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秋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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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愛珍從張秋生的胸口抬起頭,湊上來,輕輕地深深地吻著她心中的老公。良久,良久,她又在張秋生的耳邊悄悄地說:“老公,你想要我嗎?只是,只是,我的身子髒了,被那兩個畜牲弄髒了。對不起,做老婆的,不能將自己最好的給——”郭愛珍的話沒說完,她的嘴就被另外一張大嘴堵住。

激情燃燒之後,郭愛珍似乎耗盡了全身之力,趴在她傻子老公的胸口睡著了。而張秋生卻沒睡,他睜大著眼睛在想一個問題。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像郭愛珍的這種情況應當不會被判死刑。

張秋生認真地系統地自學過法律。不為別的,只為抬扛時能搶佔制高點,有時候他就這麼無聊。可是現在元神離他而去,大腦又嚴重受傷。他的真氣雖然能自動修復肉身,卻不管大腦皮層上的記憶。

張秋生現在的大腦,就像格式化不完全的硬碟,有一些記憶殘片卻又不完整。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失去了邏輯思維的能力。他無法將殘存的記憶碎片與剛剛獲得的資訊聯絡在一起並歸納、演繹與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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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有一門好,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張秋生也沉沉地睡去。他在任何時間及任何情況下都能睡著,何況懷裡抱著一個美女。

張秋生堅決不要郭愛珍送飯了% 。在他那變得簡單的頭腦裡,也知道郭愛珍最好少出門。另外他的腸胃非常好,從來不忌生冷。帶著十個包子,與一盤土豆絲,張秋生出去擺攤了。

張秋生的攤位是郭愛珍精心尋找的。在一個廣場的邊緣,人流量很大。由於不影響交通,城管並不攆。張秋生每天大約能賺八十元左右,管他們兩人生活足足有餘。

這兒其它的攤位大約能賺二百多元,有的甚至可以賺五六百。張秋生賺得少,原因是他不讓人砍價,郭愛珍對他說這個賣多少錢,他就賣多少錢。

張秋生是個很知足的人,即使沒變成白痴時,這樣的生活他也能過,並且肯定會覺得很好。現在就是這樣,一種幸福感時時刻刻洋溢在他的心頭。沒生意時,他就盯著對面牆上的一幅海報看。海報上的美女,他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郭愛珍曾經對張秋生說過,喜歡對面牆上的美女?那是韓國的一個演唱組合,要三個月後才來呢。到時啊,我帶你去看。”

張秋生就盼著三個月後,但是,三個月是多長時間呢?他又想不起來了,他的腦子就是各種碎片攪成的糨糊。不管怎樣,他現在的遠大理想就是去看對面牆壁上的美女。

對面牆壁上的美女,其中有三個張秋生真的認識。就是那次去日本文化交流,韓國代表團裡的女生。所以,張秋生覺得好像認識是對的。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張秋生從來沒問過自己,我是誰?甚至連這個意識都沒有,他覺得我就是我,每天出攤,掙錢養老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的生活本來就應當是這樣。

張秋生還是沒等來,他們夫妻手牽手一道去聽演唱會的日子。大約七月的一天傍晚,張秋生收攤回來,郭愛珍沒像往常那樣迎接他。往常他回家時,郭愛珍都像小鳥一樣撲過來,依偎在他懷裡,甚至還會給他一個吻。

今天沒有,家裡冷冷清清,甚至有點亂。這不是郭愛珍的風格,有郭愛珍的家雖然簡陋,但從來都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並且充滿著溫馨與香甜。

鄰居見張秋生回家,趕緊地過來告訴他:“傻子,你老婆被警察逮走了!手銬銬走的,手槍還對著她。你老婆別不是犯了什麼特別嚴重的法吧?”吧啦吧啦吧啦。下面的話張秋生根本沒聽進去,整個人站在那兒完全的沒了知覺。

在與郭愛珍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公園,張秋生坐在那條長椅上,眼睛茫然地望著天空。他那簡單的大腦裡總是想著,是在這兒遇見郭愛珍的,恐怕也會在這兒再次遇上她。於是,他就在這兒等,沒日沒夜的等,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他都坐在這兒等。

等著,等著,大腦的記憶碎片突然冒出一句歌詞:“大夥兒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咣吔,吃飽了六穀爆吔,乞呀乞得常-——”

