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罡元境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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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劍修中的四人瞬間覆滅,剩下的一個那還有心思戀戰,他慌忙踏上長劍準備御空遠逃。

忽然,一道金光突近剛剛踏上長劍的白袍男子,白光激射,從他後背穿心而過。白袍男子在長劍之上身形晃動,猛然跌落,氣絕而亡,死不瞑目。

殺掉五名劍修,平中玉根本顧不上打掃戰場,他丟擲黃皮大葫蘆縱身躍上,剛要沖天而起,夜空中又有三道白光極速而至。

“完了!”

從白光的速度來看,比起黃皮大葫蘆要快上許多,平中玉知道無法逃脫,只好懸停在半空迎接新的戰鬥。

眨眼間,三道白光在平中玉面前懸浮而立,來人皆是身背長劍的青衫中年男子,正是跟隨渺遙宗兩名使者去過黃林城的那三名男子。奇的是,他們的腳下踩著的不是長劍,而是一道白色的劍芒,形如劍體,光芒閃耀。

“嘰嘰……”

花母雞立在平中玉的肩頭,發出警惕的輕鳴,它的叫聲顯得無比的驚慌,預示著面前的三人恐怖至極。

雖然從三人的身上看不出靈力波動,但平中玉已能感覺出他們應該是修為強大的劍修,從腳下踏著的劍芒來看,這三人比起剛才的五人不知要強大出多少倍。

三名青衫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具死屍,他們面無表情,隨而,三雙銳利的目光全部射在平中玉和花母雞身上。

“好狂的年輕人,如此狠戾的身手竟然在頃刻間完成,我們渺遙宗還是小瞧了你,令這五名弟子無辜死去。”一名略高的青衫中年男子冰冷的說道,為五名死去的弟子感到惋惜。

“無辜?他們是要殺我,我只是還還手罷了,無辜的應該是我吧。”平中玉有些氣憤的道,與此同時,他已將炫金寶甲穿在身上,那枚龜甲小盾也在他的周身緩慢旋轉,面對強敵,他不得不做出最強的防禦。

“國師有令,袁崇朗之後必須死,你小子能活到現在可是天大的造化,只可惜早晚還是個死。”略高的青衫男子冷笑道,對於少年的防禦不屑一顧。

“話可別說得那麼絕對,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平中玉氣勢不減的道,雖心有懼意,但它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師兄,何必與他多言,劈了他便是。”一名微胖的青衫男子急不可待的道。

白光閃動,一把長劍已握在微胖男子的手中,不容分說,他抬劍向虛空猛然劈下,一股白色的劍氣轟然凝聚,如一把巨大利刃向著平中玉劈砍過去。強大的氣流並沒有捲動虛空,未形成風暴,而是凝結如鋼,像一把開山的大劍劈開虛空,斬向有些驚目的少年。

“殺!”

平中玉暴喝一聲,像一隻發怒的猛虎,一道白光從他身前極速飛出,避開兇猛的劍氣,直射向那微胖男子。

面對少年兩敗俱傷的殺招,微胖男子面前沉穩,只見他將長劍向前探出,從劍尖處射出一道白芒,如箭矢般迎上疾馳而來白光。

砰的一聲,虛空微微顫動。

巨大的劍氣狠狠劈在一人多高的龜甲盾牌上,整個盾牌瞬間被擊飛出去,不偏不倚的撞擊在平中玉身上,平中玉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花母雞怒急,就要飛出去與那劍修拼命。

“小彩霞回來!”

