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出爾反爾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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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中玉屢次三番的挑逗,使得忍無可忍的紀嵐風怒火中燒,他飛起一腳踹向平中玉的後背,這一踹只是普通的力道,並沒有運用任何法力。

被氣昏頭腦的紀嵐風不想聽平中玉囉囉嗦嗦,想一腳把白袍少年踹出門外,儘快收拾掉他。

可就在紀嵐風的腳要挨到平中玉的後背時,平中玉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壞笑,他可是武者中的巔峰強者,要想躲避這一腳是非常容易的事。

只見平中玉身體側轉,腳下向旁邊快速一滑,他的一隻胳膊抱住了紀嵐風的小腿,而另一只手上出現了一把白芒閃爍的小劍,快如閃電般抵在紀嵐風的脖子上。

紀嵐風身後跟隨的五名護法長老都在注視著平中玉的一舉一動,當自家少門主飛腳踹向平中玉時,並沒有見到白袍少年催動法力,在他們心中自是認為這少年不敢還手。可誰想,就在紀嵐風的一腳馬上踹上時,平中玉的動作竟會如此之快,還未等這些修仙高手做出反應,一把鋒利無匹的小劍已抵在紀嵐風的要害之處。

“你……”

傲慢自大的紀嵐風感覺脖子發涼,冷汗滲滿了額頭,生死時刻,他這位林溪國修仙界第一嬌子能不害怕嗎。

“紀少門主,你太過自信了,是不是認為自己有五位高人保護,我這個練氣期的小弱雞就不敢怎麼著你呢?你們都在防止我逃跑,卻疏忽了我也是可以反擊殺人的。所以呢,你這位紀少門主以後還是不要狗眼看人低,我只要輕輕一動,你的人頭就落地了。”平中玉趁說話之際,另一只手放下紀嵐風的小腿,不急不慢的將其脖子勒住,在這種形勢下誰若偷襲平中玉來解救人質,必是兩屍兩名,或者是一屍一命,因為在平中玉的肩頭還有一隻蓄勢待發的神鳥。

五名跟隨的護法長老已是驚愕不已,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局勢會出現如此逆轉的變化,在五名金丹期強者的保護下,少門主竟然被一個練氣期的少年輕而易舉的劫持,這要是讓修仙界知道了,他們幾個的老臉可就是丟盡到家了。

若換成普通人,金丹期的強者可以使用法力控制其身體動作,能保證少門主不會受到傷害,但面對一名練氣期十二層的修仙者,他們不敢貿然行事,萬一出現疏漏,少門主因此喪命,他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所以,這幾個老家夥只是面面相覷,一時沒了主意。

“年輕人,不要衝動,咳咳……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商量的。”那名第一護法長老傷勢未愈的說道,他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嘴上功夫了。

平中玉嘿嘿笑道:“怎麼著,到了這個時候你們才知道和我商量,我受制於你們的時候,為何沒人說出這樣的話?”

“你小子就算殺死我,也是跑不掉的,到時候定會把你挫骨揚灰。”紀嵐風咬牙切齒的道,他的袖口中出現一抹青光,那支青雲箭已蓄勢待發。

“紀少門主,如今的我還會怕你說這樣的話嗎,反正也是一死,這條爛命換一條無比金貴的命也是值了,不信,你大可動手試試,看看你的箭快,還是我的劍快。”平中玉嬉皮笑臉,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他現在已是孤獨一擲,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臥在平中玉肩頭的花母雞看似無精打采的半眯著眼睛,實則它在預防著各個方位的變化,包括剛剛顯現的青雲箭,它要盡最大能力保護平中玉,哪怕是捨去它的性命。

“哈哈……年輕人莫要衝動,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只要不傷害我們少門主,怎麼著都是可以商量的嗎。”五位護法長老中排名第二的老者笑呵呵的道,為了能保證少門主的安全,他們也只能讓步妥協了。

