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原來是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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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麼?玩意兒!誰稀罕你?的破東西了!”

申姜覺得瓦剌人?格局就是小, 沒見過?好東西,就這點破爛,還當?寶貝似的藏著?, 照他?意思,瓦剌還不如直接降了大昭,自認屬臣, 年年歲貢,他?們萬歲爺大方,每年賞點東西過?去叫他?們開開眼!

看著?現?場有別的錦衣衛過?來清理, 他?轉了一圈,朝仇疑青請示:“外頭的事剛開了個頭,屬下先去了?”

仇疑青點頭:“照平時節奏便可。”

“是!”

葉白汀想了想:“那我回……”

一句話還沒說完,外頭就有錦衣衛過?來稟報:“稟指揮使,禮部侍郎鍾大人?和鴻臚寺畢大人?到了。”

仇疑青便看向葉白汀:“現?場勘察整理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起去見見這兩個人??稍後我送你?回去。”

葉白汀想了想,也好,順便問個供,觀察分析, 好方便之後的線索整理,這兩位大人?,昨晚酒宴可都在呢。

錦衣衛將人?請至西側角花廳,葉白汀和仇疑青過?去時, 人?已經到了, 見指揮使前來,都客氣起身,拱手行禮:“未料使團竟然出事,下官來遲了。”

二人?近來做使團的接待工作, 需要經常往外面?走,並未穿官服,一人?著?紅,一人?著?青,著?紅之人?眼角眉梢,連帶嘴角都是上揚的,氣質看上去愛笑可親,一看就是左右逢源的圓滑之人?,是禮部侍郎鍾興言。

著?青袍這的位,正好和鍾興言相?反,他?的眼角眉梢,包括唇角,都是往下繃緊的,連眼睛都是細長?形狀,像隨時都在眯著?眼看人?,顯得整個人?很?嚴厲,嚴厲到都有些兇相?了,是鴻臚寺卿畢合正。

仇疑青頜首:“昨夜瓦剌使團酒宴,兩位都在?”

二人?應聲:“是。”

“達哈因何突然要辦酒宴?”

“瓦剌使團前來,必定藏著?些心思,不輕易外漏,”鍾興言斟酌著?話語,面?帶微笑,“尚書大人?把任務交代下來,下官同畢大人?自是戮力同心,使勁渾身解數,奈何這達哈看起來就像個蠢貨,一天到晚什麼?都說,什麼?都忙,但並未表露多少真心,下官與畢大人?自得再接再厲,達哈突然要辦酒宴,說要放鬆放鬆,我們無法阻止,只能過?來當?場盯一盯了。”

鍾興言話說的客氣,帶上畢正合,道奔波辛苦,畢正合卻似乎並不需要:“職責所在而已,無法推卻,便來了。觀達哈此前所有表現?,似這場酒宴只是為了享受,出了命案,下官始料未及。”

所以這並不是有預謀的事件?

葉白汀沉眸思考,再抬頭時,感覺畢正合表情冷硬,話說的也冷硬,鍾興言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仇疑青:“魯明之事,二位都知道了?”

“是,達哈口無遮攔,現?在外面?都知道了,”鍾興言正色,“可否確定是他?人?殺害?”

畢正合則沒什麼?表情,似是事不關?己,沒有任何焦慮緊張,畢竟魯明是鍾興言的師爺,跟他?沒關?系。

“案子在查,不方便透露細節,”仇疑青視線滑過?二人?,“木精之毒,兩位可知曉?”

畢正合就冷笑一聲,眼角睨過?鍾興言:“那指揮使得問鍾大人?,本官不知。”

“畢大人?客氣,”鍾興言皮笑肉不笑,“這做生?意,難免看到些亂七八糟的事,木精用途廣泛,毒性這種事……也只是聽說過?,未曾親眼見到。 ”

仇疑青:“魯明手底下有不少生?意,聽說是為鍾大人?跑腿?”

鍾興言相?當?謙虛:“底下人?做生?意,為了好辦事,偶爾是會掛下官的名字,四時八節也有些孝敬,但他?們生?意是怎麼?做的,行情好不好,收益如何,下官確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說,只管要錢,別的什麼?都不管?

