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痛快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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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鬥場

艾爾蘭華麗的弓術類似於一段競速賽跑。

在平時,他會依靠經驗的力量,牢牢的把握住在體力上的控制,因此他在一段距離之中,他能夠遊刃有餘的完成某個階段性的任務。

而在這次的戰鬥中,艾爾蘭似乎是想把所學來的弓術在天神面前進行炫技,於是,如果繼續是用競速的比賽來類比,他則是在相同的路程中,必須跳著華麗的舞步,並且還必須在相同的時間內完成這樣的事情。

這對他的體力有著極其強大的消耗,他的手拉不開弓了,他的弓術無比強大,但是使用的時間不是這麼無限,要是在戰場,他只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才會施展這樣的技巧,比如直接奪取對面全甲將領的性命,比如在裂世的時候,使一把長弓把地方的旗幟射落,有時候,他只要長弓背在背上,就可以給戰士一種安全的感覺,比如在沙特阿卡的密林中,太多的人都在還沒有見到沙特阿卡人,就被扭曲著的森林帶走了生命後,從哪裡跑出來一個有可能是沙特阿卡的戰士,他只要拉滿了長弓,不管是多麼低迷的時期,他的戰士們都可以以他為核心,阻止起一場戰鬥,他還從未在對抗戰士時,這樣毫無保留的弓術,這對觀眾而言,的確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他們還從不知道,弓箭的使用,可以開發到這樣出神入化的地步,但對於跟隨了艾爾蘭多年的波羅來說,他看見了艾爾蘭的危機,也看見了自己都許久不見的技巧,他有些抱怨,波羅認為,這樣的技術用在角鬥場,像是用屠龍的長槍去獵殺家中圈養的豬玀。

這時候的波羅,他在判定了基本的情況後,就沒有注意角鬥場的情況了,這是已經沒有必要等待轉機的事情,艾爾蘭的體力和極限他可能比這位百夫長還要瞭解,目前的情況,是一個註定的頹勢。

他把雙手埋在了斗篷中,把腰間的雙刀抬出了半截,手指在上面不耐煩的打著點,眼睛認真的注意著在大法官身後,那個肅穆的索拉.蘭德的舉動。

如果你在那晚的承諾還有效,就算是我跳進角鬥場破壞他們的規則,開始大殺四方,沒有你在權力上的運作,我根本就無法把艾爾蘭帶出角鬥場,說不定一路的追捕都根本不能讓我們或者走到疆囯。

我相信你是想好的這一點的,如果你不要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下明確的表明立場,那麼這張髒事情就由我來做,我看到你的訊號,就會跳下去救人,那個時候,你如果沒有運用權力為我們偷偷放行,那我在被捕捉之前,就把你的性命帶走。

波羅用最理性的想法,在做著最壞的打算和決定,就算想要了索納.蘭德在最後時刻可能會把承認全盤否認,他都沒有多餘的憤怒,手指在彎刀點著的節拍附有節奏,完全沒有被情緒動搖。

一隻眾人都看不見,艾爾蘭也看不見的,黑色的花手死死的扣住的艾爾蘭的膝蓋窩,這樣強橫的力道,使艾爾蘭半跪在角鬥場動彈不得。

那朵朵花開之後的黑手,和艾爾蘭的弓術一般,精細的控制住了艾爾蘭的關節,沒有在多餘的地方施加力道,就算艾爾蘭在不斷的拒絕,不斷的大喊著不能,他也安靜的跪在了角鬥場,把身姿變成了正在更換武器的動作。

這讓剩下的六個穩操勝券的角鬥士再一次的苦惱了起來,他們先前苦惱於艾爾蘭的精準無比的箭矢,現在在苦惱艾爾蘭對於角鬥場規則無與倫比的妙用。

在角鬥場,向觀眾獻上精彩的戰鬥,這個使命是角鬥士們奉為最高宗旨的信仰,他們甚至不會去侍奉與戰鬥之間相關的戰神伊西斯,而是會侍奉就算戰鬥失敗,都會因為戰鬥精彩,而挽救他們性命的觀眾。

因此,對於角鬥士來說,攻擊一個手無寸鐵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取悅觀眾,在最糟糕的情況中,如果是多個人進行著對一個徒手的男人進行幾乎報復性的血虐,觀眾向下比起的大拇指可能是針對這場戰鬥的得勝者。

