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全他孃的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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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好感受下,的確是那個方向嗎?”寧鴻頗為嚴肅的看著豬有福。

豬有福連連點頭,以示回應。

“我們走吧。”寧鴻也懶得再廢話,牽著豬有福走出議事大廳,向著定國侯府西北方向走去。

半盞茶後,豬有福腳步突然停住,眼中浮現一絲恐懼。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叮囑一番,寧鴻蹭的一下,竄到一株大樹後面。

環視了周圍一圈,很快便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屋舍很是特別。

屋舍周圍,有十幾名靈湖境巔峰的侍衛來回走動。

重兵把守,定不是尋常之處!

的確,這裡……就是陸濤給寧鴻的紙條上,標註的地點。

屋舍內藏有兵符!

若能得到兵符,帝國七成兵權盡皆握在手中!

寧鴻費盡心機,得到定國候的信任,混進定國侯府,為的就是兵符!

若是其他人知曉他的想法,定會貽笑大方。

兵符何等重要?

相當於定國候的大半條命!

定國候理應隨身攜帶,怎會藏在定國侯府?

寧鴻卻從不這麼認為。

若是定國候將兵符隨身攜帶,看似安全,實則危險重重。

要知道,定國候手握七成兵權,定不會日日夜夜都待在皇城,而是會時常外出。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若真有人鐵了心要奪兵符,想暗殺定國侯,精心設計一番,並非做不到。

定國侯死了,身上的兵符定然易主,定國侯府將徹底完蛋!

所以,定國侯絕不會將兵符帶在身上,只會藏起來。

藏起來的地方,同樣限制重重。

不能被人發現,而且,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取到兵符。

同時滿足這些條件,唯有藏於定國侯府!

看似危險,實際上,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藏兵符的地方,只有定國侯和陸晨等少數人知曉,他人想要在偌大的定國侯府偷兵符,談何容易?

強攻?

更不可能!

這可是在皇城,若是定國侯府被人強攻,短時間內,定會有軍隊前來。

更何況,定國侯府本身也有不少精銳。

和王文交談的那一夜,寧鴻就想到了這一點,幾天前,陸晨以偷兵符為由,栽贓嫁禍古力安,更是讓他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在陸晨和定國候看來,如此直白的告訴外人,兵符就藏於定國侯府內,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實際上,這卻是他們露出的致命破綻!

上一世,寧鴻經歷的那些心機鬥爭,遠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仔細觀察了一小會兒,寧鴻就摸透了屋舍前那些侍衛的巡邏路線。

稍稍計劃一番,他就從大樹後方竄了出去。

幾個呼吸間,便被兩名侍衛發現。

兩名侍衛剛要厲喝,精神力頓時遭受到恐怖的衝擊。

寧鴻的劍意,可不是這些小魚小蝦能擋住的!

兩名侍衛暈了過去。

隨後,寧鴻又用同樣的方法,擊暈了其他的侍衛。

確定屋舍周圍已經安全,緊接著,他繞著屋舍觀察了兩圈,發現只有門口佈置了陣法。

“天羅地網陣。”寧鴻不屑一笑。

這種陣法,連靈湖境強者都能被困住。

要困住寧鴻,卻沒那般簡單。

寧鴻見過的陣法,比陸晨吃過的鹽都多,破陣,是他的拿手好戲!

而且,還不是尋常的用蠻力破陣。

以他對陣法的瞭解,完全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破開了陣法。

雙手不斷掐訣,打出道道靈力。

幾個呼吸後,寧鴻便推開門,走進屋舍。

對於陸濤提供的情報,他有著充足的信任,根據紙條上的內容,很快就尋到了兵符。

取了兵符,寧鴻當即離開。

一刻鍾後,他帶著豬有福,神色淡然的離開定國侯府,趕往學院區。

剛到天極學院門口,就看到公孫羽等在那裡。

“可是找我?”寧鴻走過去,小聲問道。

公孫羽微微點頭,道:“陸晨說他在紫竹林的老地方等你。”

“好,我這就過去。”

應了一聲,寧鴻立刻轉身,趕去紫竹林。

豬有福則是在他的指示下,跑去了另外的方向。

公孫羽注意到了這一幕,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想太多。

到了紫竹林,緊接著,寧鴻就在熟悉的小亭子,看到陸晨愜意的坐在那裡。

“坐。”陸晨滿面笑容的衝著他招了招手。

寧鴻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小酌一口,笑道:“找我何事?”

陸晨一怔。

寧鴻只說了四個字,卻讓他感覺,寧鴻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難道是我太多疑了?”陸晨暗暗腹誹,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淡笑道:“我仔細考慮了一番,你如今的處境還是很危險,若是留在天極學院,定將惹上不少麻煩。

所以,你現在回去,申請退出天極學院,我會安排你進入皇家學院。”

“就這些?”寧鴻皺眉問道。

陸晨不禁又是一愣,越發覺得寧鴻的態度很詭異。

難道自己被寧鴻耍了?

不太可能啊……

寧鴻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古力安,身上又有血奴印記,怎麼可能傻到來戲耍自己?

稍稍思考了下,陸晨從懷中取出一塊被油紙包裹的桂花糕,推到寧鴻眼前,沉聲道:“你離開天極學院的訊息定要讓白靈兒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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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曉後,定會親自找你詢問,你向她訴苦,找機會讓她吃掉這塊桂花糕,這是她最愛吃的東西。

她暈倒之後,你偷偷將她帶出,送去紫軒茶樓,那是我陸家的產業。”

“這是要將生米煮成熟飯?”寧鴻眉頭皺的更緊,臉上浮現一絲緊張之色:“你為何那麼肯定,靈兒公主會吃下這塊桂花糕?”

