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武痴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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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了介紹看臺上的幾個老家夥,林杏和浪流兩個人,平添了不少爭吵,吵的不過是名不其實,有失公允。

浪流對很多人的德行,武藝,並不贊同,而陸謙玉則是一副謙虛的心態,每逢林杏介紹一人,便要跟著讚美一番,相比之下,浪流倒有些狂妄自大了,直至介紹了最後一個人,只聽咚咚咚幾聲天雷巨響,東丘山鍾鼓樓上敲響了十二響的大鐘,響聲當即是傳到了任何一個角落,原本喧譁不休的會場上,立即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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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東丘派掌門徐久合在觀禮臺上,踏出一步,身體直立,開口講話,此人內氣充沛,音傳二里,渾厚有力,竟然不比那中鼓聲差,徐久合說道:“承蒙江湖豪傑不棄,同來我東丘山上共赴盛會,真乃我中原武林的盛世,現在我宣佈,為時七日的東丘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了。”

話音落畢,在會場兩山之間,來回激盪,場下即刻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等待掌聲響了一陣,又聽徐久合說道:“中原武林,原本一家,無論是幫派也好,個人也罷,我們同在武林之中,行的是俠義之事,做的是高尚之人,爭得是天下太平。三百年前,魔教在我東丘山下,一場大戰,死傷殆盡,本以為從此之後,不會再現,可世事難料,如今,魔教一支,在西域發展壯大,捲土重來,盤踞在小仙登峰上,對我中原武林虎視眈眈,殺人放火,屠戮百姓,無惡不作,相信諸位,無不看在眼裡,更有甚者,與之血拼過,結果怎麼樣呢,一敗塗地,一年之前,河北的廣德門給魔教血洗,不留一個活口,半年之前,泰和鏢局給魔教打垮,總鏢局,加上分鏢局,一共十六個鏢局,自總鏢頭江萬里之下,一千三百人給魔教殺死,無論老弱婦孺,皆是一個活口不留,五個月前····四個月前···”徐久合口述著魔炎教派的種種罪行,全場靜寂,鴉雀無聲,之聽得眾人,無不怒火填胸,恨不得帶上兵器,打上小仙登峰。

陸謙玉對魔炎教派瞭解不多,除了與邱鼎打了幾場之外,並未接觸過魔教,又怎知魔教居然幹下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一邊聽徐久合說著,陸謙玉眼前一邊浮現著,那淒厲的景象,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魔炎教派的屠刀之下,轉而化作了糞土,一間間屋宇,在火焰中燃燒,木頭發出噼裡啪啦的火光,一條血色的長河,在陸謙玉的心中流淌而過,只恨得他緊握雙拳,咬著嘴唇,心道:“男子漢大丈夫,憑著一口正氣,立足於天地之間,若是不除這等嗜血惡魔,誓不為人了,我是陸家的人,陸家先祖,三百年前,是大敗魔炎教派的英雄好漢,雖然到了我這輩陸家落寞,不復從前,可我身為陸家的人,十大家族的後裔,不求光宗耀祖,可不能給他們丟臉,當於魔炎教派抗爭到底,誅滅這等耳賊,抱拳天下太平。”

徐久合幾句話,只說的數萬人,無不悽然,無不憤慨,無不暴怒,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中原武林,分崩離析,已有百十年,各門派為了各自的目的,勾心鬥角,進而演變成仇恨,你殺我師兄,我殺你師弟,你滅我全家,我殺你父母,即便在這會場上,仍有很多門派,爭鋒相對,仍有很多俠士,包藏禍心,仍有很多嘴角,是笑裡藏刀。

這次東丘大會的初衷,武林盟十二門派一起出面,便是要改變這個相互牴觸的現狀,消弭各門各派之間的仇恨,集合力量一致對外,方能低擋的了魔炎教派。

正當陸謙玉兀自思考之際,忽聽得左近,一人叱喝,“俺,偏要坐在這裡,俺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要跟俺打架,明天再說,今日俺已經打了兩個人了,不想跟你打。”

此人聲音乃是極大,未用內力,可要傳遍整個會場,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一聲之後,不少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眾人方才陷在對魔炎教派的敵視之中,無不心腔跌宕,被這一聲打擾了,頓時好不痛快,眾人心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在這個地方大聲喧譁!”“蠢貨,喊這麼大聲,八成是個酒囊飯袋。”“看東丘的弟子,怎麼收拾你。”

