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朗乾坤,北風中兩個身影,一個高大偉岸, 一個纖腰雋秀,二人你幫我緊衣服,我幫你理衣領,畫面很些曖昧。
然葉白汀並沒察覺到。
因剛剛的信息量細節都需要過腦, 他的思考就沒停過,因仇疑青的語言密度和往日不同,說話很快。
“一點非常明顯——”仇疑青肅聲道, “容凝雨不是在說謊包庇鄭白薇, 就是和小姑娘際關係沒那麼親密, 真的不知道。”
葉白汀左思右想,都沒領會到個中含義:“解?”
怎麼就明顯了?他怎麼沒看出來?
仇疑青看了看四周, 縱身一躍,從高高樹上折了一段樹枝下來, 遞給葉白汀:“拿著。”
葉白汀看看對面的男人, 低頭看看手裡的樹枝:“嗯?”
仇疑青:“若此時突然遭遇刺客, 形勢危急, 你需得用它來防範攻擊,你會怎麼握?”
葉白汀當然是立刻低頭觀察, 這節樹枝哪頭粗哪頭細,哪裡會容易折斷,哪裡看起來更韌力,怎樣的角度不會反彈傷到自己……
他很快選準了個位置,握住:“這樣。”
“錯了。”仇疑青大手覆在他手背,做簡單的示例調整, “這裡個結,初看似乎並不影響,但你握久了,手心會痛,會磨出血,會影響你揮劍的速度和時機……握這裡,你才能更省力。”
揮劍?
葉白汀蹙了下眉,算了,領導講課,只是舉個例子已,不必那麼較真,不過仔細觀察……好像真的是這樣?
他頓時了悟:“指揮使果然專業。”
論打架,對各種武器的熟練程度,他是真的不夠。
仇疑青緩緩將樹枝從年手裡抽出來:“不同武器的舒適握法,攻擊姿態皆不同,鄭白薇拿鞭子的方式很熟練,絕非第一次,或不熟悉,偶爾使用。”
葉白汀若思:“可一個小姑娘……”
得是經歷過什麼,才會練習這種攻擊武器,還不讓人知道?
院前銅鑼聲響,敲出特的頻率,仇疑青聽了聽:“過午,家待客用飯了。”
王府掛白,通知親朋好友喪儀,但因案子未破,靈堂只牌位,沒子屍身,棺材都是空的,未及出殯大事,別人是挑著時間過來,要麼上午,要麼下午,中間吃飯的點,一般是沒新客的。
至於這飯麼,人來了,表達了哀思,過了禮單,吃不吃的無謂,很多賓客已經離開,比鄭弘春一家就走了,李瑤不可能停留,旁的,兩個戲班子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盛瓏和朱玥基本都在靈堂附近,安排處理府中事宜及各突發事件,答禮來客,估計沒多的熱鬧看了。
葉白汀想了想:“我們走麼?”
仇疑青點了點頭:“此處會人繼續蹲守觀察,之後彙報,我們先走。”
葉白汀理解,魯王府賓客眾多,來來去去都是人,問個話問題不大,被聽到沒什麼,討論案情就不行了,一旦什麼不應該的細節漏出來,可能會給偵破帶來更多麻煩。
仇疑青放了個指令下去,帶著葉白汀離開王府,出門沒多久,就和接到指令出來的申姜碰了頭。
“先吃飯。”
三人沒走遠,尋了個看起來消費不低,但一定安靜安全的街邊酒樓,進去了。
果然消費不一般,服務不一樣,他們很快被請到了樓上靠窗包廂,茶水點心迅速送到,點了菜上的非常快,夥計們訓練素,不會打擾,留了句事您只管叫,就退了下去。
見指揮使動了筷,葉白汀拿起筷子夾菜,順便問申姜:“今日可發現?”
