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 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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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這位老闆娘……”

了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彪大娘給打斷了。

“我不是這酒樓的老闆娘,只是這裡一個做菜的廚子。”

“哦哦,這位大娘,我們能在這吃頓飯,留個宿?”了夢客氣地問道,“你們放心,錢我們會先付的。”

“吃頓飯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們老闆娘剛才也說了可以,我待會再去給你們煮點飯就是了,只是我們這酒樓就這麼點地方,平日裡也從不留宿客人。你們這裡又有這麼多人,怕是……”

了夢聞言臉上露出難色,若是今晚找不到地方睡覺的話,他們怕是又只能在冰天雪地裡面擠在車廂裡面睡覺了。

“那這鎮子上還有別的客棧嗎?”了夢問道。

“這鎮子東邊倒是還有一家客棧,不過離這裡有點遠,得有個十里路,而且最近下大雪,這天色也晚了……”彪大娘的臉上也露出了猶豫之色,轉而又說道,“行了行了,你先進來把飯吃了再說,想問什麼自己去問我們老闆娘。你這外頭是個什麼牲口啊?這麼大一頭豬?”

了夢哈哈一笑,說道,“這頭豬挺能吃的,還請大嬸多給它喂點食。”

“行吧行吧,這年頭啊,什麼東西都有,見過坐牛的,坐馬的,坐獅子老虎的,坐大象飛鳥的,唯獨這坐豬的我是真沒見過。嘖嘖嘖,這豬長得可真是標緻,怕是價值不菲啊。我幫你把它牽到後院去,廚房剛好還有些剩飯剩菜,都給它吃了吧。”

彪大娘拉著豬車就往後院趕,了夢淡淡一笑,輕輕合上門,向著餐桌走去。

此時熱情好客的了夢已經和姜羨風等人打成一片,一群人聊得不亦樂乎,不時發出大笑。

“我跟你說,我當初可是親眼目睹了一個老頭憑空而起,直接嗖的一聲,就飛上了那麼那麼高的城牆上去,就是直接飛上去的!”姜羨風繪聲繪色地說道。

何以棄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張開了嘴,連嘴裡嚼到一半的食物都沒有咽下去,說道,“真……真有這麼……這麼神奇的嗎?那他是不是就是書上說得那種會武功的武俠啊?”

“害,你幹嘛還信書上說得東西呢?書上的東西好多都是騙小孩的,還不如自己親自去體驗經驗,那樣得來的東西才是真真切切的。嗚嗚嗚……姐……你幹嘛?”

原本姜羨風還是老氣橫秋,儼然一副高人做派,結果下一刻,他的嘴裡就被姜知鳶塞了一根大雞腿,把他塞的是滿嘴流油。

“老老實實吃你的飯,再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就讓你今晚和那頭豬在一塊睡。你不是天天晚上嚷嚷著車上睡覺又冷又不舒服嗎?和那頭一身都是肥肉的豬一起睡,保準讓你又不冷,又舒服。”姜知鳶沒好氣地說道。

姜羨風費了好半天功夫才把這根雞腿從嘴裡拔出來,一邊啃著雞腿,姜羨風一邊說道,“我才不要和那頭豬睡覺呢!那頭豬又臭又髒,噁心死了!”

“哈哈,這位小哥說話真是幽默風趣,頗有童心。”老闆娘笑望著姜羨風,說道。

“我覺得他說的,聽起來似乎也有道理,我也想闖蕩江湖,遊歷四方!”何以棄滿臉豔羨地說道。

“那我可告訴你,像我這樣闖蕩江湖可不容易呢!江湖上雖然到處都有好玩的事,好看的人,不過到處都有危險的,哪怕是身強力壯,聰明機智的我,都好幾次遇到了生命危險呢!”

何以棄看著神情認真,不似開玩笑的姜羨風,頓覺驚訝,“啊?這麼危險的嗎?沒想到你居然經歷了這麼多的危險!”

姜羨風聽著何以棄感慨,驚訝的話語,十分滿意,驕傲地說道,“那可不是嘛,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見過!雖說功夫差了一點,不過這雙火眼金睛還是練出來了。無論什麼小把戲都逃不過我的這一雙眼!”

