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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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穎由一名神色嚴謹的年輕人領著帶進裝飾華麗的廳室時,目光接觸到背著手靜靜站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眼睛猛的睜大,象個木偶似的呆住了。

蘭斯轉過身,純色的Gucci西服襯托優雅穩重的王者氣質,馬上就能攝住人的視線。

能夠一句話就將她從監獄裡帶出來,是位高權重的人物才擁有的特權。被帶去抽血,夏穎不解;見到他,這種不解只是更深。

坐。

兩年不曾聽到的聲音,傳入耳底,夏穎不由得渾身一震。

過了一會兒,她僵硬著身體沉默地走過去,坐下。

安安病了,需要看看你的骨髓是否合適。蘭斯一句廢話也沒有,開門見山。

稀少血型,在親人裡面找,是希望最大的。

夏穎擱在腿上的雙手微微收緊了些,指尖摩擦著布料,有絲絲麻痺的感覺。半響,她微微垂下眼眸。

頭髮剪短了,人也瘦了不少,但面色還不錯。兩年的牢獄生活,她最大的改變就是沉靜了不少。

你要逼死她!長久的沉默之後,她有點嘶啞的聲音落在寂靜的廳內,因為特別的感情而顯得輕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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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爺爺說,在蘭斯心中,姐姐是特別的。而認清這份特別,他蘭斯·利萊用了兩年時間。

兩年了,你任由她自生自滅,卻在這時又回來了夏穎勉強地擠出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對這個男人,她即便是知道一切的真相,並且過去了兩年,依然恨得有想拿起刀殺他卻又無法捅下去的那種衝動。

對與錯,愛還是恨,已經分不清了,也不重要了。

她的性格你很清楚

無需多言,從他眼底流動的柔和感情她便明白了一切。

對夏實,她已說不清自己的感情。她不恨,卻也清楚兩人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兩年,這位堂姐過得會有多慘,她也想象得到。

倘若蘭斯是在兩年前認清自身的感情,那麼一切都會不同。兩年後,她那個徹底被傷得萬念俱灰的姐姐已經承受不起他如此濃烈的愛了。他只是在將她逼向徹底的消亡。

蘭斯不帶感情,只凝望著桌上那杯紅茶,已經品嚐到了那種濃烈的苦澀。

夏穎嘲然一笑,平靜地起身。

他見她,只是因為姐姐而已。

結果出來,符合的話我會做的。她聲音平淡,還有,你低估她了,你傷她有多深恐怕遠超出你的想象。

* ** *

夏實有過的唯一一個男人就是兩年前的神秘老公。

所以當**愛和唐偉烙從日前到來花店的那位男人的驚為天人美貌中回過神之後,綜合男人看夏實的眼神、夏實對男人的反應以及兩年前有過的驚鴻一瞥等各種細節現象分析,終於不得不做出他就是夏夏的老公的結論,頓時滿屋子的驚歎抽氣尖叫。

**愛一臉哭訴苦相,猛捶著唐偉烙的胸口狂嚎。她哭自己不厚道,她拒絕承認那是真的。

不會的吧,不會的吧,啊唐偉烙,你說對不對!對不對!快說對!

老天啊,為什麼要這麼玩人!你玩得很開心嗎?你不知道我們小老百姓不堪苦擾嗎?!

啊那絕對不是真的!快告訴我!快說,那絕對不是真的!

**愛,很不甘心!

老天玩過頭了,所以她決定從此和老天水火不容。

沒道理她撕心裂肺用盡醜言惡語詛咒了兩年的人,只見過一眼之後就罵不出口了。她太對不起夏夏了,太對不起他們純潔無暇的友誼了!

拋棄夏夏的那混蛋明明是負心漢的,對吧。唐偉烙,黑心黑肺的人會帥得人神共憤的麼?這不是沒天理嘛。那人絕對不是夏夏的老公,嗯哦?!一定是我們搞錯的了對吧?一定是的!

可是天愛哦,夏夏的生命當中只有兩個親密的男人,除去她那位死去的老爸大人,就只有用她那位老公大人才能解釋我們所見哦。

唐偉烙心平氣和的一句分析,將**愛的心打到萬丈深谷之下。她呼天搶地地大喊大鬧。

她應該立即拎起菜刀去把那混蛋結果了的,可她連罵都罵不出口了。她太傷心難過了。

不是說紅顏禍水的嗎,怎麼男人也這麼禍水。

唐偉烙啊,當初的事本來就有很多隱情,沒準夏夏老公不是想拋棄她。只是,只是只是有些不確定因素。那些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嘻嘻,你看他看夏夏的那個眼神,還有那寵溺的動作,看就知道是多麼的愛夏夏了。拋棄什麼的,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

**愛這個女人就這樣很沒出息地簡簡單單推翻自己過去對那個男人的定論。害得唐偉烙一頓鬱悶不止,還兼嚴重的鄙視。

**愛,你真沒出息哎!那男人一張臉就把你收買了。我要為夏夏痛哭一場。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朋友,真是悲乎哀哉也!

於是**愛很狗腿地抱著男友的胳膊,身子緊貼著蹭啊蹭的,無比的可憐兮兮。

可是,那男人真的很帥嘛!人家不忍心說嘛!

