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銘一找人查查白昂熙的資金來源，又需要查查白季勇可能隱藏的那個公司。白昂熙手中的股份，即使全部出售，也並沒有那麼多錢。那他能控制那麼多公司的錢從哪來的？

反饋的訊息是：白季勇名下或者可能透過別人操控的公司，一個懷疑的物件都沒有。也許藏在某個更深的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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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龍銘一很是吃驚。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沒計算到？

白季勇不知道白昂熙有其它公司，他自己又沒有準備公司。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銘一讓米明進來，“白山集團的財務情況，對外擔保，對外借款，應收賬款是不是有問題？好好查查。”

“有人對白山動手？”

“不！”龍銘一眯著眼睛說道：“白季勇是不是都不知道，白昂熙把白山集團都掏空了。”

龍銘一將訊息告訴張露，讓她帶著財務人員馬上過來。

張露聽到訊息後，眼前一花，險些摔倒。要不是龍銘一想到了這個關鍵，昨天她的私心會讓她沒有“葬身之地”。

一個空殼的白山，到底還有多大價值？

張露的財務人員和王琦雯帶著周旋倩翻了一天的時間，仔細核對了公司的資產情況。抽死剝繭得到了一些內容。

幾家代理欠白山集團的賬款，還有白山集團很多時候都是先打全款給供貨商。對外擔保10起，涉及子公司和其它公司，其中6起集中最近一年半內，總值12億人民幣。大部分事情，都是白昂熙回來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龍銘一問：“有沒有什麼可能涉及行為不端，利益輸送的？”

“隱藏的很深。”王琦雯說：“我們只能透過明面上的內容，知道這些。”

龍銘一將資料放在桌上說：“白山集團真大方啊。人家都是想盡辦法把錢留在公司，他們是想盡辦法把錢花出去。”

張露在旁邊低頭不語。

龍銘一對王琦雯點點頭，王琦雯就轉身出去了。

“怎麼樣？”龍銘一問張露：“什麼感覺？”

“一隻‘小鹿’踏入陷阱，被好心人拽上來的感覺。”

“這個‘好心人’能得到好報嗎？”龍銘一看向張露的目光很有深意。

“什麼意思？”

“張露。”龍銘一說道：“很不湊巧，你並不是唯一得到摩旗送來訊息的人。”

張露怔了一下。昨天她得到訊息的同時，龍銘一也得到了摩旗送來的訊息。

WM公司，就是白昂熙在開曼群島註冊的公司。摩旗在全世界的能力，不可小覷。

“看來他們確實喜歡你。”張露說道：“我用很多時間才維繫的人脈。而你，輕鬆的就連結上了。我沒什麼作用了。”

“人脈這件事很奇怪。”龍銘一說：“同等量級的才吸引。所以古話說的‘人窮莫入眾’。”

“以後我會好好翻翻‘古書’的。”

張露起身要走。龍銘一按住了她的手。

張露笑道：“你現在敢摸我的手了？”

“我今天說出來，不是為了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的。”龍銘一說：“換做是我，也可能這麼做。我理解你。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變成廢墟。”

張露笑道：“謝謝，你真的很知心。宜人很有福氣。”

“現在我要說的是，信任。”龍銘一說：“我和你之間，一直是合作關係。我也知道你需要什麼。為什麼不昇華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愛情？”張露無奈的說：“我雖然不算好女人，也不想當情人。”

“暈啊。”龍銘一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真正的可以敞開心扉那種。你沒有阻止我報仇，在利益和友誼之間，你是選擇了友誼的。我能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你對友誼有一種渴望。除了兄妹之間的親情，你需要一個可以有相同思維高度的朋友。”

“感謝你把我說的這麼好。”張露笑道：“OK。龍兄弟。”

“露姐。”

張露笑著說：“你打碎了我對某人的‘想法’。”

龍銘一尷尬的笑笑。

張露的人會去追查白山集團這麼“慷慨”撒出去的錢流向了誰的“錢包”。龍銘一也通知零，讓他找人查查。

送走張露，龍銘一才算松了一口氣。謝嘉函和許晨來到龍銘一的辦公室裡。

龍銘一說：“越來越覺得聘用嘉函是最明智的選擇。”

謝嘉函已經分析了張露的特點，也知道張露的心理需求。

“只做這一次。”謝嘉函無奈的說：“要不是為了你的事，要不是不會對張露產生影響。我是不會同意的。這很違背職業道德。”

龍銘一說：“你以後會經常這麼做的。”

“我是個心理諮詢師，不是你的武器。”謝嘉函提醒道。

“對所有人都好，不好嗎？”龍銘一說道。

龍銘一收到摩旗的訊息，印證了一下張露的訊息。他知道張露有私心。張露是龍銘一報仇中的重要支援，也有可能是攔路虎。

龍銘一是要消滅這個隱患的。

“心理學和催眠真的很神奇。”龍銘一說：“如果真的能影響人的行為，那真的了不得。”

謝嘉函笑道：“催眠本身就很神奇。按照我們平日的說話，其實就是一種‘催眠’。比如，你生在北方，說的就是北方口音，性格也偏向北方。你生長在南方，就是南方口音，性格也會南方化一些。這都是周圍對你的影響，和你本身沒有關係。”

“也就是說，我一直被周圍‘催眠’？”龍銘一說：“那真是太有趣了。”

謝嘉函說道：“那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做一下聯絡。1。”

“2。”

“99。”

“100。”

“藍天！”

“白雲。”龍銘一說道：“特麼。還真是。”

“這是最簡單的形式。”謝嘉函笑了笑，“潛意識不會騙人。”

“所以我說請你超值。”龍銘一說：“似月，帶著謝博士，給所有人做一下剛才這個。”

宣似月問：“然後呢？”

“凡是回答‘黑土’的，都埋了。”

“為什麼？”

龍銘一說：“因為他們和我不一樣。”

龍銘一叫米明進來。他注意到米明的眼圈有點黑。

“是因為生蠔？”

“小倩倩昨天生理期。”米明說：“疼了一宿。我都沒睡。”

“好男人。”龍銘一說：“應該照顧好她。”

米明說道：“那生孩子得多痛？我捨不得了。”

龍銘一一聳肩：“這就是真愛吧。”

米明點頭。

“說正事。”龍銘一和米明小聲的說：“白昂熙的公司已經在摸底了。白季勇不知道白昂熙的這個公司。查了一圈，沒有懷疑對象。那白季勇的公司可能藏在哪？”

米明轉轉腦袋說：“也許現在沒有，後來才有呢？白季勇沒時間準備。有錢了才準備。”

“也許就沒有。”龍銘一皺著眉頭說：“你總是能給我開啟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