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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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平走了十分鐘左右,大搖大擺的又回來了,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事兒擺平了。

張立平一臉驕傲的伸手往後勾了勾大拇指,說道:“租好了,我這就去看房。”

我笑道:“行,還是那麼能忽悠。”

陳輝擺哄著張立平:“快快快走。”

張立平笑道:“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你們不幫我接接風麼?”

陳輝說道:“我不潑你一臉水就不錯了。”

張立平猛的一拍桌子,嚇了我一跳,然後指著陳輝:“小兔崽子,你別給我囂張。”

陳輝聽到他這麼說,默默站了起來,足足高了張立平一個頭,故意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居高臨下的威脅道:“喲呵,你想怎麼樣啊。”

張立平怯怯的說道:“幾年不見,怎麼長的這麼壯。”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灰溜溜的繞過了陳輝,跑到門外去了,陳輝正為自己感到優越,誰知張立平突然一回頭罵道:“小兔崽子,長的壯有用麼,罵你你能把我怎麼樣,有種你出來。”

陳輝一聽,二話不說“噌”的一聲就追了出去,張立平見此,拔腿就跑。

我望著江雪苦笑道:“這倆人一見面就掐。”

江雪捧著水杯說道:“他這次回來道讓我想起小時候的事了。”

我也嘆息到:“是啊,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我們的江雪也長成大姑娘了。”

江雪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我八卦道:“哎,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陳輝確定關係,別老吊著那傻小子啊。”

江雪瞪了我一眼,把手裡的水杯塞給我,喝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攤手一笑,陳輝從外面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著氣說道:“這老小子跑到還真快。”

我說道:“你沒聽他說麼,他雲遊純屬靠腳,你還跟他跑。”

這時張立平又回來了,從門口探過頭來,看著我說道:“林成啊,你抽空把房錢給劉大媽,我告訴她這房錢你付。”

聽到這兒,我放下水杯,一拍桌子:“陳輝,抓住這老小子!”

……

轉過天來。

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本《恐怖故事大全》,老式棕紅色的桌面上,已被我閒時用鋼筆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古色古香的茶壺裡泡著兩塊五一袋的菊花茶,也從壺嘴出溢位陣陣清香。

陳輝和江雪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屋子裡一股莊重嚴肅的氣息。

我正色道:“我剛剛也想了,我打算關了這間店鋪,做點其它生意,正好江雪也辭職了,我們不幹點事情活不下去呀。”

陳輝失望的說道:“以後不捉鬼了?”

我說道:“這個攤子等以後交給張立平,我們還能兼職。”

陳輝笑道:“那就行。”

江雪說道:“不過我們做什麼生意呢。”

我一臉懶散:“這個不著急,我們慢慢想。”

陳輝說道:“咱開一家玩具店吧,小時候一直都想要的。”

我連忙擺手:“這一帶的學校不多,不行吧。”

江雪:“我覺得,如果要做生意,還是結合一下這條街的情況,比如開個小超市。”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江雪繼續說道:“另外,要做生意的話,家裡那些東西也得找地方送送了。”

我的家裡本來養著八隻鬼,都是一些陽壽未盡的鬼,在人間做亂被我捉來了,我心眼好,不忍讓他們灰飛煙滅,就那他們收在雨傘裡,等到他們可以投胎送他們去地府。

我拿起電話:“這個簡單,既然張立平回來了,讓他把這事兒給咱辦一下。”

陳輝:“不心急,說真的晚上有他們在我睡覺踏實多了,這還有人敢上咱家偷東西?”

我:“願意跟鬼魂同居一室的,世界上估計也就你一個了。”

陳輝說道:“人家有錢的人家,有的養老虎,有的養獅子,看咱們家多拽,直接養鬼魂。”

陳輝一臉花痴的說道:“什麼時候抓個貌美如花的女鬼,那我就更開心了。”

說完,我看到陳輝臉明顯抽了一下,瞬間愣住了,接著轉頭看著江雪,滿臉堆笑。

江雪正翻看我的《靈異大全》,面無表情的頭也不抬,就像是沒聽到剛才那句話。

我說道:“貌美如花的沒有,貌似如花的你要不要?”