葉白汀有點不信,非愛財之人?,不會收頻繁的,小恩小惠的‘孝敬’,愛財之人?,想要的定也不只這點‘孝敬’,自家養著?的師爺,可不是什麼?外人?,這生?意到底是誰的,最後銀子進了誰的口袋,可不一定。

“兩位大人?昨夜和魯明一同赴宴,可有注意到他?何時昏趴在桌上?”

“不知道,”畢正合非常乾脆,“達哈心黑,不知為何先勸酒攻擊本官,本官很?早便醉睡在桌,並不知道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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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興言微笑:“我倒是瞧見了,然酒席之上多有醉倒,人?之常情,畢大人?不就是?是以並未打擾。”

葉白汀又問:“蘇記酒坊的人?過?來時,你?們可知曉?”

畢正合仍然搖頭:“本官當?時醉睡,不知。”

鍾興言仍然微笑:“我知道,那個叫蘇酒酒的小姑娘是麼??有些不懂事,也是個沒吃過?虧的,扔到外頭世道滾幾遭就懂了,一杯酒而已,真不是什麼?大事,沒誰想欺負她,都是她自己臆想,覺得別人?的善意都是假的,有目的的。”

“你?指的是,魯明借敬酒之事,有意為難她?”

“都說了,只是個誤會,怎麼?是為難呢?”鍾興言解釋,“魯明其實也是為了小姑娘好,讓她在我這裡?過?過?眼,讓我給個面?子,畢竟之前……兩家酒行稍稍有些矛盾,冤家宜解不宜結不是?可人?小姑娘不願意,我也不好逼……”

仇疑青看畢正合:“畢大人?呢?”

畢正合攏著?袖子:“下官醉的早,所有這些,並未親眼見到。”

“昨晚沒記憶,以往呢?”仇疑青追問,“對蘇記酒坊,畢大人?可有印象?”

畢正合這次點了頭:“這家的酒釀的不錯,京城小有名氣,很?多會去定製自己喜愛的口味,使團選酒,看上他?們也無可厚非,但其它的,下官就不知道了。”

“兩位一直在席間?中間可曾離席出去,可曾有看到別人?,或者什麼?特?殊之人?,特?殊之事?”

“酒氣上頭,也是需要散一散的,不解帶方便,也沒法接著?喝那麼?多酒嘛,”鍾興言微笑,“下官出去過?好幾趟,時間也不算短,倒沒見到什麼?特?別的,就是我們畢大人?……昏睡得那麼?早,中間還出去了呢。”

畢正合眼皮都沒抬一下:“睡著?就不會被?三?急憋醒了?鍾大人?沒有類似經歷?”

鍾興言微笑:“畢竟睡著?和醉著?不一樣,下官倒真有幾分好奇。”

畢正合沒理他?,看向仇疑青:“下官半睡半醒中,腹中轟鳴,由下人?扶著?出去了一趟,回來又被?灌了盞酒,難受的緊,之後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直到宴畢人?散,中間未曾見過?特?殊之人?,特?殊之事。”

葉白汀想了想,又問起另一個人?:“舞姬玉玲瓏,兩位大人?可知?”

“知道,”鍾興言率先點頭,“相?貌妖嬈,身姿曼妙,舞跳的不錯,在場眾人?讚不絕口,也很?有些眼力勁,同與宴所有人?都敬過?酒……是不是啊畢大人??”

畢正合這次沒說不知道,淡淡哼了聲:“不錯,此女姝媚,長?袖善舞。”

仇疑青:“她和魯明關?系如何?”

“這……”鍾興言頓了頓,“看不大出來,她應酬最厲害的一點就是,和所有人?都喝了酒,讓所有人?都覺得在她那裡?很?重要,不被?看低和輕視,大家都很?喜歡她,和魯明的關?系……看不出更親近,也看不出有矛盾。”

“她席間可是經常不在?”

“這個是的,女人?嘛,事多,總是來來去去的。”

“什麼?時候開始,她離開的時間長?了,甚至不再回來?”

