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終究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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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陸雲就是打著先牽制柳桓奚,等徐振聲把其餘三城收入囊中後,再集中力量攻擊西城。柳桓奚顯然也看出陸雲的意圖,只是他也沒有什麼高招可以化解。這個不是武林中的比武,而是戰場上真刀實槍的血戰,每一招都會帶走一個生靈的殘酷戰爭。就算柳桓奚武功通天,也只能在亂軍中自保,卻無法憑一己之力帶領軍隊走向勝利,特別是在已經沒有戰爭主動權的情況下。

如今,弗迪倫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他躺在病榻上,叫士兵找來柳桓奚,對他說願意交出兵權,讓柳桓奚領兵。柳桓奚本來苦惱無兵可用,現在弗迪倫送來這麼大的禮,柳桓奚當然笑納了。得了五十餘萬基西岸帝國的士兵,柳桓奚的底氣又一下子充足了。他仔細研究了陸雲的排兵佈陣,覺得時間越拖就越對他不利,柳桓奚是個極有魄力的人物,當即下令全軍出擊,擊退陸家軍。

陸家軍中,陸雲也早就預料到了柳桓奚孤注一擲的這一招,只是沒想到柳桓奚來得這麼突然。翌日清晨,柳桓奚就發起了突然襲擊,目的是要打陸雲一個措手不及。好在陸家軍訓練有素,雖然倉促應戰,卻也勉強壓得住陣腳。

陸家軍的梯形配置,真不是一般軍隊能做到的,前面是騎兵在衝鋒,中間是步兵手持盾牌在迫近,最後面則是弓箭手彎弓搭箭,狙擊敢突破過來的敵人。就是這麼一招,讓起義軍損失慘重,畢竟起義軍大多是新兵,沒有作戰經驗,到了戰場上就像土匪一般亂哄哄亂作一團,見人就砍,見哪裡扎堆就往那裡衝,紀律性極差。而形成鮮明對比的,除了陸家軍,還有基西岸帝國的士兵,本來他們還不至於自亂陣腳,但是被起義軍這麼一衝,陣形全都散了。陸雲得到訊息立即穿戴完畢,跨上“赤炎”馬,橫槍縱了出來,見如此場景,不由一呆:“這還是打仗嗎?說趕集也行,說放羊也行!”你看:灰土黃布衣衫的起義軍和銀光閃閃的陸家軍、紅色戰袍的基西岸帝國士兵混雜在一起,誰也分不開,只看見衣服不同,就捉對廝殺。簡直比三國大戰還混亂,陸雲自言自語地說道:“亂了,全都亂了!”期間,阿二也效仿阿大想衝出包圍,卻被陸雲親自率軍擊退。至此,戰局開始僵持。

好在,陸家軍的單兵素質就是不一樣,激戰三個時辰後,優劣漸分:灰土黃布的起義軍損失最為慘重,柳桓奚不得不把他們撤了回來,再不撤,搞不好就全軍覆沒了;基西岸帝國的士兵憑著身高馬大,還能與陸家軍一較高下,但隨著起義軍撤出,他們的壓力驟然增加,漸漸也吃不消了,畢竟人數上吃了虧。陸家軍雖然比他們都稍勝一籌,但是受到兩相夾擊,損失也不少。

這一戰下來,竟然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柳桓奚知道,今日就算是平手,他也是輸了。陸家軍中的大將徐振聲正在領兵討伐其餘三城,一旦攻破其餘三城,與陸雲匯合,那麼柳桓奚就真的一敗塗地了。所以今日一戰,其實是判定柳桓奚的命運一戰,雖然不勝不敗,卻足以影響大局走勢,柳桓奚將再無勝算。其實,柳桓奚也曾想親自帶兵突圍,但是這麼一來,戰略位置最為重要的西城必須要放棄,這麼做不但對戰局起不了任何作用,還會把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畢竟只有西城才有通往大山外面的小道,就算不敵,也能從容撤退,只是這麼一來,再無東山再起之時。所以,柳桓奚舉棋不定,這就猶如雞肋,吃之無味,棄之可惜,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柳桓奚放不下做皇帝的念頭。

就這麼耗著,一日復一日,柳桓奚就算想再來一次決戰,也是有心無力:他的起義軍幾乎損失殆盡,剩下的老弱病殘怎能敵陸家軍虎狼之師?基西岸帝國也不是傻子,至此也看出來柳桓奚的運數到頭了,也只是敷衍了事,弗迪倫就算想幫柳桓奚,無奈接到帝國的命令,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的柳桓奚就如同乞丐一般,在軍事上沒有援兵,還自身都捉襟見肘,窮窘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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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十幾日,後方傳來捷報:“徐將軍連克四城,現在正在向元帥靠近!”陸雲聽得這個訊息,從椅子上跳將起來:“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足見陸雲此刻的心情是多麼舒暢。

與此同時,柳桓奚也接到了這個情報,與陸雲不同是,他是滿臉死灰,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的皇帝夢就此破碎,再也拼不回來了。而不久後,弗迪倫接到帝國的命令,也要回國了,柳桓奚知道再無勝算,也不挽留了。只是呆呆地看著遠處的狼煙,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過了一天後,徐振聲終於和陸雲匯軍了,為陸雲帶來了攻城器械。陸雲當機立斷,立即攻城,他已經等不及了,他不會給敵人任何機會。總攻命令下了之後,巨型投石機拋起的石塊開始砸落,改良過的弩箭直射城門,按照這麼破壞,西城不需要兩個時辰就能攻破。柳桓奚坐在議事廳的虎皮大椅上,頭上的屋頂被石塊砸的直落灰,他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阿大、阿二很心憂,一直在勸柳桓奚撤退,以期東山再起。柳桓奚只是呆呆地看著議事廳,未置一詞。

直到一個多時辰過後,柳桓奚才回過神來,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好幾歲一般,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完了,都完了!......”然後站起身,無限留戀地撫摸著那張虎皮大椅,好半晌才說道:“士兵們都準備好了?”

阿大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就等教主您了!”

柳桓奚悠悠一嘆:“走吧!”

出了西城,柳桓奚騎著馬走在垂頭喪氣的隊伍最後面,不由地回頭望了望西城,眼眶中竟然含著淚花......

皇圖霸業不過黃粱夢一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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