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民臉色發燙。

他家裡最近新買了一臺索尼影碟機，就想出來買點碟片看看。

可沒想到，剛才光顧著注意旁邊會不會有熟人，萬萬沒想到老闆不但熟，還是自己的學生。

大意了！

一種恨不得撞死的尷尬油然而生。

被學生逮到自己看著這片，以後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趙江川倒是沒什麼異色。

老師也是人。

看點小片，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別說買點碟片了，後來還有人給學生上課直播放呢。

對張建民這個老師趙江川印象還是不錯的，當年他一氣之下輟學打工，後來母親還說過張健民來家裡好幾次，想讓他回來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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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當年知道，並聽了這位老師的建議，也許他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種境遇了。

想到往西種種，趙江川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張老師，吃了嗎？”

“吃了，吃了！你吃了沒！”張建民慌忙說道，心裡還在考慮該怎麼解釋自己看片這個問題。

燈光昏暗。

趙江川沒看出自己老師多尷尬，他好心介紹道：“張老師，你選這兩張不行，我幫你挑幾張。”

拿出張健民挑的兩張碟片，趙江川憑著豐富的經驗，幫他選了兩張畫質好，內容豐富，鏡頭更高畫質的遞了過去。

一瞬間，張健民差點崩潰！

本來想解釋的話，到嘴邊再也說不出來了。

但到底是成年人，張健民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恐慌，強行鎮定說道：“還真是你趙江川?我聽個別同學說你不務正業在這裡賣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本來還以為是他們汙衊你，沒想到過來一看竟然是真的！”

趙江川一向覺得自己反應很快，現在第一次感覺自己腦子好像不太夠用了。

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挺不錯的張老師嗎？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學生，怎麼可以賣這種東西？”張健民心中虛的要死，神色卻格外冷厲。

見趙江川直勾勾望著自己，張健民只當他被自己嚇到了，鬆口氣的同時說道：“怪不得你上學期成績一直下降，是不是因為平時就在賣這種東西？”

“你爸媽知道你賣這些東西嗎？”

“下週開學把檢討寫好帶到學校，還有，把你家長給我叫去。”

“......”

好傢伙！

趙江川心裡直呼好傢伙。

要不是我今天第一出來賣，還真要被你給唬住了。

趙江川一言不發，饒有興致望著張健民。

四目對視。

過了一會，張健民做賊心虛，眼神趕緊避開了。

“張老師，我昨天才進的貨，今天第一次出來擺攤，你聽誰說我在這賣的？”趙江川一本正經問道。

張健民那個尷尬啊！

剛才還在竊喜自己情急生智，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完了！

這張老臉算是沒了！

趕緊從兜裡掏出煙，張健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哈哈，剛才我跟你說著玩的，來，抽菸，抽菸。”

“那你還讓我叫家長不？”趙江川接過煙，一臉痞笑說道。

張健民趕緊說道：“誤會，誤會。”

趙江川點上煙，抽了一口，吐了一個菸圈，滿臉笑意。

張健民心裡漸漸活絡起來，他腆著臉說道：“那個，趙江川，你看老師平時對你也不錯，還那麼關心你，今天這事你別跟人說行不行？”

“你看我是那種人嗎？”趙江川哈哈一笑說道。

張健民提著的心總算是放到了原地，他乾笑一聲：“那就好，那就好，老師也是要臉的嗎。”

“放心吧。”

鬆口氣，張健民拿上碟片乾笑一下掉頭就跑。

趙江川喊道：“張老師，你還沒給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