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蓮很快就走出了醫院，往後扭了一下頭，發現並沒有人來跟蹤她，就放心大膽地上了蔚藍的車。

一上車，米蓮就說：“榮兵兵也不太知道餘大偉的行蹤，她告訴我，餘大偉是和劉老黑，還有張向陽一起出去的。”

歐陽升說：“是嘛，如果是這樣，那就很有問題了。”

米蓮接著說：“我在樓道裡觀察了一下，這裡的胃腸科，應該說在榮兵兵來了之後，是有氣色的。我看下午了，病人還是不少，斷斷續續，這個進去，那個出來，科室至少不冷清了。”

蔚藍就說：“她肯定開始宣傳了。”

歐陽升就說：“你看了沒有，那裡的醫生是不是都換了？”

米蓮說：“那裡的醫生我不認識，不過，我也留心了。我問了身邊一個複診的老病人，她說，這裡的醫生都換了，一個也不認識，好多護士也都不認識了，就坐在樓道裡的兩個導醫沒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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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把車打著，慢慢開到了公路上。她對歐陽升說：“米蓮收穫不小。我認為，我們住一晚上，明天清早再讓米蓮到中醫院，看看他這裡是不是已經開始拉病人了，也看看上午的就診量。”

歐陽升點了一下頭說：“是的，應該留下來。還有，我在想，他把桃靈縣幾乎所有的醫生都換了，甚至不讓張向陽在這家醫院呆了，是不是想和以前有個表面上的切割，至少是給職能部門，尤其是給公安部門造成一個假象？”

蔚藍笑著說：“有這個可能，他餘大偉認為自己太聰明了，但這些假象豈能矇混公安，我估計對於劉為民的追討不會停止，終有一天，會把他抓住。”

歐陽升說：“桃靈縣胃腸科以前的醫生，有個別的是交換到其他門診了，但剩下的醫生還不少，都到哪裡了?另外比如三洲市胃腸科的原班人馬呢，他會捨得讓他們走？”

米蓮就說：“歐陽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找到以前這些醫生護士的下落，也一定能找到餘大偉。趕快找打他吧，找到了我就和他離婚。前天，我到東大湖取東西，因為上一次搬家匆忙，拉了一些物品，另外我想把我的微波爐還有電視機也拿走。你猜咋的，房子的新主人說這些物品一樣也不能動，房子賣了，連我孃家配送的物品也都讓餘大偉賣出去了，他一分錢都沒有給我留下就跑了。”

歐陽升安慰米蓮說：“不要在這些人身上抱有幻想，我們也不在乎那些財物。只要勇於付出，總會有所收穫。”

蔚藍就笑著說：“歐陽說的對，我們不在乎，有他餘大偉哭鼻子的時候。另外，我想說，三洲市一套原班人馬，是餘大偉的寶貴財富，估計新門診開起來了，張向陽有可能親自帶隊抓管理抓培訓。這一次，餘大偉會更張狂，他和劉老黑在一起，會不顧一切拼命圈錢的。只是當地的患者又要遭殃了。只要病人多，基數大，醫療事故就會增多，就會頻發，他是豁出來了。”

三個人說著話，蔚藍把車開到了一處賓館停下。

情聖就打來一個電話問：“你們現在哪裡，我去找你們。”

歐陽就說：“有收穫嗎，就在喬嫣然那裡呆了一晌，柳蓓那裡沒去？”

情聖就說：“見面再說吧。”

歐陽升就說：“好，那咋來？”

情聖說：“武警醫院我的美容科幾部車，我開一輛來不就行了。”

歐陽升笑著說：“大款，說話比腰都粗，路上慢一點兒。”

晚上七點多鍾，情聖從省會趕了過來，見了歐陽升就說：“喬嫣然那裡，醫生很多我都不認識。問餘大偉在哪裡，估計她是怕我要賬，就打發我說，別說你找他了，連我也見不了他的面兒。讓我晚上留下，不讓我走。我想，再待下去也沒有用處，我就找個理由走了。”

歐陽升就問：“柳蓓那裡沒有去？”

情聖笑著說：“你聽我說，從喬嫣然那裡出來，我到我的門診上給司機要了鑰匙，開車到了柳蓓那裡。柳蓓對我說，你就不要找他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在這裡沒法幹下去了。整天讓歐陽升一幫子人纏著，啥事兒也幹不了。我就直接告訴你，他到其他地方了，你也甭想找到他。就你那個1000萬，他早晚會給你，你怕啥，連放高利貸的劉老黑都跟他幹了，餘大偉確實有魅力。”

歐陽升就問情聖：“至少你從柳蓓那裡知道了餘大偉和劉老黑在一起幹，這也算是一種收穫。”

情聖說：“我在她辦公室和她說話，一直沒見她辦公室的打字員關淑妤，就問柳蓓，柳蓓隨口說了一句，淑妤最近忙，和兩位醫生還有後勤上幾個人外出培訓了。說過這句話，我發現柳蓓臉上有些不正常，眼光有些躲躲閃閃。”

蔚藍就問：“你有關淑妤的電話號碼嗎？”

情聖說：“有，但就是打不通。”

歐陽升就說：“可能是兩種情況，一是這個號碼不用了，二是這個號碼還在小範圍內使用，但把你拉到黑名單了。”

米蓮就說：“有她的微信嗎？”

情聖說：“微信有好一陣子沒在朋友圈看到了。”

蔚藍就說：“她暫時不會用微信，不過沒事的時候，可以聯絡一下。”

情聖就說：“我知道關淑妤家的地址，她就住在省城。”

歐陽升就說：“什麼，你知道她的地址？”

情聖說：“有一次我和柳蓓還有關淑妤在一起KTV，唱完歌已經很晚了，她非要回家，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情聖說這句話時，有些不太自然的看了一眼歐陽升，其實，真實的情況是，唱歌時，情聖不停的灌關淑妤啤酒，喝多了，他就讓司機送走了柳蓓，自己打的送關淑妤回家。關淑妤父母外出旅遊，都不在家，情聖把關淑妤送到家裡就不走了。一晚上，和關淑妤折騰來折騰去，但這些個故事情節，都被情聖一言以蔽之。

歐陽升看著情聖笑了笑說：“你估計關淑妤父母啥時候能在家？”

情聖笑著說：“這時候就在家。”

歐陽升就說：“如果這時候趕到她家，幾點會到？”

情聖看了一下表說：“現在還不到八點，如果快的話，應該是九點多一點兒就到她家了。”

蔚藍就笑著說：“歐陽，我們就分兵兩處，我和情聖直奔關淑妤家，你和米蓮留下，明天清早還要再到中醫院觀察一下榮兵兵那裡的宣傳情況。”

情聖就說：“這麼晚過去，見了關淑妤家人，我找個啥理由說呢？”

歐陽升笑著說：“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個合適理由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