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槐花,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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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想的很正確,就是要用一萬塊的高價懸賞把人們的好奇、驚訝、羨慕、貪婪等情緒調動起來,然後人為的形成人云亦云的局面,將牛師傅泡麵這塊牌子透過口口相傳的方式給打出去。

他的計劃算是取得了第一步成效。

知道訊息的人都在談論。

也使得牛師傅這個牌子第一次深入人心,甚至還連帶著將三陽乳業這個牛奶牌子給帶的小火了一把。

街頭小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牛師傅及三陽乳業的相關說詞。

如某相聲大師相聲當中的臺詞一樣,你不知道牛師傅泡麵,你就是傻缺,你不知道三陽乳業,你就是二比。

為了不傻缺,為了不二比。

都在談。

除了談。

也在想著如何將那一萬塊收入囊中。

一萬。

動動腦子就是一萬。

抬手就是一個萬元戶。

不心動是假的。

唐鳳武。

泡麵廠的職工,因為這件事特意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撒丫子的朝著自己所在的大院瘋狂的跑去。

進了大院,二話不說的拉著自己的媳婦直奔了屋子。

他媳婦瞪了唐鳳武一眼,埋怨了一句,“你這是幹嘛呀?這才幾點?大白天弄什麼弄?要弄也是晚上的事情,算了,白天辦就白天辦吧。”

譁啦一聲。

窗簾被拉上。

逛蕩一聲。

屋門被插上。

吧嗒一聲。

身上的外套丟在了桌子上。

“你幹嘛?”唐鳳武瞪圓了自己的眼睛,談事情怎麼變成了大型深入交流現場了,這跟唐鳳武心中所想的不一樣啊。

“你不是要辦嘛?”唐鳳武的媳婦頗為不解道:“你急匆匆的把我拉進屋子,不是有事情嘛?”

“當然有事情了。”

“那還等什麼?”唐鳳武的媳婦開始清除自己身上的那些束縛物。

唐鳳武這才曉得自己媳婦錯意會了自己的意思,真不是自己要弄那個啥事情,是自己要跟媳婦說他們泡麵廠一萬元懸賞廣告的事情,擔心人多嘴雜不小心將其洩露出去,故才做了這麼多防禦措施,又是關窗戶,又是拉窗簾。

對唐鳳武來說,就是一個衝刺萬元戶的機會。

只要參與,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以成功的機會,不參與,就是百分之百不會成功的機率。

“誤會了,誤會了,你知道嘛,我們廠子出事情了。”止住了自家媳婦解除身上束縛物的行為後,唐鳳武出言解釋了一下,

“是不又停產了?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怎麼就停產了?”老孃們不往這個好的方面考慮,儘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說啥那,不是我們廠子停產了,是我們廠子出一萬塊懸賞泡麵外包裝的圖案,一萬塊。”

唐鳳武豎起的食指在自家媳婦面前晃盪了一下。

“多少?”

“一萬。”

“這麼多?”唐鳳武媳婦的語氣都在哆嗦。

一萬塊這個價碼大大的震撼到了唐鳳武的媳婦,她從沒有想過,一個看著什麼都不是的圖案會這麼值錢,會讓一家人瞬間邁入萬元戶的行列。

“這件事我第一個知道的,你弟弟不是美術老師出身嘛,你跟他說說,讓他參與參與,只要被採納,就是一萬塊錢的獎金。”

“合著是這個事情,我還以為什麼事情那。”

唐鳳武跟媳婦出現在了大院內,辦那個啥事情跟錢比起來,錢更加重要一點。

街坊們都笑。

主要是時間太短了,從兩人進入屋內到出來,也就三分鐘不到。

“老唐,你不行啊。”人到中年的老孃們,肆無忌憚的開著唐鳳武的玩笑。

往常。

唐鳳武怎麼也得反駁反駁。

但今天。

擔心被人獲知訊息的唐鳳武,愣是硬著頭皮將其承認了,他沒有說話,而是傻笑了幾聲,“呵呵呵。”

“老唐,我問你,你們廠子一萬塊懸賞泡麵圖案的事情是真的嘛?”

唐鳳武的心當時就是一驚,他自認為這件事還在保密階段,怎麼大院裡面的大喇叭就給曉得了。

大喇叭知道了,就等於這個大院所有人知道了。

這還怎麼弄?

還怎麼讓他小舅子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人說的,說都登報紙了,老唐,你們廠子這是要上天啊,一萬塊就買個外包裝的圖案,等等,你丫的不會跟你媳婦說這件事吧,你小舅子可是美術老師出身,老唐,你不地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說,你還是我們的鄰居嘛。”

禽獸並不僅僅只侷限在四合院,旁的大院也有禽獸,無非這個禽獸程度深厚而已的差別,像秦淮茹、像賈張氏那樣的禽獸畢竟只屬於少數。

當然了。

道德綁架也都存在。

人家憑什麼把這件事告訴你?

