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鑄劍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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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玹伸手把鴉九劍從火爐裡抽了出來,看了看一旁的水缸,準備用清水給劍刃降溫,他忽然頓了頓,心中想道:用清水來淬鍊劍刃,或許有些不美。

他右手握劍,靜靜等著通紅的劍刃自行降溫。而他的左手,則伸入了火爐之中。他的手上戴著天蠶手套,又有罡氣護體,只覺灼熱燙手,卻不至於被火焰灼傷。

他左手伸入火爐裡之後,撥開通紅木炭,把爐底的火符痕跡,狠狠擦去一角,火符不再圓滿,爐中火焰頓時熄了。過了一炷香時間,劍刃便褪去了通紅之色,恢復了原本清亮的顏色,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

李清玹把手貼在劍刃上,發覺熱氣已經散盡,與之前並無不同。隨後他摘掉天蠶手套,再把手掌貼上,只覺劍刃清涼,透著淡淡的寒光,劍刃冷冽如霜,再無半點熱意。

刻畫火符之前,劍刃冰寒。刻畫火符之後,似乎依舊如此,並無多少變化。但李清玹心知沒那麼簡單,他眼中精光一閃,把劍一揮,落在桌案之上。

桌案一分為二,朝兩邊倒落。他仔細看去,便發現木桌切口處,盡數焦化成炭,猶如火焰灼燒過的跡象。他轉頭看向那一缸清水,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李清玹緊緊盯著眼前的水缸,把劍探入水中。滋!!!劍刃才入水一尺,就聽滋的一聲響,眼前煙霧瀰漫,白煙嫋嫋升起。不大片刻,白煙水霧充滿房間。

李清玹挑了挑眉,周身竅穴有真氣而出,大風忽起,吹散一屋煙霧,不大片刻,房內恢復明亮之色。李清玹看向水缸,低聲笑道:“果然如此。”

那一尺劍刃還探在水缸內,缸內已是空空如此,不剩半滴清水。只因把劍刃探入水中,竟然使得滿滿一缸清水盡數蒸騰而起,化成水霧白煙。“這符劍總算煉成了。”

院門外。郝明東剛要伸手去攔硬闖的矮胖老者,他還未觸碰到矮胖老者身上衣角時,忽然面色驟變,他還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拋飛了丈許有餘,直接撞破院門,摔落在地。

郝明東痛哼了聲,眼中露出駭然神色。那五六人匆忙進入院子,直奔那處白煙嫋嫋的房間。這群人皆是修道人,其中兩名老者是坎離境高手,另外四個中年人也都是練氣巔峰之輩。

他們老早就見到這裡有道白煙升起,白煙之中夾雜著異樣氣息,兩位坎離老者當下斷定這是寶物出世的異象。隨後兩人便找了幾位道友一起前來尋寶。

這些人都是些散修,他們見知有限,功法粗劣。而那兩位坎離老者,也都是偶然服食靈株異果才僥倖修成。眼見前路已斷,此生已到盡頭,除非有天材地寶,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他們忽見寶物出世,頓時產生了搶奪的念頭!他們來到院外,就見院內東側房間的視窗湧出大片煙霧,煙霧中帶著忽冷忽熱的氣息。他們見狀,都以為寶物已經出世

為首老者一掌掀飛郝明東,率先闖入,直奔那東側房屋,剩下五人也是一擁而入。郝明東掙扎起身,大聲喝道:“李先生的居所,豈容你等放肆!就算是任凌風,也死在李先生的劍下,你們這是不想活了嗎?”

這六人眼見寶物出世,雙眼通紅,哪裡管得了是誰的宅院?洛陽城內的修道人,誰人不知這裡是道玄先生的宅院?之前那書生殺了人傑榜第六的任凌風,頓時名滿京城。

因那書生自稱李道玄,故而被尊為道玄先生。不過任凌風成名多年,聲名赫赫。而那這書生之前卻是無名之輩,在其他人眼中,那書生施陰險詭計,才毒殺了任凌風。

那書生年紀輕輕,雖僥倖修成坎離,又能有幾分本領?他們六人裡,兩位坎離老者都是積年老修,而另外四人都是真氣外放之輩,就算是任凌風復生,他們都敢聯手鬥一鬥法。

這六人雖認識日久,卻不過都是泛泛之交。但在此時,六人聯手對外,自覺有恃無恐。眼見那白煙盡數湧出,夾雜著忽冷忽熱的氣息,可見寶物已經出世。

“這書生不過是個黃口小兒,卻已是坎離之輩,必然是服食過靈丹妙藥。看這內中火氣煙霧濃郁,夾雜著異樣的氣息,想必他是在煉製什麼靈丹妙藥。”

六人心中貪念大起,兩位老者一擁而上,身後四人緊隨其後。房門就在眼前,當頭身著紫袍的矮胖老者剛想一腳踹開房門。就聽到一聲響動,房門緩緩開啟。

有煙霧水氣從房門內瀰漫而出,然後在煙霧朦朧之處,緩緩走出一個年輕書生。這書生面色冷峻,眼中含煞,氣衝斗牛。書生一甩袖子,冷聲道:“幾位闖我居所,傷我門人,是何道理?難道本尊的寶劍不利乎?”

