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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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灑在翠綠的樹葉上折射出晶瑩的光,草坪閃著點點銀色光芒。雖然離夏季還有一段時間,但空氣裡已經流動著一絲夏季的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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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剛過下午四點,再過一兩個小時就是是下班、下課回家的人潮逐漸湧現的時刻。

寬闊的公路正對面是公園的綠化地。抬眼就能看見淡淡的藍天。在公路上面空無一人的花圃一角,一個男人靜靜地站立著。

流水般及肩的黑髮,白色休閒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就只是站在那裡,那好似帝王一樣的強大氣場也使得周圍的空氣浮動著不一樣的重壓感。

男人有一**麗到炫目、會深深地震撼見者的絕色臉龐!

無視四周,隱藏在護目鏡下面的目光平直如一條直線,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路面。

第一次相遇時,她跌跌撞撞地走過這條公路,身子全淋溼了,像只受傷的小小動物。

為什麼會選擇先來這裡

男人緊盯著路面的目光閃過一絲無法捉摸的隱傷,片刻之後,他悄然轉身離開。

* ** *

法國巴黎。

建立在突出陡峭的海邊懸崖上的城堡,是利萊家族世代的中心領地。

佔地23公頃的家族城堡,經過現代設計的擴修和裝潢,這裡有全球最先進的保全系統,室內所有的傢俱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藝術品。

目前城堡裡地位最高的管家,年輕英俊的柏希,他出生在中國,成長在法國。二十歲從荷蘭國際管家學院畢業後就來到了利萊家族的城堡,負責打理公爵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從不出錯的出色工作能力贏得家族僕人和保鏢的一致尊敬。

此時他就站在金色拱頂門廊上,面對著城堡差不多五百多名僕人、數十名實習管家和家族保鏢,臉色難看。

而底下的一眾僕人和保鏢,光是站著聽他訓話就感到吃足了苦頭。柏管家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沒想到生起氣來也是可怕的。第一次看見他發火,那不怒自威的氣勢,頗有點像公爵大人讓人光是對上一眼就敬畏不已的緊張壓抑感。

蘭斯公爵不見了!

就在和愛格伯特侯爵的會面結束後,公爵大人在家族保鏢團團的守護下竟然突然失蹤,怎麼都找不到。而距離公爵大人失蹤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公爵大人居然做出撇下他們不知道獨自去了哪兒如此任性的行為。

簡直就像遭受苦難一樣。他們視公爵的性命為己命,而公爵大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失蹤,無跡可尋,無怪於所有的人都焦頭爛額。

已經啟動了所有的追蹤系統和情報網去尋找蘭斯,可是如果蘭斯不想讓他們找到,他們就絕對找不到。柏希心底已經開始隱隱有些預感蘭斯去了那裡。

就在等候訊息的時間,負責蘭斯安全的指揮官接聽了一個電話後,立即從客廳裡匆匆走出來。身高一百九十多公分的粗壯大漢在柏希身邊低語了幾句,柏希聞言立即向男人吩咐準備飛機。

* ** *

很快就要降臨的夜幕暗光在柏油路面上落下了些許陰影。計程車在曠靜的路面上飛馳。

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司機謹慎小心地開著車子。在狹隘的內部空間,他有種肺部被緊緊壓住,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在很快就要收工回家的時間,他遇上了一位相當特別的客人。

那時他剛把車子停泊在街道上的一個等客車位,突然間這位客人就開門坐進了後座。

深色墨鏡,西裝的領子立高了,似乎是刻意遮掩了面部。他未曾出聲,客人就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個地址。

放佛被那聲音攝了魂般,他想也沒想馬上就啟動了車子。

在這裡下。

車座後面的客人這時突然出聲說,萬分謹慎的司機趕緊靠近路旁慢慢停下車子。

車門咔嗒一下開了,司機才回頭,客人已經從座位上消失不見。位置上留下了三張百元人民幣。

先生司機的聲音到此為止,那個客人的身影一晃,閃進邊上的林子裡,轉眼就不見了。

司機呆愣在原地。他本想說錢給多了。

這真是半天後,他探身拿過後座上的錢鈔。搖頭苦笑一下。

即便看不見也能讓人聯想到那必定是無與倫比的美貌,和外套下面比例良好的修長身材相得益彰。那樣的人一定是***。

這樣想著,司機啟動車子掉方向,從原路下山。

如同宮殿般佔地廣闊的龐大建築物靜靜地佇立在半山腰。

在豪宅建築外面的道路和上山公路中間隔著一片深林帶。蘭斯出了林子,走上較為平緩的坡道,慢慢朝豪宅正門走去。

悠閒的步子,就像在散步。

奢美壯觀的豪宅籠罩在一片寧靜當中。看守整棟別墅監控攝像的是一個還年輕的白皙青年。灰色眸子,穿得端莊整潔。

從攝像上看到外圍有人慢慢走近時,他立即拿起手邊桌上的對講機通知了正門的看守,然後繼續緊盯著螢幕。

青年突然整個表情都變成驚愣。

這棟別墅是他們侍奉的主人,歐洲的蘭斯·利萊公爵的私人產業之一。蘭斯公爵在世界各地擁有數不盡的私人豪宅,而負責在各處看守的管家和兩個保鏢皆是從利萊家族內部直接派遣去的。

青年便是兩個保鏢的其中一個。

由計算機控制的黑色鐵鑄大門,被開啟了!