平中玉高喊一聲,瞬間化作一道金光飛落到顫顫巍巍的黃皮大葫蘆上。

球形虛影在半空旋轉了一圈,聽到主人的命令,它只好又飛回平中玉的肩頭。

而逼近微胖男子的白凜劍也與那道劍芒對射在一起,無力的小劍打著跟頭被擊飛出去,脫離了平中玉的控制範圍,落向了地面。

只此一擊,平中玉徹底領教了強大劍修的威力,人家的劍氣之力遠遠高於自己,若不是龜甲盾牌和炫金寶甲的護身,他早已被那道劍氣劈成了兩半。為了避免花母雞受到傷害,平中玉立刻阻止它發動攻擊,面對生死,他不想看到花母雞在自己眼前有什麼不測。

如今龜甲盾牌和白凜劍全部掉落在地,平中玉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已根本沒有了作戰能力,目前能做的就是尋找機會逃跑。但他知道,面對三名強大的劍修,想活著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劍之力並沒有對少年造成創傷,這令那三名青衫中年男子大感意外,但他們知道這少年身上的甲衣和那龜甲盾牌不是普通的法器,有效的保護了他的身體。

不過,令三名青衫劍修最為驚疑的是,一名練氣期的修者為何會施展縱空術,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的。

等到花母雞落在肩頭,平中玉一把將其緊緊摟在懷中,生怕它為了保護自己受到傷害。轉瞬間,他化作一道金光衝向地面,連那黃皮大葫蘆也顧不上收起,為了逃命,一切身外之物都已不重要。

“想跑,休想!”那名略高的青衫男子冷喝一聲,背後的長劍已然飛出,化作一道白虹衝向如金光般的身影。

砰的一聲,白色的長虹狠狠

刺入金光般的身影,平中玉的身影像墜落的隕石,帶著一道金芒砸落在地面,又向前滑出去不知多遠。

“哼!不自量力!”略高的青衫男子冷笑一聲,揚手將長劍召回。

“師兄,我去看看那小子是否死翹翹,不行,再給他補上一劍。”另一名略瘦的青衫男子說著話,飛向趴地不起的平中玉。

此時,趴在地上的平中玉正咬著牙,忍受著一劍穿身的痛苦。

剛才的那一劍穿透了炫金寶甲,刺穿了平中玉的後背,好在沒有刺中要害部位,令他暫時撿回一條命,但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

“嘰嘰……”

受到驚嚇的花母雞輕鳴著,它從平中玉的身下掙扎出來,向著傷口吐出一團淡黃色的氣體,汩汩冒血的傷口立刻凝固,但傷口依舊沒有得到癒合,還能看到翻起的血肉。

被法劍造成的傷口都有著巨大的破壞力,很難自行癒合,就是靈丹妙藥也需要慢慢調理,不過即是這樣,平中玉也感覺舒服多了,最起碼自己身上的血液不會過多流失,很好的保護了身上的元氣。

“小子,命挺大呀!就這樣還能逃脫一死。來來,我再幫你補上一劍,祝你早日歸天。”趕來的略瘦青衫男子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面目猙獰的抬起手中長劍。

“嘰嘰……”

花母雞守在平中玉身邊,向著來人怒目而視,它全身金黃色的毛髮根根豎起,嘴中不斷的尖鳴。

“小彩霞不要管我,你快走吧。”平中玉掙扎起身,將花母雞推向一邊。

“好一個人雞情深,你們也不必謙讓,今日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們兩個一起走。”懸空的略瘦青衫男子舉劍猛然劈下。

平中玉面帶微笑,面對寒芒閃閃的長劍,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生死已無選擇,他要威武不屈的死去,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呼!

突然,舉劍男子旁邊的虛空中一道身影凝聚,一名紫袍老者單手推動,一隻巨大的金色手掌猛地拍出。隨即,紫袍老者極速落在平中玉近前,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受傷少年拎起,沖天而起。

見到來人,平中玉欲言又止,準備拼命的花母雞也緊隨金光而去。

砰!

氣浪滔天,聲震天地,強大的劍氣與雄厚的金色手掌印碰撞出一片光彩,巨大的氣流迫使那名略瘦青衫男子的身形向後飄移。

“哪裡走!”