這時候,從鐘山上飛落幾道金光,落在平中玉的附近,正是沐賦帶著幾名長老趕來,見到眼前的局勢,他們的面色相當的緊張難看,若是平中玉在山門內殺死紀嵐風,英賀宗必會興師問罪的,他們鍾魂宗將不會有好日子過。

“平中玉,趕緊把紀少門主放了,有話可以商量。”沐賦嚴聲厲色的道,一身門主的威勢依舊不減。

“沐門主,我一個被逐出師門的惡徒還有什麼話可說的,但還是有一點兒的,只要你們不攔著我,讓我平安離開鐘山,我可以考慮放過紀少門主。”平中玉望向沐賦,淡然的說道。

“好,我們答應你,趕緊把少門主放了吧。”有傷在身的第一護法長老急忙應允道,話說的幹淨利索,到底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的話我能相信嗎?我若是現在把紀少門主放了,你們這些老家夥一人一巴掌非得把我拍死不可,所以呢,我把這位少門主帶走,你們都不許跟著,等我覺得安全了,自會把他放掉。”平中玉嘻嘻笑道,自己的小算盤早就打好了,只要能把紀嵐風的命握在自己手裡,他就暫時不會有危險。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做主貿然答應,出了事是要擔責的。

“平中玉,只要你把紀少門主放了,我作為鍾魂宗的門主可以擔保你

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保證你平安離開這裡。”沐賦態度變得溫和的道,希望自己的話能打動少年的心。

“年輕人,沐門主都這麼說了,你還擔心什麼,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保證不會傷害你。”位居第二的護法長老笑呵呵的道。

“是啊,我們也保證不傷害你……”

其他長老跟著應聲附和的道,都是一副副慈眉善目,跟剛才的冷若冰霜截然相反。

“小子,我作為英賀宗少門主也可以保證不再追究你的責任。”被劍尖頂得有些發毛的紀嵐風也放下高傲的身姿,委曲求全的道,話音雖然很有骨氣,但意思已是在求饒,他可不想和一個不要命的野小子同歸於盡。

平中玉沉默了一會兒,他也知道,若自己執意帶走紀嵐風,那些老家夥也不會放手的,定會暗中跟隨,到時候自己的處境跟現在沒什麼區別。他現在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在自己的心願沒有達成前,他絕對不能死。如今這麼多人給自己臺階下,他若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

“好吧,我答應放掉紀少門主,但你們必須對天發誓,保證剛才說的話,否則天打雷劈。”平中玉同意了對方的要求,但為了讓這些老家夥的話更有可信度,只好讓他們再發一次毒誓。

眾修仙高手臉色略顯尷尬,他們活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要挾過,更別說發什麼毒誓啦。作為修仙者的他們最忌諱這種跟上蒼有關聯的承諾,萬一違背了誓言,說不定真的會受到上天的懲罰。

“平中玉,我可是你曾經的門主,又是沐晚綾的父親,這種毒誓還是免了吧?”沐賦尷尬的笑道,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見他多麼的心虛。

“沐門主,您可是最重要的保證人之一,若您不答應,我平中玉可是不放心的。若大家都不願發誓言,那我也只能和紀少門主去陰間走一趟了。”平中玉見到一幫人為難的樣子,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發!我們發……”

第一護法長老帶頭髮下誓言,其他的老家夥也都跟著嘮叨了幾句,雖然不怎麼虔誠,但也算是對天發誓了。最後,身為門主的沐賦才不情願的說了兩句,臉色非常的難看,身為一名宗門的門主在一個毛小子面前發誓是何等的有損顏面。

看著一幫有頭有臉的老家夥發完誓言,平中玉將手中的白光小劍輕輕一動,一滴鮮紅的血液從紀嵐風的皮肉中流淌出來,“紀少門主,你還等什麼?該你了。”

紀嵐風已是面如死灰,心中怒氣沖天,但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屈從的道:“我紀嵐風發誓,若違背剛才所說之話必遭天打雷劈。”

“好!既然大家都已發完誓言,我平中玉自是個守信之人。紀少門主,讓你擔驚受怕了。”說著話,平中玉收起白色小劍,同時一把將紀嵐風推開。他這樣做,自是怕自己收劍時,紀嵐風突襲自己。

紀嵐風踉蹌的向前衝了幾步,他用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跡,回頭惡狠狠地瞪向平中玉,“你小子有種!”

