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音符四處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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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一遍又一遍想起,歐陽升擦了眼淚,把手機調成靜音。

坐在車上,他給蔚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待會兒見個面。

畢竟,去南郊醫院,兩個人是搭檔,他想和蔚藍商計一下,拿出一個最好的行動方案。

蔚藍就在電話裡問:“我看你情緒不是太好,生氣了?”

歐陽升在電話裡說:“沒有,好著呢。”

蔚藍就再一次問:“是不是和肖雅生氣了,你說。”

歐陽升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和米蓮通了電話。”

蔚藍在電話裡說:“你開車過來吧,我理解你的心情。這個關鍵時候,你可不能兒女情長。”

歐陽升低聲說:“明白,我現在就去你那裡。”

從蔚藍那裡走出之後,歐陽升情緒紓解了不少。尤其是和蔚藍研擬了行動方案,歐陽升覺得如釋重負。

蔚藍很聰明,腦子反應快。歐陽升覺得像這種事兒,他和蔚藍搭檔,成功率高不說,中間也少出意外。

尤其重要的一點兒,蔚藍她熟悉業務。一位中醫副主任醫師,副高職稱,做這種事情,她看得更透徹。視角的寬度和深度,也都要遠遠超過那些不懂業務的人。

歐陽升從蔚藍那裡回到診所之後,看了一位頸椎病患者。

這位患者50多歲,長期從事財會工作。由於經常低頭作業,頸椎生理曲度改變,頸椎變直了,壓迫椎體小動脈供血不足,從而導致神經性頭痛。

這位患者到過很多家醫院,一開始都有效果,但看著看著就又反覆如初。

歐陽升對這種病治療,效果很好,可以說很有把握。他先是在這位中年人的頭部針灸,採用快三針取穴,快進快出,然後又讓董曉雲給他進行了火療。

董曉雲跟著歐陽升有幾年了,對於頸肩腰腿痛的治療,已經深諳其道。

她火療時,相對多加了田三七,血竭,乳香和沒藥。這些藥用小粉碎機粉碎之後,她又取了一些三稜和莪術。

這位病人,頸椎病時間已經很長了,兩個肩用手捏起來很硬,已經成版塊兒狀。單靠活血是不夠的,還得破血,不破不立。

當然,這些個治療方法,是不能對外人說的,對於搞中醫的同行,就是個小訣竅。

平時悟不出來,等你悟出來也都七老八十了。但也就僅僅是一張窗戶紙,一點都透。千萬不敢賣弄,否者同行早晚搶了你的飯碗。

因此,街面上一個一個的火療館,同樣的火療,大都是學了外表,學了火療的方法技巧和操作,精華是學不來的,也沒有人願意傳授。

歐陽升在背後看著董曉雲操作,默默地點了一下頭。由於師傅站在身後,董曉雲工作起來就格外認真。她恨不得把自己所學的本領一股腦兒掏出來,讓病人早一天解除病痛的折磨。

病人來的時候一路呻吟,現在明顯看著病情大為改觀。

火療做完,中年人一個勁兒地誇董曉雲,說她做的火療好,腦子現在非常清醒,不昏沉了,頭也不疼了。

剛剛處理完病人,肖雅領著郅遠過來了。一進門就呵呵笑著說:“歐陽,你的大作獲獎了,我是剛剛得到訊息。”

歐陽升趕快快步迎了上去,笑著說:“哪一篇啊?”

不等郅遠搭話,肖雅就搶先說道:“《音符四處逃竄》。”

歐陽升點了點頭說:“這是春節前投的一組詩歌,是幾家詩歌類刊物聯合舉辦的一次詩賽。”

肖雅插嘴說:“郅遠老師的詩歌也獲獎了。”

“哪組詩歌?”

郅遠笑了笑說:“《母親和土地》。這組詩獲得了三等獎,不如你,獲得了一等獎,光獎金就是一萬元。”

幾個人說說笑笑,歐陽升給董曉雲交代了幾句,就到茶社喝茶去了。

幾個人品著龍井,談著自己的創作規劃,其樂融融。

席間,肖雅說:“我計劃下月搞畫展,郅遠老師給我策劃了不少。”

郅遠對歐陽升說:“肖雅的發展空間很大,這期畫展,對她來說,很可能就是她生命裡的一座里程碑。希望你全力以赴支援肖雅。畢竟,像她這樣,資質好,聰明,悟性高,又有好的傳承和深厚的功底的人,可謂鳳毛麟角,一定要把握住。”

歐陽升就問:“老爺子去嗎?”

肖雅點了一下頭說:“父親說了,這是一次機會,希望這次的畫展,能開啟一片局面。”

郅遠說:“我給肖雅簡單把她的不同時期的畫作,都分門別類分成了幾塊兒。你歐陽要多費費心。告訴你,這是我們學校的大才女,千金,做你的女朋友,那叫下嫁。”

歐陽升笑著說:“我們的詩歌頒獎會你去嗎,我估計去不了。”

郅遠笑著說:“你估計明後兩天就該收到頒獎通知了,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很多詩友們都想在一起熱鬧熱鬧,你也就不要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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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升想了想說:“我看看時間再說吧,盡力去。”

郅遠問:“你的《音符四處逃竄》寫的很好,但有些蒼涼,有些寂寞,有些傷痛和悲情。”

歐陽升苦笑一下,低聲說:“一言難盡。”

郅遠就對肖雅說:“你把歐陽升的這首詩朗誦一下可好,我想聽聽,希望能從裡面吸取一些精華。”

肖雅不好意思地伸了一下舌頭,妗妗笑著說:“恭敬不如從命,就是怕把歐陽哥的好詩給朗誦的遜色了。”

歐陽升眯著眼笑著說:“念吧,我想聽聽。”

肖雅站起來,從手機裡把這首詩開啟,清了清嗓子,朗誦起來。

《音符四處逃竄》

雨後一個晌午,他和麻雀比試

看誰飛得更高。他伸開臂膀

一口氣,爬上層高的樓宇

那是樓層的最頂層,一處

空曠的陽臺,上面盛滿植物和陽光

陽臺邊有梔子花開放,空氣稠密

聞得到潮溼蟲的氣息。一群螞蟻

在蠶食一根骨頭。一隻老鼠

旁若無人,悠閒地

斜倚在陽臺的一側打嗝,前爪

拍打著,被食物噎滿的肚皮

………………………………

看到麻雀,輕鬆越過他的頭頂

他有些憤懣,有幾絲不易察覺的

落寞和嫉妒。他蹲在梔子花前

靠著一根鐵柱,擺弄著花朵的芬芳

空氣中有細小的塵埃,落入他的眼睛

他揉著細眼望老鼠,眼前一片荷花盛開

他想繞過,那段傷感的沼澤地帶

繞過一葉扁舟,一池吹皺的荷塘

黑色記憶中,一位少年

邁著輕盈的腳步,朝他走來

他趴在樓頂的陽臺上,失聲慟哭

………………………………

老鼠一躍而起,陽臺上的麻雀

紛紛從他頭頂掠過。他有些失望

抱著鐵柱向上攀爬,他想比麻雀飛得更高

街道上的石榴花開始炸裂

層高的樓宇,就像一口薄木棺材

豎起來,一下子就把他插進藍天裡

他伸開手的一剎那,做了一個飛翔狀

就一頭扎進浩瀚的藍色海洋。

空中《青花瓷》的歌聲

戛然而止。一下子碎落在地面

音符四處逃竄,鮮紅的玫瑰花瞬間開放

幾隻麻雀,在玫瑰花瓣上跳來跳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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