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集團董事長夏彥花在新聞發佈會上扔下將有夏家大小姐繼承夏氏集團這麼一枚最大級別的**,簡直是掀起了驚天狂瀾。
迅猛佔據各大新聞媒體榜首不止,各電視臺、報社、雜誌社都派出大批強力記者去挖掘有關這個夏家大小姐的資訊。
在目前炸鍋的形勢下,身為當事人的夏實渾然不知地出來拋頭露面。這個節骨眼上要是被人無意挖到豈不是頭疼。**愛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只能一片感概嘆息。
天真無邪的女人有什麼好處?大概就是眼前這樣的了。當慾望與她無關,還有什麼煩惱可言呢。
夏實還在琢磨這夏氏集團。她知道自家的公司確實是這麼叫的,不過公司又是什麼她就不太懂了。
為什麼我會繼承呢?她奇怪地問**愛,為什麼會說要把它給我呢?
**愛一臉無奈苦澀地幹盯著夏實看了老半天。把一個擁有數萬員工、聲名扉遠的國際化大公司交給一個連繼承都弄不清楚的小女人,她很難相信那位夏董的腦子不是糊掉。
誰知道呢?她刮了一大勺刨冰扔進嘴巴裡嚼,咬得砸吧砸吧響地對著夏實,你叔叔就是這樣說的。
我叔叔?夏實充滿困惑,天愛你認識我叔叔嗎?
不**愛頓時一陣狂嚎,我怎麼可能認識你叔叔。
她啊啊啊啊地抽搐著嘴巴,要被夏實這個單一思維的小女人打敗。
你叔叔可是夏氏集團的董事長,一天到晚出現在電視上,隨便在大街找個人來問都知道的啦。就像你那個妹妹是紅到不得了的大明星,不知道才怪。你全家都是大名人
她突兀地打住:不,你不是。
夏實不由得輕輕地失笑。
有什麼好笑的,你這只小白兔。我問你,你知道我現在工作的地方叫大都唱片公司吧?
夏實老實地點點頭:你告訴過我。
那是夏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也就是說,那也是屬於夏氏集團的。第二個問題,你知道你妹妹就是從那裡出道的大明星並且現在也是大都唱片旗下的藝人嗎?
不知道。
你知道大都唱片在哪裡嗎?
不知道。
有你叔叔和妹妹的電話嗎?
我只有阿穎的電話。
**愛足足扶額長嘆五分鐘。
夏夏,我很確定你絕對不適合當什麼勞什子繼承人。別蹚那啥渾水了,回去跟你那個叔叔大人說明白,誰稀罕誰當去。你是我**愛的女神,可不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汙了你。
雖然還是不太懂**愛話裡的大部分意思,但夏實總算聽得明白對方似乎只是不希望她繼承。
天愛不想我繼承嗎?
那當然啦。你已經夠富有了,還去當什麼董事長,純屬啥折騰。
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夏實在低頭咬到蛋糕之前認認真真地說:雖然不太明白。不過既然天愛不喜歡,那我就不繼承好了。
然後她低著頭認認真真地吃她的蛋糕。
好一陣子,**愛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人間總是充滿不可思議的奇蹟。而夏實就是帶著甜蜜和溫暖走進人間的天使。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還患有自閉症的女孩子,可自從這個單純乾淨的女孩子出現的那一天,**愛感覺,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會看到這個世界上開滿了花。
因為夏夏身上流淌著溫馨的芬芳吧。
嘴巴暖暖地勾出一個弧度,她笑著仰望藍天。
真好的天啊。
夏實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看向**愛:天愛,你說阿穎在大都唱片工作嗎?
恩?對啊。**愛不安分地踢踏著雙腳,回頭。
那就是說你和阿穎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了。
**愛再次點頭,她發現夏實似乎有事。
夏實當下開心心地笑了:真的嗎?那你可以帶我去找我阿穎嗎?
你找她幹嘛?
