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弱雞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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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之後,平中玉在沒有使用神識的情況下已然看不到梅子苒。忽然,他感覺到一隻溫潤細膩的手兒拉住了自己的左手,這種感覺令平中玉心中一顫,但情況急迫,他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清,左手順勢將梅子苒的手兒握緊,隨後將一張隱身符拍在自己身上。

入夜並不太深,酒樓裡的客人依舊絡繹不絕,吃飯的,喝酒的,找女人的,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裡隨處可見。

後院王耀光的死,目前還沒人發現,因為平中玉在離開時,使用爆燃符已將其毀屍滅跡,連點灰都沒有留下,他的失蹤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引起王家人的注意。

隱身狀態下,平中玉拉著梅子苒從容不迫的離開酒樓,向著西城門而去,他不敢使用飛天黃皮大葫蘆,怕引起渺遙宗巡天仙者的注意,萬一識破自己的身份那可就難以脫身了。

城西門距離平中玉所在的酒樓比較近,步行的話只需要一個時辰,但按目前的天色來看,城門應該已經關閉,要想出去有些麻煩。

夜幕中,成樓上燈火通明,將城牆裡外照亮一大片,手持長矛,腰挎鋼刀的甲士佇列整齊的在城牆上來回巡視,把守非常嚴密。

城牆高有五十丈,僅憑普通武者的輕功根本無法翻越。平中玉拉著梅子苒望著城牆有些愁眉不展,一時想不出如何出城。

“平師弟,要不我們等到天亮再出城。”梅子苒小聲的道。

“我們在這裡不能久等,過不了多長時間王家就會發現王耀光失蹤,我怕渺遙宗的人得知後,咱們出城就更不易了。”平中玉憂慮的道。

“可這麼高的城牆,我們又如何出去呢?”梅子苒心緒茫然的問道。

“只能飛出去了,就算被巡天仙者發現,我們逃出的機率也是比較大的。”平中玉無有選擇的道,他認為短暫的越牆飛行應該不會引起巡天仙者的注意,就算被發現,巡天仙者必是渺遙宗的一些普通弟子,他要應對也是比較容易的。

想罷,平中玉施展出隔絕術,將黃皮大葫蘆拋到半空。

“梅師姐,將隱身符取下來,我帶你飛出去。”平中玉小聲道,並隨手取下自己身上的隱身符。

忽的,梅子苒出現在平中玉身邊,顯得有些緊張,擔心會有什麼不測發生。

“師姐不必害怕,沒事的。”平中玉微笑著安慰道,拉著梅子苒躍上懸空的大葫蘆。

平中玉的隔絕術可令那些普通的甲士無法察覺,但隱瞞不住修為比他高的修仙者。

白光起,黃皮大葫蘆飛速衝過高大的城牆,平中玉不敢久飛,立刻駕馭著大葫蘆落向地面。

可就在這時,從四面八方飛來數道白光,對平中玉兩人形成合圍之勢。

“怎麼會這麼快,難道他們事先有所準備?”平中玉感到不妙的想道。

“怎麼了?”見到平中玉愣在原地,目光凝重,梅子苒慌忙問道。

還未等平中玉回答,五道身影從各個方位降落下來,他們竟然是踏劍而來。當五人落地後,各自的劍全部自行飛回他們背後的劍鞘中,只有一名紅衣女子的青光小劍飛入她腰間的劍套。

來的五人面色不善 ,其中兩人,平中玉見過,正是渺遙宗的那兩名使者。而另外三名是身穿白袍的背劍年輕人,從他們身上看不出修為深淺,但能感覺到在他們身上流動著不同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對平中玉來說非常熟悉,和他身上的御劍之氣有著相同之處。

“御劍士!”平中玉心驚不已,他想不明白,渺遙宗為何會出現這麼多的劍修。

“平中玉,沒想到你還真來了,我們本來是在天牢等著你呢,誰知你竟然連親生父母的面都不見一下,就要急著離開,這是為何啊?”那名嬌媚萬千的紅衣女子不可一世的笑道。

平中玉知道自己說幾句謊話是隱瞞不住身份的,既已無法避免衝突,正好趁此機會殺掉這兩名對自己死追不放的仇敵。

“幾位大半夜的不睡覺,莫非就是為了等著本公子,我正要去渺遙宗找你們呢。”平中玉樂呵的一笑。

“找我們!何事?”身背長劍的那名男使者狐疑的問道。

“怎麼著,這麼快便忘了麼?你們送往黃林城大將軍府的書信上不是寫得明明白白,只要我交出身上的小雞,你們就幫我救出父母嗎?我正想找你們商談此事。”平中玉開啟摺扇輕輕搖動,一副大模大樣的姿態。

