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萬萬沒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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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遙拍拍胸脯做了保證,其他暫且不說,待在城中荒宅至少比待在之前那小廟裡安全得多,若是再有個什麼事情,他也能最快時間趕回眾人身邊,不至於再出現天玄子那檔子事。

其實要是沒王仙芝那檔子事,陳遙覺得守著果兒留在這濮州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穿越怎麼了,穿越就不能有個人生活了?穿越就得君臨萬界威壓天下還是怎麼的?還有沒有人權了?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但要是病床上躺太久那就真不會剩下多少,諸位儘量別生病喔。

想起天玄子陳遙眉頭再次緊蹙,之前他都沒怎麼細想這些事情,當下諸事皆畢,天玄子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以及之後與小李道長那番對話又再次湧上陳遙心頭。

那黑心老道究竟想圖自己什麼?這些事怎麼又會和什麼突破天劫扯上關係?

說句實話,這些問題其實已經不在陳遙能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到底陳遙來自科技世界而非當下這種修仙世界……

應該是修仙世界吧?

陳遙想了想,除了見到些魑魅魍魎妖魔鬼怪之外,道衍大師與小李道長的言行舉止都能很好地佐證自己這番猜測,當下這大唐年間恐怕真有修仙一說,否則哪會有什麼紫氣修為、天劫之類的東西?

正暗自琢磨間,門外緩緩響起一聲佛號,陳遙聞言一喜,當即起身出門相迎,出了門果見門外站有一人,正是道衍大師。

“小子見過大師。”陳遙恭敬行禮,想睡覺正巧有人遞枕頭,陳遙知他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當真是個驚喜。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了。”道衍仍舊是一副眉目含笑的模樣。

“光頭哥哥!”此時房內眾孩童也看到了道衍,一個兩個紛紛出門相迎,果兒更是一掃之前的擔憂神色,笑逐顏開地跑了出來。

道衍此番前來仍是懷揣了幾張蔥油餅,將餅盡數散與果兒等孩子之後,陳遙便與他另擇一屋,兩人席地而坐,說起了這些天發生的怪事。

“大師,之前那道士所役之物……是鬼吧?”

陳遙是有許多問題想問,但問問題也講究一個迴圈漸進,當下眼珠子一轉,便先問起了昨日夜間在城北荒宅所遇之事,畢竟拋開陰謀不談,當夜所見那玩意兒……的確是女鬼不假。

“那自然是鬼。”道衍雙手合十,似乎對那女鬼最後落得如此悽慘下場有些不忍。

“不是——大師,據我所知,鬼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只是存於人內心深處的幻象嗎?”

“哦?施主此話怎講?”

“小子兒時曾聽聞,若人不俱鬼便不會有鬼,反之,鬼便會出現在人前。不是世間真有鬼,而是人心裡有鬼;一旦心裡有鬼,眼前就會出現幻覺看到幻象,這種幻象便是鬼,也是人們所說的鬼由心生。”

道衍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阿彌陀佛。如此解說倒也有可取之處,世人可愛便是如此,諸多不解之事都願嘗試自圓其說,施主如此想倒也不假,但人食五穀雜糧,身體髮膚更受之父母,人死則神消形散,重入輪迴。而世人謂之‘鬼’者,則指代某些天年未盡、生機未絕或魂魄未消而亡之人,這些人死後便有可能自感成靈,還能借他人感應之力修行,擁有影響外物的法力。”

“……那,如何區分它們?”

“只看其所行之事。所行善舉或下界主事者為陰神,如地界山神、地府城隍等;所行惡事便是鬼,如昨日施主所見那女子。雖說此女受人驅役身不由己,但仍不能改變其是惡鬼的本質。”

話至此處道衍大師又嘆了口氣,陳遙知道他對那女鬼心懷慈悲,多少還是對小李道長殺伐果斷的行徑頗有微詞,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見道衍大師情緒有些低落,陳遙便將話題移開,問起了先前於小廟中詢問果兒的那些話題,譬如,這世界怎麼會有妖怪。

“所謂妖者,皆是這世間生靈。包含草木禽獸,但凡有九竅者若能獲得機緣,亦有知我通靈的可能。能通靈便可修行,成妖成怪成精成靈皆是如此,稱謂不同罷了。”

“知我通靈”這個概念陳遙曾在書上見到過,指的是眾生於矇昧中忽然知我為何物,如夢初醒而尋思求變的過程,而三界五行中但凡能獨全其身並世世繁衍者,都在這眾生之列。以往所謂的凡人飛昇、草木成靈、禽獸化形,說的都是這個意思。

原來這個世界真有修行一說。

說實話,無論是有靈眾生俱可通靈修行、還是諸多妖物化為人形混跡人間,這番話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未必能聽懂,但陳遙多少有點底子,也明白在穿越的前提下出現什麼都不足為怪,只不過……

這類知識與他前世所知那些橋段也不無區別,只不過前世只當是故事打發時間了,這一世自己卻成了故事裡的人。

為了能在這種型別的故事裡平平安安走完一生,必要的情報還需儘量收集,所以陳遙還是裝出一副沒太明白的樣子繼續虛心求教。

“妖精鬼怪我已知曉,敢問大師,不知這神佛仙人又是怎麼回事?”

