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玉香囊小巧精緻, 玲瓏可愛,明顯是新做好的東西,葉白汀很想問一句是給誰的, 可眼下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合適……
話題正聊在皇上身上,天下至權,九五至尊, 總得給些尊敬。
他控制著移了目光,反正玉香囊就在那裡,又跑不了, 一會再問!
“別太生他的氣。”
仇疑青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他身邊親近的人沒兩,難得這麼耍耍心眼,上一回還是三年前……應該道,宮裡現在還沒有皇?”
葉白汀道仇疑青說的是什麼意思, 中宮無,各方利益集團都做了相當大的‘努力’。
先帝在時不用說,皇上就是苦孩子,根本沒人看得見, 先帝忙著和寵妃玩耍,朝政都不怎麼管,倒是順著寵妃的意,和太鬥的兇, 幾兒子怎麼被搞死的, 他都不道,最剩了皇上這獨苗苗,沒辦法,才接了回來。
先帝幾兒子都死的很利落, 要不就是意外,要不就是疾病,要不就是突然誤食了東西中了毒,他己倒是命硬的很,中風之,纏綿病榻好年,一直吊著口氣未去,當時的皇上被封為太子,接了回去,但在別人眼裡也是‘傀儡’,根本不用重視,因他小在皇家寺院長大,生母是宮女,還早早就死了,背沒有任何勢力,本人成長過程也是一片空白,聽說是跟著和尚認了幾字,誰會願意站在他身邊,幫他助他,不怕被先帝寵妃弄死?
在外頭長了十來年,回來又是侍疾,被控制著遠離權力中心,之先帝駕崩,皇上得是‘孝’子,選什麼妃成什麼家,不怕受到奏摺攻擊?
當然,尤太貴妃和太皇太作為女性長輩,這方面還是要關懷一下的。先帝死,留了一堆聖旨,尤太貴妃不但能住在宮裡,還仍然能和太皇太分庭抗禮,兩人撕著架,給皇上身邊送了不少女人,大婚不可以,人選太重要,值得大撕特撕,看得順眼看不順眼的宮女貴女,倒是能塞幾進來,萬一得了聖寵,甚至生兒子,以的局勢可不就又能玩了?
皇宮之大,權力之巔,哪口井裡填了紅顏枯骨,哪房梁折了玉女香魂,宮裡的人來來去去,總有鮮亮的,也有不聲不響消失的……中辛秘,外人不得而,故裡那些都是想象出來的濃墨重彩,勾心鬥角。
總之現在的實是,皇上以二十四歲‘高齡’,仍然枕邊無妻,膝下無子,更別說什麼寵妃,都快傳出‘身體不行不利子嗣’的謠言了,可憐極了。
仇疑青低聲道:“未婚妻……是他己看上的,有一回在外微服私訪,就盯上了人家。”
葉白汀差點沒反應過來,皇上的路子,竟然這麼野?
仇疑青想往,也很有些感慨:“給寫的信裡不敢明說,又想炫耀,就啟用了加密的方法,逼著勞心費力,讀他的情愛故……他心眼可壞,用各種法子套路人姑娘,還買了話本子苦學,什麼傻都幹過,賴著人家姑娘喜歡上他,姑娘家算不上特別好,也還可以,他不暗裡籌謀了久,讓宮裡覺得這人選很合適,以為他並不喜歡這姑娘,各方角逐之下,把婚定下了……”
“岳家接到聖旨,滿面愁容,生怕姑娘送進宮裡,就像鮮花遭遇風暴,未來除了死就是死,還好那姑娘心善,想辦法安撫了家人,沒死他。”
“從選人到情定下,下了聖旨,各方籌備,至今年三月方能大婚……他也不容易。”
逼著摁頭被秀恩愛,還得品評那酸的不行的情詩,仇疑青有段時間是夠夠的了,但朋友再狗,也是己的,還能怎麼著?人活到這年紀也不容易,能忍就忍忍吧。
葉白汀第一反應是看四周,哦,都被錦衣衛隔了,說話很安全,才品了品這些話……天子婚,皇人選,光是聽一聽,就能想到這內裡波濤千萬,每一步都極難,也更理解了仇疑青和皇上的感情。
仇疑青沒直說,但人情感這麼重要的,皇上在宮裡不敢露出半分,卻要無鉅細和仇疑青分享,寫信也要讓人摁頭吃狗糧,仇疑青還敢拿出來吐槽……
二人之間交託的生命重量,絕非一般。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一件——不管皇上還是仇疑青,都不是輕易交付信任,託付性命的人,皇上在仇疑青面前放鬆也就算了,緣何在他面前也這麼放鬆?還有仇疑青,這些有關皇上的小話,都敢說給他聽?
