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以一敵四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時已過,境已遷,此去經年,多少事,總就被四季的風霜雨雪淹沒,不能追思了!

陸謙玉不信魏斌所說,想不到除了魔炎教派之外,還能是誰放了那一把大火,燒死了一百多個英雄好手,但見魏斌言語誠誠,辭令鑿鑿,又不像是假的,兀自,心中亂入一團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魏斌見陸謙玉沉吟不決,說道:“陸家小子,事已至此,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魔炎教派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是我們做的,那就是我們的做,冤枉不了別人,騙人亦沒有必要,在你們這些中原武林,自命清高的人面前,我魔炎教派早已經給你說成了邪教,為何還要騙你?相信你是名家之後,眼光雪亮,自不會與其他人一樣愚蠢不分,十七八年前,萊州萬家那場大火,是誰為之,因何而起,你心中可要有數。”

陸謙玉心緒不寧,正在困頓之中,魏斌所言,竟是一句也沒聽見,聽見了,也沒記住,心裡只想著,“我父母葬身在那場大火之中,那火不是魔炎教派放的,又是誰放的,又是誰放的,不是魔炎教派放的嗎,為什麼不是?”在他心中,存有兩個糾結的想法,一是情願這大火就是魔炎教派放的,那魔炎教派就是他的啥父仇人,從此之後,便不用再糾結了,只管一心一意對付魔炎教派就是,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殺了魔炎教派的君主邱凌雲,陸謙玉心中一塊大石便落的地,不然,皇天后土,天地冥冥,他不能為父母報仇,難為人矣。二是,這大火陸謙玉明知道不是魔炎教派放的,又怎麼把這筆賬算在魔炎教派的頭上,以前陸謙玉痛恨魔炎教派,最大的原因在於他們害死了自己的父親,而此時此刻,便知道魔炎教派不是兇手,魔炎教派在江湖上所做的那些惡事,都不重要了,他還需要去找正正的兇手,然而此事過去了十多年了,真正的兇手,那是那麼好找的?

谷憐生看陸謙玉怔怔呆呆,只怕時間一久,情況有變,引得武林盟的人發覺,那對自己可是極大的不利,他素來知道魔炎教派真正的敵人,並非是江湖中這些個門派,乃是傳世三百年之久十大家族,魔炎教派所需的炎煌令碎片,也正在十大家族手中,陸謙玉既是陸家的後裔,想必知道炎煌令碎片的所在,說不定今日來到東丘,就帶在身上,若是能夠取得炎煌令碎片,交給君主,引他歡心一場,可比什麼都重要。

谷憐生想到此處,開口說道:“陸家小子,你父親是如何死的,我們已經悉數告知,信與不信,全在於你,據傳炎煌令碎片,在你陸家也有一塊,今日正好,交出來吧。”

陸謙玉並不答話,拔出孤寒來,三尺斷劍,一尺劍光,凌冽之極。

四個人,均是心中大駭,不約而同可惜,暗想,“劍是好劍,就是斷了!”

谷憐生微微一

愣,笑道:“你是想以一敵四?”

陸謙玉早有此心,心想:“我是走不了了,唯有一戰到底,且看這魔炎教派四人,如何厲害。”回道:“難不成,你們魔炎教派還良心發現,要遵江湖規矩,與我單打獨鬥?”

魏斌搖搖頭,說道:“那可不行,這裡可是東丘,到處都是你們的人,若是在其他地方,與你單打獨鬥,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只有一人,便也足夠了,又有何妨?”

“那你們四個人,一起出手吧,炎煌令碎片,就在我的身上,你們取得,便是你們的了。”

陸謙玉只知江湖上有炎煌令碎片這個東西,卻一直沒有機會一睹為快,但想,此物關聯甚大,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怎的人人都想要他,它是方,是圓的?

陸家有此物,陸謙玉更是不清不楚,沒聽石翁說過,然而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這麼說,他便認定了,這東西一定在陸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藏著,陸銘若是不死,定然會告訴陸謙玉。

谷憐生和魏斌對視一眼,瞬間大放光彩,他們此番興師動眾來到東丘,搗亂是小,找到碎片是大,一聽這東西真就在陸謙玉身上,那還有時間考慮真假,一時間居然信以為真。

谷憐生道:“魏斌,這小子是陸家的嫡傳,陸家劍法,實力了得,需得小心為上,你攻他左邊,我攻他右面,霜月和呂淳你們二人,前後夾擊,大家務必小心,陸家小子手中之劍,莫要咱的兵刃,折在這人手中。”谷憐生話罷,亮出兵刃,乃是一雙判官筆,長度猶如孤寒,筆身黝黑,他左邊站著一個微胖體態的中年人,髭鬚叢叢,渾身肌肉,左跨一步,立即趕到陸謙玉身後,站住了腳,馬步扎穩,擺出“攔路虎”一招長拳,登時將陸謙玉退路封死,霜月站在原地不同,手將長劍拉出半寸,只待谷憐生一句話,四個人便要一起攻上。