是你爹?

還是你媽?

“我。”

“老唐,你不道德,一萬塊你還想獨吞咋的。”

唐鳳武的遭遇也在旁的地方上演,每一個得知此訊息的人都有了想法,一個個的為了錢徹底的豁出去了,那真是絞盡腦汁的想要將萬元納入懷中。

許大茂的誘惑之計劃算是成功了。

人人參與其中!

最明顯的就是四合院裡面的那些大小禽獸。

一萬塊。

足可以讓他們瘋狂了。

大大小小的禽獸們,幾乎全部嘴裡咬著鉛筆的開動著他們的腦筋,面前也都擺著白紙,有的上面有了圖案,有的上面還處在空白狀態。

以圖案定勝負。

圖案質量的好壞,直接跟他們能不能拿到一萬塊的獎金掛了鉤。

有些禽獸的腦子真是洞開的厲害,他們面前的白紙上面畫著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還說這是創新。

創新就是亂畫?

扯淡。

一幹禽獸中,最最惹眼的永遠都是無恥的代名詞,道德綁架的象徵,不要臉到極點的老虔婆賈張氏。

賈張氏也參與到了這件盛事當中。

那張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的圖案,就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的傑作。

惹得禽獸們嫌棄的不僅僅是賈張氏這個人,還有賈張氏眼神中那種所謂的你們全都是禽獸的眼神。

誰是禽獸,誰心裡清楚。

真尼瑪是烏鴉不嫌棄王八。

恍然間。

眼珠子亂轉的賈張氏,開始滿大院的閒逛。

可不是毫無目的的閒逛,是挪步到這個人背後看看,在移步到那個人跟前瞅瞅,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嫌棄或者我不看好你的表情。

真拿自己當人物了。

“賈張氏,你怎麼偷看啊?”

“我這是偷看?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我看看怎麼了?”

一個問的自然。

一個回答的坦然。

賈張氏理直氣壯的答案使得所有禽獸都感到了愕然,這麼無恥的話語聲音你怎麼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看看。

看什麼看?

你這是偷創意。

偷創意就是等於偷錢。

“賈張氏,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各人畫各人的圖案,你看我們的圖案幹嘛?準備拿我們的圖案去領獎勵?”

“你要臉?”賈張氏又把這個道德綁架的大棒揮舞了起來,“你要是要臉,你就不應該也畫圖案,你就應該把這個機會讓給我賈張氏。”

“我懶得跟你這個瘋婆子計較。”

“要我老婆子說,你沒戲,你們也沒戲,一萬塊我賈張氏拿定了。”賈張氏的眼神還故意瞟向了不遠處同禽獸們做著相同事情的兩白眼狼。

即小鐺和槐花。

她們兩人本著有事沒事打幾桿,萬一打下棗來得想法在琢磨著圖案。

一萬塊。

是個人都動心。

對於賈張氏丟來的惡毒眼神,小鐺和槐花充分的體現了心裡厭惡和嘴上厭惡兩個涇渭分明的概念。

小鐺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心裡幾乎藏不住任何事情,全都體現在了她的臉上。面對賈張氏的挑釁,還了對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嘴裡更是出言安慰了槐花一句,“槐花,別管她,我們跟她沒有了關係,大不了等她將來死了後,我們給她燒幾張紙。”

愛憎分明。

這就是小鐺的秉性。

槐花卻是一個深得秦淮茹那些作風及賈家白眼狼特性的人,甚至還是這些優良作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傑出繼承者。

當著大院無數禽獸的面,明明心裡嫌棄賈張氏嫌棄的要死,恨不得賈張氏立馬原地毀滅,可是卻在臉上裝出了楚楚可憐的那種弱者表情。

作為繼承了秦淮茹作風,從小目睹秦淮茹如何釣傻柱胃口的槐花,在將秦淮茹的那些作風繼續延伸,她知道自己的優點是什麼,缺點是什麼,大院裡面禽獸們的矛盾點在什麼地方,昨天就是利用這些矛盾點成功的算計了每一個禽獸,讓其幫忙斷卻了她們與賈張氏的關係。

這麼好的方法槐花不可能用一次,她還需要這些人儘可能的將自己的名聲營造出去,洗清她身上鑲刻的秦淮茹女兒的烙印。

槐花知道,只要自己一日揹著秦淮茹女兒字樣的烙印,便一日沒有好日子過。

什麼是好日子?