“那可是不,”申姜一邊給自己添飯夾菜,一邊瞅著工夫說話,“我一直盯著朱玥和鄭白薇,兩個小姑娘都挺聰明敏銳,感情特別好。子新死,弟弟還未長,魯王府在外人眼裡地位形勢可能都會發生變化,朱玥帶著弟弟在靈前,情緒非常緊繃,很容易受刺激,鄭白薇會著重關注這一點,在朱玥表情不對,言出不適,可能會引人誤會時,幫掩護……”
葉白汀想到了:“比因喪儀安排,引人指摘,朱玥不客氣的放話時,鄭白薇遞上去的那杯溫水?”
“嗯,”申姜快速的扒拉著飯,說話沒落下,“類似的細微舉動很多,鄭白薇會在朱玥顧不上的時候,幫忙照顧的弟弟。”
“朱玥不錯,情緒緊繃,沒忘了朋友,早早安排好了人,保證鄭白薇在王府的安全,不管鄭白薇去哪裡,一定會人暗中注意保護,王府裡的東全部對鄭白薇開放,不管需要什麼,都可以取用——那個鞭子,爺應該看到了?”
葉白汀點了點頭:“鄭白薇對王府十分熟悉,哪裡放了鞭子都知道。”
申姜:“據說因朱玥從小喜歡玩鞭子,王府又大,經常玩一玩不見了,就發脾氣,之後幾乎王府每隔一段距離,都要備一柄鞭子,這些大概地方,鄭白薇都知道。”
“除了找容凝雨聊話本子,聽人說父母吵架,抄了鞭子衝過去的兩次,鄭白薇基本都陪在朱玥身邊,靈堂上並不總是賓客,偶爾,我能聽到們兩個說小話,朱玥會問起鄭白薇的娘,問現在好不好,鄭白薇會寬慰朱玥讓放心,說小姨盛瓏一定不會事……”
申姜種感覺:“們好像知道彼此的秘密,會一起分享,意識保護對方,沒任矛盾,不會背叛。”
葉白汀若思:“們都會鞭子,都知道彼此遭遇和秘密,會分享和守護……子妃和盛瓏的經歷,朱玥的煩惱,鄭白薇會理解和同情,果鄭白薇和容凝雨關係密切,會不會知道關容凝雨的經歷,繼瞭解燕柔蔓,以及被容凝雨幫過的人?”
鄭白薇和朱玥在生活中不分彼此,資訊都能分享的話,朱玥會知道更多,除了鄭白薇父母不和,同情鄭白薇之外,對於容凝雨李瑤一類人,會一定的情感偏向。
申姜:“兩個小姑娘會嫌疑麼?”
葉白汀頓了頓:“不好說。”
房間頓陡然安靜。
仇疑青將那盤鮮河魚端到年面前,給他夾了一片魚背上的肉:“慢慢吃,不著急。”
葉白汀乖乖的把魚肉吃了,又喝了兩口湯,才又道:“十五六歲的年紀,說小不小,說大卻不算大,或許兩個小姑娘被大人保護的很好,未曾經受那些傷害,或許們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經歷了難以言喻的傷痛,們聰明,懂事,會共情,憐憫他人,會憎恨那些來自黑暗裡的傷害,會這個年紀獨的衝動……且們不怕事,具一定的行動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們某些時候,是些危險的。
申姜愣住,手裡的飯頓時不香了:“以今天過來查一趟,並沒確定誰是兇手,嫌疑人範圍反增加了?”
“案情資訊不就是一個從無到,從多到細,終抽絲剝繭,尋到真相的過程?”
葉白汀倒沒那麼擔憂,很多案子,在偵破過程中,都會經歷某個階段的困境,看似東很多,卻找不到頭緒,被卡在重重迷霧裡,半天走不出來,但只要沉下心,細細去觀察,去分析,總會找到新的路。
“本案死者兩人,從動機上來分析,李瑤的變化十分奇怪,從柔弱心死,自戕傾向的受害者,變了堅韌強大,不懼前路的勇敢者,一定個契機。殺夫這種事敢不敢做,無法確定,但的變化,大機率是源於保護欲,誰幫了?當年幫過的人,還是現在幫殺了丈夫的人?”