“那應該是在蘇家人?來之後?”鍾興言想了想,道,“蘇家那瘸腿老頭來接女兒,和達哈較勁,當?場定了打架局,不再需要歌舞,玉玲瓏存在感就弱了,具體什麼?時候離開的,不清楚,但自從?注意到時,她好像就一直沒回來了。”

葉白汀:“玉玲瓏出去的這幾個時間段,席間都有誰同樣不在?”

鍾興言:“那可不巧了麼??有回她出去,畢大人?正好也出去了!”

畢正合冷嗤:“鍾大人?不也是?她不在的那兩次,你?不也出去了?”

鍾興言假笑掛上臉:“喲,畢大人?不是酒醉睡著?了,怎麼?連這都知道?”

畢正合憐憫的看著?他?:“本官是醉了,別人?可沒醉,你?當?你?那點風流事,別人?私底下不會傳?”

葉白汀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不對付。

他?們給出的資訊裡?,有互相?拆臺的一部分,也有明顯想隱藏的一部分……今日問供,恐不會得到太多關?鍵的東西。

仇疑青顯然也有此想法,並未想真的一次問話就結案,命案真相?揭曉,是需要證據的,口供是其一,也是最容易撒謊的地方,他?們需要更多的線索佐證。

之後又問了他?們幾個問題,諸如時間線,其他?人?表現?,席間都有何交談等等,這種很?容易和他?人?口供求證,不易撒謊的問題,放了二人?離開。

“……使館發生?兇案,案情未明,細節不方便告知,接下來一應事宜,會有錦衣衛接管,還請兩位大人?務必配合。”

“正該如此,若有任何需要,指揮使隨時派人?過?來知會,我二人?職責之內,必會鼎力襄助。”

葉白汀目送二人?背影離開,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這兩位大人?……是有什麼?仇怨麼??”

仇疑青:“性格不合,做事想法方向便會不同,此次偏要一起接待外客,中間會有矛盾很?正常。”

“那使團對他?們的意見呢?”葉白汀突然想到一點,“他?們兩個一同接待使團,誰的處事風格,達哈最吃,親近偏向哪一位,又對哪一位有意見?達哈這麼?能生?事的人?,要是有人?不合心意,會不會鬧,會不會上告?”

仇疑青還真沒想到這個方向,聞言仔細想了想自己案頭那些公文,搖了頭:“並無。”

這就很?奇怪了,達哈對著?兩個人?都挺滿意的?對誰都沒有意見?

只要有,藉機生?事了,錦衣衛不可能不知道,市井街巷少不了錦衣衛的人?,這院子四外守衛,也是仇疑青親自挑的,是保護,也是監視,真有任何異動,不可能不知道。

葉白汀蹙了眉:“達哈對所有人?都沒意見……只針對你??”他?看著?仇疑青,“所以你?對他?很?特?殊?”

看著?看著?,他?目光隱動,指揮使當?然是特?殊的,怎麼?看都怪好看的!

“指揮使這麼?重要吶。”

葉白汀知道現?在場合不合適調侃,可熱戀中人?,內心情感湧動,根本剋制不住,忍不住歪了頭,笑眯眯看向仇疑青,眼睛裡?閃著?別人?看不懂的氳氤色彩。

別人?不懂,仇疑青怎會不懂?

小仵作眼睛裡?盛著?陽光,滿滿都是他?的倒影,滿滿都是欲語還休,話短情長?……

可四外人?太多,除了自己的錦衣衛,還有使團放在外面?的人?,仇疑青只剋制的伸出手,扣住了葉白汀的腰:“小心臺階——”

看似是扶身體素質不怎麼?好的仵作走路,實則靠近之時,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耐著?性子說了句:“……不許鬧。”

葉白汀感覺到了腰上大手的溫度,這種溫度……他?最近每晚都能感受到。

好像有一點點危險。

“……叫我別鬧,你?倒是也別鬧,放開我啊!”

葉白汀老實的沒再說話,往下的臺階只有三?階,很?快到了地面?,可仇疑青的手仍然沒放開!

沉默片刻,仇疑青微沉聲音傳來:“好像有些難。”

葉白汀:……

“那要不要我裝一個體弱暈倒,正好讓你?順手抱一抱?”

“可以麼??”