剛剛還很開心的夏實此時臉上蒙上一層難過的表情。
我想跟阿穎道歉。她輕聲說。
道歉?道什麼歉?**愛對夏穎已經產生偏見,早把她劃歸不歡迎名單範疇。
躊躇片刻,夏實囁嚅著把事情緣由經過說了一遍,末了輕輕嘆口氣:我跟蘭我丈夫說我想回去一趟,可是他說我沒有做錯什麼
蘭斯通常表示否定的意思就是他不會踐行,但沒有他她不懂回夏家的路。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他那樣說的意思就是表示他也不希望她回去。
你當然沒有做錯了!聽完夏實的解釋,**愛驚聲大呼,該道歉的那個人是她。
可是,我確實沒有把換號碼的事告訴她。而且,昨天阿穎來我們家的時候有點生氣,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我也應該去看看她的。
昨天?她昨天去你了家?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愛譏諷地笑了,我知道她為什麼生氣。換號碼的事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夏夏你根本沒有錯,更不需要跟她道什麼歉。
夏實不解地歪著腦袋,半響:天愛你不喜歡阿穎嗎?
我為什麼要喜歡她?一個**愛突然打住嘴,為了夏實,她生生把後面的詞咽回去。好了好了,夏夏,我跟你妹妹雖然在同一個公司,可我跟她不熟。再說了她今天也沒來公司。
阿穎沒去公司嗎?為什麼?
也沒什麼,她是大明星,偶爾不來也正常。在心裡圈圈叉叉地鄙視夏穎一番,**愛撒了個小謊,好了好了,咱們不聊那些複雜的事兒,總之你知道你沒錯就行了。
不管是在蘭斯那裡還是在**愛這裡,既然他們都不同意那麼夏實也就沒法了。雖然有點小失落,但她也不知道還能怎樣說服眼前的人,所以只得低低地哦了一聲。
三月的白晝接近傍晚。
下班之後的唐偉烙出來找她們。**愛大喝一聲快過來之後,霸道地宣言在正式晚飯之前宰他一筆去吃小攤美食。然後用有著怪力的手拉著夏實纖細的手腕往前走。
唐偉烙唉唉唉地發著嘆息,兩手插在褲兜,慢悠悠地跟在她們後面。
****
夏實到家的時候,柏希告訴她蘭斯在溫室花房。
沒讓珍陪同,她慢慢地穿過高高的棕櫚樹石鋪徑道,朝溫室花房走去。
花房非常大,也很精緻。裡面有三個溫度區,以適應不同的植物生長。
推開門,百花齊放,風景宜人。
在培植盆栽這項細緻活上,蘭斯是一個藝術家。他對這門藝術有著偏執的在意與挑剔。雖然夏實不太懂何為藝術細胞,不過她同樣有,所以她能體會蘭斯那種心情。
回來了。蘭斯似乎已經完成他的工作,他在花叢簇擁的躺椅上小寐。夏實的身影才出現在灌叢後,他睜開眼睛。
夏實從廊橋走出,看見蘭斯對她露出寵溺的微笑。
她露出靦腆又甜蜜的笑意,細步朝他走過去。
柏管家說你在這裡。
蘭斯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拉她坐在他腿上,讓她臥趴在他身上,然後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淺淺的,潤潤的。
玩得開心嗎?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目光似水地盯著。
夏實低了頭嗯,笑得甜甜的。
蘭斯會時不時地冒一兩句讓她羞得滿屋子亂竄的情話,但從不說華而不實的甜言蜜語。彼時,一句淺柔的問候,一個輕輕的吻,一個簡簡單單的安撫動作,就足以讓她羞得小臉通紅,心窩暖得融化。
今天天愛跟我說叔叔要讓我繼承夏氏集團,我不懂。是真的嗎?窩在他懷裡,她緩緩地說起去見**愛時知道的事。
嗯。蘭斯回答得乾脆。
夏實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時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天愛說我不繼承的好。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也這樣想。我對公司的事一點都不清楚,為什麼要把公司給我呢。
你不想要?