“當年幫過的人?”申姜不懂了。
葉白汀就把今日和仇疑青的收穫一一同申姜說了,包括見到的事,聽到的話,案件相關人的表現。
申姜倒出了口涼氣:“容凝雨?當年幫過,在京城又遇到了,還憐身體不好,提東辛苦,送了一路,那這次會不會又看不過眼,幫忙殺了丈夫?”
葉白汀:“還一點你別忘了,李瑤的丈夫婁凱,就是江南青樓裡那個花了大價錢,要享受‘特殊樂趣’服務的男人,救了李瑤的這個女人,代承受了這份痛苦。”
申姜一拍大腿:“那就更可疑了啊!容凝雨要是被婁凱用過強,豈不是早對他懷恨在心,京城裡又遇到,這男人還是那麼惡劣,動機這不就了!”
仇疑青補充了一句:“這個資訊是燕柔蔓給的,把容凝雨拉進來,因二人積夙願,真度待考證。”
葉白汀眯眼:“不錯,這一切的前提,是燕柔蔓給的資訊正確,容凝雨就是當年是那個人,但燕柔蔓本身,一定知道些什麼。”
或者,隱瞞了什麼。
“這個沒辦法假吧?”申姜琢磨著,“容凝雨跟你們說的那些話,一看就半真半假,照以往辦案經驗,這樣的絕對問題!”
“還子之死,”葉白汀道,“盛瓏仍然很大嫌疑,特意提及和李瑤關係不好,說子曾經騷擾過李瑤,們彼此甚至要在公共場合避著走,這個衝突就點奇怪和刻意……”
“此前我曾猜測,李瑤和盛瓏是否約定,以同樣的殺人方法,彼此除掉未婚夫和丈夫,在案動機和時間上加以混淆,不容易被發現,才會對見面這件事略忌諱,至今這個想法仍未完全排除,若是出於保護目的,盛瓏的動機完全能說的通。”
“爺厲害啊!”申姜眼睛睜圓,“這麼靠譜的方向,什麼沒說?”
葉白汀搖頭:“就是因不那麼靠譜,燕柔蔓和容凝雨的出現,兩個小姑娘的表現,都讓案情變得撲朔迷離,不可以隨意篤定確認。”
申姜想了想,道:“那倒是,我今天特別觀察過了,朱玥和鄭白薇感情好,對小姨的喜歡不是假的,對盛瓏很依戀,很聽盛瓏的話,一個那麼刁蠻,嘴裡不饒人的小姑娘,不是絕對信任,不可能此,反正我覺得,既然知道母親的遭遇,父親的脾氣,絕對不會答應小姨的這種婚事。”
葉白汀眯了眼:“會答應,就一定內情,可能是知道了點什麼,或者,準備好了,要做什麼。”
申姜:“因女兒和朱玥交好,馬香蘭對朱玥愛屋及烏的心態,帶著女兒離開王府前,給朱玥留了些衣服,說是親手做的,應該是同情朱玥的遭遇,但這點同情應該不至於殺人……馬香蘭跟兩個受害者之間的聯絡限,除了死亡現場的宅子,無其它,應該可以排除嫌疑了?那咱們的嫌疑人選,應該確定了?”
“還燕柔蔓。”
葉白汀提起這個名字:“人是會說謊的……你沒注意到一點,只燕柔蔓,肯定的回答過,會接這種業務,並且很擅長,做過兩個死者的生意,清楚的知道二人的特殊癖好……”
早在初分析的時候,他們就過共識,這個案子一定和女人關,找到接客的女人是誰,方向就了。
申姜:“可燕柔蔓說兩個死者當夜,並不是接的生意……這個人是誰,到現在都查不到!”
葉白汀了:“那就從燕柔蔓這條線找,既然是圈子裡的人,的資訊渠道,情報來源,競爭物件……不就敏感了?好好看一看,沒我們要的人。”
“明白了!”申姜兩眼放光,摩拳擦掌,“我倒是要看看,誰會玩這個!”
葉白汀:“一個會玩這種遊戲的人,表面上很難看出來,尋找的過程須得細心,還兩個小姑娘,仍然要重點關注,們涉未深,聰明周全,能藏住的東限,調查們在案發前後的時間線,經歷,許會收穫。”
“嗯我知道了!”