好工作。

好家庭。

這些統統與槐花沒有了關係。

就因為槐花是秦淮茹的女兒。

跟小鐺是兩個極端。

小鐺是直腸子,愛恨情仇都可以在她臉上看到,槐花是典型的笑面虎加白蓮花,時時刻刻在演,在裝。

“奶奶,槐花不是想跟你搶那一萬塊的獎金,槐花是想證明自己,證明我槐花也可以做到某些事情,槐花還想將來把這個獎金給到奶奶你,媽媽不在了,哥哥不在了,槐花應該孝順奶奶你。”

心機婊槐花在為自己尋著這個極具道德名義的藉口,要是真把錢給到槐花,槐花肯定又是一個別的藉口,要不錢丟了,或者其他。

賈張氏作為賈家老祖宗一般的人物,槐花什麼人她豈還不曉得,看到槐花那張委屈巴巴的臉頰,就知道自己這個心機婊孫女又在演戲,嘴裡惡狠狠的吐出三個字,“賠錢貨。”

“奶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姐姐?”

槐花臉上的眼淚又在不住氣的流淌,她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哭,什麼時候不該哭,更把旁邊的小鐺給拉下了水。

賈張氏這個賠錢貨的髒話本來是衝著槐花說的,經槐花怎麼一說,反倒把槐花自己給摘乾淨了,莫名其妙的讓小鐺扛了雷。

“姐姐她有自己的難處,姐姐也是被逼的,奶奶,你要是怨恨,就怨恨槐花吧,是槐花沒用,拖累了姐姐。要不是槐花去鼎香樓幹活,要不是槐花帶回了驢肉火燒,奶奶也不至於跟我們,嗚嗚嗚,千差萬錯都是槐花的錯。”

被槐花坑了還給槐花數錢說槐花好的小鐺,頗有這個當姐姐的樣,好言安慰著哭泣個不停的槐花,“槐花,姐真是沒法說你了,咱們都跟她斷卻了關係,你怎麼還叫她奶奶?這些事情不怨咱們,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從小到大,她心裡只有哥哥,我們就算做的再好,在她心中也是一個外人。”

“姐姐。”眼淚汪汪的槐花,呼喊了一個姐姐的稱呼後便精明的不在說任何一個字,而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意思到了就成。

說了反倒是畫蛇添足。

要是起了反作用。

便適得其反了。

這般鮮明的對比態度,使得大院裡面的禽獸個個對槐花泛起了好感,認為槐花是個有感情,且重視感情的人。

賈張氏這麼狠毒的對待槐花,都把槐花的臉給抓花了,槐花依舊把賈張氏當做自己的奶奶,左一個奶奶叫著,右一個奶奶稱呼著,更把這個罪名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禽獸作風滿家園的賈家,竟然出現了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槐花。

好孩子。

禽獸們都默默的在槐花的頭上扣了一個好孩子的名義,有些禽獸還琢磨著這麼一個好孩子是不是可以做他們家的兒媳婦或者侄媳婦。

至於小鐺。

禽獸們的看法又不一樣了。

這個孩子真是冷血的厲害,完全沒有槐花那種重視感情的作風,親屬關係說斷就斷,還這麼冷血無情。

何雨水當初也斷卻了跟傻柱的關係,可事後人家該看望傻柱還是去看望了傻柱,該贍養何大清還出錢贍養了何大清。

小鐺卻……

白眼狼。

禽獸們的腦海中不由得泛起了這麼一個詞彙,這是他們認為最符合小鐺作風的一個稱謂。

親奶奶都不認,可不就是一個白眼狼。

姐妹兩人都是一個秦淮茹生的,也都受著一樣的家庭教育,怎麼做人的這個差距這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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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知恩圖報,不惜把罪名背在自己身上。

一個就是純粹的白眼狼。

怨不得被人家給甩了。

活該。

禽獸們開始了他們道德綁架的修正,站在大義的角度教訓小鐺。

“小鐺,不是二大爺說你,你這個想法有問題,首先我們要承認,你奶奶賈張氏做的是不對,你們也都在我們這些街坊鄰居的見證下斷卻了這個親屬關係,但是這個血緣關係不是那麼好斷卻的,你小鐺姓賈,你永遠都是賈家的人。”

槐花又開始發力,她要營造這個維護姐姐的好妹妹形象。

“二大爺,是槐花的錯,跟姐姐沒有關係,這件事都怨槐花自己,姐姐也是為了槐花好,姐,槐花對不起你,拖累你了。”

小鐺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於槐花這個妹妹,小鐺真是付出了十二分的心血,她不想自己身上的那些悽慘事情在槐花身上重新演繹,只因為經歷過一遍,才知道生活的艱難。

“傻丫頭,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妹妹,媽和哥哥都不在了,我這個姐姐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別哭了,想開點。”小鐺用手抹了抹槐花臉上的淚痕,“一個大姑娘家家,天天哭鼻子可不是好事情。”

“姐,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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