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三兩人論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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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三兩人論奪天下

陳墨不能理解王旭之的言語,可想到自己對領兵打仗這等事情實在不在行,便索性不多加干涉,由著王旭之做過決定,反正是自家師兄,斷然不會害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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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蜀的兵馬撤了,可是這位南蜀的新皇卻留在了這裡,到底是捨不得眼下要生出的熱鬧,陳墨與白朝容和唐沁幾人就留在了這裡,等著看上京城要生出的熱鬧,看著那姜氏的三兄弟究竟能掙出個什麼結果?

便是在陳墨萬般期待之際,上京城那邊兒傳來了動靜兒,姜伯約個姜子陵兩人齊齊舉兵,一齊攻城。至於上京城那邊兒,這些個年月來,抵禦四面來敵,幾番損兵折將,而今城中,除卻了那周槐的軍隊之外,便只剩下了如今已然歸到了葉齊一人名下的金吾四衛了。

不得不說,葉齊領兵打仗的能耐實在了得,金吾四衛充其量不過一萬餘人,可就是憑著這點兒兵馬,硬生生擋下了姜子陵這邊兒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四衛彼此配合,算不上以一當十,卻也不容小覷。

姜子陵這邊兒一直處在下風,反倒是北邊兒過來的姜伯約,率領著那五萬妖土兵卒,前頭更有許闊衝鋒陷陣以一當百,周槐抵擋不住,節節敗退,若非這上京城的乃是那位太祖姜飛熊親自排的陣法,暗合九宮八卦,周槐這邊兒只怕早就守不住了,放那些個妖土的兵卒進了這上京城,還不知得生出什麼樣兒的血雨腥風!

江山幾番盛衰,盡逃不過興亡之理。卻又詩詞說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的應當就是眼前的光景兒,那一一具具擺在地上的屍體,哪一個不是爹生父母養的?如今將性命留在了這裡,死者還好,疼過一下便什麼都不曉得了,活著的卻是受些折磨,還不如死了!

上京城南,有小山一座,本是南蜀所據,此番頂上卻只有三人,也並非別人,正是陳墨與唐沁和白朝容幾個。且說那陳墨坐在山頂,身邊兒離著兩個傾世美人兒,只恨身前無有美酒,否則飲酒觀戰,看底下成敗勝負,當真好風景。

女子心思,大都要比男子軟和一些,就算是山上的修士,也不曾例外。就像眼前,陳墨與白朝容看著底下那那打殺的景色,心裡並無什麼感慨,那唐沁卻是忍不住低垂著臻首,輕聲嘆過。

“權勢榮華當真如此讓人著迷?就枉顧了這千萬的性命?”

“男兒在世,誰不想要那天下權和美人膝?莫說這些個百姓兵卒的性命從來都不曾被他們放在眼裡,就算自家的性命不都是時時別在了腰上?”白朝容輕聲開口說著,美眸眨動,朝著陳墨那裡看過一眼。

陳墨曉得這白朝容的意思,忍不住輕聲開口:“不能連我也算在那些個人裡頭的。若非是有著南蜀的那些個老臣逼迫,若非想著給父皇和幾位皇兄一個交代,我才不會招惹這等物事兒呢!”

“你方才也說了,天下權和美人膝。這個人人都想要的天下就好似一位最絕世的女子一樣,都想掙著跟她睡上一覺。說真的,真的比不得那些個賣笑賣肉的青樓女子,她們還曉得要

個不錯的價錢,可這天下呢?便是誰的力道兒大一些,便從了他就是。”

“自三皇治世,五帝定倫以來,這天下的主子不知換了多少,就這麼一個不知經了多少手的女子,誰又真的稀罕呢?”

便在陳墨說出這些個言語之後,底下姜子陵這邊兒卻是生出了好些個變故,原本還稍稍佔了些上風的姜子陵這邊兒,隨著一個人的到來,便再也擋不住那頹敗之勢,不得已,鳴金收兵,直直後撤了好遠。

陳墨看去,看那人一襲黑衫,鬚髮黑白參半,手中持古書一卷,書生打扮,往往幾句言語高聲喊出,書中有風雷起,轟打在那些個凡俗的兵卒之上,頃刻間,便在地上鋪滿了一片焦黑的屍體。要說這人是誰,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大齊皇上姜仲達的老師顏平。

陳墨認不得這人,只是覺得這打殺的手段頗為奇妙,刻意多看了幾眼,怎料,這人察覺,轉眼,直直地朝著陳墨這邊兒看了過來,朗聲開口。

“山上的那位,可是蜀皇陛下?”

陳墨聞聽此語,站起身子,不曾從那山頂下來,隔著遠遠的距離,輕聲開口道:“正是,不知先生名諱?”

“在下嶽麓書院顏平!”顏平拱手作揖,算是對這位蜀皇的敬意,接著開口:“早聞蜀皇大名,前日更是聽說蜀皇僅僅憑藉著那凡人之軀將那位仙人斬罷!實在佩服,今日一見,蜀皇風采果然不凡,想來除了當年那位南蜀聖皇,也沒人會有這般了得的子嗣了!”

