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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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極其羞人的姿勢令紅潮幾乎像濃汁要從她臉上滴下來。

夏實猛地就要收回勾在蘭斯脖頸上的雙手,卻被制止了。

羞恥感要爆炸,夏實很不自在。絲綢的睡衣溼答答地緊緊貼在雪白的嬌軀上,描繪出魅惑曲線。那雙眼睛還是那麼澄淨。

蘭斯如水的雙眸閃著一絲慾望的光芒。

把頭低下來,吻我。

?夏實緋紅著臉張大眼睛。

安安不是要勾引我嗎?連簡單的接吻都做不到的話還怎麼勾引。

吻她從來沒想過去吻他該怎麼辦?而且他的目光毫無遮攔地看著她的身體。

像我吻安安那樣,來。蘭斯耐心引導著。

心臟砰砰直跳,夏實努力地回憶著他平時如何吻她。可是怎麼想也是拼湊不出來的凌亂。

如果感到難為情,閉上眼睛會好一些。蘭斯輕輕說。

夏實眨眨眼,抿著唇。

蘭斯的那雙眼睛帶著魔力,讓她恐懼過,迷失過,也帶來過無數詞的信任和安心。

夏實看著那雙眼睛,漸漸平靜下來,尋到心安,也遺忘了周遭讓她不安的環境。慢慢閉上眼睛,然後緩緩地低下頭,摸索著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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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笨拙,也有點慌張。蘭斯的手輕輕貼在她後腦上,靜靜地等候著。

她沒有方向感,當放佛貼在花瓣上的柔軟溫潤觸感產生時,她知道她吻上的是他的唇。

頓時,觸電般的一瞬間。

夏實緩緩地睜開眼睛。

離得很近,以致於彼此的呼吸能夠真切的感覺到。兩人正面對視著。

夏實呆呆地看得失了神。

蘭斯摟著她的雙手收緊,將她拉近,然後緩緩地湊近剔透晶瑩的薄薄嘴唇,吻上

快感過後,蘭斯慢慢的移開身體。

夏實像一個累壞的乖巧娃娃溫順地靠在他身上,頭髮都胡亂的貼在額頭上。

他溫柔的幫夏實捋了捋凌亂的頭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抱著她從水裡出來。

夏實缺乏安全感,即使在半夢半醒之間,也緊緊靠著他。這種不可言傳的依戀讓蘭斯產生莫名的甘之如飴,從而抱人入懷。

傾聽她綿長有節奏的靜靜呼吸,那單調又乏味之中竟是令他也無法否認的發自內心的充實。

滿足,愉悅,從內到外,無法形容。

他是黑暗世界的帝王,亦是擁有世襲爵位和私人領地的貴族。為何渾然忘我地寵著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女人?

寂靜中,蘭斯不自覺的深深嘆了口氣。然後驚覺做不到很無動於衷的宰斷心中的紛亂。

她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不不同了。不單單像一開始驚歎於他的英俊,而是越來越往他對這場遊戲的初衷目的發展。

她認真的關注他,感受他的生活,感受他這個人然後,她知道了他的一些喜好,一些習慣,一些特別的眼神或者動作代表著什麼

她的目光慢慢的開始不間斷地纏繞在他身上,那是漸生情愫的象徵

有什麼感覺?

這不是他期待的嗎?又為何似乎沒有享受遊戲的樂趣?

不經意間,也會偶然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慌亂和無端的焦躁。

墮落了嗎?

一瞬間,蘭斯覺得胸口那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悶的。突然,他放開夏實,動作輕盈地下床。

夏實意識朦朧模糊,放佛還倘佯在溫泉水裡,虛幻的水波輕柔地包圍著她,與恬靜的黑暗融在一起,讓她安然靜睡。

被溫暖包裹的身體突然空了,被褥掀開一角,外面的空氣立即溜進來。視線猶如隔著霧靄,在微微張開中她看見蘭斯剛健完美的赤裸背脊。

嗯?

細微的嚶嚀隨即被一個吻覆蓋住,蘭斯低聲輕語:你先睡

夏實沉沉地喃喃,意識困極了,她軟綿綿地低唔一聲,在緩慢合上的視線中看見蘭斯披上一件香檳色的真絲睡袍離開臥室。

第二天早上,兩人吃早餐的時候,蘭斯很少開口。那雙深邃的眼睛實在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種心裡沒底的感覺,夏實很久很久都沒有遇到了。不尋常的平靜讓她覺得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什麼。