陸謙玉感覺此人說話聲音熟悉,似曾在哪見過,腦筋轉了幾轉,兀自是想不起來了,這時候,又聽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你這漢子,生的如同牯牛一般,擋住我的視線,我讓你往邊上一點,這有什麼錯了,去去去,到那邊去,拜託啦。”

循聲望去,只見左手十丈處,一個穿著灰色衣衫的小個子,站直了身體,雙手叉腰,側臉煞是普通,面色低沉,陰一陣,晴一陣,正大喊大叫,急不可耐,他的目光盯著前面一個人的後背,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有所忌憚,再一細看,他前面那人,生的好生威猛,比申屠烈尤甚,當真是一座小山,高處四周人一大截,便在此刻,他身邊幾個人,指指點點,說個不休。

“哪來的漢子,邊上有個好位置,你去了不就成了,何必再纏夾不清?”

“你當著後面的人,當是不對,還要打人,更是不對,這是個講理的地方,你可不能不講道理。”

“這位兄弟,要我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了,開來來,我身邊還有空位,你來這邊坐吧。”

後面這句話自是對那小個子說的。

小個子不聽則已,越聽越氣,眼見眾人都為自己說話,便瞬間覺得道理站在自己這邊,登時膽子大了起來,否則剛才這漢子回轉頭來,他當真是害怕自己打他不過,突然說道:“他奶奶的,好說好善良的不行,這賊漢子,八成是給你六面八方爺爺過不去,你再不讓開,別怪你六面八方爺爺出手教訓。”

林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低聲道:“什麼六面八方,我怎沒聽說過,江湖上還有這等好手,八成是說出來騙人的。”

原來,這不過是小個子信口胡謅的外號,正所謂外號越響亮,本事越大,四面八方不可,他叫自己是四面八方,全是給周圍這些人和那個大漢聽得。

浪流嘖嘖飲酒,視線不離開觀禮臺,竟當周圍什麼事都未發生過,陸謙玉見此,只覺得浪流心中有事,此檔不便多問,去看那個大漢,大漢俺俺的說著,陸謙玉越聽越起,聽這口音,甚是耿憨,乍聽有那麼幾分樂趣,此人是誰來著?

待大漢回頭,一張臉早已漲紅,一雙手臂,肌肉高高隆起,看起來,一言不合,轉眼便要動起手來,可此地乃是大會現場,怎的讓他胡作非為?

陸謙玉這一見,當即看的是清清楚楚,這漢子,不是在踏馬山莊遇到的武痴,又是誰呢?心想:“這人天生神力,不知師從何人,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只是頭腦有些耿直,轉不得彎,若是鬧起來,豈不是壞了這會場的氣氛,若打起來,真不知道,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武痴哼道:“先來後到,俺先來的,你後來的,俺喜歡坐在這裡,就是皇帝老子也休想叫俺移動半寸,給俺逼得急了,俺可要打人了。”

小個子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說道:“你怎麼不講理呢?”

武痴哈哈大笑:“你要講理,什麼是理,俺說的難道就不是道理,還有你們,不是喜歡評理嗎,那都來評一評吧,這個外號什麼六面八方的混蛋,在東丘城外一戶農家菜園裡,看見了人家剛過門的小媳婦長得水靈,便給霸佔了,他一個練武人,小娘子那是他的對手,這事給人家剛回來的丈夫逮個正著,這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人家漢子,又給小媳婦補了一劍,這是什麼道理?”

小個子哎呦大叫一聲,臉色一沉,怕他再說,當即拔出長劍來:“潑那漢子,哪裡來的賊人,分明就是到此存心搗亂來了,你說我害人性命,你有什麼證據,竟然在這汙衊好人?”

眾人聽到此時,紛紛側目,一起看小個子,只看的小個子心中冒火,苦不堪言,自是一半信了,一半又不信,只要是眾人沒見的,又怎麼能當真?

“俺看得一清二楚,這就是證據。”武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罵道:“你殺的那一家兩口,家裡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婦人,那老婦人,聽到你殺人,腿腳不便,下不得床,一氣之下,也魂歸西天啦,你心生歹念,一次便害了三個無辜人的性命,俺,留你不得,可這一天來,我已經在東丘城殺了兩個人,早上起來尿尿的時候殺了一個,午間在林子裡剖了一個,你是第三個,我可要留著你明天再殺,莫要壞了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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