布袋裡裡的花母雞自是聽到平中玉的話,但它知道自己這位主人又是在耍花樣,似是在麻痺對方。

“平師弟,你……”梅子苒驚悸的想說什麼,卻感到自己的手被平中玉輕輕握了一下,她便不再開口。

“哦!沒想到平公子也是個識時務者,比起你爹可強多了。你現在就把那只小雞交出來,然後隨我們去國師府拜見夏鴻長老,也許他老人家會做主把你父母放出來。

”紅衣女子有些吃驚的說道,但對平中玉的話還是有點兒半信半疑。

“那好,等我送走這位姑娘,便隨你等去國師府。”平中玉爽快的答道。

“沒想到平公子還有這種愛好,出個門也不忘帶個姑娘,不過,她可以離去,你不能。”紅衣女子冷聲道,一雙犀利的眼眸在梅子苒身上一掃而過,似乎她忘記了這位被他們賣入酒樓的姑娘,見到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便沒有在意。

“看來這位姐姐是怕我溜掉了,放心,在沒有救出我父母之前我不會跑的。”平中玉呵呵一笑,隨即他從身上掏出用花布包好的一百兩銀子放在梅子苒的手中。

“姑娘,這是你這幾天伺候我的酬勞,等我有興趣的時候再去找你,你拿上銀子先回吧。”平中玉再次握了一下梅子苒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接過銀子,梅子苒深情的望著平中玉,不知如何是好。

“別愣著啦,怎麼著,嫌銀子少不成?”平中玉動怒道。

“小……小女子告退……”梅子苒微微一顫,眼含淚水,轉身步入漆黑的夜幕中。

望著孤獨的身影遠去,平中玉有些放心不下,在黑夜中一名年輕女子獨行,難免會遇到什麼不測,但在這危機時刻他只能這麼做,否則,梅子苒會被來的五人輕易斬殺。

“男人莫非都是這麼的花心不成。”紅衣女子看著平中玉露出一副痴迷的神色,便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臉色一變,微微低頭,“師妹,我知道錯了。”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白衣男子,她將目光看向平中玉,既而道:“平公子,請把你的小雞交出來吧。”

“可以。”平中玉微微一笑,將布袋裡的花母雞抱了出來。

“老夥計,今後就委屈你了,希望他們能善待於你。”平中玉一邊輕輕撫摸著花母雞的脖頸,一邊戀戀不捨的嘮叨了幾句。

“把它抱走吧。”平中玉不捨的道,表現出情悽意切的神色。

“你去把那只雞抱來。”紅衣女子向身旁的一名白袍男子吩咐道。

“是。”

背劍男子應了一聲,大步走向平中玉,並時刻注意著抱雞少年的舉動,做好隨時應對。

平中玉將花母雞交於那男子,轉而向紅衣女子問道:“聽說國師一直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想把袁家斬草除根,我若是跟你們去了國師府,不知可否能保我平安?”

“那就要看平公子的表現了,你若是聽話,當然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貌美如花的女子任你挑選,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白衣男子利弊分明的說道,提到美女,他的眼睛偷偷瞄了一下身邊的紅衣女子,深怕她有什麼反應。

“明白,順者昌,逆者亡嗎。不過,我有件事還想向二位使者請教一下,我從小在墨山城長大,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平中玉一直困擾著的問題,今日想弄個明白。

“這件事你不必知道,還是趕緊跟隨我們回國師府吧。”紅衣女子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們不想說,我也能猜出十之八九,能證明我身份的只有那塊玉牌,而那塊玉牌在張大虎身上,在仙庭山只有他知道知道我是玉牌的主人,這麼說來,是張大虎向你們告發了我。”平中玉到現在才明白在仙庭山時,渺遙宗為什麼要追殺自己,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是誰把自己丟到了墨山的樹林中。

“你是罪臣之後,理當受罰,我們在仙庭山只是想把你帶回渺遙宗,誰知竟然讓你逃脫了。現在,你去國師那裡認罪也為時不晚,說不定還能在朝中給你安排個職務,你的父母也會平安出獄,這可是件兩全其美的事。”紅衣女子淡淡的道,她已將手放在了青光小劍上,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美好的條件,極具誘惑之力,但平中玉不傻,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將永無回頭之日。在他出生時,那國師便想方設法想要自己的性命,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十九年的時間,自己的父母依舊被關在天牢,按道理來說,與國師對抗的人應該被斬草除根,不可能讓他們活到現在,其中一定有著其他的原因。就算自己不去施救,父母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小雞已經交給了你們,渺遙宗我就不去了,國師那裡你們幫我轉告一聲即可,你們的條件我已滿足,放不放我的父母可就是你們渺遙宗的事了,可不能失信於人啊。”平中玉詭異的笑道,說話的這段時間,他預測梅子苒已經到了安全區域,現在和這五人動手不會波及到她,是該撕破臉皮的時候了。

“哼!說了半天,平公子是不肯去國師府了?”紅衣女子氣急敗壞的道。

“不想去了,跑來跑去的,本公子嫌累的慌。”平中玉不屑一顧的道。

“現在說不去,已經由不得你了,夏鴻長老有令,無論死活都要將你留下。”白衣男子厲聲冷

喝道。

“不講信用,我就納悶了,我又不去爭搶他國師的位子,他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呢?”平中玉搖動摺扇,面對被自己觸怒的幾人無所謂的道。