申姜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話說的多,飯吃的很快,基本是筷子夾到什麼菜就吃什麼,沒走心,直到後來,發現自己老是夾一個菜,整盤素炒都叫他吃光了……
他倒不挑食,家裡媳婦不允許,但凡剩菜,全得他負責掃尾,可桌上這麼多菜,那麼大一盤魚呢,他好像就只吃著了一口?
一看,發現那盤魚正端端正正擺在嬌爺面前,嬌爺今天是真的嬌,非讓自己沒動筷子,還讓人指揮使給他挑好魚肉,去掉骨刺,蘸上湯汁,放到他碗裡,他才和著飯吃上一口……
你沒手麼!自己不會動麼!
怪不得今天指揮使都沒怎麼說話,原來都挑魚刺去了!
正在震驚,指揮使不鹹不淡的看過來:“怎麼停下了,不多吃點?”
明著像關心下屬,則一臉威脅——怎麼不吃?憋著什麼壞呢?
申姜趕緊收回眼,又添了半碗飯:“今天菜可真香,就這點飯怎麼可能夠,來來爺,多吃點多吃點!”
葉白汀正在和魚肉奮鬥,吃的沒那麼快:“嗯,是點好吃。”
申姜:……
嗐,誰讓人是嬌爺呢,臉好活兒好本事大,嬌貴一點正常。
上一刻正在腹誹,下一刻申百戶就暖的不行,因那麼嬌貴的嬌爺,竟然給他裝了碗湯!
葉白汀其只是看到申姜吃的太快,正好自己在盛湯,就順手給他裝了碗,省的他一不小心噎死了,可他手遞過去,對方半天不接,他就蹙了眉:“嗯?”
申姜那叫一個感動,馬上就要上演大型拍馬屁現場,就見指揮使臉色不對,滿心歡喜立刻變了恐懼:“這個……不合適吧?”
他眼瘋狂示意嬌爺,你快往旁邊看看,快看看啊!盛湯你只給我一個人盛,忘了指揮使,是不是不合適!
之前申姜和仇疑青的眼交流葉白汀沒看到,他只要看見,當然理解得到,於是轉頭看仇疑青:“指揮使要不要?”
仇疑青一派肅正矜持:“倒沒那麼渴。”
“那來一碗吧,”葉白汀已經取了一個碗,舀上湯,遞過去,“今日多謝指揮使護我,忙了整整一上午,指揮使辛苦了。”
年手腕皮膚白皙,戴著那個刻了自己親筆書,‘汀’字的金色小鈴鐺,指節修長,指尖潤粉,不知道是不是湯些燙……
仇疑青大手接了碗:“不是什麼大事,你難處,儘管同本使講。”
申姜慢慢扒著飯,突然覺得點撐。
你們繼續,不用看到我,真的!
男人真是善變,明明之前和嬌爺說話,都你你我我的,端著架子,別人就‘本使本使’的,之前沒見你那麼講究!
許今天日子真的好,特別適合看熱鬧,魯王府看了一堆不夠,吃完飯出門,又見了一個不怎麼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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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職場規矩,申姜懂極了,出門肯定是要讓上峰先行,他墊後,現在了嬌爺,呃……反正他們倆願意怎麼走怎麼走,自己還是得在後面,好幫忙盯著點左右,以防任意外發生。
這一盯不得了,他突然發現前面過來一個賣花的年。
這不稀奇,賣花的姑娘年,老奶奶老爺爺都,京城街道並不鮮見,可今天這個年些不對,像是心裡什麼事,根本沒仔細看路,經過這邊時,不知怎麼的腳一崴,斜斜就往仇疑青懷裡倒。
他大概不知道,指揮使這個人冷漠無情,不知道憐香惜玉是個什麼東,當場就皺了眉,往後退了一步。
仇疑青不但自己往後退,還拉了嬌爺一起,退的乾乾脆脆,生怕被沾到一片衣角,不但拉了嬌爺一起退,還隨手拽了把申姜,一個就手,就把他拎到了面前……
做盾牌使。
申姜:……
申百戶看著精準無誤,撲到自己懷裡年,趕緊一把給拽開了:“你腳是廢了麼,路都走不好!”