“嘖嘖嘖,這就是書上說得那種飽經滄桑,閱歷豐富的高人吧!”何以棄感嘆道。

這兩個活寶,一個在這裡一個勁出風頭,一個在這裡一個勁捧哏,逗得大家夥都是忍俊不禁。

了夢搬了張凳子,也是坐到了桌子邊,加入了這熱鬧的飯局。

“看起來,這酒樓裡面的人都沒有修為在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夢的目光掃過桌上的幾人,確認一番後,這才終於放下了心神戒備。

似乎是感受到了了夢的目光,這位老闆娘放下碗筷,從兜裡掏出一塊絲綢手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說道,“快些吃飯吧,待會飯菜都涼了。”

了夢也不知為何,明明這老闆娘在說這話的時候是低著頭,沒有看向任何人,他卻分明有種她是在專門和自己說話的感覺。

了夢愣了一下,隨即也是端起碗筷,盛了一碗飯,開始吃了起來。

沒多久,彪大娘從後院推門而入,大聲說道,“都吃飽啊,菜可能不合口味,不過這飯還是管夠的,我在廚房又煮了小半盆飯,馬上就好了。”

眾人皆是連連點頭叫好,彪大娘這時也是滿意地笑了笑,端著自己那碗有些涼了的飯,站在一旁吃了起來。

…………

沒多久,眾人陸續放下碗筷。

老花眼和瘸子兩人吃完飯,隨手用袖子擦了擦胡茬上的油漬。

彪大娘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廚房灶上我已經燒了一鍋水,你們舀了水洗漱之後,記得把水給加滿。”

“行行行!”

兩人一如既往地應承下來,轉身就去了後院。

門一開一關,外界的寒冷都沒來得及進門。

何以棄這時也放下了飯碗,對著姜羨風問道,“我還是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今晚咱倆再好好討論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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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羨風點點頭說道,“行,今晚我再和你詳細講一講那回我孤身一人從四個武林高手手底下,險象環生,最後化險為夷的故事!”

“險象環生……化險為夷…

…”

光是聽到這兩個新奇的詞語,就已經讓何以棄激動不已,恨不得現在就讓姜羨風給自己講起來。

了夢這時候忽然對老闆娘說道,“老闆娘,今晚可否讓我們在這裡住宿一晚呢?”

老闆娘微微一笑,說道,“想留的話,倒是可以讓你們留在這裡,畢竟天色這麼晚了,再加上外面冰天雪地的,實在不好走。只是我這店實在有些小了,住的地方有些不方便……

這樣吧,我看你氣度不凡,想來應該是行走江湖的武者,你就和旁邊這位老人將就著拿幾條凳子在這大廳裡睡一晚吧。怕冷的話,就讓彪大娘多拿一床棉被,再給你在下面生一盆火。

這女娃的話,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這位小兄弟呢……”

“今晚他就和我一塊睡吧!”何以棄大聲說道。

“既然你都應下來,那就這樣吧。”老闆娘笑道,“那還得辛苦彪大娘多準備幾鍋熱水了。”

姜知鳶輕聲說道,“大娘辛苦了。”

彪大娘擺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哪裡哪裡,這都是小事。”

何以棄拉著姜羨風噔噔噔地上了樓,說是要給他看看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玩具。

姜知鳶幫著彪大娘收拾好碗筷,一起去廚房洗碗。

了夢也沒閒著,也去廚房幫著燒熱水。

最輕鬆的是益鳥,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幾個古董小玩意,看起來似乎和真的一樣,把瘸子和老花眼都給迷住了,三個人湊在一塊,一起討論著這個究竟是是什麼來歷。

老闆娘一個人坐在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桌子邊,坐在那張熊皮椅子上,手裡捧著之前何以棄看得那本書籍,靜靜地翻閱起來。

潔白纖細的手指翻過一頁頁有些泛黃的紙張,深邃漆黑的眼睛盯著紙張上的字,彷彿她也在和這紙上的文字說些什麼……

夜已經深了,小鎮上安安靜靜。

漆黑的天空中看不見雪花落下的身影,不過在幾家還亮著的燈火旁,還能隱約看見雪花飛舞的影子。

紅色燈籠如同一個個伏在大地上的眼睛,正在用期待的眼神等待著新年的到來。

平安酒樓的大門外,何以棄今天剛掛上的兩盞紅燈籠正靜靜地放著紅色的光芒,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與此同時,平安酒樓的二樓。

一陣譁啦啦的流水聲在二樓的某間屋裡響起,昏暗的燈光下,一具姣好勻稱的女子身體在一個巨大的木桶前停了下來。

珠簾落下,輕紗飄搖。女子的身影瞬間又模糊了幾分,不過依稀可見她潔白如羊羔般的皮膚上掛著一條條猙獰可怖的傷口。

女子一手撐住木桶的邊緣,另一只手輕輕伸進木桶中,似乎是在試探水溫是否合適。

正在這時,一個溫和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專門讓彪大娘給你煮的藥水,能夠活血化瘀,保養身體。因為看你們的模樣,都是行走江湖,四處遊歷之人,故而想著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經歷這等奔波,身上也難免會有些許傷痕,所以我才這般做。

若是你還擔心的話,我也可以陪你一同沐浴,怎麼樣?”