嗖!

一道青芒從紀嵐風的袖口極速飛出,如一道無聲無息的光線飛射向平中玉。

對於這種背信棄義的襲擊,平中玉早有防備,在那道青芒飛出時,他手中的白色小劍也迎著飛射而出,劍芒灼灼,白光如虹,速度比那青芒還要迅猛。

噹啷一聲,青芒與白芒極速撞擊在一起,雖然聲音不大,卻火星點點,湧起一團風浪,吹得地面的白雪四處飛揚。

撞擊之後,青雲箭翻著跟頭落向一旁,而那把白光小劍依舊懸空嗡嗡顫鳴,似在炫耀自己的威勢。

“什麼!這小子會御劍術!”

眾人面露驚色,就連沐賦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己的門派裡會有一名御劍士,而且威力已不可小覷,竟然能將法寶擊退。

“你……”紀嵐風有些不敢相信的啞然失聲,他本想倚仗法寶殺掉平中玉,卻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的了得。

更為驚異的是平中玉,他記得自己的高階法器金旋飛刀被柳雲萱的法寶琵琶音輕易擊毀,而現在的白光小劍與青雲箭相碰撞後卻完好無損,可見這把法劍確實非同尋常,絕對比雙頭銀高階的多。

“白凜劍!他竟然擁有了這把極品法劍!我記得這把法劍可是曹長老家祖傳的,現在好像在他孫子曹韻朗那裡,怎麼現在會在這小子的手中?”一名鍾魂宗的長老驚訝的道。

平中玉沒有理會那位長老的疑問,他將白凜劍收到自己面前,冷冷地看向不服氣的紀嵐風,“紀少門主,若不是有這幫長老護著你,我的劍早就穿透了你的喉嚨,你如今違背誓言,就不怕天譴嗎?”

“天譴,哼哼,我英賀宗乃是林溪國修仙界第一大宗,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要給個面子,你說,我還用怕什麼狗屁的誓言嗎。幾位長老,你們還愣著做甚?立刻將這惡徒挫骨揚灰。”紀嵐風憤怒地瞪視著平中

玉,接連兩次被羞辱,他豈肯放過這個流浪少年。

五位護法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的心裡可是忌諱著剛才的誓言,萬一老天發怒,真的劈下一道天雷,不知道自己能否扛得住。但少門主的命令也不能不聽,要是抗命不尊,回去也是沒好果子吃。左右為難的他們只能先顧眼前,聽從少門主的命令,畢竟誓言是虛無的,說不定老天根本沒聽到呢。

“沐門主,他們不講信用,難道您也忘記了剛才說的話?”見到幾位護法長老蠢蠢欲動,平中玉趕忙向沐賦求助道。

“我……我會遵守誓言的,保證他們在這裡不傷害你,保證你平安離開這裡,但出了山門,我可就管不著了。幾位護法長老,在我鍾魂宗內可不許傷害這小子。”沐賦威嚴的看向幾位護法長老,言中之意很是明確,在山門裡面不許動手。

幾名護法長老同時點了點頭,感覺這位大門主做事可比他們狡猾多了。

“平中玉,你現在可以安全的離開鍾魂宗。”沐賦面帶微笑的道。

“卑鄙無恥!”平中玉暗暗痛罵了一句,若不是礙於沐晚綾的關係,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見到平中玉站在那裡橫眉豎目的,沐賦向著幾名守護山門的弟子冷哼道:“你們幾個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緊將這廢徒轟出山門。”