……

電話撥通了,傳來張立平略帶猥瑣的聲音:“看相算命哪家強?”

我罵道:“中國山東找藍翔?”

張立平:“喲,是林成啊,找我什麼事?”

我笑道:“你不是能掐會算麼,你算算我有什麼事。”

“這個時候找我準沒好事兒,勞力活我可不幹。”

我:“你不幹也得幹,你現在住的房子是我花的錢。”

張立平:“行了行了,跟你開玩笑的,找我有什麼事?”

我:“家裡有幾個陰物,想讓你幫著找幾個家。”

張立平:“這點小事,對你張大爺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就是這……”

我:“你大爺,別跟我這兒倚老賣老,你什麼都別想,這次就是個義務活動,沒有你一分錢。”

說完,閃電般的掛掉了電話。

張立平這老小子,之前在公園出攤,佝僂著身子,整天戴著一個圓框墨鏡,地上鋪著一塊布,旁邊束一根竹竿,成天在那裝瞎子,按他的話說,算命這行當,想要有生意全靠衣著打扮。

算命這個行業,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大智慧,一眼得看出別人是否有心事,其次還有憑一張嘴,一步一步的算命的人往圈套裡引,其行業性質與心理醫生大相徑庭。

在這個行業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就算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也得變成老狐狸了,更不用說是張立平了,用老奸巨猾描述他都不為過,跟著這種人打交道,我擔心多說一句話就會被他繞到圈子裡。

不大會兒功夫,張立平出現在了我們門前,劉大媽給他找的房子距離我這裡並不遠,百十來步就走到這裡了。

張立平回來不過一天多,看樣子就重操舊業了,身上不知從哪扯來的黑大褂,帶個小黑墨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小劇場跑出來說相聲的,手裡還捏著一根細魚竿。

陳輝:“喲,這麼快裝備就湊齊啦。”

張立平張開雙手,在我們面前轉了一圈,然後扯著身上的大褂,一臉自豪:“劉大媽送的。”

接著拿出他的魚竿:“宋大媽他小孫子的。”

陳輝笑道:“你跑回來就收破爛啊?”

張立平正色道:“放屁,這都是他們仰慕我的才華,送給我的。”

我諷刺道:“喲,那您現在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啊。”

張立平笑道:“那是,人只要有才華,到哪都有人追隨。”

我和陳輝齊聲:“我呸!”

接著我們倆一左一右的摟著張立平的瘦弱的肩膀:“張道長,那個宋大媽的丈夫,雖然年過五旬,不過人家到現在都還是拳擊社的教練,你老好自為之哦。”

張立平突然臉僵了一下:“拳擊社?”

陳輝點點頭:“人家的學生可不少,個個年輕力壯,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

說著,還拍了拍張立平瘦弱的肩膀。

張立平聽完轉身就要出去,被我叫住了,轉頭愣神的看著我。

“我去把宋大媽小孫子的魚竿還給他,小孩子多釣釣魚是極好的。”

我擺擺手:“別別別,我這兒的事更重要。”

江雪從我桌子底下抽出一個麻袋,我彎腰解開,露出一把把黑色的雨傘。

張立平瞟了我一眼,蹲了下來,抽出一把傘,一隻手撫在上邊,到了傘的中間部位,張立平手底下的傘突然凸起來,接著平了下去。

“這麼多?”

我:“這都這幾年抓的,放又放不走,殺又不忍心,只能留在這裡了。”

張立平說道:“我有個朋友,估計能幫你。”

陳輝鄙夷道:“就你那麼多心眼,還有朋友呢?”

