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傷痕難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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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勇到底在思考什麼?他真的會看著公司被掏空嗎?

晚上十一點,戰刀資本內依然燈火通明。

宣似月拿著一摞新資料來到小會議室內,將資料給了米明。

“哈。”米明笑道:“NLB的資產總值大約五億美元,白昂熙的WM持股三成。”

許晨邊吃著魚丸邊說:“一點五億的美金,十億左右人民幣!這個錢,白昂熙應該給得起吧?那他真的是拿了不少啊!”

米明說:“今天開盤就開始飆升。NLB旗下的AC,簽訂了一個大單。為很多美劇做後期特效製作。你要知道,很多美劇,都是後期制作。主演有可能都沒出過攝影棚。而AC還將致力於開發VR遊戲。”

龍銘一說:“那真是再好沒有了。AC有遊戲製作,有特效製作。SC能為VR提供硬體支援。一條不錯的產業鏈。而且矽谷和華爾街那地方,很吃這一套。”

NLB成立已經三年多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白昂熙回來以前,公司就成立了。是不是白昂熙早有準備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剛開始就是白昂熙在國外的幾個同學一起搞起來的。現在這些人依然還在管理層裡。唯一的不同是半年前新加入的大股東WM公司。

這也是龍銘一一直被困擾的地方。

因為,時間線對不上。

那個時候,白昂熙和沈宜欣還是男女朋友。

白昂熙總不會在龍銘一動手之前,就知道他會和龍銘一交惡,而自己提前準備了WM這家公司。這簡直是違背常識,除非白昂熙是穿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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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龍銘一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就是這家公司,本來就是白昂熙要做的。那他掏空白山集團也可能是蓄謀已久。

即使太多違和的事合在一起,也必然背後有其自身的邏輯。

龍銘一和張露同時認為,一定有什麼是他們忽略的細節。

“鄒健會不會說謊?”張露問:“或者他根本不清楚事實。白昂熙在白季勇的授意下,掏空白山。”

“如果白季勇同意,白昂熙不用這麼做。”龍銘一說:“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張露扶著額頭說:“只要變現白山股票就行。質押,減持都可以。”

“那個孫子想自己開公司,爺爺肯定支援。”龍銘一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而且,白昂熙手中的股份也沒有減持。”

張露也給自己續了一杯咖啡。“只有敗家子才會掏空自己家的公司。白昂熙要是想搞,他可以利用白山集團搞。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圈?”

龍銘一似有所得,“他想瞞過一些人。”

“一定的。”

“他想瞞過的人中有白季勇。”龍銘一肯定的說:“白昂熙應該是肯定白季勇會攔著他。”

張露說道:“他從白山榨錢,也是為了自己的公司。爺爺的心血,他也可以毀掉。白昂熙果然想甩開白季勇。”

“什麼事讓他們交惡?”龍銘一說道:“白昂熙對白季勇永遠是畢恭畢敬。”

張露說:“‘畢恭畢敬’本身就是一種壓抑。你的兒子會對你畢恭畢敬嗎?”

“只有小狗會。”龍銘一說:“曾經我養過的一隻小狗。它對我的一切都包容。即使峰峰還和我頂嘴呢。”

張露搖頭。“專制的家長一定會養出壓抑的孩子。專制的白季勇,會養出一個善良的孩子?白昂熙的陽光,也許只是表面。”

龍銘一高興的跳了一下:“果然,每個壞雞蛋都有縫。”

白昂熙又回國了。他在M國停留的時間很短。

他在NLB公司是‘國王’,他回到海市是‘孫子’。

回去的航班上,白昂熙蓋著毯子休息,期間他總是噩夢不斷,身體翻來翻去。

一會兒是小時候默寫不會的罰站,一會兒是跑出去踢足球耽誤了練琴被打手板。

即使考到學校第二名,他依然被爺爺白季勇訓斥,而父親白雪強和母親沒有為他說過一句話。

他本身必須是第一。他得是學霸,得是體育健將,得是鋼琴大師。

而他從來沒有玩過玩具,沒有和玩伴打鬧的時間。

他沒有童年,也沒有自己的興趣。

最終,白昂熙沒有自我。

現在白昂熙的房間裡,到處是他買到的模型和精緻的變形金剛。他的潛意識在彌補自己童年和過去的缺失。

家長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而每一次的傷害都是在孩子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也許他已經忘了,但在潛意識裡還有傷痕。在某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或者環境,過去的噩夢就會重新被緩醒。

他會走上家長的老路。

他會變成家長的樣子。

即使他知道不對,可他改變不了這個行為方式。

白季勇是白昂熙童年和青少年的“重要他人”。

白昂熙終究活成了白季勇。

父母色厲內荏的說孩子的那些傷人的話,即使對自己說都有心理的傷害,更何況是對那麼天真幼小的孩子呢?

當孩子無力反抗的時候,他們不得不討好你,心中希望自己能夠生存下去。這個過程會逐漸演化出“討好型人格”。孩子會希望自己快快長大,足夠強壯。

他們終有一天會長大的。孩子和父母竟然衝突到互相殘殺……

新聞報道中那些父母與子女的衝突新聞,還不夠警醒嗎?

飛機降落了。白昂熙一臉疲倦。他越來越討厭回到海市,越來越討厭回到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

走出機場,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也是出差回來的沈宜欣。

沈宜欣和杜玉舒剛剛從客戶那裡回來。她已經成為了杜玉舒最重要的幫手之一。

白昂熙笑了一下。

這個元氣女孩,好像成長了,也更快樂了。

一個人有沒有心靈創傷,很容易就看的出來。

“少爺。”來接白昂熙的司機叫他。

“上車。”白昂熙坐進了汽車的後座。

汽車行駛的路線,已經是白昂熙太熟悉的路線——機場到白山集團。白昂熙看看天上的鳥,覺得那才是自由。

謝嘉函的心理諮詢室裡,她被龍銘一和張**破的無處躲藏。

“我是心裡諮詢師,不是你們的秘密武器。”謝嘉函說:“我是幫助人的,不是讓你們制服人的。我好像上了一條‘賊船’。”

龍銘一說:“肯定不是‘安妮女王復仇號(愛德華·蒂奇的旗艦。愛德華·蒂奇綽號“黑鬍子”,最臭名昭彰的海盜之一。)’。”

“我覺得你就是在復仇。”謝嘉函說道。

張露真誠的說:“白昂熙做這件事,肯定要傷害很多人。他已經瘋狂了!”

“好吧,我只說一點。”謝嘉函說:“張露說的對,她很有靈性。白昂熙需要彌補,也很瘋狂。”

“彌補?”龍銘一想了一下說:“謝謝。”

謝嘉函叫住了張露。“張總,你有時間,應該來找我一下。”

張露怔了一下,“你真可怕。謝謝。”

“醫者父母心,不用違疾忌醫。”

張露點了一下頭離開了,她的心裡真的藏著很多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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