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升就這樣抱著蔚藍，停了一會兒，好像意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蔚藍，我這是太激動了。如果情聖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的收穫可就大了。”

蔚藍點了一下頭說：“我們收集來的證據，已經夠翔實了，但儘管這樣，還是不能置餘大偉於死地。”

歐陽升望著蔚藍，低聲說：“你是說，餘大偉自身一直遊離於科室之外，很難把這些罪狀加在他身上，他也根本不會承認，對嗎？”

蔚藍點了一下頭說：“既定策略不要更改，面不要鋪的太大，我們就只認準一點，從前列腺下手，其他都是次要的。除非前列腺的問題足以搬倒餘大偉，那所有的證據，才都可以疊加在餘大偉身上，否則，還是不要把範圍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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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滴滴響了起來，一看，是肖雅發來的。

“歐陽哥，結束了嗎？”肖雅發過這句話，就發來了一個問號。

蔚藍就笑著望著歐陽升，低聲說：“歐陽，我看你今晚如何渡過……”

歐陽升笑著說：“別聽那個師醫生瞎白乎，沒有那麼神奇的，我有的是辦法。”

蔚藍就嬌滴滴地說：“你可別藉著藥力，沒完沒了的欺負肖雅妹妹。”

歐陽升就噗地一聲噴出笑來說：“師醫生不是說過嘛，不要喝茶水，也不要喝冷水，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看看冷茶水這種解藥靈不靈。”

蔚藍怒著嘴，低聲說：“真為你擔心。”

歐陽升笑著說：“我不是還活著，我福大命大。”

蔚藍說：“以後，真的不能再冒險了，這是最後一次。否則，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向肖雅交不了差，就連米蓮，也恨我一輩子。”

歐陽升聽到米蓮兩個字，低頭不語。

接了一個電話，歐陽升開車拉著蔚藍，一直到韓玉林的診所停了車。

進了診所，看到大家都已經在等候了。歐陽升就找了個凳子，在肖雅和杜一帆的中間坐了下來。

韓玉林說：“半個小時前，郭彪來到了我門診，你別說，我老表攪場子的能力還真是可以。愣是把榮兵兵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還讓院長簽了協議，賠了款。”

羅小薇說：“各位把手頭上的資料整理一下，我把它送到我閨蜜羅亞的手頭上。她現在混得還可以，是藥監局稽查大隊的副隊長。”

蔚藍說：“我看，我們各自把自己手頭上的資料，包括收集到的藥品等都整理一下，這個沒錯。但這次我們是有目的性的，目標不敢搞得太大，否則，萬一有個環節出了差池，我們不好周全。我們也是第一次正面和餘大偉鬥，手裡的牌，不能一下子打得光光。”

歐陽升就補充說：“蔚藍說的沒錯，路上我們也交流了觀點，就從前列腺下手，口子一定不要開得太大。”

羅小薇就說：“歐陽哥，那你要把有關前列腺的所有資料證據都整理好，交給我。”

歐陽升點點頭說：“明白。包括他胃腸科師醫生開的藥物，都要拿到藥監局，讓藥檢所檢查化驗分析。尤其是那個前列消炎淨，看它到底是不是換了馬甲，是不是氟哌酸膠囊。”

說過藥物化驗問題，羅小薇把蔚藍拎到門診的藥物，一個品種拿出了一瓶，方劑類中藥也拿出了一副，裝在了一個袋子裡。然後她拿了一膝上型電腦，還有歐陽升的手錶，蔚藍的眼鏡等硬碟工具，上樓採集證據了。

韓玉林就問：“歐陽大哥，你這次和蔚藍一起到南郊醫院，可是冒著風險了。還扮演了一位病人，上了治療床，可是受了了委屈了。”

杜一帆就關心地說：“在會陰處注射，可是有風險的，其他不說，如果是藥液吸收不好，形成腫塊，就真的很麻煩。”

蔚藍就籲一口氣說：“豈止是吸收不好，活受罪，簡直是冒著生死。”

董曉雲就問：“到底是咋回事兒呢？”

蔚藍看了一下四周，就說：“他們這夥人就是土匪，強盜。先鋒黴素，普魯卡因，根本就不做皮試，還三種藥混合抽在一起。你問那個師醫生，她還振振有詞說，我們原則上都不做皮試。”

“什麼，如此膽大妄為？”韓玉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肖雅一聽，頭一下子就大了，她一下子拉住歐陽升的手，搖晃著說：“歐陽哥，如此風險，你為何就不靈活點兒，拿生命去做賭注。”

說這話時，肖雅看了一眼蔚藍。

蔚藍知道肖雅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就陪著笑臉說：“我也是把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勸歐陽升不要治療了，就吃藥就行。那個場合，我說服不了他，我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後來，我終於想明白，歐陽升不能因為這次任務重要，就拿生命作兒戲。剛剛想去制止師醫生，她拿針管的手，就秀一個蘭花指，手腕輕輕向下一扣，針就扎在了會**位。我也是害怕擔心極了。”

說著話，蔚藍掏出了紙巾，輕輕擦拭眼角兒。

肖雅一看蔚藍在擦拭眼淚，就有些慌亂了。她來到蔚藍的身邊說：“對不起，蔚藍姐姐，都是我考慮的不周全，錯怪你了。”

蔚藍破涕而笑說：“還好，萬一歐陽升有個三場兩短，我可如何像你這個大美女交差。”

歐陽升就笑著說：“我福大命大，這不是沒有事兒嘛。”

幾個人說著話，情聖的手機響了。

歐陽升站起來，走到門外，接了電話。

情聖說：“餘大偉現在在武警醫院。”

“幾點到的？”

“剛剛到，是喬嫣然給我發的微信，我才知道。喬嫣然說我要是見到了餘大偉，不要給他要賬，他情緒很不好，還帶了兩個人。”

“他到省會去，我能夠估計到，但沒想到這麼快。這裡今天一鬧，他肯定嗅到了什麼，到省城去，無非是要交代門診，注意安全隱患等等。”

“我聽喬嫣然說，他要在省會住幾天。”

“明白，他也可能到桃靈縣和三洲市轉上一轉。”

“有可能，既然來了，都要走上一走。”

“多觀察，要從喬嫣然那裡多套些情報。也可以直接和餘大偉正面接觸一下，觸動觸動他，有好處。”

“情聖明白，我會看著他的，一有情況，我就和你聯絡。”

“嗯，好的。”歐陽升掛了電話。

羅小薇從樓上走了下來。

歐陽升問羅小薇：“把這些資料整理完，需要多長時間？”

羅小薇笑著說：“我晚上再加加班，估計明天上午所有資料都能整理完畢。到時候你再通一下，放幾個小時沉澱沉澱，沒問題後天就遞上去。”

歐陽升點了點頭，握緊的兩個拳頭，放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