張立平:“當然啦,你大爺我仙風道骨法力無邊,這些年我廣交天下豪傑,不管人神鬼都得給我三分薄面。”

我:“您要是不吹牛咱還可以好好聊天。”

我說道:“行了,咱們去辦正事兒吧。”

陳輝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我來開車?”

我提上地上的麻袋,招招手:“你們倆別愣著了,門關上走吧。”

我和張立平先走了出去,門口正在打麻將的狗子看到我提著一個麻袋出來,抱著膀子轉悠到我旁邊了“小林,你拿的啥啊?”

張立平解圍道:“就是幾把破傘。”

狗子瞟了他一眼,轉頭看看我:“這人是誰啊?”

我說道:“他是我朋友,昨天剛搬來。”

狗子聽到這話,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我昨天晚上是聽別人說有這麼個人搬來這裡了,敢情就是你啊?”

張立平恭恭敬敬的說道:“鄙人張立平,會點看相算命的本事,以後您還請多多關照。”

狗子嘿嘿一笑:“有點意思,對了,你拿這麼多傘幹嘛?”

我笑道:“這都是以前的,現在沒用了,我賣給收破爛的去。”

狗子:“別介啊,這東西挺新的,扔了多可惜,你乾脆給我兩把。”

說著就奪我手裡的麻袋,我急忙護住:“唉唉唉,這可不行。”

狗子指著我:“林成,你這可不仁義,咱都街裡街坊的這麼多年了,要你幾把破傘你不給我?”

我:“你不知道,我們這行用的傘是不能亂碰的,不然會生出禍端。”

狗子:“你哪來那麼多說道。”

我解開麻袋,拿出兩把傘:“那這樣,你要是不信這個你就帶家去,出了事別來找我。”

張立平也擺手道:“也別來找我。”

狗子看著我手裡的傘,猶豫了一會,撂下一句“誰稀罕”,轉身悻悻地走了。

陳輝和江雪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狗子的背影說道:“怎麼了?”

我擺手道:“沒事兒,我們上車吧。”

……

一路上都是張立平帶的路,陳輝什麼都不管,張立平指哪拐哪,在城市裡饒了二十多分鍾,因為路上車太多,陳輝又是急脾氣,一直在走走停停,把我和江雪吃的飯差點晃出來,終於才到郊區。

沿著山路一直往上走,一邊是陡峭的山體,一邊是懸崖峭壁,坐在車上俯視就可以看到山腳下的小山村。

兩邊是生滿綠樹的青山,在半山腰,還可以看到一座座石頭搭的屋子,江雪感嘆道:“住在這裡該多好,要多清淨有多清淨。”

陳輝嫌棄道:“上廁所連個馬桶都沒有,露天的廁所,特別是夏天再來一群蚊子…”

張立平說道:“行了吧,這條件都是好的,我雲遊的時候,在山裡連衛生紙都沒有,上完廁所…”

我伸出手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說道:“停,再說下去就不和諧了。”

一個彎又一個彎的,終於走到了張立平所說的地方。

也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院子,依山而建,不過看起來裡面的地方不小。

張立平昂首挺胸走到小門前,衝裡邊大喊:“姚老頭,你給我出來。”

任憑怎麼撕心裂肺的喊,裡面就是沒動靜。

我說道:“人不在吧?”

張立平撓撓頭:“那咱們就翻牆進去。”

江雪說道:“翻牆不好吧?多沒禮貌。”

張立平:“哪有什麼不好,你相信你大爺的,翻牆也不會有事。”

陳輝:“我還是聽你說,“你大爺的”,這句話的時候不舒服。”

我說道:“得了,那咱們就翻吧。”

陳輝大手一擺:“哪有那麼麻煩。”

說著走到大門前,伸手抓住鐵鎖,用力一扯,“啪”的一聲,就斷成了兩截,一腳把門踹開了:“這不就進來了嗎。”

我們:“……”

邁步進來,裡面靜悄悄的,非常整潔的一個小院子,正對大門一間堂屋,西邊有一間側室,東邊是一個小衚衕,東南角有一個涼亭,周圍鬱鬱蔥蔥的植物,看著讓人心情舒暢,院子的地上有鋪的青石板路,一條綿延至堂屋的門口。

我感嘆道:“這麼清淨的地方,一定是得道高人啊。”

“你們是什麼人啊?”

