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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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哭得起勁,門外響起小鳳清脆的聲音:"奶孃,你過來了,小王爺和夫人在裡面玩呢?"

長歌趕忙擦乾眼淚,走過去抱起輕塵,這時候奶孃和小鳳走進來。

"夫人,你也累了吧,休息會兒吧,還是我來帶小王爺吧,"長歌點了點頭,把輕塵放在奶孃的手裡,輕塵衝著她眨眼睛,安慰她。

奶孃把輕塵帶了下去,小鳳過來看了夫人一眼,好像眼圈兒紅紅的,忙關心的問:"夫人,你怎麼了?"

長歌搖頭,坐到梳妝檯前,對著銅鏡展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看得小鳳一呆,夫人的笑容好美喔,怎麼以前從來沒有發覺呢,真是傾國的笑容,柔中帶嬌,是女人都羨慕。

一直到用晚膳的時候,長歌的心還有點酸酸的,因為奶奶在爆作中去世了。

晚膳後,長歌盥洗完畢,躺在屋外的貴妃椅上看滿天繁星,星星眨著調皮的眼睛,如果每一雙便是一個親人在遠方默默的守候著,那麼哪一雙才是奶奶的眼睛呢。

愁思滿腸,心內怨切。

翻坐起身,捧過高几上的香茶,輕啜一點,熱氣沸面,香氣引人。

小鳳從屋子裡拿出一件薄衫披在她身上。

"夫人,晚上風大,小心著涼了,"說完退了下去,蘭香院裡,她一個人獨自品茗,心裡寂寞橫生,如果有一個知已能陪著她共飲此茶,那真是人生的快事,只可惜知已沒有,院子裡倒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獨狐桀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身邊,長歌立刻防備的望向這個長得俊逸的男人,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說的真貼切,這男人看外表,怎麼都不會是那種殘忍的人,可事實上偏偏是的。

獨狐桀幽暗的眸光裡折射出自已的小妾是如此排斥著他,而且還很恨他,她自從生完孩子以後就是不一樣了,很勇敢,這還真是令他欣賞,只怕尋常女子做不了她所做的一切,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她。

長歌的腦子裡立刻響起警鐘,這男人不會又要實施上次的獸行吧,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呢。

"王爺這麼晚不在鳳閣休息,跑到這小小的蘭香院來幹什麼?"

長歌想給他個微笑來著,好歹練了半天,可馬上想到,這男人會不會蹬鼻子上臉,若她一笑,他會不會要求留下來。

她藍長歌絕不會再讓這個男人碰到,她既然不打算留在王府裡,沒必要犧牲自已的清白。

"你好像不希望本王過來?"獨狐桀的話裡有一絲怒氣,他的行蹤向來是自已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妾說話了,而且她如此防備著他是什麼意思,不想讓他碰她,他獨狐桀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那麼她就只有順從。

獨狐桀大手一伸抱起藍長歌的身子,往內室走去,藍長歌那裡如了他的意,拳腳並用,只可惜花拳繡腿的對獨狐桀起不了作用。

獨狐桀彎腰把藍長歌放在床上,長歌乘機爬到床的裡面,臉色憤怒而絕決的狠盯著獨狐桀。

"你要是再敢強逼我,我就咬舌自盡,"說著上下牙對著舌根。

獨狐桀臉色陰沉,暴怒且咬牙的喘氣聲,兩個人互相對恃著,偏就獨狐桀對長歌下不了狠心,若是第二個人如此威脅他,只有死路一條。

他知道這個女子是說到做到的,自已並不想逼死她。

他對她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想要寵著她,既然她的心裡恨著他,那麼他就把那份恨化解掉吧。

獨狐桀徑自脫掉金色錦袍掛在繡屏上,坐到床邊脫掉皮靴。

長歌動了一下,再次往裡面移一點,其實她心裡緊張,又害怕,如果這個男人不顧她的死活,她真的有勇氣咬舌自盡嗎?上次做過一次已是極致了。

"睡吧,以後只要你不願意,本王不會強迫你的,"深沉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

藍長歌疑惑了一下,他說的可當真嗎?要是他半夜獸行發作,她還不是被強逼了。

獨狐桀一伸手攬她入懷,長歌掙扎了一下,身子僵硬著,她不習慣和一個男人牴觸而眠。

她本以為自已會睜著一雙眼到天亮的,可是靠在他寬闊的懷裡很自然的便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

而這個摟著她的男人卻是一夜無眠,她睡著時可愛極了,沒有半點防備,像個乖巧惹人憐愛的貓眯般睡在他的懷裡,那小巧精緻的臉蛋清秀可人,全不似花纖月的精雕思啄,她真是個不一樣的小女人。

