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喀什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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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雯提議步行去走走,散步和熟悉環境。說這兒距離東湖不遠,往摩天輪那邊是高臺民居,再過去點高臺對面就是古城的東門。

我很奇怪華雯對這裡這麼熟悉,她沒在喀什生活過,我就問她為什麼這麼熟悉。

“我昨天中午就到了,開著車把周圍反覆的走了幾遍,我到一個新環境習慣先熟悉熟悉。喀什市區不大,你很快也會熟悉的。”華雯回答了我的疑問。

“和我的習慣一樣,不過我沒有車,小地方我是靠腿,大地方我靠記地圖。很少開車在陌生的地方兜轉。即便有車,我想如果可以,我會走路或騎腳踏車去熟悉一個陌生的地方的。那樣既能鍛鍊身體又能快速瞭解住處周邊的情況,我剛和打饢的艾買提聊了聊。”我的習慣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儘快熟悉陌生環境,比較快的建立起正常的生活。

有個有意思的事情,我可以背地圖或透過走路什麼的去熟悉路線。但我坐車上的時候就容易發生混亂,經常是開車反而會迷路。

我自己認為因為我是靠空間和時間的結合去認路的,特別是沒有明顯地標建築的路。

開車的時候我的時間就被打亂了,我想如果我經常開車去陌生的地方,會很快能有新的認路能力。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不會找打饢的去聊天,剛才看到你的朋友圈,我就趕緊叫你回來。”

“為什麼?擔心什麼嗎?我覺得艾買提和他妻子還有弟弟都不錯。而且,既然選擇住在這裡就應該認為這裡是安全的。”

“時間長了你也許就明白了,聽說內地來的人大多數住在恆昌花園和陽光小區那邊,這邊很少,小心點好。”華雯說道。

我沒有再辯解,我才來了半下午,沒有發言和判斷的權利。

我們沿著大路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十字路口中間有個大的轉盤。

我問路邊一個相向而行的民族小夥這是什麼地方,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看,略帶靦腆的說,這是石榴轉盤。

我不清楚這裡為啥叫石榴轉盤,反正我記著就對了,記路標是重要的,這裡記路都是記路標,即便我說某某路某某號,人們都搞不清楚我在說什麼地方,反而說石榴轉盤往東兩百米或者某某家屬院這樣的概念人們一下就知道我在說什麼地方了。

東湖我沒有去看,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我想今天主要去看古城。

這個時候,我怎麼都想不到以後我會幾乎天天在古城裡。

順著濱河北路走到一個鐵橋這裡,鐵橋的名字我沒注意,反正以後還會再來。

河叫做土曼河,河兩邊和中間長滿了蘆葦,因為是春天,蘆葦不是很高,但很茂盛,部分去年枯黃的蘆葦在,已經泛白,不再是金黃金黃的顏色,上面的蘆花早已經被風吹的沒有了,只留下破敗的穗。

這個城市對我來說任何東西都是新鮮的,很多景色和建築都讓我好奇和興奮。

我想起在書上看到的關於這個城市的描寫。我時而小跑時而停下拍攝,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從下飛機到現在,我和華雯說的話比我半年內在上海給任何人說的話都多。

華雯則慢悠悠的踱著步,要過鐵橋時,我在鐵橋上跳了跳,華雯撲哧一下笑了,她說我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片蘆葦冬天來臨的時候應該收割掉的,但是裡面有幾十只野鴨子在生活,所以大人們就留著了幾片,讓野鴨子過冬,你看現在新的長出來了,舊的還在,不好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巴郎在給我說話。

他站護欄裡邊,踩在倒伏的蘆葦上,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我解釋去年枯掉的蘆葦還留著的原因。

隨著他的手指,我在蘆葦蕩裡果然看見了幾隻野鴨和在覓食的肥碩田鼠,我對這個小巴郎笑了笑,讓他注意安全。

他說:“水不深,這裡都是蘆葦,掉不到水裡。”我沒有問他在河邊幹嘛,也沒有和他多說話,揮揮手和他再見。

遠處能看到有些山,似乎並不遠,不遠處的古城邊上有個電視塔,一群小孩子在寬闊的土地上在玩,土地上沒有草並且凹凸不平,一切都很新鮮。

我感覺自己已經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了,不知道是因為我來到了這個西部城市還是因為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破舊卻又別有風味的高臺民居讓我彷彿穿越到幾百年前,而古城的精美和色彩讓我恨不得全部拍攝下來。

華雯勸我說以後來的機會多的是,說我們只是來散步的,不是來旅遊的,讓我別那麼興奮。

因此,我只好服從華雯只在古城走了小半圈就直接折返往回家的路上,返回時我沒有再前後左右的瞎跑,而是和華雯並肩走著。

“我沒想到這裡的古城這麼有特色,之前看介紹的文章寫的都不好,這個帶有原汁原味的高臺民居和古城的煙火氣超出了我的想象,謝謝你帶我來。”我對華雯說。

“幹嘛這麼見外,即便我不帶你來,你以後也會自己來的。但是,如果你不來,我也不會來的。”這句話我反應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有點道理。

華雯對古城僅僅是略微有興趣,她甚至沒有拍一張照片,我認為這和她已經支教一年半有關,見怪不怪了。

華雯看我不說話,就說:“我對看到古城並沒有太大興趣,不明白你為啥這麼興奮。這裡就是一些有點特色的房屋,我們不就住在類似的房屋裡嗎?”

她說的對,我回到住處發現除了裝飾少了很多以外,我們住的房子和古城裡的房屋還真沒有太多區別。

喀什的夜來的特別的晚,但是天一旦黑了,就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即便是有路燈也感覺非常的暗淡。

羊叫、孩子哭、夫妻吵架、收音機的聲音,還有村裡有線廣播的聲音,這是一個非常生活化的夜晚。

入夜氣溫有些低了,我單穿一件外套在院子裡感覺有些冷,雖然冷,我仍然堅持在院子裡的床上半靠著。

我裹緊了我的外套,春天的冷感覺要比秋天的冷要好些,邊上一個剪開的易拉罐裡放著好幾支‘雪蓮’煙的屁股。

這半年,本已戒菸的我消費的菸草有些多,是排遣寂寞,是排遣孤獨,也是一種無依無靠,是一種不在乎將來的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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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晚上有華雯陪著的時候,我感覺不到自己的頹廢,但現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那種空落落的,對什麼都沒興趣的頹廢感覺又佔據了我的靈魂。

再次點上了一支雪蓮,我掏出手機在京東上訂購了一個帶限位器的電動理發器,六十元一套,贈送兩把剪刀。

剛才我問了一下,這裡的理髮總體來說比上海便宜一點,一般男的要二十五理一次,有很多民族特色的理髮店,斑駁的白色理髮椅,大鏡子,藍色的招牌。

我一直想剪個接近光頭的短髮,突發奇想,我覺得能自己給自己理髮。後來,這套理髮工具我送給了朋友,我在市中心找到一個理髮店理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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