我們聽到這個沙啞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白髮老人站在我們身後,樣子慈祥,氣度不凡。

看他的樣子給我第一印象就覺得這是個世外高人,那氣度,那架勢,連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後的都不知道。

張立平喊道:“老姚,你剛剛去哪了?”

老人看到張立平弓起了腰,拱手做禮:“是張老啊,不知你來未曾遠迎,還望見諒。”

我們驚訝的看了看張立平:“張老?”

張立平昂首挺胸,走到老姚面前,大氣的擺了擺手:“算了,沒那麼多講究。”

老姚喉嚨沙啞的說道:“剛剛我在門外看到你們,剛想叫你們,鎖就被撬開了。”

陳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鎖我會賠的。”

老姚和藹的笑了笑:“那倒不用。”

說話間,老姚恭恭敬敬的站著,我原以為老姚的道行不淺,可看到他對張立平這麼恭恭敬敬,一時間心裡泛起了嘀咕,一般來講都是本事大的為長,本事小的就得恭恭敬敬,現在不知是張立平深藏不漏,還是這老姚頭看走了眼。

我們三分竊竊私語道:“這老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有威信了?”

兩個人站在那裡拉了一會兒家常,張立平擺手示意我們過去。

老姚:“你帶來的東西兇不兇?”

距離近了看,老姚雙眉微白,會心的笑著,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我說道:“不兇。”

“那就好辦,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一行人跟著老姚來到了堂屋,裡面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面牆上是一個櫃架,上面按著次序擺放著很多骨灰盒,另一邊有一張桌子,鋪著一張黃色的八卦布,桌子上有一疊符,一盞長明燈,一根毛筆。

老姚走到桌前面,接過我手中的麻袋,從裡面抽出一把傘,閉著眼睛,放到耳邊傾聽起來。

過了一會兒,老人睜開眼睛,拿起毛筆,在一張黃紙上邊,寫下了三個字“李學成,又寫了一行小字,像是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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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從桌下邊拿出一個稻草,一邊唸唸有詞,把帶有名字的黃紙貼到了木偶背上。

張立平小聲說道:“這是把李學成的魂移到木偶身上。”

我說道:“我知道。”

張立平一驚:“你怎麼會知道?”

陳輝說道:“我老大看過的恐怖小說,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三圈。”

……

不大會功夫,老人已經做完了所有的事,已經變成普普通通的雨傘被整整齊齊的堆放在一邊,桌上已經放著一排的木偶。

老人把木偶放到這邊的貨架上,在他們面前點上香,轉頭身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仙風道骨,器宇不凡。

陳輝把張立平拉到一邊:“你看人家,那樣子一看就是得道高人,哪像你,一臉匪像。”

張立平說道:“你能不能不這麼以貌取人。”

陳輝:“這是你的硬傷。”

張立平:“我是美在內在,內心如泉水般純潔。”

陳輝冷笑道:“你那泉水被狗熊尿髒了吧?”

江雪說道:“行了你們倆別鬧了。”

陳輝撇撇嘴,悻悻地跑到江雪身邊去了:“雪兒?”

“雪兒?”我吃了一驚。

就算是和江雪一起長大,我也不敢這麼曖昧的叫江雪,小姑娘雖然文靜,但風平浪靜的時候永遠藏著暴風雨。

江雪冷冷的看著陳輝:“第一叫我江雪,第二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陳輝欣喜的拉了拉我:“老大,你看到沒?”

我:“看到什麼?”