六名築基初期的弟子本是躲在一旁的,聽到門主發話,他們不得不衝出來,準備驅趕平中玉。

“不勞煩幾位師兄,我自己會走。”平中玉轉身跨向山門外,後悔剛才沒有一劍抹了紀嵐風。

剛跨出山門,一隻腳在裡一隻腳在外的時候,平中玉迅速在身上拍了幾下,疾風符、全力符、銀蟒玄鱗甲等,能用得著的物件全被他加持在身上。

看著白袍少年一股腦的往身上加持符籙、甲衣,後面跟隨的幾名護法長老並不以為然,人到將死,做些掙扎那是必須的,只不過是徒勞罷了。他們現在最忌憚的還是那把白凜劍,一把勝過初級法寶的極品法劍,其鋒利無匹,一個不小心,有可能老命就會丟掉。所以,在平中玉邁出山門時,幾名護法長老都緩慢移步,保留出一段可以應對法劍的距離。

出了山門,平中玉沒有撒腿就跑,他的速度比起金丹期強者的縱空術那是無法相比的,就好比一隻蝸牛和一隻兔子賽跑。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與對方拼死一戰,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此時的紀嵐風很聰明的躲在幾名護法長老的身後,不給平中玉突襲的機會,在心裡他更害怕那把白光燦燦的小劍。

出了山門,幾位護法長老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已經違背了誓言,失信在先,更不能五個老頭一起去打個毛孩子,真要是傳了出去,還有何臉面立足修仙界。

“讓我來收拾他!”

那名傷勢還未痊癒的趙長老暴喝一聲,一手持著羅盤護住身子,一手握拳,渾身湧現出滾滾金色的光波,宛如一尊金身銅人衝起一道虹光,直奔平中玉而去。

平中玉早已蓄勢待發,在那金光衝起之時,他面前的白凜劍如白虹般極速衝殺過去。

一道金光粗壯兇猛,一道白光細小無聲,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兩道光芒便撞擊在一起。

這名趙長老手中的羅盤名曰四位八向盾,是一件極品法器,即可以定位搜尋物品,也可以當做護身盾牌,是件不錯的輔助防護性法器。

當的一聲,弱小的白芒撕裂了金光羅盤,它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在平中玉的催動下向前疾馳而去。

而就在白光小劍停頓的一剎那,湧動著颶風的一拳狠狠轟在平中玉的胸口上,而那道白光與此同時也穿透了趙姓長老的胸膛。

一個感覺胸口發涼,無痛無癢,一個是在巨力之下橫飛出去,胸口痛得像是要爆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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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花母雞還是無精打采的臥在平中玉的肩頭,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大大出乎了平中玉的預料,他本以為花母雞會替自己擋住那一拳,結果他像個球一般被人家打飛出去。

平中玉的身體重重砸落在厚厚的積雪上,身體又向後滑行了老遠。滾滾的熱流在他心口翻騰,一口熱血噴灑而出,他感覺自己的肋骨折掉好幾根,痛得如刀割一般。若不是有銀蟒玄鱗甲護身,他的肉體早就四分五裂了,或者被爆得只剩渣渣了。

雪地中,平中玉艱難的爬動了一下身子,抬手使用著不足的氣力將懸浮的白凜劍召了回來。這把劍可是他仰仗的利器,不可丟,除非自己徹底死透,哪怕還有一口氣在,他也要拼死一搏。

矗立在原地的趙姓長老露出一抹苦笑,此時,他的前胸後背已流淌出血液,汩汩不停,他敗了,敗給了一個只有練氣期的毛小子。現在,死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懲罰,能有這樣的結果,也許是剛才的誓言應驗了。

藍袍老者的身體微微晃了晃,撲通一聲趴倒在軟綿綿的積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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