早餐才剛剛結束,蘭斯正用白色的餐巾輕輕擦嘴,一個隨行保鏢快步走進餐廳,在他身邊站定,禮貌地彎腰對他低語著。

蘭斯神情輕鬆地對她交待了兩句,便為臨時的急事離開了。

夏實神情複雜地望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輕輕地嘆氣,心裡有些失落。

之後一整天的時間,她一個人在酒店打發時間。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輪番換臺,目光盯著牆壁上佔據了大半空間的超大液晶電視卻什麼都看不進去。到隔壁的復古書房看書也同樣心不在焉。

直到晚餐,蘭斯才露面。

古怪的氣氛一直持續著。第二天晚飯後,**愛打了電話過來,夏實茫然空落的心情才稍微好一點。

**愛熱烈興奮地對她說著和男友唐煒洛又去了哪裡玩,吃了些什麼,做了什麼有趣的事等等之類的輕鬆話題。

聽到**愛說她在偶然的一次機會進入了大都唱片公司工作,夏實為她高興。

大都唱片公司是夏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夏實從不涉及家族事業,根本不知道。不過**愛一直希望成為成功的經紀人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導致天愛一直沒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能。

夏夏,你去勾引你老公那事怎麼樣了?聊著聊著,**愛突然奸笑著問。

沒等夏實回答(夏實骨子裡本性難改的保守與羞澀沒個再三催促也不會說出口),**愛那邊邪惡地嘻嘻笑個不斷。

夏夏,你可得好好把握哦。浪漫的二人世界,不多製造點機會那就大大可惜了。夫妻之間是百無禁忌的,最重要的就是交付雙方的真心,把你老公牢牢拐在身邊,讓他一直都這麼寵你愛你才是王道。

夏實為朋友的關心感到欣慰,笑意卻有點落寂。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別無其他。

她心境平靜,鮮少有感情流露,**愛處於情緒昂揚當中自然沒留意她細微的變化。

出去一個多月,也見識不少了,你那害羞的性子有沒有改變一點?膽子練大一點沒有?可別再是那麼扭扭捏捏的,要不然你老公把你拋棄在那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的地方,你可就慘嘍。

**愛的打趣玩笑和平常毫無區別。本是一句無心之言,卻讓夏實猝然受驚,失魂落魄地呆坐在那兒。

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催促**愛,迫使她必須早早收線。

哎呀,好了好了,就來!

夏夏,我現在要去忙了,先不跟你聊,下次再說。拜。

對方匆匆地結束通話,夏實緩緩的放下手機,鬱郁的心全是低迷。

她莫名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在朦朧燈光下,感到一陣漆黑襲向她。

蘭斯不在。一個叫卡特的男人,聽說是利萊家族的代理管家,剛才匆匆趕來說有事彙報之後,蘭斯便離開起居室下樓去了。

蘭斯的生活,並非表面那麼悠遊閒適。身為世界第一大財團的掌權者,他有著處理不完的公事。

和蘭斯出國的一個多月,夏實漸漸的多少能夠理解他生活在一個和她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總是輾轉在世界各地,一天之中的出行地有可能是在數個國家之間變換,一週內往返美國和歐洲之間三、四次,根本不罕見。有時候開會時間長達六七個小時。

然而,無論到哪裡,他也會將她帶在身邊。

這兩天,在他不變的體貼周到裡面有了點不同。

**愛無意間的一句話,在夏實身在異國,在夏實和蘭斯之間突然產生的那種古怪的氣氛這樣的情況下說,就像觸碰了夏實人生中重要的一個按鈕。

出國以來時刻面對陌生環境和人群的種種恐懼、驚慌、焦慮和不安放佛凝聚至那一瞬間爆發,連同**愛那句猶如開啟咒語的無心之言一起,將她深深埋在內心完全隔絕的某一樣恐懼至極的東西激發出來了。

不舒服地進入夢鄉的夏實做起了久遠的噩夢。

拋棄!

恐懼緊緊地攝住夏實的心,這是她的禁詞。

夢中,是個濃霧籠罩的世界,又黑暗又寒冷。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之中,她迷失在裡面,又驚又怕。奔跑著追逐,哭著呼喊,可是伸出去的手抓住的只有空氣和溼漉漉的霧靄。

她在人世間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他們都不要她了媽媽,爸爸蘭斯

絕望攫痛她的心,夏實渾身冰冷地驚醒過來。

她還在做夢嗎?現實與夢境毫無分別。房間裡那麼冷,那麼空。一切都化為烏有。

她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夢境變成了現實!

不可名狀的恐懼讓她發抖。就在夢中一樣,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奔跑,想要尋找他們

她飛快地爬下床,跑出臥室,在大得無邊無際的房間亂衝亂撞。

誰都不在;

沒有人;

哪裡都沒有人;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

為什麼,為什麼沒完沒了的門

碰!地一聲,她重重地跌到在長廊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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