“江雪這次沒揍我,我有進展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憐的孩子,願上帝與你存在。”

陳輝說道:“要他有什麼用,老子馳騁殺場的時候他還在玩泥巴呢。”

老人出來後把我們帶到涼亭,斟了一壺茶,周圍是柳樹,綠樹叢蔭,後邊有一個水池,不過似乎無人管理,水池已經乾涸了。

老姚說道:“張老好不容易來一次,繼續感受這大好的景色?”

張立平看了看我們:“既然來了,讓你們好好享受點在城裡享受不到的。”

陳輝說道:“這山區還有那個玩意兒?”

我們幾個人都用特殊的眼神看著彼此,然後會心一笑。

張立平說道:“你想多了,沒有那個玩意兒。”

老姚疑惑的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玩意?”

張立平剛想開口,陳輝就搶先說道:“裸泳。”

張立平愣了:“裸泳?”

陳輝說道:“對啊,不是麼,現在在城裡可不能裸泳了。”

張立平罵道:“廢話,誰管你了。”

我問道:“張道長,你說的是哪個?”

張立平嘿嘿一笑:“就那個嘛。”

這時一陣清風拂來,所有人熱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渾身上下都輕鬆了,感覺心曠神怡,一切都透亮起來,身體置身大自然,腦子一下就放空了,就最連不受感受的陳輝,這時也躺在涼亭裡,閉目養神。

張立平說道:“在這裡睡覺就是一種在城裡享受不到的感覺。”

在看老人,微閉雙目,端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放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好不安詳。

我這時才感覺到,我平常和道家的打坐有什麼區別,道家是真正的在冷靜思考,感受萬物,而我就是為了消磨時間。

周圍一片清淨,心情暢然,突然感覺一股倦意,於是我也慢慢閉上了雙眼。

再一睜開眼,天鬥黑了,周圍一片黑暗,桌子點燃這一根蠟燭,老人依然坐在那裡,輕抿著杯子裡的茶。

陳輝江雪他們,也都躺在石凳上睡著了。

“天都黑了?”

我這一聲喊,所有人都醒了,江雪和陳輝的反應和我一樣,只有張立平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吵什麼吵?”

這一覺睡得極其舒服,心裡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清淨感。

張立平:“唉…早知道我就自己來了,擾了我的清夢。”

我站起來踢了他一腳:“睡什麼睡,我們該走了。”

陳輝一臉不情願的翻了個身,說道:“老大,今天晚上留在這兒吧。”

沒等我開口,那個老人說道:“好夢只需一覺即可,你們睡醒了,早點下山去吧。”

張立平也站了起來,似乎有點心急,說道:“快快快,我們得走了。”

我們起身就準備要走,張立平又說道:“你給我一些東西吧,我剛回來,這東西不好準備。”

陳輝說道:“張老頭,你又噌人什麼東西呢?”

老人讓我們在這裡等,然後轉身走了,在出現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包袱:“能用到的都在這裡了。”

拿到東西,張立平拼命的抱在懷裡,什麼人都不給碰,陳輝搶了兩次,都沒搶過來,於是放棄了。

……

接著開著車一路往山下走。

陳輝抱怨道:“前面怎麼了,例行檢查?”

我睜開眼一瞧,前面的路段停了很多警車,一紅一藍的光芒在黑夜裡極其顯眼,還遠遠的拉了隔離帶,再往裡邊瞧,一輛黑色的轎車橫停在路中間,車門開著,周圍全是碎片,一地狼藉,有幾個警察正端著相機衝裡邊拍照。

“這是出車禍了?”

江雪幽幽的:“不對,是謀殺,死的是恆通集團董事長萬建軍。”

我們回頭看了看江雪,江雪攤手道:“我透視了警察的思想。”

張立平說道:“古有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今有意念妖不下車,就知案情蹊蹺離奇。”

陳輝說道:“一點都不押韻。”

這時,似乎有一個警察注意到了我們的車,衝我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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