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方月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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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方月接信

這一夜,忘憂和小新註定終身難忘,小新的人和心都是忘憂的了。無憂小隊的人自然只有祝福,只是,這件事畢竟沒有經過江一陽的同意,還是有些說不過過去的。只不過,對於忘憂和小新而言,身體與靈魂的心心相印,早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攔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新如同一個新婦,早早地起來了,一個人坐在在梳妝檯之前,小新的素顏的臉,看起來也是那樣的楚楚動人。忘憂也是起床,站在小新的身後,整個人伏在小新的肩膀之上,淡淡地說到;“小新,我還是喜歡你純淨無暇的臉,以後,我不許你再塗抹這些胭脂水粉。看來,我忘憂真的是娶對人了。”

小新簡簡單單地梳洗打扮,漫無目的地說到:“對了,只是知道你叫忘憂,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麼?還有,你說這張臉不是你自己的,可否讓我看一眼你的真面目?”

忘憂把小新抱到床上坐著,半蹲在在床邊,淡淡地說到:“小新,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我們這輩子一條命,我的一切,你都有權知道。也許,我們的命運是一樣的,你是被迫流落紅塵,還能靠著自己的姿色在紫怡軒有立足之地,我卻不一樣,從小是個孤兒,再後來,遇到了兩位掌櫃,總算是可以吃了飽飯。我的這條命,除了屬於你,還屬於兩位掌櫃。我已經忘記了我本來的名字,兩位掌櫃希望我無憂無慮地活著,就給取了一個忘憂的名字,這就是我的名字。比起你的花容月貌,我的臉我自己都害怕照鏡子,要不,我還是保留這個樣子,免得你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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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摸著忘憂的臉,淡淡地說到:“忘憂,不管你的模樣是什麼樣的,我都接受。從我願意和你離開紫怡軒,我的一切便都是你的了,不管你長成什麼樣,我都接受。你出於任務的需要,不得不披著這副不屬於自己的皮囊行走江湖。但是我希望你回到家之後,能夠對我坦誠相對。”

忘憂想了想,還是把自己人皮的面具揭了下來,這張臉,確實不堪,一個十字倒下來形狀的刀疤橫在臉上,本來有些英俊的臉,瞬間就變得凶神惡煞的了。小新看著這張臉,抱著他的頭,不禁破涕而笑著說到:“雖說你張臉不好看的,我就覺得很有意思,比起那些油頭粉面的,多了一份真實。記住了,以後只有這張臉才能上我的床。”愛一個人,或許並不是要求他刻意迎合自己,而是要學會接受他的一切,哪怕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忘憂也是緊緊抱著自己的女人,也許只有在這個一刻,他們才算是真正認識彼此,心與心的距離一瞬間化為虛無。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忘憂讓外面的人等等,他和小新把衣服穿好了之後,這才前去開門。

前來的是忘茗,掙開忘憂的阻攔,走了進去,看著小新的臉,也是忍不住讚歎道:“忘憂,還是你小子有福氣啊,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落在你的手裡,算是白瞎了。對了,你小子可別高興得太早,你和小新姑娘的事情瞞不住,忘川昨晚就報了上去。你小子的臉也確夠大的,兩位掌櫃和少谷主夫婦已經在前堂了。雖說兩位掌櫃不會管我們的人生大事,可是這樣不打招呼就把人帶回來,終究是壞了規矩。只不過,兩位掌櫃一向心軟,我們又都是他們一手帶大的,你待會兒好好求求情,想必不會為難你的。少谷主一向寬宏大量,再加上他們大婚在即,應該也不會苛責你們的。只不過你們兩個都機靈點,不

管他們說什麼,一律答應就是了。”忘憂和小新都是點點頭,他們這樣的人,有些事情確實身不由己。

很快,兩位掌櫃和江一陽夫婦便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忘憂和小新,一言不發。忘憂反應不慢,拉著小新的手,撲通一聲徑直跪在了四個人的面前,也是什麼話都不說,就把頭磕在了地上。江一陽和雲柔趕忙把人拉了起來,江一陽打趣著說到:“忘憂,你的年紀比我還大,你這給我磕頭,這是折煞我了嗎?至於兩位掌櫃,你們都是他們帶大的,算是你們父親,給他們磕一個也是應該的。只不過,不是今天,得等到你們成婚的那一天,那時候再磕他們兩個就得給你們銀票了。”

章掌櫃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到:“陸兄,這些孩子真的是長大了,只要喜歡了,一言不發,直接把人帶回來。一夜之間是,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又能怎麼辦呢?”此話一出,小新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了,就好像那胭脂塗抹過。

陸掌櫃笑著說到:“行了,章兄,孩子們成親不是天大的好事嗎?雖說沒能生他們,但好歹養了一場,就如同自己的親兒子一般,隨他們去吧。只不過,他們倒是比我們厲害,敢愛敢恨。行了,別板著個臉了,你個當爹的,兒子成親了,再怎麼說也該表示表示的。你陸叔呢也沒有時間去給你們買新婚禮物,這是五十兩,喜歡什麼就去買?”說著,從懷中掏出了銀票,塞到了小新的手裡。陸掌櫃開了一個頭,章掌櫃也是沒有辦法,塞了一百兩的銀票到小新的手裡。

雲柔似乎早有準備,拿了一個盒子給他們,笑著說到:“忘憂和小新,這是我和一陽的一點心意,這也是趕巧了,你們的婚事居然還趕在我們之前了。我和一陽祝願你們新婚快樂,萬事順遂。”小新開啟了一看,一對精美的玉鐲,對於兩位新人而言,這就是無價之寶。

