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地貌廣闊,其東方,西伯利亞,是廣袤的山林冰原。
科佩斯克,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便坐落在西伯利亞的某處。
說是小城,其實更像小鎮。
很小,小到只有一個超市,還有一間小酒吧。
整座城市的中心,是一個被鋼鐵水泥包圍的特殊大型建築。
崗哨,塔樓。
古樸,森然。
那是科佩斯克監獄,毛熊國最重要的監獄之一,專門收押特殊的犯人。
看守嚴密,如無例外,禁止探視。
清晨的曦光照向監獄塔尖的崗哨,尖銳的起床號響徹整座城市。
日復一日,一切開始甦醒。
監獄的犯人開始每天的活動。
起床,洗漱,整理內務,勞動。
統一的號服,統一的行動。
改造,以重複統一的行為洗滌犯人的罪惡。
這其中,唯有一處不同。
那是唯一留著長髮的男人,很強壯,像角鬥士一般,飽滿遒勁的肌肉,古銅色的健康膚色。
別人三五成群,唯有他,像山林野熊,獨自稱王。
他叫伊萬·凡科。
非常普通的名字,100個毛熊人,興許能找到30個伊萬。
北地的太陽很珍貴,所以他要把握上午的時光,好好享受太陽。
沒有警哨敢斥責,他們已經用了九年的時間,弄明白觸怒那個人的後果。
無一例外,死。
重點是,全部死在監獄外。
死在監獄裡,獄警有一萬種方式讓伊萬屈服。
死在監獄外,沒人能說得清他是怎麼做到的,或者說,到底是不是他親自動的手。
未知帶來恐懼。
反正只要人在監獄,就不是獄警的失職。
畢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忽然,伊萬感覺到一片陰影遮來,他睜開眼,發現是一名年輕的警哨。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上個月剛來的。
眉毛微皺,站起來,巨熊一般的龐大身軀抵在警哨面前。
“怎麼了?”
龐大的壓迫力令警哨窒息,他瞬間想起監獄裡的傳聞。
千萬不要惹那頭野熊,會死。
“您好,外面有人想見您。”
不知不覺,他用上了尊稱,字詞之間帶上了微不可查的顫抖。
“竟然會有人要找我?而且,他們竟然能見我?”
伊萬喃喃自語。
“監獄長想請您現在過去。他們走的是外交方面的關係。”
外交?伊萬心念如電,若有所思。
“帶路吧。”
由於科佩斯克監獄原則上不允許探視,這場見面被安排在監獄的一間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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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警哨進房間,那裡有一個人正在喝水。
黃色面孔,頗為淡定的對付面前的一次性杯子。
難道是那個國度?
此時兩個國家正逐步升溫,從外交方面來說,確實有這個可能。
嘴角上揚,咬了咬牙籤,落座。
“謝謝,請給我們一點獨處的空間。”
地道的俄語,警哨關上門。
在這個時間,會坐在伊萬對面的,也唯有劉琛。
至於為什麼洛克斯不在,自然也是劉琛的手筆。
既然他要一起行動,那劉琛便一切以他為主導,悶頭轉了一週,大海撈針自然無果。
直到,大洋另一端的呵斥順著電話線在洛克斯的耳邊炸開。
迫於壓力,就算他知道劉琛手上有更多的情報,也只能分頭行動。
這一分開,洛克斯就失去了劉琛的痕跡,除了每天固定的電話時間。
“你是代表東方?”
伊萬率先發問,帶著審視。
“不,我代表燈塔,或者說,漢默工業。斯塔克工業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斯塔克就像一個開關,瞬間觸動了伊萬的神經,喚醒他的記憶。
“霍華德·斯塔克的那個斯塔克?”
“沒錯,斯塔克在燈塔國建立了最強大的武器工業,當前的領袖是託尼·斯塔克,頭腦很聰明,像下金蛋的雞,不斷為斯塔克工業帶來新武器。”
“所以你們想讓我加入漢默工業,戰勝託尼?”
伊萬自信的挺直了胸膛,俯視著劉琛,自以為找到了一切。
“不,我們不需要你。”
劉琛的回答很乾脆。
“需要戰勝託尼的,是我。”
堅定的對上伊萬的俯視,明明不如伊萬高,氣勢上卻如山脈一樣沉穩。
“你?”
劉琛沒有說話,身子靠向椅背,正了正身子,鬆開西裝外套,露出領帶。
取下領帶夾。
伊萬不明所以,看著比正常領帶夾要更寬厚些的玩意,眼神中帶著疑惑。
就這?
劉琛並不著急,輕輕掰開細些的那一部分。
空氣中彷彿傳來嗡的一聲,寬厚的那一段亮起紅熱的光芒。
像送出一直玫瑰一樣,將它遞到伊萬面前。
“小心,很危險。”
一個領帶夾,被劉琛展開,形如兩根手指長的微型陌刀。
有時候,科學領域就像武林,掌握更多理論和技術,就掌握更多話語權。
劉琛展示的這一手,不說殺傷力,單能啟動成功,就值得伊萬鄭重起來。
他取下嘴裡的牙籤,輕輕一碰,還沒用力,就斷為兩截。
細看斷口,焦灼的木炭,不是切割的刀口,而是高溫下的炭化。
“這!”
伊萬瞪大了雙眼,越是深厚的學識,越能明白其中的難度。
“很有意思的小玩意。”
劉琛把牙籤和微型陌刀收了起來,笑著道。
“所以我們需要的不是你。”
沒有比事實更能說服人的理由,自信的伊萬有些洩氣。
“那你們找我?”
“是為了你的父親,安東·凡科。”
“或許託尼·斯塔克是個聰明的人,但只要稍加研究,就會發現霍華德·斯塔克才是更聰明的人。那麼能夠和他合作四年之久的安東先生,自然擁有足以匹及的才能和知識。”
將霍華德和安東放在一起,還強調當年的合作,讓伊萬有些在意。當年的事,安東已經給他講過了無數遍。
“所以你也不是為了我的父親,而是為了他的那些知識?”
“也為人,也為知識。”
“離鄉者被迫返鄉,日子肯定不會好。也許他還會懷念燈塔國的日子,但被遣返者註定無法透過官方的手段回到燈塔。”
劉琛赤裸裸的揭露安東可能的處境,看著伊萬的反應,他知道自己說道了真實。
“談談你們的條件?”
沉默了片刻,伊萬終於開口。
劉琛笑了,像伊萬上午剛曬過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