不用問,肯定是這男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如果不是態度特別堅定,感情特別摯,直接宣告了類似‘除了他誰都不行’的話,皇上不一定對己另眼看待。
葉白汀甚至覺得,皇上可能早就查過了他,沒準還悄悄派心腹瞭解過,經歷各種評估過,把他當成了己人,這才一次面都還沒見過,他在聖駕前,就擁到了和仇疑青一樣的待遇。
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有些感動,也有些不所措,原來在他不道的地方,在他不道的時候,發生了很很……
“沒生氣。”他覺得己得表態,“沒氣。”
仇疑青看著他,眸底有微暖笑意:“沒誤會?”
葉白汀:……
突然來這麼一出,怎麼可能什麼反應沒有?他心裡還是小小酸了一下的,但弄明白怎麼回就沒有了。
他瞪了仇疑青一眼:“還不都怪!”
要是肯早點說,早點交代,怎麼會有這麼令人尷尬社死的局面!
仇疑青這下笑了,拳抵唇邊咳了一下:“嗯,怪,該早點同說。”
葉白汀就有點心疼了。
仇疑青是工作狂,他己也不遑讓,二人從認識到現在,幾乎一直在辦案子辦案子,每天情不斷,加班來晚上都不睡覺的,哪有時間聊這些?
以前不可以,交淺言深,現在……這不沒來得及麼?
算了,葉白汀在心底揭過這篇,誰都沒錯,是一時不湊巧,他看看四周,湊過來一點,小聲問:“今天……沒有太丟臉吧?”
仇疑青看著小仵作,也低了聲:“的人,丟臉也沒關係。”
葉白汀:……
所以還是丟臉了是嗎!
他決定不再繼續糾結這話題,問仇疑青:“今日同他有約?”
仇疑青點了點頭:“挺大男人,想媳婦想的不行,熬了幾大夜,把摺子看的差不,騰出來一天,說想挑點東西,給未婚妻一驚喜,又怕別人道了太丟人,就拉著掩護,瞧他累的眼睛都花了,怪可憐的,就應了。”
“抱歉,既是難得空閒,該陪的。”
“沒必要沒必要,”葉白汀趕緊擺手,“這也算公務。”
錦衣衛管著天子出行儀仗,一國之君安危何等重要,不說朋友,仇疑青作為指揮,也該盡心周全,再說就算談戀愛,男朋友很重要,也沒有要空閒必須得陪的道理,誰還沒點私人空間,沒朋友呢?
葉白汀的一點都不介意,還指了指口:“那就讓他這樣出去,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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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疑青頜首:“方才檢查過護衛陣營,人手足夠,布控嚴密,他己也機靈,沒問題的。”話說完,他又皺了下眉,“不過剛才說的問題很對,稍得提醒他,改日再出來,需得注意細節,裡衫靴子不能再這樣隨便了。”
葉白汀:……
他就是職業習慣,沒有批評別人做不到位的意思,實皇上做的已經很好,非常注意了,他觀察到的這些,需得十分留意,十分仔細看才能行,非專業人士恐怕看不出這麼。
“他也道身份敏感,在外頭待不了久,皇見了他的面怕就會趕他,”仇疑青看向小仵作,“不說他了,已經過午,餓不餓,帶去吃飯?”
葉白汀看了看天色,餓倒是不太餓的,剛剛在外頭逛的時候,看到街邊小食新鮮,指揮申姜買了好些來嘗,但是:“申姜說請去燕白樓……”
“不用他,帶去。”
葉白汀倒是沒意見,誰請都行,要有好吃的,他站來,狀似隨意的指了指桌子上的玉香囊:“這小東西……”
仇疑青看來比他還隨意:“哦,給的。”
葉白汀驚喜:“的?”
這玉香囊的太可愛了,玲瓏小巧,桃心外形,透雕花紋,靈透又有趣,他的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仇疑青點點頭,話音透出微不可察的得意:“可還喜歡?”
葉白汀:“喜歡!太好看了!”
玉香囊上手一摸,感覺就更好了,潤潤的,滑滑的,磨的很細緻,沒一處粗陋,他愛不釋手,“沒想到香囊也能做成玉的,雕出這種花樣子來……”
仇疑青從他掌心拿走小東西:“給戴上。”
正好葉白汀站著,他坐著,往腰間系去,一點都不費。
葉白汀看著他的頭頂,看著他修長手指在己腰間動作,看著那玉香囊的桃心形狀……
古代人表達情愛的方式很隱晦,大約也沒有‘心形’這種愛的形狀講究,仇疑青可能單純覺得這樣式很配他,可他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很隱密的滿足感。
這是表白,是情感的承載,是那些壓在心底,說不出口的話。
這顆桃心玉香囊,一看製作工藝就不尋常,玉也不是一般的玉,仇疑青己說——給心上人的東西,要己挑。這枚玉,他選了久?怎麼制定的樣式?什麼時候交給師傅做的?等待的日子裡,又是怎樣的心情?