忘憂拉著小新再一次跪了下去,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涕泗橫流地說到:“多謝兩位掌櫃、少谷主和少夫人成全,屬下這輩子無以為報。”

這一次輪到兩位掌櫃把人拉起來,章掌櫃依舊板著一張臉,一副嚴父的嘴臉說到:“忘憂,我們兩個不追究你們的無禮之舉了,但你給我記住一點,你忘憂不是我生的,但是我養的,若是成親之後不檢點,膽敢背叛我的兒媳婦。都不用上報谷主,我直接動用家法收拾你。行了,別杵著了,該幹嘛幹嘛去。”

兩位掌櫃走了出來,對著無憂小隊地其他人說到:“你們四個給我記住了,忘憂這一次事急從權,只能相機處置。可是你們幾個若是再敢如此,我一定好好收拾你們,下不為例你們應該懂得。但你們也放心,將來你們若是遇到你們喜歡的人,我給的,還是忘憂的雙倍。”兩位掌櫃也算做了處置,四個人也都表示祝福了。

屋內,小新把劉娘給的東西交給了雲柔。雲柔拉著一陽,來到旁邊的屋子,開啟了那個盒子,裡面是一張張白紙,上面都是當年雲柔練習過的曲子,只是沒有想到劉娘居然沒一張都收了起來,也算是有心了。劉娘在最後還放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和一對漂亮的耳環和一隻翡翠髮簪,這應該就是她給的嫁妝了。

雲柔看著這些東西,朝著紫怡軒的方向了跪了下去,一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只能跟著跪了下去,這一刻,雲柔發現了自己原來也是有娘家人的人,雖然這個娘家人並不能出來送自己,但餘願足矣。

漕幫江心島,方月在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信,最近不知道怎麼的,方月突然就喜歡上了《春江花月夜》

這首曲子,手下人駕著船也就順著江心漂流了。方月坐在甲板之上,對著天上已經漸漸圓滿的明月,指間滑動琴絃,曲子便在這江上到處飄蕩。只是這江水之聲太深,阻擋了琴聲向遠方。一曲終了,身旁的紅悅把毛披風給方月披上了。就在這個時候,一艘小船從江心島劃了過來,落明婷也是隨之而來。

藍悅讓人上了船,來人直接把信交給了藍悅,藍悅也是把信封恭恭敬敬地呈遞給了方月,至於落明婷,畢恭畢敬地緊隨其後。方月接過信封,拆開信封一看,裡面只有寥寥幾個字:

方月:若是三日之後正午時分有時間,不妨紫怡軒一敘,這件事終究是要有個了結,把文卓帶上,做個交易如何?不管你來不來,我一定準時到。 江一陽

方月看後,把信遞給了紅藍雙悅,之後再傳給落明婷。方月坐了下來,依舊是撥弄著琴絃,嘴裡輕輕地說到:“這裡也沒有其他人,你們三個人怎麼看?”

落明婷單腳跪在甲板之上,對著方月抱拳行禮說到:“大小姐,依屬下愚見,文卓的手下已經覆滅,我們的人也已經成功打入空離谷和解憂谷的暗線之中,江一陽又絕不會上鉤,那麼文卓便沒有了太多的利用價值。與其就這樣把他殺了,倒不如用他這副殘軀換回副幫主落明廷,也算是榨乾他的最後一絲可利用的價值。”

紅悅也是抱拳行禮繼續說到:“大小姐,文卓現在就是個廢人,本就沒有武功,又遭此酷刑,後半輩子能夠站起來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落明廷雖然兩次落敗於江一陽之手,但再怎麼說也算江湖黑道之中少有的人才,若是能夠換回來,也不失為一樁划算的買賣。”

藍悅也是在一旁插了一句嘴:“大小姐,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為了把江一陽這條魚釣到,雖然他並沒有主動上我們之前準備的鉤子,但揚州是我們漕幫的地盤,紫怡軒更是我們自家的買賣,只要他敢來,必定是有來無回。”

方月淡淡地說到:“藍悅最近終於願意用腦子思考問題了,只不過,你的陷阱或許對於其他人會有奇效,但我們的對手是江一陽,他若是決定出手,必定是有了萬全之策,我們這點人留不住他的。算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就是一個文卓而已嗎?我們既然能夠抓住他一次,就能抓住第二次,第三次。紅悅,傳我的命令,漕幫的高手不必出動,你們三個陪我走一遭就是了。”

落明婷雙腿都跪在甲板之上,頭直接磕在其上,感激涕零地說到:“屬下替哥哥謝過大小姐的救命之恩,這輩子無以為報,我們兄妹兩性命就是大小姐的。只是大小姐,若是漕幫高手盡數蟄伏,大小姐的安全如何保證。江一陽和手下虎狼之人並非泛泛之輩,此舉有些不妥。若是因為交換哥哥的性命便把大小姐至於險境,屬下等就是百死莫贖之罪,還望大小姐三思而行。”

方月站了起來,把落明婷扶了起來,淡淡地說到:“婷婷姐,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落明廷是你的哥哥,那便也是我的,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你放心,江一陽不會對我怎樣的,若是婷婷姐實在不放心,就通知水海叔叔,帶著封可楓和尉遲閔兩人在揚州城待命,想必不會有任何閃失。”

落明婷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破涕而笑說到:“把哥哥換回來之後,屬下再和哥哥親自謝大小姐的救命之恩。還有三天,屬下親自帶著人把在紫怡軒周圍候著,勢必守護大小姐萬全。”方月示意她們所有人都離開,她要獨自一人賞這江上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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