高階複雜的密碼,要連輸進三次不同的數字和特殊字母組合。

大門的守衛,一個三十多歲體格魁梧的男性,他是特種兵出身。看到鐵鑄大門被如此輕易開啟,他站在大門正中央驚呆地一時沒回神。

當白色休閒西裝的男子在他面前摘下護目鏡,露出那雙閃著冰藍光芒的眼眸時,不管是他還是監控室的青年,都張口結舌地失去聲音。

公爵閣下

蘭斯徑直往裡走去。男人好半天才急急地指揮關上大門,然後心驚膽戰地跟上主人。

他們從未與公爵對面見過。即便是公爵身邊負責外圍安全的隨行保鏢也很少能直接近距離見到公爵真人。還只是實**年輕管家在面對蘭斯時,整張臉都因緊張而漲得通紅。

蘭斯簡單吩咐了幾句,朝樓上走去。得到公爵吩咐做事,原本全身繃得像一塊岩石的管家既高興又忐忑不安,立即利索地照吩咐去辦事。

* ** *

接到訊息後,柏希連夜乘飛機從巴黎趕到了中國。當風塵僕僕地站在蘭斯面前,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公爵大人柏希已經對蘭斯改了稱呼。因為就在半年前蘭斯突然出人意料地宣佈繼承世襲公爵之位。

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這個爵位於蘭斯而言,繼承與不繼承其實根本沒差別。他沒有這個頭銜時,同樣享受這個爵位的待遇和榮譽。

蘭斯以手指扶額,瞳孔收緊,眼底是很複雜的感情。淡淡地瞥了下柏希,他又垂下眼簾。知道底下的人急成什麼樣,但他不想理會。

把那幅畫,用真金的畫框裱起來。他突然輕聲說,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溫柔的神情。

柏希怔了怔,隨即明白蘭斯指的是什麼。

是的。他恭敬地彎腰。正是知道在法國巴黎城堡那幅畫不見了,他才隱隱猜到蘭斯多半是回中國了。

還是,回來了!

暗暗地嘆息,柏希再次鞠躬,退出書房。

* ** *

四天前。盧森堡市。

十米高的天花板頂部,是歐洲中世紀的天使油畫。超過一萬本藏書的書房儼然成了書海的世界。

在堆積如山的手稿後面坐著一位不修邊幅的老頭子。一副老土的圓框眼鏡下面卻是一雙犀利的小眼睛。他正在研究桌上那一疊用奇怪文字書寫的手稿。

帕拉曼加·埃杜德,當今世界級的天才畫家。性情古怪,脾性刁鑽。從不出席公開活動,看看私下裡的這副尊容就可知道他對自己一塌糊塗的生活是多麼不在意。

你這個傲慢的貴族公子,又要來搜刮我了是吧?帕拉曼加從手稿後面抬起頭來,沒好氣地瞪著和這個邋遢書房格格不入的貴族公子蘭斯·利萊公爵。

我按照約定而來,不知道又如何算得上是搜刮大師您?蘭斯淡淡地反問,態度禮貌。

帕拉曼加對蘭斯能說出那麼一口流利的盧森堡語很是不滿。

他竟然栽在了最討厭的貴族人手上。往事不堪回首,每次他都想著怎麼讓這個年輕的公爵從此消失。

他竟然在最討厭的貴族人中找到知音,每每想到這點就氣得想自殺。

蘭斯·利萊,對藝術擁有著相當豐富的知識和獨特見解,也非常熱衷收藏有價值的藝術品。人生難得遇知音,他帕拉曼加·埃杜德人到暮年了,才對這麼一個年輕人佩服得心服口服。

他和蘭斯·利萊曾有約定,每當有作品問世,在拍賣之前蘭斯會是第一個看到。如果蘭斯喜歡,那麼會親自到拍賣會拍下。

世人皆知,蘭斯公爵雖極少許諾,但一旦應下某人某事,便是一諾千金,他這個盛名於世的大師面對這麼一位年輕人,若是失信似乎也有那麼點不甘心。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帕拉曼加站起身,在幾乎容不下人行走的書房往隔間去了。一會兒後,他搬著一個有人那麼高的大畫框走回來。

重重地般放在蘭斯面前,他就站在畫框後面。

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幹這樣的重力活,你說世道是不是太可恨了

不用助手、不用僕人、也不和家人生活一起的人不正是您嗎?

哼,你這個傲慢的貴族!

畫框拿反了。蘭斯禮貌地提醒。帕拉曼加哼唧唧地把畫框轉過來,囉囉嗦嗦地絮叨起來。

這幅畫是我半年前到中國時在偶然的機會畫下的。我沒想到一輩子還能遇到這麼特別的一次機會,我看到畫上那個女孩子的時候,真的是太驚奇了。

當時那個情景,那種無法言傳的感覺哦,對了,就像對貝多芬如何創作《月光曲》虛構的那個動人傳說。那個女孩子當時就站在海邊上,我在一瞬間就產生了那樣的激動和感動

帕拉曼加正陶醉其中時,不其然看到蘭斯的臉色似凍結起來般,水晶般漂亮的冰藍眸子一瞬不動地盯著畫框。

你好像對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失禮了,您這幅畫我可以馬上買走嗎?蘭斯抬眸,靜靜地對帕拉曼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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