很多東西都講究一個配套配置,這一點陳遙心裡還是有底的,他之前自山中遇到過吃人的妖邪,也在破廟裡撞見過吞食天地靈氣的白毛殭屍,如今連張牙舞爪的女鬼都碰上了,即便此間不向面前大師請教,他也明白。

既然這個世界有妖有怪,那滿天神佛肯定也是跑不了了——果兒不是也說過麼,這個世界是有神仙的。

想來也是倒黴,上一世病魔纏身早早殞命,如今有幸穿越,本以為不過就是個與歷史書上並無二致的大唐末世,萬沒料到,這大唐末世卻又與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道衍雙手合十,微笑答道。

“神佛之事自古有之,倒也不足為奇,施主既然能理解妖物通靈修行之理,那人間豈非沒有更為精妙的修行大道?雖說凡九竅者皆可修行,然其中當屬人最為上乘,自古修行有成的高人無不各俱神通,呼風喚雨、騰雲駕霧自是不再話下,若到達一定高度且有機緣,更可成仙成佛。而此類修道有成者,世間皆稱為仙人,就算未必達到真仙果位,對有所成就者也以此尊稱。”

道衍簡單解釋了下何為仙人,同時也強調了一點:那就是即便成仙成佛,在這個基礎上,仙佛也有非常嚴格的等級劃分,這其中比較特殊的當是“神”這個概念。

在世人的觀念裡,神的概念非常崇高,譬如老君玉帝,佛祖菩薩,甚至後世大行其道的真主與上帝都被統稱為神。這一類神的概念要比世間修行飛昇者更為崇高,說白了便是“無量功德顯聖”,而功德顯聖之神地位更加無以倫比,他們代表著大道,其神聖不可侵犯,更受到世人尊敬與崇拜。

這一點陳遙也明白,但他比較在意的,反倒是世間修行飛昇者這一塊的資訊。

九天之上的神佛地位太過尊崇也太過遙遠,說白了也與自己這等凡夫俗子無關,而既然這世間有更為精妙的修行法門,那自己或許真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拜入佛門或是入道修行……

好奇嗎?陳遙當然好奇,畢竟作為凡人,除了金錢權利,最好奇的莫過於這神蹟與異能,當下這個世界沒有異能那自不必說,但若是能修行飛昇那倒也不賴,只不過異能相對而言要簡單許多,修行則全然不同。

陳遙對築基元嬰之類的說法可謂一竅不通,上一世閒暇之餘偶有涉獵罷了,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會穿越到這樣一個世界?

如今也不知臨時抱佛腳有沒有用,畢竟拋開好奇的成分不談,當下所處世界的藍本終究還是大唐末年,很快這片土地便會掀起腥風血雨,若能像道衍大師和小李道長這般身懷神通,想來自保不成難事,更別說還能護果兒周全。

一念及此,陳遙便問起了有關人間修行之道的法門,有無靈根機緣暫且不說,男人不打沒準備的仗,只要有了理論基礎,若哪日機緣一到,豈不是就能事半功倍了?

“饒是世間修行道統不同方法有別,但無外乎天地神人鬼五境,只不過道統不同,稱謂有別罷了。”

話題行到此處,道衍也未藏私,他向陳遙簡單講了講修行境界這方面的知識。

簡單來說,當下這個世界的修行眾生只需歷五境便可超脫,分別為天仙、神仙、地仙、人仙與鬼仙,而這五境也呈逐漸遞增之勢,其間除去鬼仙不談,其餘四境不論天賦也好,機緣也罷,其間種種大抵仍是全憑自身。

或物老成精,或開悟入道,或吞服丹藥,或博覽群書,或獵取精元,或入定冥思,或勤學苦練,或尋福地,手段方法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而所謂的道統不同稱謂有別也很好理解,如佛家求開悟涅槃,天地神人鬼五境的說法便同佛門果位相對應,如佛果對應天仙位、菩薩果、阿羅漢果及金剛果則分別對應神、地、人三仙位;

道家最終目的為得道飛昇,相對應的則是金、紫、黃、藍四色,而這四種顏色也分別代表了道家法術符籙的高低強弱;