老闆娘緩緩走來,身上披著一條厚厚的毛毯,裡面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衫。

姜知鳶聞言一愣,還不等她回答要或者不要,老闆娘就已經掀開珠簾輕紗,帶著一絲寒意走到了姜知鳶的身後。

“本來今天是不想沐浴的了,不過難得有人陪我一起,那我也來泡一泡吧,也省的彪大娘這麼半夜再去燒熱水了。”

燈火搖曳間,老闆娘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衣裳,輕輕攬住了姜知鳶的柳腰,在她那多一分有肉,少一分偏瘦的腰間輕輕捏了一把。

不知為何,被老闆娘這麼一捏,姜知鳶竟生不起一絲的牴觸心理,心中只有無盡的嬌羞。

仔細想來,從小到大除了那個男人以外,姜知鳶還從未被人如此調戲過。

不過為何此刻自己居然會被這個還幾乎是陌生關係的酒樓老闆娘調戲啊?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陌生人在一個浴盆裡面沐浴嗎?

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姜知鳶伸出手想要握住老闆娘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把它移開。

然而當她那只因為練武而粗糙不堪的手剛剛觸碰到老闆娘細膩光滑的手時,老闆娘的手就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一般,飛速地移開,轉而反過來將她的手給握住了。

感受著老闆娘的手輕輕在她的皸裂的手掌上不斷摩挲著,動作之輕柔宛如在摩挲著一塊絕世美玉。

過了片刻後,老闆娘鬆開了姜知鳶的手,將雙手伸進了木桶中,感受了一下水溫後,又用一雙溼漉漉的手輕輕捧住姜知鳶的另一只手。

“女孩子的手就是第二張臉,怎麼能這麼不愛惜呢?”老闆娘的目光停留在姜知鳶的手上,柔聲說道。

老闆娘溼漉漉的手上滑落一滴水,恰好落在姜知鳶的大腿上,順著大腿上的一條猙獰的傷疤一路滑下。

屋子的四周雖然也是擺著幾個火爐,不過如此寒冷的冬夜,脫光了衣服後,皮膚也是能感受到些許的寒意。

那溫熱的水滴刺激在因寒冷而擴張,變得更加敏感的皮膚,尤其是那塊還在癒合的傷疤處,讓姜知鳶的心頭更加慌亂。

“老……老闆娘,要不你先洗吧,我……我再去燒點熱水,待會再……再洗!”

姜知鳶後退一步,抽出了自己被老闆娘握住的手,俯身就想撿起地上的衣裳。

然而老闆娘卻伸手雙手,搭在了姜知鳶光滑的肩膀,湊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在這一刻靠的十分近,姜知鳶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胸口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帶著體溫的壓迫感,一股如同四月天的溫暖香味充盈在姜知鳶的鼻腔。

姜知鳶心頭一陣緊張,不敢再去仔細感受胸前如同清涼軟玉

般的事物。

“老……老闆娘,你……你想要做什麼……”她伸出雙手小心地貼在老闆娘的腰間,剋制了想要運轉內力的衝動,只是單憑肉身之力想要推開老闆娘的身體。

然而老闆娘卻輕輕挪了挪步子,後退了小半步,雙手輕輕捧住了姜知鳶的下巴,將她的臉龐抬了起來。

當老闆娘炙熱的目光落在姜知鳶的臉上時。姜知鳶愣住了,原本想要推開老闆娘的手,此刻也放了下來。

“你……你是……”姜知鳶的嘴張了張,還沒等她說完,老闆娘便伸出右手,輕輕貼在她的唇間。

“你很眼熟,很像一個我曾經做的過一場夢裡的一個人,不過現在夢醒了,我們也叫不出對方的名字。”老闆娘輕輕貼近了姜知鳶的耳畔,吐氣若蘭地柔聲說道,聲音如同一隻千嬌百媚的千年狐妖在引誘著一個定力不足的小道士。

姜知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耳垂飛上了一抹紅霞,而心中的思緒卻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老闆娘的這一張臉印在她的眼中,卻將她心底深處某個年少交好的姐姐的名字拉了出來。