獨狐桀看了一夜,天未明時便起身,輕手輕腳的起來穿了衣服出去。

待他走出去,長歌睜開眼,在他剛才一動時,她便醒了,只閉著眼等他離開。

他果然沒有碰她,也許這個男人身上還有一些憂點,就是說過的承諾會對線。

只是她不屬於這裡,不管他是出色的還是殘忍的,對於自已來說,她只想找一個相儒以沫的男人過一輩子。

獨狐桀走了後,長歌也起身,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太后要來王府看望自已的兒子,她的孫子。

今日里長歌穿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袖口繡著一枝粉紅的蓮花,金線勾出光華四射的霞光,長裙的下襬繡了淺淺的水雲圖,腰垂一塊鳳玉佩,臉上亦上了淡妝,整個人清新脫俗,站起身輕輕轉動,長裙散開來,舉手投足如風吹揚柳般婀娜多姿。

小鳳看呆了,夫人好亮麗啊,尤其是言行舉止間的灑脫。

奶孃抱了輕塵過來,今日裡小小的輕塵也穿著一身暫新的衣衫,掉頭望向長歌,眼裡閃過驚豔,痞痞的吹了個口哨,奶孃奇怪的望了懷中的小家夥一眼。

長歌忙伸手接了過來,乘機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府裡的夏管家過來通知夫人去正廳,王爺讓夫人過去呢,夏總管是個年長又有閱歷的管家,眼見王爺對夫人有些不一樣了,越發的對長歌很尊敬,想也知道王妃不生養,夫人生了小王爺,日後即便不成正妃,也是個側妃。

長歌抱著兒子領著小鳳和奶孃跟著夏總管的身後往正廳走去,整個王府裡早起的丫頭小廝裡裡外外的忙碌著。

正廳裡,安設了桌椅,獨狐桀和花纖月正在用早膳,長歌走過去,早有小丫頭給她準備了碗筷,長歌把兒子交到奶孃的手裡,坐到桌前簡單的吃了些,安靜的低著頭,也不去看對面的兩張臉。

獨狐桀一臉的驚奇,這女人今日真是不一般,與往日裡大不相同,想不到她裝扮起來,卻是如此的亮眼。

花纖月心裡如油滾般煎熬,王爺昨晚留在了蘭香院,一整夜也沒有去鳳閣,王爺已經把這個賤女人當成了府裡的一員,只怕以後為更上心的,自已要早點去掉這個障礙,奪了那個兒子,想到這個孩子,花纖月起身移步走到奶孃身邊,探首望向那個粉嫩的小嬰兒,獨狐輕塵一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那雙狐猸子似的眼裡閃著算計的光芒。

"你個死女人,是不是又想害我娘,我和你誓不兩立了,看我呆會兒怎麼幫我娘報仇,"獨狐輕塵在心裡罵完了,咧開小嘴對著花纖月笑得諂媚。

花纖月一看這小孩子對她笑,心裡一陣激動,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這孩子開始喜歡她了嗎?太好了。

花纖月從奶孃手裡接過嬰兒,奶孃本不願意,可人家好歹是王妃,只好鬆開手。

花纖月把小輕塵抱到王爺面前,自豪的說:"王爺,你看,這孩子喜歡我呢?"

獨狐桀望著自個的兒子,這小子一臉陶醉,真的喜歡花纖月了嗎?那也好,以後就讓長歌把這個孩子過繼給王妃,他們再生一個,獨狐桀打著如意鼻盤。

小輕塵一看獨狐桀毫不掩飾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的打算,氣得心裡直罵他娘,就是自個的皇奶奶,誰叫她不把兒子生好的,罵的就是她。

長歌一臉詫異,這小子不會又想耍什麼花招吧。

用完早膳,便有小丫頭上來撤去桌椅。

獨狐桀領著王府裡的一干人等步出王府的大門,迎在正門前。

京城的大街上,鼓樂聲響,一對對鳳羽龍旌,雉羽宮扇,又有提香爐,焚著御香的,然後一溜兒的太監宮女,捧著各式的耀眼閃光的錦盒,後面是兩頂金頂嵌著碩大寶珠的明黃鳳鑾輿,緩緩而行。

街道邊人山人海,皇宮的侍衛排成兩隊分列街道兩旁,為太后和娘娘護駕。

太后端坐在鳳輿轎裡頻頻的向人群招手示意,展露出親切的笑容,果然不虧為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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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親王府門前,獨狐桀早得了訊息,正領著閤府大小在門前翹首張望,鼓樂聲越來越近,果然望見了一隊隊的儀仗隊,只聽得街道上尖叫聲不斷,獨狐桀嘆息,母後還是那麼頑劣,都多大年紀的人了。

等到鳳鑾輿在王府正門前停下,獨狐桀領著家人跪下,恭敬太后聖安。

太后下了鑾轎,伸手扶起自已的兒子,慈祥的聲音響起:"好了,都起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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