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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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讓如此迫不及待,馬全也知目的達到,從懷中取出一卷絹布,遞了上去,道:“我家主公勞煩侯爺將此軍報呈於陛下案前!”

張讓一臉狐疑,區區一份軍報,就算走正規渠道也不會麻煩,這馬全的主子為何要花費如此大的代價讓自己呈遞軍報?

似乎知曉張讓的疑惑,馬全解釋道:“我家主公高信,乃是幽州一別部司馬,因在軍中惡了那烏桓校尉宗員,處處受其刁難。近日立了些許功勳,恐遭宗員劫獲,故而命小人前來洛陽,打點一二!”

聽罷馬全之語,張讓露出一副瞭然之色,宗員此人,他也知曉,雖有些能力,但為人睚眥必報,若這馬全主公高信當真是得罪了宗員,以此人的秉性,還真有可能將其功勞扣下,密而不發。

很顯然,那名叫作高信的別部司馬也知道其中利害,這才讓人來自己處打點一二。

知曉其中緣由的張讓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功勞,能讓這個別部司馬花如此大的價錢來讓自己呈上軍報,看這十二個明珠的價值,估什是他的祖傳之物吧!

懷著好奇的心情,張讓開啟了絹布,一字一句地閱讀了起來。

高信寫的軍報很短,主要將自己最近的功績寫下,當然著重描述了自己大敗素利萬餘兵馬的事。算上落款,整個軍報不過百字出頭。

很快,張讓便將目光從軍報之上移開,滿臉潮紅,問道:“這軍報上所述之事,是否屬實?”

如今北邊的鮮卑鬧得正凶,告急文書一日三報,整個幽州都亂成了一鍋粥。

北邊戰事佔據了整個朝堂,如今戰事膠著,為了能抵禦和連,國庫之中屯積的物資如同流水般地送往前線,可就是不見成效,大軍人吃馬嚼的,大漢的國庫可撐不了多久。

大戰持續一月,水疆別說捷報,連場小勝都未曾傳來。

況且,五年前的那場大敗,至今縈繞在這朝堂諸公的心頭,對於這場戰事,都沒什麼信心,甚至有悲觀者,都作好了代郡陷落的準備了。

在這等緊要關頭,漢室需要一場勝利來鼓舞土氣。

就在朝庭需要一場勝利之時,高信的捷報傳了過來,一戰殲滅鮮卑東部大人素利的萬餘兵馬,殺得素利落荒而逃,龜縮本部不出。

這己經不是一場小勝了,是足以改變這場戰事走向的大捷!

況旦,此時的高信正在鮮卑腹地大殺四方,屠戮鮮卑各部,這種襲擾敵後的行為也必將吸引和連的一部分目光,馬城的壓力必然會減輕不少!

這場大勝滿足了漢室對勝利的渴望,張讓知曉,只要自己將這張戰報呈至天子前,那叫作高信的別部司馬必定會飛黃騰達。

也難怪這高信會捨得如此寶物,也要跳過宗員,呈遞奏報。

若是自己,再有十二顆明珠也會舍不猶豫地獻上,以換取這千載難逢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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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茲事體大,容不得張讓不小心應付。

“絕無一句虛言!”馬全信誓旦旦地道。

“諒你也不敢,偽造軍報,那可是死罪一條。縱使你家主子再有錢,也別想活命!”張讓惡狠狠地道。

其實張讓也清楚,這種事決對不會有人敢作假,此時這麼一問,也不過求個安心罷了。

“你且將你家主子的情況與我說上一說。”此時的張讓也經非常清楚,高信之事必能入得聖聽,自己現在瞭解一些情況,待陛下問起之時,也能應答一二。

馬全也不是那沒有心眼之人,在介紹高信之時,除了其身世背景實話實說外,凡事往好得說,七分真三分假。

就這麼一陣吹噓,一個深受上司陷害,身陷重圍的年輕將官,冒著生命危險,憑藉著卓越的軍事才能在鮮卑腹大殺四方的悲情英豪形象,就這麼在張讓腦中成形了。

聽罷馬全介紹,瞭解了大致情形,張讓便差人將馬全及其手下安排妥當,自己趕緊入宮面聖去了。

此時,天色己晚,眼見著宮門將閉,張讓緊趕慢趕得,終於在宮門關閉之前入了宮。

未央宮中,一中年男子,身著袞袍,年約三十在右,面色呈一種病態的蒼白。

此人正是天子劉宏,按史書記載,此時的漢帝劉宏,歲不足三十,正是年富力強,大展宏圖的時侯。

但此時觀其神態,任誰看,都是一個三十好幾的病秧子,隨時都會倒下。

酒乃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劉宏淪落至比,不外乎沉迷於酒色,掏空了身體罷了。

而此時的劉宏正在同一堆宮女嘻鬧,紙醉金迷之中,見張讓形色勿勿地趕了過來,甚是不解,問道:“讓父何事驚慌?”

“北邊有大事傳來。”張讓低聲回道。

聽聞是北方之事,劉宏也正了正身形,秉退了宮人,只留親信侍之。

“讓父,北邊發生了什麼大事!”見未央宮之中,再無外人,劉宏一改平日頹廢之色,滿面威儀地問道。

聽得劉宏稱自己為讓父,張讓老淚橫流,跪倒在地道:“老奴無能,竟使陛下受此大辱,稱我一閹人為父,實在是罪該萬死!”

說罷,以頭搶地,砰砰作響。

劉宏見此,忙將之扶起道:“世家勢大,不得不如此,讓父無需自責!”

“對了,北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如此急迫?”

“陛下不知,北地有大捷傳來!”說罷,張紅便將軍報呈上。

劉宏翻開絹布,一會便將之看完,疑惑地問道:“此中所言,是否屬實?”

“千真萬確,況且茲事體大,諒他高信也不敢作假!”

“確是如此!有比捷報,必能振奮軍心,代郡無危矣!”

“確是如此,陛下,此番大勝,鮮卑主力必不能全力攻伐代郡,最多一個不勝不敗之局,免了破國之禍,也是萬幸!這司馬高信可真是立下大力了呢!”

“嗯!有此大功,確實該賞,明日朝議,列上日程罷!”

“諾!”張讓應諾後,想了想,又道:“那高信似與那烏桓校尉有隙,這才找了老奴來傳奏報!”

聽了張讓之言,劉宏雙目之中精光一閃,頗有興趣的問道:“還有內情,快與我說說!”

張讓見此,趕緊將高信與宗員之問的齷齪一五一十地稟告劉宏。

劉宏聽罷,道:“那宗員是袁氏門生,如今又與高信不共戴天,如此說來,是個可以拉攏的物件啊!”

“不僅如此,苦操作得當,還能利用這高信,將那宗員烏桓校尉之職革去,斷了袁氏一方勢力,也是可行!”張讓在一旁提醒道。

“確實可行,一切由讓父來操作罷。朕有些乏了!”

至底是體弱,沒一會兒,劉宏的身體便支撐不住,回去休息去了。

望著劉宏那瘦弱的身體,張讓俯身下拜,道:“陛下可千萬要保重龍體啊,大漢可不能沒了悂下!”

正往回走的劉宏身子頓了頓,彷彿沒聽見似的,在小黃門的攙扶下繼續住回走,口中喃喃自語道:“大事未成,又怎麼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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