開玩,他媳婦可是母老虎,鼻子堪比司裡的玄風,每回回家但凡聞到一點不對勁的味道,管是男是女,都會吃醋的!忙了半天已經夠累了,他可不想捱打!
哪知人年根本不理他,眼圈微紅的朝仇疑青道歉:“對不住,今日天冷人,花賣不出去,方才心焦走,這才崴了下腳……”
申姜就看出不對勁來了。就這年,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量未,身材纖薄清瘦,股特殊的青澀感,表情是,些害羞,眉眼朦朧,是年特的單純乾淨,手裡捧著幾枝梅花,鼻頭凍得些紅,看起來些可憐,眼睛水水潤潤的,是會讓人心動的模樣。
一開口聲音更是,春雨一般,潤潤酥酥,沒故意撩人,卻纏纏繞繞,勾的你癢癢。
還更特別的,他身上穿了淡紫色的衣袍,倒不算醜,他生得白,夠瘦,冬天裡並不顯臃腫,就是這衣服的裁剪方式吧,從肩膀到腰線都十分合身,從腰際開始往下,裁的就點寬,細看像小裙子似的……
年,膚白,腰細手軟,眉眼清澈乾淨,小紫裙,這不就是嬌爺標配?
就是臉長得不太像,年的確秀氣,和嬌爺一比就不夠瞧了,眼睛不嬌爺亮,說話沒嬌爺的清越果斷,五官氣質不行,嬌爺一,你能看到春天的桃花夏日的熾陽,都不用裝可憐,只要生個病,你看一眼都受不了的心疼,眼前這個年怎麼看都幾分刻意,演的些過了。
我去——
申姜眼睛瞪大,這人怕不是想勾引指揮使吧!
他偷偷看向仇疑青,心說指揮使你可一定要扛住了啊!
仇疑青看著年,一臉‘同我什麼關係’:“我看起來像大夫?”
年抱著梅花,臉比梅花還清秀嬌嫩,雙眼些茫然,似沒反應過來:“啊?”
仇疑青的眼就更無情了:“腦子不用,可以送給需要的人。”
年:……
見懵逼的年在可憐,葉白汀指了指對面街角:“那裡醫館——病,就要吃藥,莫要諱疾忌醫。”
年終於明白了過來,一臉震驚的看了看自己的腳,情複雜,他的話只是藉口,腳並沒真的怎麼樣啊!
然仇疑青已經拉著葉白汀,越過了他。
申姜跟著大步走過,越過年肩膀時,伸起拳頭,威脅的衝他晃了晃。
等走遠了,他才問嬌爺:“你就不生氣?”
葉白汀反問:“你覺得他是什麼人?”
申姜認真想了想:“看起來像賣花的,可真正的賣花年因年紀小,皮膚嬌嫩,常年幹活,不可能手上一點傷都沒,剛剛那個人的手很乾淨,很嫩,分明是日常精心保養的,必是在偽裝!還他身上的衣服,衣料款式,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我媳婦都不會給我這麼置辦,真的賣花,他怎會這般富?這麼富了還買花幹什麼?這個人絕逼不對勁,從頭到尾都精心打扮過,沒準出現的時間地點都不是巧合,他看到我們從王府出來了,知道我們在酒樓吃飯,故意在外頭等著的!”
葉白汀一臉‘孺子可教’的滿意:“你看,你都能看出來,我什麼生氣?”
申姜:“可是……你就不吃醋麼?”
他這話問的很小心,還下意識看了指揮使一眼,指揮使一既往一派端肅,看不出什麼特殊表情。
就見葉白汀眯了眼:“哼,就這點本事,怎麼可能搶得了我第一仵的位置!”
申姜:……
爺你醒醒!人家想搶的不是這個仵位置,是指揮使身邊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