見到有人要將平中玉救走,另外兩名青衫中年男子駕馭白色劍芒極速追去,其速度比起紫袍老者的縱空術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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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飛劍!”

追趕中的略高青衫男子冷喝一聲,他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極速射向前面奮力飛逃的金光老者。

飛劍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到紫袍老頭身後,突的,本不大的劍芒迅速暴漲,一下子變成幾丈大小,耀眼的白光刺人眼目。

呼!

紫袍老者回身拍出一掌,一隻房屋般的金光手掌迎上巨大的法劍,同時,老者的身上出現一層金光護盾,將自己和平中玉護在其中。

砰!

天空中又是一聲巨響,虛空震盪,風浪如濤,向著四面八方湧去。

巨劍猛地停頓,但它的劍芒還是狠狠撞擊在紫袍老者的身上,金光護盾在巨力之下碎裂。

紫袍老者身形顫動了一下,他藉助衝擊力,拎著平中玉快速遠遁,將後面的三名青衫劍修遠遠甩開。

耳邊風聲呼呼,極速的飛行令平中玉的傷口劇烈疼痛,他咬緊牙關,緊閉雙眼,硬生生的堅持著,希望能安全脫身。

眼看著金光消失不見,三名青衫劍修止住身形,心有不甘。

“師兄,就這麼讓那小子給跑了,心裡真他麼難受!”微胖男子垂頭喪氣的道。

“救他的人不簡單,最起碼也是出竅期的高人,否則他不可能逃脫我的凌空飛劍,已經追不上人家啦,我們三個回國師那裡領罪吧。”略高青衫男子也是無奈的道,一雙炯炯的目光變得黯然失色。

也不知飛行了多遠,平中玉感覺身體突然著地,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慢慢鬆開。

“爺爺!您受傷了?”睜開雙目,平中玉看到紫袍老者癱坐在地,他的背後出現一道寬大的傷口,傷口處有著金光覆蓋,使得血液沒有流淌出來。

“呵呵,我這個老家夥活這麼大歲數,與人打架還是頭一次這麼的狼狽,罡元境的劍修果真厲害啊!好在沒有傷到我的元神,否則我這一把老骨頭會因為你這小子葬送此地。”紫袍老者強打笑顏,面色蒼白的道。

“爺爺,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您有傷在身,就不要再說那麼多話。小彩霞,能不能幫爺爺恢復一下傷口?”平中玉謝過紫袍老者,然後扭頭看向身邊的花母雞,目光懇切的道。

“嘰嘰……”

花母雞

拍打翅膀跳到紫袍老者身邊,張開小嘴巴呼出一股淡黃色的氣流,氣流覆蓋到傷口,將湧動的鮮血凝固。

“你的這只小雞還會療傷啊!怪不得你整天像個寶兒似的抱在懷裡,咳咳……咱們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先將傷養好,若是被渺遙宗的人找到,你我都活不成。”紫袍老者痛苦的乾笑幾聲,提足氣力慢慢站起身。

平中玉也咬緊牙關奮力爬起,又顫顫巍巍的去攙扶紫袍老者。

黑夜中,星光下,兩道身影在高低不平的山坳中蹣跚而行,晃晃悠悠,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爺爺,您看前面有個山洞!”平中玉小有驚喜的指向前方。

在不遠處的幾塊大石之間,有一個不大的石縫,正好能容下一個人鑽入,看洞口的爪印,應該是一個野獸的洞穴。

紫袍老者站在洞口微微凝視,他的神識已經將洞中的情況查明。

“是個狼窩,不過裡面的空間足可以容下我們兩個,就在這裡暫避一下吧。”紫袍老者無力的說道,經過一路顛簸,他的身體已有些吃不消。

平中玉此時也是疼痛難忍,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尋找更好的山洞,雖是狼窩,但總比在荒山中瞎跑強多了。

