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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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然念慈也是一個硬骨頭,蕭松的父母找到了她,她也是很霸氣的說,“你們這樣對蕭松真的很不公平,你們真的覺得自己的教育方式不會給他太大的壓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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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然念慈就是蕭松的一道光,她勇敢,直率,單純,無畏。

兩個人在高考後,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並且正式確定了情侶關係。

他們的戀愛向來高調,但是卻不譁眾取寵,成為了大學校園裡羨煞旁人的一對。

蕭松的父母不止一次的提出,讓他和然念慈分手。

這是蕭松第一次違背了父母的意願,這是他做過最勇敢的事情,也是他作為最後悔的事情。

後來的幾十年,蕭松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沒有一意孤行,便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蕭然學的是金融,然念慈的專業是文學,她喜歡給文字注入感情,再讓它們去描繪這美麗的世界。

兩個人便甜甜膩膩的度過了兩年,到了適婚年紀,他們就迅速的領了證,這件事沒讓蕭松的父母知道,他決定生米煮成熟飯,讓一切水到渠成,便不可逆轉。

可是蕭松沒有想到,父母會這麼生氣,他們看不起然念慈,他們覺得然念慈是普通家庭,而且只會寫一些無病**的東西,完全是配不上蕭松。

然念慈為了不讓蕭松為難,便選擇了忍讓,去聽從蕭松母親的話,無論她怎樣刁難,然念慈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蕭松漸漸開始忙於工作的事情,不再經常在家,而這一年也是然念慈最地獄的日子。

蕭松的母親讓然念慈做飯,打掃衛生。所有應該保姆做的事情,然念慈都必須會做,這些然念慈都忍了。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回到房間時,發現自己的所有文稿都被撕碎了,散落了一地。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在蕭母受的苦,她一滴眼淚都沒掉,可是現在的她,眼淚就像斷了弦的珍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然念慈蹲下來,去撿拾文稿的碎紙,像是在撿起自己碎掉的心。

可是蕭母就站在她的身後,對她嗤之以鼻,“寫這些有什麼用?能幫助到我們家小松嗎?”

然念慈突然想通了,無論她如何屈服,如何服軟,都無法打動一個永遠討厭你的人,她從始至終都是想要讓你不好過。

“不止我的文稿,還有我,都配不上你的兒子。”然念慈咬著牙說道。

“不然呢?你以為你嫁進門是得到了蕭家認可嗎?”蕭母的聲音尖銳,劃破然念慈的心。

然念慈軟坐在地上,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失去自我,當年那個勇敢張揚的自己已經走遠了。

然念慈拼命的去追曾經的自己,求她不要離開。

而她還是當初的樣子,那樣的不屑,“你不是我,我不可能會是你這個樣子的。”

她崩潰了,她想要逃,她現在才明白,蕭家不是溫暖的港灣,而是危險的沼澤。

蕭松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然念慈早早的就睡下,而他也沒有多問,洗完澡後便默默躺下。

兩個人相對無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甚至到達了毫無共同話題的地步。

然念慈當初為了考慮蕭松的心情,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說,現在她也不願再說了。

她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蕭松雖然不滿她的態度,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三年後,蕭松的母親,提出了讓蕭松分手的要求,並且她已經和一家上市公司老闆的女兒聊好了。

那個女生對蕭松很是欣賞,也不介意蕭松離過婚。

蕭松的母親有多過分呢?這段話她是當著然念慈的面說的,又或許她就是故意讓然念慈聽到的。

那天晚上,然念慈在婚後的五年,發了最大的一次火,似乎要將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全部吐出來,展現給蕭松看,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多委屈。

蕭松將然念慈抱在懷裡,安慰道,“你別聽我媽說得話,我永遠都只會選擇你。”

然念慈的心情才漸漸平息。

第二天,蕭松嚴肅的拒絕了蕭母提出的要求,並且強調自己的妻子,只可能是然念慈。

蕭母雖然非常生氣,但還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給我的蕭家生下孩子,這麼多年了,肚子還沒點動靜。”

然念慈這些年早已麻木了,她機械的點點頭,便算答應下來了。

可是努力了三年,無論是看醫生,喝藥,各種偏方,然念慈都試過,可是始終沒能懷孕。

這讓蕭母對她更加不滿,便找山裡的老郎中,求了一門靈藥,讓然念慈服下。

這門藥的確很有效,然念慈果真懷上了,懷胎的九個月,是蕭母對她最好的時刻,也是蕭松對她最為關懷備至的時刻。

那段時間,幾乎可以算是然念慈的少有的美好時光。

十月懷胎,然念慈進了產房,可是那天蕭氏有一個大專案必須要談下,並且合作方點名了讓蕭松出面。

蕭松一推再推,實在是沒法子了,只好赴約,那天,他走了,最後一眼是手術室禁閉的門。

可是然念慈難產,身子極為虛弱,幾乎使不上力,而且還大出血。

醫生走出來,“誰是然念慈的家人。”

蕭母站出來,“我是。”

“現在孕婦狀態很不好,保大還是保小?”

“保小,保小。”蕭母一直重複著。

醫生皺著眉,但是家人的意願不能違反,這屬於醫學法律,他再次回到手術室,默默的操刀,然念慈已經昏過去了,只能用剖腹產。

是一個兒子。

蕭母看著這個小人兒,可是極為喜歡,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手術臺上的人。

然念慈看著天花板,有四檯燈對著她,她眼睛微微眯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流逝,眼角的眼淚劃下。

“蕭松,醫生,你讓蕭松來看我。”然念慈的聲音非常虛弱。

醫生出去叫蕭松的名字,可是並沒有人回應,他回去對然念慈默默的搖頭。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然念慈便睜著眼睛離開了。

等到蕭松趕回來的時候,然念慈已經被白布蓋上了。

或許一個男人痛到極致的哭聲,就是他明明已經淚流滿面了,可是就發不出一點聲音。

蕭松厚葬瞭然念慈,名為蕭松愛妻之墓,之後的這麼多年,他沒再娶。

他將自己活成然念慈年輕時的模樣,或許這就是最愛一個的表現。

他們愛的結晶,蕭松給他取名為蕭然。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他分不清自己對然念慈的愛意和愧疚,誰佔的更多,但是他讓所有的人和事,都去提醒他,他最愛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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