“先生過獎!”陳墨老臉一紅,可是心下還是稍稍留意,聖皇二字定不是隨便說下,其中定有玄機,也不知自己的那位父皇當年做了些什麼事情,連天上的仙人都給驚動了!

“蜀皇不必自謙。今日,在下有一事相求,望蜀皇成全!”說罷,那顏平再行一禮,不等著陳墨開口,便接著言語:“人間儒聖雖以登天而去,卻留下一位學生。那位人間的小儒聖聽說就在蜀皇那邊兒,不知蜀皇可否書信一封,在下有些道理要與那位小儒聖辯上一辯!”

世人皆知小儒聖辯才無雙,當年朝堂辯禮,一人之力勝過了十數位當朝大儒。這顏平要與那小儒聖辯論道理,此番言語,不知按了何等心思?

陳墨也搞不懂此中玄機,自然不能替著徐生輕易答應下來,只得開口:“儒家的事情,真不瞭解,可若只是比過辯才,顏先生倒不如去蜀地走過一趟,江城之外,自可做先生的試場!”

那顏平輕輕搖頭,開口道:“身為齊人,生在齊地,長在齊地,死還是要死在齊地。”說完了這些個沒頭沒腦的言語之後,顏平轉身進了上京城,不再多說什麼!

。。。。。。

漢州,留仙城

有時候,地處偏遠倒是一件幸事,就像此時的留仙城,離著那天下喧鬧的地方兒太遠了一些,就算是那些個狼煙烽火都對這裡存著些許嫌棄,戰火不曾燃到這裡,百姓自然能安穩的在這裡討著生活。

自打那大齊換了皇上之後,這留仙城比起以往也熱鬧了一些,好些個別

處的人家不遠數百裡到了這邊兒安定下,也得虧這留仙城這邊兒在以往實在太冷清了一些,空出了好些個算不得富饒的土地,要不然,還真養活不了他們!

要說為什麼都跑來了這裡,還不都是因為自家孩子的這所謂前程給鬧的。凡俗有言,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窮文富武的道理,讓這些個貧苦人家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放在了讀書上頭,讀好了書,他年高中,升官發財,光宗耀祖,誰能不想?

可為什麼讀書要跑到這留仙城這邊兒?這就要說說那位從上京城裡跑出來的探花方白了。那一夜,方白救下了太子姜伯約的性命,自然曉得自己得罪了姜仲達,生怕報復,連夜,帶著自己的夫人從那上京城給逃了出來,又恐朝廷追到漢城那邊兒,不得已,舉家來到了留仙城這邊兒。

凡俗裡又說過,百無一用是書生。除了書上的道理,這些個書生便沒得半點兒的本事,討生活的手段便是比起那些個乞丐也是不如的。可書上的道理又不能變出銀兩,無奈,這方白又做起了自己的老營生兒,開私塾,叫學生,些許束侑還是能養活自己和夫人兩個的。

因為有這探花的名頭兒,更是這漢州數百年裡唯一一個中了舉的進士,開私塾的事情傳了出去,留仙城裡但凡有孩子的人家就都送了過來與他讀書。時間久了,這事情傳到了漢州,漢州的一些個人家也就到了這邊兒,好讓自家的孩子有個好先生。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今日的私塾休沐,這方白也得了空子好生休息一番。晨起讀書,自然是每日都不能少的事情,只不過,今日讀書時,卻正見著自家的娘子在那邊兒發呆,心裡奇怪,便走近些看看。

近了,只見著方家娘子手裡捧著一卷黃帛,正是當日方白中舉時宮裡來的聖旨,那晚討命時,這方家娘子舍了那好些個銀兩卻捨不得這卷黃帛,帶了過來,時不時的那出來看看,只是曉得自家相公的心思平日裡都是躲著方白看的。

“娘子這是怎麼了?”方白走上前去,輕聲開口,問過。

那方家娘子回過神兒來,見著自家相公,面上生出些許慌張,連忙將那黃帛收起,強笑開口:“相公多心了,沒什麼?”

方白搖頭,再是言語:“娘子不必瞞我,想來娘子對當夜上京的事情還是有著些許介懷。可是道理都是對的,太子名正言順,二皇子謀逆,這等事情我不能不管。若是不管,便舍不掉那不忠的名聲兒了!”

方白說到這裡,那方家娘子也忍不住,站起身子,看著方白,開口問道:“你的道理我都曉得,可是我的道理呢?”

“你說你為了忠義幫著太子逃離京城,可如今太子重新得勢,你怎麼不為了那所謂忠義二字,過去幫他一幫?”

方白搖頭,面上卻是忍不住的失望,看著東邊兒,輕聲兒開口:“不一樣了,妖土借兵,引狼入室,人族大義自然容不得他。先前幫他是為了忠義,此番不幫他還是逃不過忠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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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美人,三兩人論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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