歌聲粗野豪放,如雪地孤狼的長嚎,如受傷的野狗在痛叫,如子規的聲聲啼血,如失群大雁哀鳴。聞者無不落淚,又無不陷入沉思。

這是一首什麼歌?歌詞是這樣的毫無意義,就像是為生存而忙碌著螻蟻般的底層人群,人們拿走他們的勞動成果卻毫不在乎他們本身。

歌詞又似乎有點滑稽可笑。可是一個東西一個現象滑稽得讓人流淚,那這滑稽的本身就是一個悲劇,它透過滑稽的方式,向人們訴說著它們卑微的可憐的要求。

一天又一天,一日又一日,張秋生就坐在這兒等。一邊唱著歌,一邊等他的愛人回來。

七月過去了,八月也過去了,人們迎來了金秋九月。北方的九月,天氣已經開始涼了。張秋生還是坐在那張長椅上等,他是在這張長椅上遇見愛人的,所以他要一直在這兒等,直到天荒地老。

公園的隔壁是這個城市的體育場,韓國來的美少女組合在這兒開演唱會,她們已經來了。她們的粉絲從全國向這兒彙集,門票早已售賣一空。

郭愛珍曾經答應帶張秋生去看這場演唱會,這個美好的願望已不可能實現,張秋生的遠大理想已經落空。他現在只盼著郭愛珍回來,每天為他做飯,為他洗衣,每天收攤回來像小鳥投林一樣撲進他的懷抱,然後親他吻他,幫他換衣,幫他拿拖鞋,侍候他洗臉洗手。

張秋生還是唱歌:“大夥兒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咣吔,吃飽了六穀爆吔,乞呀乞得常-——”歌聲像孤獨的野獸在舔著傷口,像疲憊的流浪漢彳亍在荒涼的高原,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像遭受不公正待遇的鬥士在朝天怒吼。

“張秋生!”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驚喜的叫喊:“張秋生,是你嗎?”一個美女在張秋生身旁停住腳步,又來到他面前蹲下,扶著他的雙膝問道:“張秋生,不認識我了?我是金順愛呀!”

中學同學來中國開演唱會,金順愛當然要來看望。沒想到卻遇見張秋生。這首“大夥兒咣咚咣”,在麒林二十一中人人會唱,幾乎成了二十一中的校歌。

金順愛開始以為二十一中的老同學也來了。走近一看,竟然是張秋生。這幾個月,同學們找他都找瘋了,沒想到他在這兒。

張秋生怎麼成了這樣!金順愛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抬頭看看張秋生,平時那麼精明的人,現在已經傻了。金順愛知道張秋生是在一場重要的戰鬥中失蹤的,她立馬想到,肯定是頭部受了重大傷害。

金順愛站起來,拿出手機,馬上給吳煙打電話。接著又打電話給曹忠民。她來風池的時候,吳煙告訴她,曹忠民與李長江就在風池,並告訴了她電話號碼。

一小時後,曹忠民與李長江風風火火地來了。兩個人一來就一邊一個地抱著張秋生,大哭著喊道:“老張,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怕我們招待不起你!”

兩人不由分說,抬起張秋生就走。這些人張秋生都似乎認識,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認識的。但是,張秋生不走,他說:“我要在這兒等,等她。”

她是誰?張秋生回答:“我老婆!”金順愛與另外兩個男生糊塗了,張秋生結婚了?

兩小時後,呼啦啦,來了一大幫人。張秋然、鄧二丫、夏小雪、凌靜、歐陽谷氏、吳痕與孫不滾及他的另外三個兄弟。幾乎同時,又過來更大的一幫人,以趙如風為首麒林分隊的所有隊員,還有時盈盈與江小嫻。

這些一來就埋怨曹忠民與李長江,你們怎麼不將老張接走,讓他在這兒像什麼話?

曹、李二人很委屈,回答說:“我們接了,他不走,說要在這兒等人。等誰?等他老婆!”

他現在是傻子!眾人大罵曹、李二人,傻子的話也能當真嗎?張秋然上前,輕輕地說了聲:“秋生,跟我回家。”

張秋生站了起來,跟在姐姐後面,乖乖地離開公園。從小就是這樣,在外面玩瘋了,姐姐輕輕叫一聲立馬跟著回家。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融化在血液中,無論怎樣也消除不了,除非是真的死了。

再說那天張秋生的元神與黃道苦的元神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進了玲瓏通天塔,只不過張秋生是被動吸進去,而黃道苦是主動進去的。

沒有的肉身的元神,張秋生立即顯現出上仙的本像。黃道苦的元神在他的後面,本來還打算在塔內收拾張秋生,滿心地以為在我的地盤,要叫你生不如死。發現張秋生竟然是上仙,黃道苦嚇得扭頭就跑。

張秋生哪會放過黃道苦?立即掐訣,一道天照流光訣打向黃道苦。沒有肉身束縛,盡顯上仙風範,再加上這些年來對這個法訣的鑽研已經很是熟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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