“因為她喜歡你,並非尋常朋友間的喜歡。”陸晨十分肯定的答道。

“哦,我知道了。”寧鴻微微點頭,站起身,緩緩收起酒葫蘆。

“此事若是辦好,定有重賞。”陸晨又道。

“哈哈哈!”寧鴻卻是大笑兩聲,又很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轉過身,慵懶的道:“這桂花糕應當價值不菲,還是留給陸公子自己吃吧。”

話落,他便緩步離去。

“你!”陸晨終於確定,事情的確不對,趕忙站起身。

下一刻,他一指點出,打出一道靈力,想要藉助血奴印記控制寧鴻!

寧鴻則是神色淡然的揮了揮手。

同時,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團紅色霧氣,旋即又消散在天地間。

“印記被抹除了……”瞬間,陸晨整張臉黑的如同鍋底。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他耳中。

“大哥,一品香酒樓那裡我都安排好了,趕緊過去吃飯喝酒吧!”

不遠處,只見古力安騎著豬有福,衝著寧鴻不斷揮舞雙臂。

“寧……鴻!”看著寧鴻二人遠去的背影,陸晨整張臉徹底扭曲,眼中滿是殺機。

自己……竟真的被耍了!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思考了許久,始終想不通,寧鴻是怎麼做到的。

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古力安。

又當著自己的面,輕而易舉的抹除了血奴印記!

“陸濤,你幹的好事!”知曉自己犯了大錯,陸晨越想越氣,卻也只能將怒火轉移到陸濤身上。

隨後,他陰沉著臉,一甩袖子,憤然離去,要去找陸濤問個清楚。只是,剛走幾步,他身子突然一顫,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怒火攻心,氣的……

半個時辰後。

皇家學院,陸晨的洞府內。

等待已久的陸晨,突然睜開雙眼,看向不遠處緩步走來的陸濤。

幾個呼吸後,陸濤走進洞府。

砰!

他隨手一甩,將一個碩大的豬頭仍在地面,沉聲道:“這是父親讓我交給你的,古力安的項上人頭。”

“豬頭……”陸晨徹底傻了眼,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喃喃道:“難怪前些日子,古真發了瘋一樣天天吃豬頭,易容術,該死的易容術!”

千算萬算,竟忽略了古真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可是……寧鴻又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古力安?”他雙眼陡然睜大,死死的盯著陸濤,咬牙切齒的問:“陸濤,你究竟對我隱瞞了多少事實!”

啪!

話音剛落,陸晨便狠狠一巴掌甩在陸濤臉上。

陸濤被拍飛,身子重重撞擊在牆壁上,摔落在地,他用手捂著高高腫起的半邊臉,神色猙獰的看著陸晨,歇斯底里的吼道:“隱瞞?你自己犯了錯,還要怪我?

我告訴你,從你讓我監視寧鴻開始,我從未隱瞞過任何事情,甚至,我還在提醒你,寧鴻有鬼。

可是你信了嗎?你誰都不信,只信你自己!”

話說到此,陸濤怒極反笑,又道:“你是不是覺得,眾目睽睽之下殺死古力安很難?沒錯,對寧鴻而言,的確有些難,若是月琴出手呢?

月琴的幻術,整個皇城無人能及,一品香酒樓吃飯的那些人,豈能輕易識破她的幻術?”

“你根本沒有時刻監視寧鴻,否則,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破綻?”陸晨語氣陰狠,頃刻間,一股陰森的氣息在洞府內肆意蔓延。

“你還要怪我?”陸濤笑的渾身顫抖,笑容中,滿是嘲諷之意:“我都說了,早就提醒過你。可笑,可笑啊,你自認為聰明過人,到了如今竟還沒想通。

告訴你吧,寧鴻根本沒去找過月琴和古真,他們做的事情,完全都是猜的。

至於如何去猜?你應該去問問易峰,寧鴻處在風口浪尖之時,硬著頭皮去找易峰,和易峰演了一齣戲,已經露出破綻。

可是,你就是不信啊,因為你目中無人,鑄器方面,你沒有任何天賦,所以,你根本不願意相信,寧鴻會得到易峰的器重,更不願相信,易峰會屈尊降貴配合寧鴻!

現在,你該想明白了吧?那日寧鴻假裝為易峰解惑,留下紙條,紙條的內容就是在請求易峰幫助。

時間緊迫,詳細的想法他無法表現,稍微暗示下總可以吧?能夠成為鑄器師的人,哪個不是心思縝密?易峰怎會看不出他的暗示?

當然,知曉有暗示,易峰也不知曉寧鴻的計劃,只能想到寧鴻需要幫助。

不能親自詢問寧鴻,他會怎麼做?只能去找和寧鴻關係好的人,他能想到的,恐怕只有月琴,因為當初月琴鐵了心在我們手中保下了寧鴻。

所以,他去拍賣了那柄四品靈劍,很自然的接近了月琴。

月琴要和文國公接觸,也不是難事吧?

月琴和古真,何等聰明?又身處局外,寧鴻的想法我都能猜到,更何況他們?你讓寧鴻殺死古力安的想法,早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反觀你,自視高傲,目中無人,自認為有了那印記就將寧鴻握在手心!

所以,他們三人之間,才有了如此天衣無縫的配合!”

“套路,全他娘的是套路!”聽了陸濤的解釋,陸晨咬牙切齒的自語著。

此時,他整張臉早已扭曲到了極致,那眼神,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他的身子也在不斷顫抖,而且,顫抖的越來越劇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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