“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會御劍術就覺得高枕無憂,我們五個可也是御劍士,你一個對付我們五個可有獲勝的把握。”紅衣女子冷聲道,那意思你最好束手就擒。

“這麼說來,你們是專門來對付我的了,也罷,咱們就比比,看看誰的劍快。”平中玉收起摺扇,冷冷一笑。

其他幾名白袍男子立刻手握劍柄,面色冷凝,一副大敵當前的表情,可見這幾人的修為並不高深。

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這是好多高手應敵之策,但平中玉從不按常理出牌。他嘗盡突襲的甜頭,這次面對五名御劍士更是不能給對方留有喘息的機會。

就在少年收起摺扇的一剎那,一道金光突然衝向一名白袍男子,那名男子手握劍柄極速抽出長劍,迎著金光橫掃過去,帶起一道白色的劍氣。

雙方在對話時都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這就是御劍士平時作戰時的理念,為反擊或躲避對方攻擊留有有效的反應時間。所以,平中玉的突襲並沒有完全令對方措手不及。

能在瞬間做出反擊,說明這名白袍男子的應對能力,劍術修為非常的精湛,並沒有手忙腳亂,出招狠戾迅猛。

噹啷啷……

長劍與白凜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但並沒有任何火花出現。其因是那男子的長劍被一層劍氣包裹,完全封住了劍身,使得白凜劍與劍氣相遇,迫使小劍發出了顫鳴。

但與此同時,那道金光已貼近白袍男子,一團閃爍著電芒的火焰拍在男子的臉上。

轟的一下,那團火焰瞬間將男子的頭顱炸成了碎粉,包括他半個身子也被烈焰燃燒成灰燼。

只是一瞬間,一名劍修慘死在火雷術下。

其他幾人都已將劍拔出,看到同伴慘死,目光中盡是驚懼,他們沒想到眼前看著不大的少年,出手會如此的詭異,其不僅會金丹期強者的縱空術,還會劍修的御劍術,以及不可多見的火雷術,這也太他麼強悍了。

平中玉和一隻雞曾經擊殺過英賀宗四名金丹期護法長老,這種歷史上罕見法鬥事蹟早就在修仙界傳播開來。不過,好多修仙者認為那只是一個傳說,一名練氣期的修仙者怎麼肯能斬殺四名金丹期強者,除非那四名金丹期強者伸著脖子被對方砍,所以,大部分人是認為其中定有其他的原因,基本上沒人相信,包括這兩名渺遙宗的使者,他們對平中玉也心存疑惑,但為了穩妥起見,他們還是從宗門中挑選出一些修為不錯的劍修來應對傳說中的少年。今日一見少年迅雷不及掩耳的殺招,他們徹底相信那不是傳說,這少年確實有那個能力。

驚懼的同時,白衣男子揚手向著上空丟擲一道白光,白光衝到高空炸出一片絢麗的光彩,他使用了通音符,準備召集雄武城附近的高手。

“小彩霞,速戰速決!”平中玉高喝一聲,他隨即就要向另外一名白袍男子發動襲擊。

突然,一道青光極速而至,帶起一道破空的嘶嘶聲,刺向平中玉的後心。

懸浮在平中玉身邊的白凜劍就像長了眼睛般迎著青光飛去。

這時,白衣男子和另外一名白袍男子手持長劍同時向平中玉劈出一道如虹的白色劍氣。

而那名抱雞男子也本想持劍刺向平中玉,卻感覺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的花母雞突然消失,他低頭看去,面色煞白,在他的胸口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從胸前還能看到後面的景色,男子苦笑了一下,就這麼無疼無癢的死去。

圓球形的虛影得到主人的命令,殺性大起,殺掉白袍男子之後,快如光線的虛影又轉身射向驅使青光小劍的紅衣女子。

噹啷啷……

白光與青光碰撞在一起,火花飛濺,青光小劍咔嚓一聲斷成兩截,被白凜劍從中切成兩段。

砰砰!

兩聲大響,捲動起滾滾氣浪。

只見平中玉的身前出現一枚一人高的龜甲盾牌,青光閃閃,極速圍繞旋轉,將劈斬過來的兩道劍氣阻擋。

“啊……”

不遠處,紅衣女子發出一聲慘叫,她那窈窕的身軀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嬌美的臉龐湧出不捨,她不想死,但已是身不由己。

“師妹!”

見到紅衣女子仰面倒下,白衣男子悲痛的轉身就要衝過去。突的,白光閃過,他的身軀晃了晃,邁出的步伐還未落地,他的人頭便從脖子上滾落下來,他瞪著口目,嘴巴張了幾下,卻再也發不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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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四名劍修被一人一雞斬殺,比起在鍾魂宗山門前的那一幕有所雷同,只不過這幾名劍修太過不堪一擊,令平中玉和花母雞應對起來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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