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這是習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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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又下雪了。窗簾被密密實實地拉起來,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光亮。

夏實拉開被褥,下了床。輕輕地套上睡袍,赤腳走到陽臺邊,拉開了絲絨窗簾。

地白了,屋頂也白了,一切都白白的。她喜歡充滿詩意和浪漫的寧靜。

一直以來都這樣,她沒有什麼好開心的,也沒有什麼不開心的。這個時候,卻有點失落。

夏實突然拉開落地窗,任由冷風刮到自己身上。黑色的長髮隨風輕舞,她痴痴地眺望著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

她喜歡雪的白淨有如何,她根本不會走出去。太過雪亮了,她適應不了那種過於強烈的亮堂堂。

那麼對他呢?她仍舊不會是個合格的妻子。

夏實緊緊地揪著胸前的衣襟。

如果有一天他累了,好聚好散。她想她明白妹妹那些話的意思了。

只是不抗拒他而已,她清楚自己的內心還是不喜歡人的觸碰,她仍然不知道什麼是愛。

沒有愛,這副不懂反應的木頭身體又能維持多長時間。他要娶的是一位妻子,不是毫無用處的木頭

就連她也不明白突然間為什麼會想這麼多。

安安,你怎麼又出來外面了?一件毛領大衣披到她身上,蘭斯隨之微眯起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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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橫抱把夏實抱起來,快步走進去。

夏實整個人背對屋裡,腳後跟又剛好抵到落地窗的窗框,蘭斯走近才發現她竟然光著腳。

安安,不能只穿著睡衣,還光著腳站在外面。現在已經零下五度,你要凍壞自己嗎?

蘭斯將夏實雙腳抬起放在膝上揉搓著取暖,眉頭略略皺攏了起來。

夏實的雙腳像冰條一樣凍。

對不起。她低低地道歉。

她根本感覺不到冷,只是被動地任由他為她溫暖。

你有心事。蘭斯單手托起她半邊臉,說的是肯定句。

夏實心裡茫然仿徨,恍恍惚惚的,這時對上蘭斯,少了幾分平時見他的惴惴。

她又垂下眼簾,索然無味,本就緘默的個性,這時更不會說話了。

安安,蘭斯抬起她下顎,有什麼你都可以對我說。

夏實怯怕面對人群,可是蘭斯的鋒芒甚至令她感到無所遁形的恐懼。她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強大的氣場。他和她見過的所有人當中都太不同,極致的優雅裡面是冷峻的氣派。

沒什麼夏實一害怕就想起自己對他的排斥,於是又感到良心不安,於是就更加混亂。

對不起她愧疚地深深垂下腦袋,感到自己是真的這麼無用。

如果他不要她了,那也是好的。她這麼無用,他為什麼要娶她啊,她留在他身邊只是麻煩而已。妹妹說得多,她根本不清楚什麼叫結婚。

夏實對當初為什麼會結婚又迷茫起來。

蘭斯專注地看著夏實,審視。

不會感到冷,是嗎?半響之後,他卻這樣問。大手包著她的小腳掌,呵護著。

夏實反應過來他不再追問,似乎松了一口氣般暗自輕嘆,點點頭,一邊想把腳抽回來。

她不願意,蘭斯捂了一會兒也就放開了。拉過被褥包住她大半身子,又抓出她雙手。

我不冷。你別捂了夏實小聲地說。

安安,蘭斯捏捏她同樣冰冰的臉蛋,語氣有些無奈。你感覺不到冷不代表不會被凍壞。以後不準穿這麼單薄出去外面,更加不準不穿鞋,知道嗎?

雖然蘭斯的語氣有些許的無奈,不過夏實直接退縮在他優美但給予見者獨特壓迫感的目光下。她連直視他都不敢,被他用有點嚴厲的目光看著,立即很鴕鳥地深深垂下視線。

蘭斯卻沒有輕易放過她,他強迫她正視他。

回答我,以後都不會。聲音溫柔又苛刻。

夏實緊緊地抿著嘴唇,最終還是輕輕地嗯了一下。

蘭斯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要記住,以後如果違反,我就會懲罰你。他威嚇她,不過一點都不像說真的。

夏實卻很認真地回答說我不會的。答應的事她不會不遵守的,她擁有這點值得稱道的好品質。

蘭斯突然莞爾一笑。

安安,你真可愛。他擁著她。

夏實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不喜歡人丁點的觸碰的毛病!蘭斯偏偏不讓她離開。他開始在她身上偷香。

夏實不能也不敢躲,心咕咚咕咚地響著警鐘。

蘭斯柔柔地啃咬著她的脖頸,手指把弄她光滑如絲的黑髮。酥酥的,癢癢的,弄得她一陣顫抖。

蘭斯突然注意到夏實的表情,便停了動作。她低垂的眼神就像犯了錯的孩子,充滿怯畏與愧疚。

她不喜歡他的觸碰,但是又顧忌兩人是夫妻,於是便有這樣矛盾的情緒。

把她從背後抱住,蘭斯深深地閉了一會兒眼。

安安,身體很不舒服嗎?