仇疑青嘴上說著?可以嗎的話,實則雙手已經準備好,眸底墨色湧動著?別人?不懂的情緒。

可以你?個大頭鬼!

現?在不講規矩了?你?好好想想你?之前都說過?什麼?話!

葉白汀深吸一口氣,快步往前走,脫離對方的行動範圍:“我回去了!”

仇疑青垂眸看了看空茫掌心,將手握拳負在背後,大步走過?來:“我送你?。”

走向大門的途中,二人?看到了玄風。

狗將軍正在執行任務,沿著?既定路線停停聞聞,表情非常嚴肅,抬頭看到少爺,喉嚨裡?嗚咽了一聲,看得出來很?想跟了,但因為在執行任務,沒辦法,只叫了一聲,沒跟過?來,腳動都沒動,對工作相?當?認真負責了。

就是這眼神吧,往這邊看的這一眼,大眼睛黑黝黝,溼1漉漉,黏糊糊,又是渴望,又是剋制,看起來可憐極了。

葉白汀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寵似主人?形,這一人?一狗……有時候還真挺像的。

一路走到門口,仇疑青才發出召喚哨音,玄光噠噠噠的從?遠處街上跑過?來,也不知道去哪裡?玩了。

但凡有少爺在,玄光第一眼都是看不到主人?的,大腦袋拱過?來,和葉白汀親親貼貼,蹭來蹭去,像是撒嬌說幾天沒見著?了,想不想我呀,又像在控訴,說主人?最近天天在外頭浪,押著?我也不著?家,太討厭了,一定是不想讓我見少爺!

葉白汀不懂玄光在哼唧什麼?,狐疑的看向仇疑青:“你?虐待它了?”

仇疑青視線滑過?玄光蹭在葉白汀肩頭,不願離開的大腦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玄光頭靠葉白汀更緊了,像在控訴——你?看他?!

葉白汀揉了揉玄光的耳朵,抱了抱它的大腦袋:“我那裡?有好吃的糖,回去給你?嚐嚐好不好?”

玄光也不懂少爺的話,但感覺得到少爺喜歡它,這就夠了!它耀武揚威的朝仇疑青打了個響鼻,哼,你?不讓見又怎樣,少爺就是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

仇疑青閉了閉眼睛:“回去吧。”

“好。”葉白汀知案子在前,時間緊要,也不和玄光黏糊了,翻身上馬。

仇疑青扶了下他?的腰,緊跟著?跨上馬,玄光閃電一樣衝了出去,仇疑青只得把小仵作摟的更緊。

回去的路有些長?,風聲過?耳,驕陽似火,迎著?風的臉手倒沒什麼?,二人?相?貼的地方就有些熱,葉白汀往前蹭了蹭,想要拉開些距離。

“別動。”

仇疑青把人?撈回來,重新摁在懷裡?:“會掉下去。”

葉白汀哼了聲:“可是好熱啊……”

沉默片刻,背後傳來仇疑青略低的聲音:“阿汀是怕熱,還是怕我?”

葉白汀:……

仇疑青:“明明晚上從?未嫌棄過?。”

你?不讓我嫌棄,倒是規矩一點啊!你?都快硬了!光天化日的不丟人?麼?!

葉白汀現?在只希望玄光給力點,快一點,再快一點,馬上飛到北鎮撫司才好,他?立刻回屋,讓這狗男人?一個人?丟人?去!

偏生?玄光有主意的很?,馱著?少爺,非常開心,這會兒不秀速度了,腳步噠噠噠,跑的一點都不快,看到別人?家牆頭伸出來的花,也要去叼一嘴,扯一扯。

葉白汀嚴肅的提醒它:“你?主人?急著?辦事呢,工作要認真,不可拖拉。”

玄光哼唧了一聲,腳步依舊不緊不慢,急什麼?,姓仇的才不著?急,他?要真著?急,哪裡?是這個德性?咦?前面?那朵小白花好好看,也不知道甜不甜,不行得嘗一口……

“別,路不對!再走進巷子了!”