這六個角鬥士圍住了艾爾蘭。

六人之中的頭領橫身攔住幾個對於規矩視若無睹的年輕鬥士,他們太年輕了,以至於以為將來是一段遙不可及的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衰老就會在下一次的角鬥時來臨,而那個時候,在戰鬥中一旦處在劣勢,尤其是武器在激烈的金鐵交鳴中崩斷,這種成熟的規矩,才是真正能夠保命的盾牌,他們意識不到,只有在年輕時,控制住內心的好勝與鬥爭【谷欠】望,在年老來到且還沒有死亡時,才能夠享受到規則的庇護。

“戰士,我欣賞你的戰鬥,我猜測,你不是普通的戰士,你是君官。普通的戰士不會被捲入這麼深層次的權利博弈中,萬騎長來看角鬥,大法官來看角鬥,大海的使者來看角鬥,你的命運比我們還慘,我們註定終有一天會死在刀下,而你,你可能都不明白你死在誰的手裡你一定遭受非血肉受苦不能解釋的屈辱,不然不會選擇以和我們戰鬥,來證明你的清白。”

這位角鬥士的頭領在半跪而垂頭的艾爾蘭面前低語,“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你不是在求生,你是在追求死亡,如果是狂戰士,我都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戰鬥,但你不是,我看過太多的鬥士,你的眼睛中全是理智的光芒,所以我可以你在追求死亡。

“要是你必須以追求死亡來證明你的無罪,你站起來,挑選你的武器,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終結,不會讓那群人把你視為寵物,用一根手指決定你的生死。”

角鬥士中的頭領拍了拍艾爾蘭的肩膀,站起了身,他後撤了幾步,密切的注視著艾爾蘭的動作,他看見這個戰士沒有任何動作,全身變成了木偶一般僵硬,還是在哪裡跪著低語著不是來自他的聲音。

頭領模樣的鬥士在等待著艾爾蘭的結束,直接推到了五個角鬥士們的身後,而另外的鬥士看著這個無力又不能攻擊的戰士,進入了暴躁的狀態。

他們知道規則,但是在這片場地中依靠著與死亡搏鬥來獲取生存機會的他們,太用什麼方式來對付這樣的規則。

他們明白的是,有不少人在利用這樣的時間來恢復體力,對於弓箭的懼怕仍然在他們心中盤旋著,他們必須進行足夠的挑釁,讓艾爾蘭在體力恢復之前陷入到憤怒之中與他們戰鬥。

濃痰塗上了艾爾蘭的頭髮,角鬥士直接走到了艾爾蘭的身前,“如果你不不敢和我們進行戰鬥,我可以讓他們對退下,成為角鬥場中被觀眾觀看的觀眾,我和你一對一的戰鬥,但是,如果你要得到我的這個恩賜,我需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哈哈哈哈哈哈”

這位頭髮稀少得像火過草原後倖存的雜草的角鬥士,還沒有說出條件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其他的角鬥士肯定經常和這個角鬥士交流,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也默契的一齊大笑,在大笑完畢,還集體向著艾爾蘭口吐濃痰,有些吐準了,有些沒有,有些故意落在了艾爾蘭的視角下。

“哈哈哈哈哈哈——只要你為我擦拭武器,好好的擦拭,我就和你一對一的戰鬥,說不定你的對武器的養護技術非常高超,還讓我體力不支,眼睛恍惚,這樣一來說不定你還可以打敗我。

“這就是你打敗我的唯一方法,你來為我好好養護武器,你讓你的部下全部來為我養護武器,你讓你所屬的君隊,全部來為我養護武器,這樣,你就可以勝利,來!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哈哈哈哈哈——”

稀少的毛髮站在皸裂的頭皮上,這樣的醜陋更多的是讓人心疼,如果天神在創造每一個凡人時,真的都給每個人賦予了使命,他這樣的外貌可能只能在角鬥場中生活,用戰鬥來取悅觀眾,因為在鐵踝角鬥場中,就算在最近的看臺,都不可能把角鬥士們外貌目睹的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的角鬥士也在一齊大笑。

角鬥士中的頭領,在他們背後悻悻的搖頭,如果他們都還意識不到對手的強大,那麼他們會在戰鬥的巔峰期來到之前就迎來死亡,但是他還是預設了這樣的方式,這可能是結束這場亢長的戰鬥最快的方式。