突然被這麼問,夏實茫然地皺了皺眉。被他圈抱住的身體是繃緊的。

第一次的時候你不是還發低燒了,這次不痛了?蘭斯的口吻帶著一點壞壞的調侃。

夏實頓時困窘不已,總算明白他指什麼。想了想,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糾結了半天,只含糊地囁嚅出一個字痛。

夏實說著不知為什麼就回想起昨晚見到他身體的可怕場面。偏生又是個心智如孩童的性子,多少明白自己因何而痛之後就認真巴巴地向這個男人確認自己不自知但其實極其危險的問題。

我痛,是因為,因為

夏實瞭解到女孩子初次會痛的知識,可是昨晚她也照樣很痛。簡單的聯想並不難。她知道了是什麼進入她體內。那麼大的東西,自己會痛也就不難想象。

但她不是害羞。昨晚看見蘭斯代表男性的特別部位著實被驚嚇到,可因為不太懂男女構造區別,並且完全不懂男女之事,所以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個東西。

蘭斯有一會兒沒明白夏實想說什麼,當發現她的目光疑惑地往他大腿根部掃看,他明白了。

於是他愉悅地笑了。他情緒從不外露,但是這次的笑容意外地持續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

夏實被他笑得心裡毛毛的。她不明白她說錯了什麼。

她想她還是離開一點好,於是她手腳並用地往床的另一邊爬去,打算下床去洗漱。

不,安安,回來。蘭斯輕而易舉把她抓回來。仍然把她攏在懷裡。

我還沒解答你的疑問。他說。

蘭斯不笑了,夏實也就安靜地聽他說。微微仰著臉,表情認真。

蘭斯的嫣然笑意更濃了一點。

他美貌且充滿魅力。當愉快的心情展現在他臉上,就使得他從容不迫且令人敬畏的氣質下顯得容易親近一些。夏實從沒見過這樣美得令人屏息又顯得有點溫和的蘭斯。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正看到這個男人作為人類的一面。以往,她總感到他是一個神。

她突然痴痴地伸出手,撫摸他的臉,感到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蘭斯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靜靜地看著夏實褪去平時對他的所有排斥恐懼,痴痴地在他臉上流連。那種眼神,就像她沉浸在畫作中的那個時候。

蘭斯的笑容消失了,夏實馬上驚醒過來。她慌亂地收回手,心突突地跳著,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蘭斯比她更快恢復平時的模樣。

我們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話題?夏實捏著自己的手心重複他的話,心還有些亂。

安安不是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痛嗎?他面不改色地說著於平常女孩子而言會感到羞人的話。你剛才一直往哪裡看?

夏實一時沒聽明白。然後冷不防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然後往一個物體上捂,猛然一個抽氣,嚇得低低地驚叫出聲,手條件反射地往回抽。

你你她羞得滿臉通紅。

夏實原本對男人性器部位毫無認知,只是冷不防握住,感受到那碩大又暖熱的氣息,一時被嚇到,不懂但卻存在的女性矜持羞怯頓時被激發出來,紅潮直蔓延到耳根。

蘭斯用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夏實的腰,對著她微笑。

這個是一個原因。他笑盈盈地說。

夏實困窘得眼光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擺好。

我、我知道了她小聲地懇求。

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安安。蘭斯完全是就事論事的敘述口吻,我說過你可以隨時研究我的。

談論**並非絕對是下流的事。但是時常會讓人面紅耳赤,尤其對夏實這樣的女子而言。

我,我不要。

還有一個原因,蘭斯湊到她耳畔,若有似無地舔著。不是跟你說過這是習慣問題嗎?多做了就會習慣,習慣了就不會痛。

蘭斯的口吻沒有剛才嚴肅了。他幽幽的嗓音就像手指輕輕滑過豎琴,撥動了陣陣漣漪。

夏實的直線思維來源於她的心智。蘭斯的解說於她而言,要理解其表面一點不難。她順著多做就習慣的線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就萌生一個疑問。

你以前結過婚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說多做就習慣,夏實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覺得你很習慣

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蘭斯擁有超人的睿智,但是他突然發現他無法巧妙地回答上這個問題。

目光緊緊地鎖著夏實,他沉默地不發一言足足半分鐘。

原來他人生的唯一敗績不單單是在床上擺平一個女人,還第一次被一個心智如孩童的女人逼問得一時沒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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