有意思的是,除道佛之外,儒家也有相對應的說法,即儒聖、書仙、聖手、妙筆;而天下武者亦是如此,也分劍仙、霸王、俠客與白衣。

“不過除佛門在天仙位有佛果位這一差別對應外,其餘所有修行之頂點,都是殊途同歸為天仙而已,所以不論是道家的金氣修為,還是儒家的儒聖亦或武夫的劍仙,其實也同佛門菩薩果一般,都屬於陸地神仙境,這一點需要區分明白。”

聽道衍的意思,天下修行人無外乎這幾大類,不過佛教香火旺盛,終歸名山古剎,道家淡薄清修,只存世外八荒,所以當今天下反是儒生和武夫大行其道,當然,還包括各類妖精鬼怪,魑魅魍魎。

前面說的都對,不過這最後一句陳遙倒是不怎麼認同,終唐一朝,出家人的地位都很是尊崇,而且佛道兩家在這一時期也各自得到了空前的發展,所以終歸和只存這類說法……其實不過是謙遜之辭罷了。

一番討教下來陳遙有所得,也有自己的理解,這些資訊一股腦撲面而來他倒也不覺龐雜,若將道衍所述修行五境稍作轉化,轉化為自己看過的那些小說裡的力量系統來理解,那陳遙完全能聽得懂。

但不知為何,陳遙總覺道衍口中這修行五境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天地神人鬼……怎的如此耳熟?

自打聽到人間修行五境這個說法,陳遙總覺心裡有些不踏實,但問題出在哪他一時半刻又想不明白,聽道衍將這種種龐雜零碎的問題解釋得面面俱到,他自是感激不盡,與此同時也盡力將其所述全牢牢記下,然而聽著聽著,陳遙的思路便兀自驟然一斷,旋即愣在當場。

陳遙並非痴傻悟性不足,也非道衍所言太過玄幻令他感到震驚,何為修道之人,何為妖鬼精怪,這些東西他都明白,而之所以聽著聽著突然愣住,最根本的原因,是陳遙在聽道衍講解之時,聽到了一個確實足以令他震驚的詞彙。

“然天下紛爭,人心浮動,妖精鬼魅禍亂人世時會有高人出手降服,修行之士彼此也常常出現爭鬥,鬥法弄狠、殺人奪寶之事層出不窮,後者在這南贍部洲尤為明顯,反倒三界之爭此處鮮有……”

就這一句,陳遙後面便什麼都沒能再聽進去,他之前一直糾結自己所穿越而來的世界究竟是何種面貌,不曾想,這伴隨了他多日的疑惑和懸念,如今卻被道衍口中簡簡單單四個字便解釋了個通透。

南瞻部洲。

人都是這樣,如果心生抵抗不願接受現實的話,哪怕豬肉漲了一塊,汽油漲了三毛他都不願意接受,甚至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可要是一旦接受了什麼,那便是天雷勾地火,無往不信,即便走出房門抬頭看到滿天神佛仙家飛來飛去也能坦然接受。

陳遙此時便是如此,他終於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地方。

南瞻部洲,天地人神鬼五境,修為高絕來自斜月三星洞的小李道長……將這些特定名詞組合到一起,傻子都能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

居、居然是……西遊世界?

西遊的世界是怎樣一個世界?在陳遙的印象裡,這是個豺狼虎豹隨行、妖魔鬼怪不絕的世界。

為求取真經,唐僧師徒自東土大唐一路西行;為抓住唐僧,妖魔鬼怪陰謀詭計盡出;為保護唐僧,孫悟空與妖魔鬥智鬥勇;為確保唐僧取得真經,高高在上的三界仙佛更是各顯神通,端的是人走神隱仙入世、佛現魔出妖亂舞。

如此種種,最終師徒四人斬妖除魔歷盡艱險,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方才抵達靈山。

在這個故事裡,唐僧性情堅定、孫悟空疾惡如仇、豬八戒好色懶惰、沙和尚老實沉穩、玉帝膽小懦弱、如來法力無邊、觀音仁慈博愛,以及各路妖邪層出不窮,演繹了種種人間百態。

這是世人對西遊世界最直白也是最淺顯的理解,年少時讀這故事看這世界,陳遙的理解無有不同,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經典文學著作的魅力也逐漸開始發散——

懂事之後再看西遊,和許多人一樣,陳遙的觀念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西遊的世界是怎樣一個世界?在陳遙的理解裡,這是個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陰謀算計、勾心鬥角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謀略無處不在,太上老君的謀略、玉皇大帝的謀略、如來佛祖的謀略、觀音菩薩的謀略,乃至故事主人公唐僧師徒四人,都有著各自不為人知的謀略。

在陳遙看來,這個世界的本質便是如此,若想在這樣的世界生存,上至三十三重天,下至十八層地獄,謀略算計無處不在。

一念及此陳遙又覺頭疼,他萬沒料到,自己身死命殞堪堪穿越到的,竟是家喻戶曉的西遊世界。在這樣一個光怪陸離神佛漫天的世界,自己又當如何自處?

