…”
“大人…”
逆吾非道聞言,點了點頭,神色恭敬的低下了頭。
“呵…”
“土生土長的家園麼…”
靖玄聽到這裡,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恭送大人……”
逆吾非道聞言,神色恭敬的低著頭,將靖玄送離了此地,而後看著遠處,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與此同時,死國之內…
靖玄正與天者看著單膝跪地的夜神,各自有所思索。
“你是說,你被人阻攔了?”
“嗯…”
天者聽到這裡,臉色有點驚訝,對於夜神的能為心知肚明,沒想到苦境竟有人可以出手阻攔。
“沒錯…”
“聽天狼星所言的,是一個名為學海無涯的勢力!”
夜神聞言,將自己所能知曉的資訊詳細的講了出來。
“學海無涯…”
“嗯,是在苦境之中負有盛名的儒門勢力麼…”
“能擋下夜神你,難道是學海無涯的學主出手了麼?!”
“不容小覷啊!”
天者聽到這裡,仔細思索了片刻後,學海無涯有這種根基的也就只剩下那個名為學主的存在了。
“學海無涯…”
“看來這一次,我們要因為要復活阿修羅而牽扯上學海了…”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閻王鎖一個人也足夠了…”
“天狼星就這麼樣算了吧…”
靖玄聞言,裝出一副理中客的模樣,試圖將學海摘了出去。
“神子說得對…”
“現在的死國貿然對上這個學海無涯,恐難有勝算…”
“所以,我們還是暫時退避一步好了,優先復活阿修羅…”
天者聽到靖玄的話語,簡單的思索片刻,也是選擇退避一番。
畢竟集境的墜落,導致現在外面十分的混亂,混亂之下,誰冒頭太多就容易遭遇極端的針對。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坐山觀虎鬥,想辦法暗中審勢奪利。
“是,天者…”
夜神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去選擇追殺天狼星了。
“阿修羅的復活…”
“將是死國的一大盛世…”
“我希望…”
“死國的戰神不會讓我失望…”
靖玄看著聽話如狗的夜神,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情緒,而後對著沉默的天者出聲一語。
“神子…”
“戰神之名,本就擁有著不會讓人失望的意思!”
“你大可放心!”
天者聞言,高傲的姿態彷彿在講述一個不容爭辯的事情。
“是麼,哈…”
“那我就期待了…”
靖玄看著彷彿在自豪孩子的天者,不由挑了挑眉,看來有的人外表冷漠,內心卻是最多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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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惜,這個多情,除了地者知道,再也沒人知道了。
畢竟除了死忠天者的,在其餘人的眼裡,只是冷酷的暴君罷了。
“神子,請休息吧!”
“我就不打擾了…”
“夜神,隨我離開…”
天者並沒有察覺到靖玄眼中的意味深長,隨即告退一語,轉身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是,天者……”
夜神聞言,緩緩站起了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很強天者的腳步,就直接離開了此地。
“嗯……”
“有意思…”
靖玄目送著天者轉身,再看看宛如忠犬一般跟隨離開的夜神,不由端詳起欲言又止的琴奴。
“………”
看著夜神在不見蹤影後,琴奴沉默片刻,繼續彈起了琴。
與此同時…
一個儒門學子正揣著一封加急信快步來到了昊正五道的所在地,立馬恭敬的將信遞了過去。
信封遞過去的瞬間,霎時消失不見,而後一個聲音傳遞出來。
“我知道了…你離開吧…”
“是…”
不敢問,不敢逗留,學子直接快步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