兩個受傷的修仙者艱難的爬入洞中,裡面的空間剛能容下他們兩個坐立,好的是,裡面鋪著軟軟的乾草,坐在上面還是比較的舒服,不好的是,到處都是一股屎尿味,聞著特別難受。落難之人自是不去講究那麼多,聞久了便會適應。

“小子,還能不能運氣?”紫袍老者背靠石壁低聲問道。

平中玉試著調動身上的氣息,雖然身上疼痛,但還是能執行一定的氣力。

“爺爺,還行,對付幾隻狼不成問題。”平中玉微微點頭道。

“你運氣將外面的碎石堵在洞口,我再施展一個隔絕術,渺遙宗的人就算找來,也不會發現我們的。”紫袍老者氣息不穩的道,看來他的傷勢比起平中玉要嚴重不少。

平中玉慢慢爬到洞口,利用御氣術將一塊塊不大的石頭封堵在洞口,他曾試著搬動一塊大點兒的石頭,但氣力不足沒有成功。

洞口被碎石封堵,留有不大的縫隙,使得空氣流通順暢。

紫袍老者手指掐動,一道金光彈射在石壁上,金光如水般迅速流遍整個洞穴,將狼窩與外界徹底隔絕。

施法完畢,紫袍老者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隨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他拿著小瓶子輕輕晃了晃,嘆息一聲,從裡面倒出兩顆黃色的小藥丸。

“小子,給你一顆。”紫袍老者自己將一顆藥丸吞入口中,將剩下的一顆遞給平中玉。

平中玉接過藥丸,看著很是眼熟,好像自己的儲物袋裡也有兩瓶這樣的藥丸,還是從牛姓會長那裡搜刮來的,他不知是幹什麼用的,便經常拿來餵食花母雞,現在還剩下兩瓶。

“這丹藥是上品靈丹,叫接骨養魂丹,對傷口有奇效,只可惜我這裡就剩下這兩顆了。”紫袍老者嘆息道。

平中玉吞下藥丸,然後從儲物袋裡將一瓶接骨養魂丹取出遞給紫袍老者,“爺爺,您看是不是這種藥?”

紫袍老者接過藥瓶,狐疑的看了平中玉一眼,他隨手開啟瓶塞,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喜笑顏開,“你小子從哪裡弄來的,有了這些藥,咱們兩個不出三日便可恢復傷勢。”

平中玉嘿嘿一笑,便將仙庭山發生的事向這位離家出走的老者訴說了一遍。

“哦!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成了鍾魂宗的大恩人,不過那些自私的傢伙過段時間就會把你的恩情忘的一乾二淨。”紫袍老者驚喜的打量著平中玉,思緒複雜的道。

“爺爺,您不在的日子裡可把綾兒急壞了,等養好傷,您還是趕緊回去吧。”平中玉勸說道,但此時他的心裡很是不好受,自己的不辭而別不知會不會傷到沐晚綾。

“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你小子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紫袍老者將目光盯著愁容滿面的平中玉,輕聲問道。

“我還有事沒有完成,等把這件事瞭解,我才能回去。”平中玉傷感的道,在父母和心愛女人之間,他還是選擇了父母,畢竟他們身處危難之中。

“你的心事我懂,你是個好孩子,但渺遙宗的實力遠遠在你我的意料之外,僅憑你自己是救不出你的父母的。”紫袍老者神情低落的道。

“爺爺,您莫非知道渺遙宗的一些事情?”聽到紫袍老者的口氣,平中玉追問道,希望能夠多瞭解一下對手。

“我這次離開鍾魂宗本來是賭氣散心的,卻鬼使神差般的來到了渺遙宗所在之處,卻未能進入人家宗門中,但我在雄武城瞭解到一些關於你的身世和渺遙宗的傳聞,知道你一家是被冤屈的,也知道渺遙宗野心勃勃,似是在醞釀一個天大的計劃,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不過,你想救出自己的父母還需從長計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紫袍老者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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