我要來幹什麼?
蘭斯默默地笑了:安安還是那麼可愛。他笑得愉快。
既然夏董希望你繼承,你就繼承。公司的事不用你管,也不用你懂,你只是以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去繼承就行了。
那是他精心佈置的一齣戲,還要看下去呢。
只是繼承?什麼都不用管嗎?
你能管什麼?蘭斯取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什麼都不懂的小傻瓜。
夏實巴巴地咬著下嘴唇,巴巴地看著蘭斯。兩人的體溫與呼吸溫柔地攪在了一起。
她突然傻傻地笑了,拉著蘭斯的衣領將綿軟的身子又往他胸膛貼近一些。
斯,你喜歡寶寶嗎?
在小攤邊,天愛大口大口地吃著烤腸,馬路邊上跟在家長後面的孩子們高興地笑著。天愛於是隨口大聲說夏夏你以後的孩子一定要讓我當乾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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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夏實痴痴地看著路過的孩子,心突然怦然跳躍著。
當一個女人全身心地接納了一個男人,那麼便會有一個女人對男人所有的單純而美好的幻想。
夏實開始甜甜地想生命中從不曾想過的事。
她的孩子如果她和蘭斯有孩子,有他們的孩子她無法抑制湧動上來的激動和顫抖。
他和她,如果還有孩子原來婚姻,原來一個家,是可以如此的簡單且溫暖,平淡且美好
大多時候,一個女人會傻傻地問自己愛著的男人喜歡孩子們嗎,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而一個愛著自己女人的男人則會寵溺地笑著回答當然喜歡,只要是我們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踩在雲端的感覺讓夏實正置身夢幻的美麗。直到許久聽不到那種幻想中的甜蜜回答,她竇疑地仰起臉。
蘭斯的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
**愛那個女人果然適合她,可就是太過聰明。
凝視著眼底下不知何時開始會牽著他心尖的小女人,他發現原來改變她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忽然感到有一點寂然。
夏實透徹的美麗眼瞳正對上蘭斯幽深的冰藍眼神。
她開始有點忐忑不安。
蘭斯其實是遙遠的。她全身心地接納他,但其實她發覺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就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很少有話語,當然,她也很少有話語。兩人相處,大多時候他都是靜靜地看著她,用那種打量、探究和思索的眼神,放佛總也看不完,看不夠
就在她忐忑不安以為他不喜歡談這樣的話題時,蘭斯抬手輕輕地蹭著她臉龐。
就你這副身子骨,可生不了孩子。
夏實瞬間有種撥得雲開見月明的開朗。她知道他並非不喜歡談這樣的話題。
不行嗎?她吶吶地問。
嚼兩片葉子就能養飽的小兔子,這個地方怎麼看都裝不下一個小寶寶。蘭斯的手覆在她小腹撫摸著,輕輕地取笑道。
那一刻的感覺很奇妙,夏實臉上紅紅的。
那我把身子養好就可以了對嗎?她訕訕地問。蘭斯一直說她身子不好,費著心思幫她調養。連天愛也取笑過,上上下下地掃視她,說,你這身子骨不將養個一年半載的都生不出個娃
那就等你養好再說。蘭斯盯著夏實血氣足了點的臉看了一陣,站起身。
他伸出手,把右手掌心向上,等著。
夏實很自然的站起來,把左手放進他等著的掌心上。她跟著他的腳步走出去。
你瞧瞧你的手,現在還是冰冰的,平時還是吃那麼少,怎麼養得好
是有點冷以前她不會在意,不過他的手很溫暖,一點一點地傳遞過來,讓她知道自己被呵護著。會覺得冷嗎?
她的冷是否會傳遞給他,如果會,那麼一點都不好。
蘭斯有點啞然,不過心情愉悅,便捉弄她:是會有點冷。
夏實的腳步慢了下來,他把步幅縮小。
我以後都會好好吃飯的。等身體養好了,也像你這樣熱熱的,我溫暖你
蘭斯愣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