“行了,再不進去,水都要涼了。”老闆娘鬆開了手,轉身站進了水桶中。

姜知鳶有些呆愣地看著老闆娘美麗的身段,豐腴的腰間以下都埋沒在水中,而那光滑白亮,毫無瑕疵的後背讓每個看見的人的心中都不由生出一種想要伸手去撫摸的衝動。

老闆娘微微側頭,朝著還在愣神的姜知鳶嫵媚一笑,隨後一把拉住了姜知鳶的手,半是強硬,半是溫柔地將她拉進了巨大的浴桶中。

姜知鳶背對著老闆娘,坐在她的懷中。

也不知這個浴桶到底有多大,她們兩人坐下都不是特別的擁擠。

老闆娘抬手,在一旁的凳子上取下一個瓶子,從中倒出一些潔白如牛乳般的液體,擦在了自己手掌上。

一滴液體滴在了姜知鳶的肩頭,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一哆嗦,身體一抖,溫熱的水如同一隻巨大的手,在她全身各處都撫摸了一遍。

不……不對,是真得有一雙手在她的身上撫摸。

姜知鳶感受到背後的老闆娘的手正在做自己身上肆意撫摸,不禁嚶嚀一聲,輕聲說道,“你……你在做什麼……”

“噓,我在幫你擦藥。女孩子在外可得保護好自己,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那誰又會來珍惜你呢。”

老闆娘的聲音越來越低,伴隨而來的是姜知鳶的體溫在不斷上升。

她感受到老闆娘的手所摸過的地方,都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然而一場滾燙過後,便是一陣接一陣的麻癢,如同千萬只螞蟻在不斷地爬來爬去。

那種刺激而興奮的感覺就如同記憶深處,那個瘋狂的夜晚,那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一樣。

不過當身上的刺激發洩過後,伴隨而來的是無盡的空虛落差。

那個男人?

她又被拉進了痛苦回憶的深淵,哪怕剛才的感覺帶給她是無盡的歡愉,可這時依舊逃不過痛苦。

因為這是那個男人藏在她記憶深處的一把利刃。

每一次不經意地把他從厚厚封印的記憶拉出來,都如同在自己的心上狠狠地剮上一刀。

以往每次被回憶折磨自己的時候,姜知鳶總會選擇用身體的疼痛來短暫忘記心上的痛,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有一半以上的都是她自己給自己留下的。

心上的苦,得用身上的來彌補。

不過這一次,當姜知鳶一如往常地咬著嘴唇,流著苦澀而冰涼的淚珠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她身後裹住了她,一陣輕聲細語的呢喃在她的耳畔漂浮。

這份溫暖的呢喃如同給她一個舒適的被窩躲藏自己的心靈,隔絕一切的悲傷與難過,讓她原本混亂而悲傷的腦海中瞬間除了疲憊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她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

直到多年以後,每當姜知鳶一個人靜靜泡在浴桶中時,都會時常想起那個寒冷的冬夜,疲憊而孤獨的她,伏在浴桶邊緣,背對著一個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的女子。

…………

青州,州牧府。

劉景行正坐在堂上,身邊站著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約摸十七八歲的青年。

青年生的白白淨淨,頗為清瘦,裡面穿著青色長衫,外面還披著一件烏黑大氅。

咳咳咳咳

青年一陣咳嗽,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後,他伸手端起桌上的一個蓋著蓋子的茶杯。

茶杯裡面裝著的一杯黑色的液體,散發著苦澀辛辣的味道,似乎是某種藥。

青年眉頭微微皺起,還是一口喝了下去。

劉景行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輕輕貼在青年的後背上,一團青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上泛起,湧入了青年的體內,青年的身體微微一顫。

當青年喝完那一杯藥後,劉景行也收回了手。

正在這時,一名身著黑袍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不過黑袍身影只是低垂著頭,站在那裡,並沒有別的動作。

劉景行側頭看了一眼黑袍身影,淡淡說道,“說。”

黑袍身影這才動了起來,單膝跪地,手中高舉著一份封的嚴嚴實實的信件,說道,“州牧大人,雍州來信!”

劉景行只是坐在椅子上,一旁的青年上前將信件接過拆開,從中取出一張薄薄的信紙,粗略地掃了幾眼後,才面無表情地遞給了劉景行。

劉景行接過信件後,先是粗略一看,很快他的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相信地又從頭仔細看了一遍,最後拍著桌子大笑起來,就連佈滿血絲,有黑眼圈的眼眶似乎都有些溼潤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團聚,過個好年!”

聽著劉景行的話語,青年看向他的眼神也閃爍了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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