於是,唐偉烙一巴掌將她扇一邊去。

於是,這兩天,同心花店的一對小情侶就這樣在為一個莫名出現在花店的外國男人到底有沒有拋棄夏實糾結來糾結去。

女老板順帶春風滿面,胸口前時刻冒著一顆一顆的紅心。幹起活來蹦蹦跳跳的像二八小姑娘,並且對每位前來買花的客人額外的贈送一朵鮮花。

男老闆非常鬱悶!

他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對另外的男人一天到晚冒紅心。

而就在兩人吵吵鬧鬧的當兒,夏實居然又在第三天的早上魂不守舍地晃悠著要出門。嚇得**愛哐啷兩聲打爛了兩盆小盆栽(當時她一手拿一盆)。

夏實的精神很不穩定,他們怎麼敢在這個時候讓她出門。

可夏實這娃兒,不要以為她平日裡比小綿羊還柔順好哄就以為她是沒有執著心的。她那執念,擁有很驚悚的殺傷力。加上那已經嚴重缺乏人類各種感情的精神狀態下,**愛和唐偉烙的勸阻她不是聽不進去,而是茫然呆滯的永遠不在人類正常溝通狀態之內。

她表現出要想做某一件事的態度,她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如若遭到阻攔,她亦不會反抗。但只要阻攔撤消,她馬上又會去做。

**愛時常抱著唐偉烙的胳膊哭喪一張臉長嘆:唐偉烙啊,夏夏比木頭還要呆啊,怎麼辦才好?

因為絕對不能對夏實用強硬手段,當勸說無用時,他們到最後往往只能妥協。

這次,他們陪著她一起到墓園。

夏實出門會去的地方,就是墓園。雖說她忘記了大部分事情,但似乎獨獨記得早逝的雙親。當初接她回來第一次出門時,她來的就是墓園。**愛當時不知有多驚訝。夏實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記圖記路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頂呱呱。

她喜歡坐在雙親的墓前發呆,不知道她想什麼,又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一坐就是長時間。

**愛和唐偉烙總是很默契地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她,兩人遠遠地走開,在看得見的地方等候。

一輛銀色的Rolls Royce突然闖進視線時,**愛和唐偉烙嚇得有點懵,還沒來得及反應,後面又有六七輛黑色轎車跳入眼球。

急剎車停住,所有的車門一致大開,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下了車,訓練有素地快速分散在墓地周圍,其中兩個筆直地朝**愛和唐偉烙走來,啥都沒做,就門神一樣佇在兩人面前。

一來,眼前兩個黑衣男子硬邦邦冷冰冰表情的氣場,讓人懂意思地不敢亂動。

二來,從最先開進來的那輛銀色Rolls Royce上下來的男人他們認得兩天前在花店出現的神秘外國美男此時往夏實那兒去了。

三來,一個英俊帥氣、彬彬有禮的男子很快站在兩人面前。

所以,**愛和唐偉烙默契地選擇靜觀其變。

非常抱歉,希望沒有驚嚇到兩位。態度謙恭,語氣溫和,男子含笑向兩人致意。我叫柏希,是蘭斯公爵大人的貼身管家。

**愛和唐偉烙感到整個靈魂都從頭到尾被雷霹了一遍,雙雙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更別說發出聲了。

柏希暗自一聲嘆息。

他也不想這樣嚇人的。

已經不想去回憶,當蘭斯公爵撇下所有保鏢,獨自回中國時,他們無比焦急擔憂的心情。現在,他又做出了任性的行為。

這兩天,蘭斯大部分時間都在臥室裡望著那副用真金的畫框裱起來的畫中人是夏實的油畫。

就在不夠半個小時前,在看畫的蘭斯突然快步離開臥室,沒叫喚任何人,獨自到了停車庫開車離開。

車子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從別墅飈出去,所有人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攔住。

柏希大吃一驚,負責蘭斯安全的指揮官古卡趕緊招呼保鏢坐上車子,急急追了出去。

蘭斯來找夏實,可為什麼會這麼突然來找夏小姐,柏希疑惑不解。

夏小姐害怕公爵大人!所以公爵大人原本是輕易不敢貿然再出現在她面前刺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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