葉白汀是一點彆扭都沒有了,等仇疑青系好了,還美滋滋的動了動腰,讓玉香囊也動了動,問:“好看麼?”
仇疑青看著他,眸色微暗:“好看。”
葉白汀珍惜的摸了摸:“算眼光不錯,很配。”
仇疑青:“那小公子可願賞臉,一吃飯?”
葉白汀清咳一聲,伸出手:“便給這機會。”
仇疑青沒忍住笑,握住了他的手,也握住了他手上跳躍的陽光:“同一,會發現不僅玉配,他的,也很配。”
比如頭頂燦爛的陽光,江邊溫柔的白花,還有……身邊的人。
可惜般配都是別人的,有申姜覺得己不配,他是出去跑了一圈,按照少爺指示,到各鋪子交了樣子,下了訂單,仔細說了說哪裡需要改,哪些細節要調整,餓著肚子,軟著腿跑回來,卻發現少爺不見了。
的少爺呢?那麼大一少爺,嬌貴又好看,腰細又手白的少爺呢!京城地界,竟然有人敢搶錦衣衛,他申百戶的人!
跑堂小二看到他,趕緊快步過來:“這位爺,可是尋方才那位少爺?少爺給您留了話,說同別人吃飯去了,讓您便,還說他要的東西,您給帶回去就成。”
申姜不服氣,問了下這和少爺吃飯的人是誰,立刻萎了,指,指揮啊,那算了,沒了。
人家要搶少爺,那不是名正言順理所當然的?
……
燕白樓果然不愧盛名,三樓靠窗包廂景緻極好,遠遠望去,見江水蜿蜒,水聲陣陣,岸邊有綠柳白花,隨風輕輕擺動,每每風急之瞬,空中就有無數花瓣飛舞,美不勝收。
等待上菜的間隙,沒旁的做,葉白汀就往外看,因為今天腰間了顆玉香囊,他注意的點也和尋常不一樣:“看到一位年輕公子,腰間掛的是纏絲袋,那並蒂蓮繡的,這麼遠都能看到,一定是心上人送的!”
仇疑青伸手給他倒茶:“嗯。”
“還有那一位,瞧著已有而立之年了吧?衣裳看來也不怎麼講究,偏腰間荷包小小巧巧,很精緻的樣子,雖看不清花色……但也一定是枕邊人送的!”
“嗯。”
“還有那位者,都不是荷包香囊了,奶奶都跟在他身邊呢!”
“嗯。”
葉白汀又舉了例子,對面坐的男人仍然不為所動,便加深了語氣:“就沒點什麼想說的?”
仇疑青:“能成為別人的心上人……很不錯?”
葉白汀瞪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
仇疑青不解:“嗯?”
“別人都有銀子花!”葉白汀鼓著臉,“都能買東西送禮物,倒是也給點啊!不給工錢,怎麼存私房錢,怎麼給買東西,做手工!”
仇疑青怔了一下,手工?
不是他有意質疑,小仵作驗屍推案的本,大昭沒一人比得過,可是手工……是想展示縫屍線的工整,還是那一筆宛如小肉狗爬的字?
“不必送東西。”仇疑青直接從懷裡掏了把鑰匙,遞給葉白汀,“什麼都不缺。”
葉白汀接過鑰匙:“嗯?”
仇疑青:“家中私庫,隨便拿,扔著玩也可以。”
葉白汀:“可家庫房又不認識,家下人也不一定認識……”
“認得。”
“啊?”
仇疑青話音篤定:“的親兵,都認識。”
葉白汀:……
仇疑青眼神深邃:“什麼都不缺,但這些年的積攢,缺另一主人。”
葉白汀有點被撩到,耳根微紅:“那……那等著被禍禍吧。”
不是,怎麼就所有人都認識他了?他可是一直在北鎮撫司,除了辦案沒出去過,這些人什麼時候看到過他,他為什麼半點沒察覺?
外邊敲,小二始上菜,氣氛才沒那麼曖昧。
等所有的菜上桌,兩人幹了第一杯酒,動了筷子,葉白汀就又行了:“今天沒別的了?”
仇疑青:“有皇上這一件,他明顯翹了,現在這時辰……估計也要被人趕回宮,手邊暫無緊要之,可陪一下午。”
葉白汀眉眼笑:“一下午啊……”
仇疑青眸更深:“晚上……也可以。”
葉白汀:……
說話就說話,正吃飯呢,別這麼曖昧。
仇疑青:“一會兒吃完飯,想玩點什麼?可要騎馬?”
“不要。”葉白汀搖了頭,也就是不會的時候,對這件比較好奇,會了,想想就覺得有點累。
仇疑青:“那找地方賞景?”