陸謙玉生平逢敵,唯有今晚最為驚心動魄,魔炎教派四人,均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量他們一個個比試,陸謙玉巋然不懼,然而四人同臺,陸謙玉便有三頭六臂,也決計難當,此時此刻,陸謙玉唯有兩劍齊出,心念一橫,說道:“今日有幸與魔炎教派四位高手同臺競技,也不枉我陸謙玉作為《千軍破》的傳人,這就上來吧。”

魏斌看了谷憐生一眼,冷笑道:“臭小子,讓你交出炎煌令碎片,便放你離開,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讓我交出碎片萬萬不能,它就在我胸口左下的布包之中,你們有本事,就拿了去。”陸謙玉拍了拍左胸,裝作有物件的模樣,又道:“沒本事的,拿不走,留下一條明也就是了。”

四人一看,陸謙玉身上果然有物,登時喜上眉梢,魏斌手持一柄寬柳葉刀,振臂一呼,“黃口小兒,大言不慚,

我念你是英雄之後,我本意留你一條性命,豈料你不見棺材不落淚,冥頑不靈,那可怨不得我,我先來領教你的高手。”說罷,一柄單刀,直來赴會,取陸謙玉胸膛,陸謙玉被圍在垓心,四周都是敵人,魏斌一人動,則三人也動,陸謙玉側身躲開,還了一劍,卻給那呂淳一槍挑開。

魏斌招式未老,手上變招,從劈轉掃,陸謙玉拿孤寒一擋,只感覺手臂發麻,心想“此人臂力厲害,刀法穩重,著實不好對付。”他不敢分神,霜月一劍到了面門,陸謙玉洛英一搪,兩兵咔的一聲,火星四射,霜月一劍用了七成力道,陸謙玉則也用了七成,霜月的長劍竟然沒有折斷,讓陸謙玉大感意外,幸而這一劍,便知道霜月雖強,可內裡不佳,斜睨之處,呂淳一杆短槍,使用了一招“猛虎下山”,短槍平平,然則帶上了十成力道,槍尖破風,直刺陸謙玉小腹三寸,陸謙玉轉動手腕,孤寒挺進,當的一聲撞在短槍之上,待得搭上,立即纏住,劍鋒急往右轉,腳步踏上,孤寒竟一圈圈往長劍上游走,綿綿般,哪裡如一把鐵劍,更好似一隻銀蛇攀樹,鋒利之處,只擦得短槍槍桿火星直冒,留下一道道劍痕,呂淳只感覺短槍好像不是自己的,抽不得,攻不得,只得往後撤步,孤寒只在眨眼之間,變到了槍桿末端,向呂淳右手削來,呂淳若不鬆手,便有五根手指被斬之禍,頓時額頭上留下冷汗,手下一鬆,終於還是棄槍而去,雙手化掌,迎著陸謙玉前胸拍到。

谷憐生與魏斌,見呂淳受欺,雙雙來到,只是陸謙玉纏槍到呂淳棄槍,不過在眨眼之間,他們種就是了晚了一步,谷憐生趁短槍未落地,腳下一勾,短槍便如水上的石頭,往呂淳手心而去,呂淳一掌拍出,猛地收回,抓住了短槍,向陸謙玉腦門砸到,此時,魏斌與顧臉上,一柄柳葉刀,一雙判官筆,分打陸謙玉左右,陸謙玉前面還有呂淳短槍,形式已經到了進退維谷之地,三人均想:‘陸家小子,你這次可死定了,等殺了你,再去你身上搜出碎片不遲。’豈料,陸謙玉用的乃是無劍之道,劍隨意動,意隨劍來,陸謙玉以一種誇張的姿態,洛英左出彈開谷憐生雙筆,孤寒上撩,攔下短槍,一腳踢向魏斌柳葉刀,躲開三招,魏斌被他這一踢,刀背中了,往後退了一步,大叫一聲:“媽個蛋蛋”!

陸謙玉瞬間化解三招,待把三人逼退,左手洛英往右,右手孤寒往左,腳下一轉,向霜月攻去,不讓她在後面偷襲。這更是讓人驚愕,陸謙玉不但躲開了,還能攻其背後,魏斌暗叫奇怪,“這小子用的是什麼怪招,難不成是馬王爺生了三隻眼不成?

谷憐生驚道:“霜月小心了。”

霜月跳了一步,躲開陸謙玉雙劍夾擊,她之前沒有加入戰局,便是在一邊觀察陸謙玉能耐,這一看,當真心驚不小。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