他言語凌厲,加上凝煞過後的真氣催發,殺氣凌人,有如泰山壓頂的般氣勢蓋壓全場。六人一時被他氣勢所攝,不敢言語,直到李清玹發話,才算回過神來。

紫袍老者沉聲道:“我等見此地寶物出世,特來檢視。”李清玹挑了挑眉,冷聲道:“你等看出了什麼?”那紫袍老者道:“這異象明顯是有寶物出世,縱然不是,卻也是仙丹靈藥。”

“仙丹靈藥,惟有德者居之。像你這種無德之人,還是趕緊把寶物交出來,以免給自身招來災禍!”矮胖老者身後另一個坎離境的瘦高老者說道:“你莫要以為自己殺過任凌風,就能保得住這個寶物,寶物雖好,卻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數享用!”

“你不過是坎離境初期而已,而我和侯老哥踏入坎離境已有十多年,再加上我身後這四位練氣巔峰的道友,縱然你修為本領再高又能如何?”

李清玹不屑的看了看那位瘦高老者,冷聲道:“到了這個境界,只看本領高低,你以為人多便能取勝?還真是個見識淺薄的老匹夫!”那瘦高老者冷哼說道:“任你口吐蓮花,也休想逃

離此地!”

說罷,他又嗤笑道:“老夫還是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乖乖的把寶物交給我們,免得受些皮肉之苦。就算是任凌風這小輩復生,也得在這飲恨當場!任凌風尚且如此,何況是你?趕緊把寶物交出來,否則要你好看!”

李清玹藐視的看了瘦高老者一眼,淡淡說道:“閻王難饒找死的鬼,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言語才落,這年輕書生真氣一震,背後的鴉九劍脫鞘而出,隨後他當頭一劍落下。

那瘦高老者驚駭莫名。忙打出一個紅色法尺,上面刻有葫蘆圖案。充斥著靈煞真氣,熾熱如火。李清玹面色不變,一劍落下,正斬在法尺之上,法尺瞬間一分為二。

隨後兩截斷尺各自摔落在地上,居然摔作了粉末。卻是李清玹一劍劈開法尺之時,劍刃上的火符起了作用,把兩半斷尺燙的炙熱,承受不住,化成粉末。

眾人大驚失色,他們都知道這法尺乃是上品法器,正是那位瘦高老者最厲害的寶物,極為厲害,卻未曾想到,竟然被一劈為二,連斷尺都摔成粉末。

那瘦高老者神色發狂,嚎叫一聲,手掌拿捏法術,就要向李清玹打去。李清玹臉色一冷,就是一劍斬去。嘭!忽然一道黃色令旗飛來,正是侯姓老者看到老友失態,眼見要被一劍斬殺,忍不住發出一張黃色令旗。

李清玹把劍一轉,斬向那張法符,然而他把劍鋒側開,只用劍脊去拍。這一劍拍中黃色令旗,就見那品階不凡的黃色令旗貼合在劍上,立時便化作灰燼,飄揚開來。

侯姓老者怛然失色,他這黃色令旗乃是當初在一處上古洞府之中獲得機緣之時所得。原以為把這張壓箱底的黃色令旗打將出去,貼在這劍上,將會毀去這柄寶劍,卻不想損失一面黃色令旗,這可是他最重要的法器。

侯姓老者心中極為痛惜,他飛身而退,遙遙拜道:“道玄先生,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先生,還請先生萬望恕罪!”那位身著藍衣的瘦高老者怔了怔,心中仍是有些憤憤不甘。

不過,瘦高老者忽然想到自身最厲害的法器已經損壞,再鬥下去,估計老命不保,頓時反應過來,也是遙遙拜道:“道玄先生,小老兒自知冒犯了先生,還望先生寬宏大量,放過小老兒一條賤命。”

剩下的四名練氣期修道者,也是飛身後退,大聲求饒。李清玹眉毛微微一皺,眼前這幾個人,滑不溜手,都是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殺了他們幾個,倒是髒了自己的手!

就在這時,院外有腳步聲急急傳來,就聽有人急促喊道:“還請道玄先生劍下留人!”李清玹往外一看,來人竟也是位坎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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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道:“道門大會果然名不虛傳,想來三山五嶽的修道人,大多數來了洛陽。短短兩天之內,除去被我殺掉的那個任凌風以外,今日卻又見了三個坎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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