“如果我真的因為你高超的養護工作而精神疲憊,被你打敗了。”這個黃毛的角鬥士又走進了一步,這個距離太近,就算愛人之間也會覺得是打擾,“我還有這麼兄弟活著,他們都會答應你和他們一對一的戰鬥,只要你放下你是君官的尊嚴,為我們這群奴隸一個一個的進行武器的保養,你就可以得到我們的允許。”

“哈哈哈哈哈——”鬥士們在一起得意的大笑,有些人好像都忘記了被弓箭支配的恐怖,都紛紛挺起了鎖骨上的肉瘤。

“你在這裡輕聲念著的到底是什麼?你是不是答應了,又不敢高聲說出來?哈哈哈哈哈——”黃毛的鬥士把耳朵靠近了艾爾蘭骨感分明的臉頰,用哄臭的嘴巴高聲的詢問,“我說,第七君的君官大人!你是不是在輕聲念著同意!”

黃毛的鬥士,轉身,高抬起手臂,引導著戰鬥們的大笑,隨後他又莽撞的回到了艾爾蘭耳朵旁,用稀爛的牙齒高聲詢問,“你是不是在請求我,讓你主動挑選養護武器的順序?不行!我告訴你!不行,首先提出這個方案的人是我,所以我是第一個享受這個服務的!我要你現在就給我養護武器,我要你現在就——”

黃毛的角鬥士突然感覺到背脊上一股刺骨的涼意,他無禮的話直接被梗在了喉嚨,面容是看見了萬世的惡毒那樣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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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了艾爾蘭的回答,是一陣毒蛇行草的聲音,“嘶嘶嘶嘶嘶嘶。”

“他怎麼回答的?是不是想選擇我?”其他的角鬥士在問。

黃毛的鬥士痛苦的轉過身子,面色憋漲成了通紅的顏色。

這是在戰鬥中經常看到的色彩,以至於角鬥士們都沒有發現出異常。

“你快告訴我們,他說了什麼啊?我們之中到底誰先?”

突然之間,沒有了回答,也沒有了詢問。

艾爾蘭感受到了黑手花的凋零——或者融為一體,他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半跪的姿勢沒有改變,然而當低垂的頭一抬起,就像沉睡了十年的石像突然眨眼凝視世人一樣讓人震驚。

百夫長艾爾蘭噬魂的蛇視讓角鬥士們慌張,忘記了一場戰鬥正式開始了。

在辱罵中,他慢慢的能夠感覺到,他對那黑手花有了控住的主導能力,它們可以在和他人產生了聯絡後進行相互的傳遞——比如,濃痰——在影子中爬行。

在不斷的辱罵中,黃毛的角鬥士不知道,有一隻黑手花成為了搜尋的獵犬,只要一個聞到,它就能進行追趕,而現在的目標進在眼前。

黑手花爬到了他的身上,在皮膚中不斷的變化著深色的軌跡,直到漫延在頸部時狠狠的勒住了他的喉嚨,讓糞坑一般的臭嘴噴不出更臭的辱罵。

艾爾蘭蛇視著眼前的五個都是,另外的一個,正在經歷他的死亡,他的臉憋成了豬肝的紫色,雙手發狂的抓破了頸部的表皮,想要去除錮緊喉嚨的力量,即便血肉模糊,也只是塞滿了指甲的血肉。

另外的黑手彌補在了艾爾蘭的口腔,改變了他發聲的方式,迫使他的舌頭只能以固定的方向用力,發出規定的聲音。

艾爾蘭所“歌唱”的,是一首沒有聽過的歌謠,他歌唱的內容,是自己從來沒有組織過的語言體系:

“雷劈黑蛇哦,成焦鐵,焦鐵逢春哦,藏白雪。”

“白雪紛紛哦,樹生花,哀悽世人哦,無終結。”

歌謠完畢,黃毛的鬥士也應聲倒地。

突然天上一顆大隕石把整個混沌之歌的世界毀滅。所有人都被砸死。

PS,今年我經歷的事情太多,因為Y情失業,找不到工作,窮困潦倒,父親手術住院,剛出院不久,昨天早上,母親尿血,急匆匆又去了醫院,我有太大的壓力,花光了所有的錢,也背上了很難償還的債務,我離開了,不寫了,如果有一天我解決了全家人溫飽,以及我的社保等等問題,我想,我也不會回來了,因為,我來這的本意,最初也是為了錢,我沒有讀者,一路單機,不知道和誰說再見,如果有讀者,那麼江湖路遠,也不必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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