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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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迪倫被擊下馬後,陸雲立即掩軍追殺,卻被基西岸帝國的士兵們不顧性命地護住弗迪倫,沒能將他擊殺。陸雲也有些佩服,基西岸帝國的士兵為保主帥,犧牲成仁也在所不惜,端的是真漢子。只是處於敵對一方,陸雲還是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摧毀敵人的有生力量,這樣才能使戰爭早日結束。

陸家軍追殺到城下時,城牆上一通亂箭射下,登時有很多人被勁弓急弩射了個對穿,釘在地上。陸雲見狀,立即鳴金收兵,不做無謂的犧牲。柳桓奚對於弗迪倫的戰敗沒有絲毫意外,他在心憂第三城是否已經失守,若是已經失守,那麼這場戰爭,他註定是要失敗的了。第三城的意義相當於一條蛇的七寸,若是七寸被人切斷,則首尾不能相連,那麼陸雲就有時間慢慢吞掉其餘三城,這還是陸雲牽制他的前提下也能做到的事。不得不說,陸雲這一招實在是高,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收效奇大。

在一旁的阿大也看出了柳桓奚的憂愁,小心翼翼地問道:“教主,您在心憂什麼?”

柳桓奚手一指,第三城方向已經火光衝天,雖是白天,卻也隱約可見了。阿大大驚失色:“教主,你是說其餘城池有人在攻打?”柳桓奚沉聲道:“不僅被攻打,而且是快支撐不住了!”

阿大是知曉事情嚴重性的,立即說道:“教主,您下命令吧,阿大願為您上刀山下火海!我願帶領死士衝出包圍,去救援城池!”一旁的阿二也想出戰,被阿大用眼神制止了。柳桓奚仔細考慮了一番,說道:“好,本座親自出戰,到時候你看準機會,衝出去!”說完,下命令拿來方天畫戟,牽來駿馬,要親自領軍出戰。此時,弗迪倫被軍醫暫時穩定了傷勢,抬過來見柳桓奚。弗迪倫忍著肋骨間的劇痛,說道:“恨不聽教主勸告,吾敗得不冤!那小將真厲害,教主此去可要小心了!”

柳桓奚抬眼看了看他,淡淡地說道:“將軍好意,本座心領了。將軍就好好養傷吧!來人,開城門,本座親自出戰!”

陸雲擊敗了弗迪倫後,再次在城樓下叫陣,卻沒想到城門開啟後,出來的竟然是柳桓奚。只見柳桓奚全身黑色甲冑,手持一杆方天畫戟,胯下黑色駿馬,端的是威武之極。

陸雲也不甘示弱,手持銀槍,縱馬而出,高聲說道:“柳教主,本帥這廂有禮了,你我曾有師徒之實,若你肯歸順於我,我保你可位極人臣!”陸雲話裡的意思是:你的起義軍是不夠我打的,早晚會失敗的,趁現在歸順了,還能撈個大官做做。但是柳桓奚志在皇位,哪裡肯退讓:“陸元帥好意心領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柳某再不濟,也等你擊敗我再說吧!”柳桓奚的言下之意是:我是不會歸順你的,除非你真的把我擊敗到無路可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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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雙方把話都挑明了,也不再客氣了,兩人再無對話,只是縱馬往前,廝殺在一起。此次廝殺不同以往,而是兩邊士兵盡出,是一場大混戰。這是柳桓奚刻意製造的結果,目的就是為了讓阿大能有機會能率軍衝出去。可惜陸雲早有防備:陸雲帶來的兵馬本來就與西城的兵馬相差無幾,此刻基西岸帝國的士兵又不出擊,剩下柳桓奚本部人馬,陸雲是吃定他的了!他早就留下預備隊,全部是弓箭手,若是看見有敵軍突圍而出,立即射殺。

雙方的大混戰從清晨殺到中午,雙方人馬都殺到乏力,無法繼續。柳桓奚雖然牽制了陸雲,但是阿大怎麼都衝不出包圍圈,突圍了十幾次,每一次都是被亂箭射了回來,不僅死傷了不少士兵,連阿大也在最後一次被亂箭貫穿了手臂,突圍之戰也無法持續了,柳桓奚長嘆一聲,因為他已經看見,第三城火光弱了下來,這個情景,無非兩種結果:一是城池擊退了來犯之敵;二是,城池已經不保,被陸家軍所攻破。柳桓奚當然希望是第一種結果,這樣他還能憑藉五城的優勢抗衡陸家軍。

無論是哪種結果,柳桓奚都是要收兵的了,再打下去也無任何意義,只有徒增傷亡而已。當柳桓奚下令撤退時,陸雲也鳴金收兵,雙方原本膠著在一起的幾十萬大軍,此刻卻如同潮水般退卻,只遺留下幾萬具屍骸,此戰的慘烈可窺一斑。後世史學家稱之為“開國最驚險的一戰”。

陸雲收兵後,徐振聲部一個小兵來報:“第三城已經攻克,徐將軍擊潰了救援部隊,順利拿下第三城!”陸雲先是一喜,然後再一憂,問那個小兵:“部隊傷亡大不大?”此刻,陸雲才注意這個小兵的盔甲已經殘破,臉上被煙燻得嚴重,戰鬥的殘酷可見一斑。

小兵如實稟告:“部隊傷亡過半,還好攻城器械都完好無損。”

陸雲稍感欣慰,喚來一名將領,命他帶領五萬人的增援部隊趕赴第三城,助徐振聲再奪其餘三城。而陸雲則繼續坐鎮在此,阻攔柳桓奚派兵救援。

柳桓奚回到城中,焦急地派出一撥又一撥的探子打探訊息,得到的回報卻是:第三城已失,守城將軍已經陣亡,士兵大部分已經投降。柳桓奚聽得這訊息,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說道:“完了,完了,都完了!......”

別人或許不明白第三城得失的意義,柳桓奚還不清楚?這第三城的失守,將是宣告柳桓奚苦心經營的五城防線已經瓦解,距離完全失敗不遠了。除非出現奇蹟,柳桓奚收復了第三城,要不然,柳桓奚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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