葉白汀還是搖頭:“這裡就不錯啊。”
仇疑青:“帶聽摺子戲,說書?”
葉白汀:“吵。”
什麼戲能比現代的電視劇電影綜藝會搞?
他嘆了口氣,感覺己果然還是當年那阿宅:“能安安靜靜和坐在一,吃吃飯,看看景,喝口小酒,就很不錯了。”
仇疑青眸底微嘆:“那可要少飲些。”
不然又得醉。
“指揮好生小氣。”
話是這麼說,葉白汀實心情很不錯,還伸手去拎酒壺,想給仇疑青斟酒,沒想到仇疑青和他想法一樣,大手也伸了過來,拿向酒壺。
兩手按在一,一很大,一略小,大的能把小的完全包裹住,掌心是微熾的燙。
葉白汀又看到了仇疑青特別深邃的眼眸,像夜空劃過流星,像深海翻波濤,像曠野裡,有野火在燒。
“要給斟酒?”仇疑青聲音融在春風裡,有一種特殊的誘人質感,“那來吧。”
葉白汀:……
“倒是把手放啊。”
仇疑青靜了靜,又靜了靜,還是沒動:“不想放。”
最乾脆站了來,走到葉白汀身邊坐下,與他襟角相纏,膝蓋相貼:“可介意?”
葉白汀:……
都過來了,還問介意不介意?
“反正……桌子也大,隨便坐哪裡。”
仇疑青仍然沒有放他的手,而是保持這樣的姿勢,拿著他的手一,分別給二人續了酒。
葉白汀感覺己心跳又有點快,再這麼下去,這頓飯怕都要吃不完,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怎麼還有黑眼圈?是不是又不聽話,沒好好睡覺?”
仇疑青給小仵作夾菜:“所以——要監督麼?”
葉白汀裝作聽不懂:“這種還需要人監督?都沒有……”
仇疑青:“可以監督,可願意?”
葉白汀:……
“問是不是不好好睡覺,沒說實話!”他清了清嗓子,“不對勁,是不是對有秘密!”
仇疑青淡定的給他夾菜:“不敢就不敢,又不笑話膽子小。”
“膽子才小!”
葉白汀回著嘴,也沒忘記好好吃菜。
這話題過得太快,又走得太歪,他沒繼續再問下去,這樣總是需要高強度加班的工作,好的睡眠似乎本來就是奢侈之,再問,就戳人心窩子了。
還是酒甜。
葉白汀吃的差不,酒也喝的差不,託腮看著仇疑青,是越看越滿意。
男朋友又帥又有型,很會照顧人,還有理想有信念,心中有堅持,不正是他最喜歡的那款?
“看做什麼?”仇疑青見他唇角有湯汁,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
總是盯著己的唇看……
葉白汀握住仇疑青的手,輕輕一拽,把人拽到面前,微微吐氣:“是不是,很想親?”
仇疑青一怔,下一瞬的動作竟然是退。
葉白汀不滿,拽著人衣領,把人拉回來,這回問的就沒那麼溫柔了,還有點兇:“ 為什麼不親?嗯?”
窗子的有點大,有暖風吹來,輕輕卷身邊人的髮梢衣角,空氣中有令人迷醉的香味,不是面前的人,還是唇間的酒。
對方久久沒有行動,葉白汀有點小得意,又有些不滿:“告訴,跑不了的。”
仇疑青淺淺嘆了口氣,大手虛扶著他的腰,護著別摔了。
可就算這樣,也沒讓人滿意,葉白汀酒意上頭,站了來:“得給點顏色看看……”
他好像喝的有點了,又沒有那麼醉,總之腳下有點不對,仇疑青趕緊扶他,還是沒頂住,兩人往一翻,倒在了地上,仇疑青能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護住他腦,己墊在下邊。
葉白汀把別人壓在地上,己還有理了:“怎麼不跑了?倒是推啊。”
仇疑青扣著別人腰的手更緊了些:“推不了。”
葉白汀輕輕摸著他的臉:“為什麼……這麼剋制?”
雖然別人要親,他未必會允許,他還不習慣兩人過於親密的距離,可別人試都不試,他就有點……他總覺得仇疑青對他是有想法的,很時候眼神都很不對勁,像要吃人似的野,可這男人總是能己停下來,為什麼呢?
“覺得皇上說的很對,得好好罰下,讓記住教訓……”葉白汀緩緩靠近。
仇疑青看著小仵作的唇,越來越覺得今天的酒味道令人迷醉,小仵作嘴裡的,似乎更為誘人。
終於受不了,他扣著小仵作腦的手稍稍用力,己也湊過來——
葉白汀卻伸出一根食指,按住了他的唇,笑的特別有深意:“指揮,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