但震驚過後便是釋然,無論面對的是何種局面何種形勢,但凡接受,那心境上便也會隨之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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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西遊裡的故事耐人尋味,即便八十一難皆是局,降妖伏魔一場戲,但按時間走向,當下種種也早該塵埃落定,故事中的人神仙佛、妖魔鬼怪,當下全都應是已各回本位。

陳遙記的很清楚,在西遊記裡,唐僧自靈山重返大唐之時,在世唐王仍是李世民,也就是說,西遊記的故事無論多光怪陸離陰謀迭出,那也當是大唐貞觀年間的事。

如今即便自己身處南瞻部洲,可唐王之位早已如自己所熟知的歷史進程那般輪番更替,歷十七帝,交接到了李儇手裡,即便在時間上略有偏差,但仍說明了——

即便這個世界確實是以西遊為藍本而形成的的神魔志怪世界,但同樣也遵循了大唐王朝的時間線。

想明白這一點,陳遙揪起老高的心好懸放下少許,諸天萬界又如何,西遊世界又如何,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什麼都逃不過蹉跎歲月,縱使西天取經萬千謀,如今這些故事都已是塵歸塵土歸土,與自己再無半點關係。

既然西行之事早畢,神佛歸位,三界平復,人人俱有所得,那自己當下這番穿越當是無傷大雅,至少不用擔心穿越到了什麼不得了或身不由己的角色上,如此倒也省卻不少麻煩不少心,而當下需要考慮的,還是即將到來的唐末亂世。

這個世界既然有神仙佛祖鬼魅精怪,亂世降臨之時,也不知這些傳說中的人物是否會做點什麼——別的暫且不說,妖魔橫行大概是免不了了。

思來想去,陳遙總覺身處亂世要比身處西行途中好出太多,作為一介凡人,若只是刀兵戰事他尚能應付,再不濟遁入深山也無不可,至少不必面對各路作祟妖邪,更何況此間也是李唐王朝的亂世,與自己關系不大,若能隱去形藏,帶著果兒安穩度過這數十年也非難事。

想清楚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陳遙可算籲出口大氣,還好,這個世界還沒那麼糟糕,即便再糟糕也與自己無關,這樣便好。

陳遙是這麼想,但他全然沒注意到——此時的道衍正雙手合十默默注視著自己,眼中流露出的,卻是深深的悲憫神色。

這些事之前不知便不知,如今既已知曉,陳遙自然不會放過。

那小李道長來自斜月三星洞,那地方上一次的入世之徒可是大名鼎鼎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如今的鬥戰勝佛,只這一點,小道長的修為便不容小覷,若能拜入他門下,自當萬事皆休;

而高人大多都與高人為伍,道衍大師的修為幾何陳遙此間雖不知曉,但看情形也不會弱到何處,若能集兩家之長……

當然了,這些想法多少有點蛇吞象的意味,陳遙也沒好意思明說,比起拜入空門,他還有些問題想問。

比如道衍大師為何三番五次都恰到好處地救了自己,比如那天玄子為何會對自己如此上心,再比如當年那些叱吒風雲的各路神佛如今都去了哪裡。

“陳公子!陳公子!”

就在陳遙琢磨著該如何開口之際,庭院外卻是傳來幾聲稚嫩的少女呼喚,陳遙聞聲有些納悶,不知是何人於門外高喊,但聽內容似乎是在喊自己。

聲響方起,他便起身朝道衍大師拜了拜,大師也含笑點頭擺手。

步出房間,果兒等人全都扒在門欄處,小心翼翼望著院門方向,陳遙衝他們點點頭,而後徑直走到院前,伸手將門一開,映入眼簾的卻是幾名身著素色交領齊腰儒裙的小姑娘。

這類裝扮陳遙認得,多為唐時貴人府上下人外出時的標準穿戴,也稱素瓷,由此可見,面前這幾位姑娘當是某府外出辦事的丫鬟。

至於哪一府也不必多問,領頭的小姑娘陳遙昨日還見過,魚家大少喝令僕從將自己五花大綁那會兒,這小姑娘便也在馬隊之列,現在想來,當是魚家小姐魚寒酥的貼身丫鬟。

“紅兒見過陳家公子。”

小姑娘未施粉黛,衣著樸素,然舉手投足仍不失豪門大家底蘊,見陳遙開了門,當即領著身後眾丫鬟齊齊施了個萬福,這陣仗說起來普通,倒是嚇了陳遙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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