可惜晚了,玄光已經折進小巷了。

葉白汀剛想說仇疑青你?管一管你?的馬,很?快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面?前布幌迎風舒展,上面?繡了個‘蘇’字,門口兩邊擺著?大大的酒罈,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的。

“這是……蘇記酒坊?”葉白汀左右看看,“蘇家人?住在這裡??”

不用仇疑青回答,他?已經看到了正從?後院往前面?走的人?,是杜康。

這一家人?已經回來了?

倒也是,他?們在現?場又是勘察又是新發現?,時間還挺久,這三?人?已然歸家,時間上再正常不過?。

因坐在馬上,有高度優勢,葉白汀看到前院有幾個人?,應該是沽酒客人??左邊是一個高壯漢子,穿著?短打布衣,袖子挽到胳膊上,看一眼就知道家裡?條件不怎麼?好;右邊是一位夫人?,年歲略長?,衣著?端華,滿頭珠翠,身後跟著?丫鬟婆子,一看就很?貴氣,但雙方保持距離的同時,好像並沒有互相?嫌棄,都微笑著?,似乎還很?有話聊?

葉白汀聽不清這二人?在說什麼?,但二人?旁邊桌上都放著?酒,應該聊的是這個?看他?們對前廳並不陌生?的樣子,好像不是第一次來?

門簾挑開,是蘇酒酒過?來了,二人?便也笑著?站起來,互相?道好。

葉白汀仔細看了看蘇酒酒,她唇色仍然有些淡,額角有薄汗,身體明顯還是不舒服,她跟客人?說了什麼?,他?沒聽清,但跟著?挑門簾進前廳的蘇屠嗓門很?大,他?聽到了。

“叫你?去後頭休息,沒聽到麼?!是不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蘇酒酒微蹙眉,淺聲和蘇屠解釋了什麼?,蘇屠仍然固執,要把女兒帶回去,幸而杜康過?來了,手裡?端著?碗藥:“師父莫急,我把師姐的藥送過?來了,就讓她在這裡?喝了,您親自盯著?,也放心不是?客人?們的要求,我幫師姐記錄,定累不著?她,咱們不吵嘴,快快的把活兒幹了,就讓師姐去休息,好不好?”

蘇酒酒看著?那碗藥,滿臉都是拒絕,但她突然深吸口氣,端起藥來一口飲盡。

蘇屠很?驚訝,好像很?難見到女兒這麼?乖,看了杜康一眼,便也沒攔了,就坐在椅子上,親自盯著?他?們和客人?說話,督促效率。

兩位客人?都很?客氣,似乎對這家人?很?熟悉,並未對蘇屠態度反感,貴婦人?關?心了幾句蘇酒酒的身體,就迅速說了自己的定酒要求:“我這回的酒呢,是要送給女兒的……”

漢子等貴婦人?說完,也說了自己要求,二人?都很?乾脆,沒有故意挑剔或拖時間。

……

玄光終於啃夠了小白花,溜溜噠噠的從?巷子裡?出來,轉回大道,這回沒有再玩了,一路往北鎮撫司跑去。

葉白汀聞到了風中的味道。

是酒香。在蘇記酒坊院外時,濃香馥郁,路過?就能聞到,走得遠了,按理應該再聞不見,可不知為何,那股酒香似始終縈繞在身邊,揮之不去,它變得淡了,變得柔了,給人?印象卻更深刻了,讓你?能想到很?多東西,比如秋天的月,冬天的雪,春天的湖,夏天的風,以及現?在……

背後人?的懷抱。

仇疑青見小仵作久久無話,近到他?耳邊輕問:“在想什麼??”

“沒什麼?,”葉白汀搖了搖頭,唇畔溫柔,“只是想酒這個東西,真是千人?千面?,端看你?懷著?怎樣的心情,如何對待。”

仇疑青也聞到了酒香:“饞了?”

炙熱驕陽,繾綣夏風,氳氳酒香,還有身後的意中人?。

不知怎的,葉白汀腦子一抽,走偏了,急聲否認:“我才沒有饞你?!”

頓了一瞬,風中傳來仇疑青的輕笑:“原來是饞我了。”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講!”

“寶貝別惱,不管你?饞什麼?,我都能給你?。”

“都說了不是!!”

你?不要當?街耍流氓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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