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萬家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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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炎教派五大高手聚集於此,陸謙玉著實沒有想到,看五個男人,各個都不似孬種,心中隱隱不安起來,自他深入江湖,至今遇險,沒有十九,也有七八,無論強敵環伺,還是狡詐惡毒,皆轉危為安,而今日之險,尤為最甚,當即嘴上緘默不言,心中忐忑不安,右手拿住孤寒,左手摸在洛英劍柄,以防一會兒動手。

白旗旗主-魏斌,在陸謙玉身邊,來回踱步,看了幾眼之後,嘴角上揚,哼了哼,問道:“霜月,我等在這裡恭候多時,還以為你能引一個武林盟中高手過來,沒想到啊,你卻引來個小白臉的娃娃。哈哈哈,這也難怪,你可是我魔炎教派中的大美女,這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倒也說得過去,可惜他卻不知道,美色殺人這個道理!”魏斌面帶鄙夷之色,顯然是沒有把陸謙玉放在眼中。

陸謙玉聽得那女子名叫霜月,心裡揣度此人是誰,忽然間,靈光一動,頓時明白了,“哦,魔炎教派中,有四月,冥月我見過,那日在山谷之中,露了一手武功,著實了得,難道這霜月,也是四月之一不成?”心念一動,大叫糟糕:“定是這霜月,吸引我來,然後他們在此埋伏,好一擁而上把自己即刻誅滅,不知道用了此招,已經害了多少武林同道,我好生糊塗,只怕今日無法順利脫身。”陸謙玉見四面都是高手,心生必死之念,決議抗爭到底。此刻他在劍術上,已小有成就,為人相當自信,認為自己若是運用平生所學,數招之內,也定然讓這些人無法近身,料想殺敵,怕是不能夠了,如此一來,能夠多挨一刻,那便多挨一刻,浪流、上官清揚等人,便在左近,堅持到他們過來,勝負還很難說,若能將魔炎教派這六大高手,一舉殲滅,那可辦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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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橫了魏斌一眼,微露怒色,說道:“你當這小子是誰,他可是十大家族陸家的子孫,還有,你們五個人,躲在這裡鬼鬼祟祟,我魔炎教派行事光明磊落,我何時讓你們在這裡助我,滿口胡言亂語。你們五人不在修羅王身邊聽候調遣,到我這這裡消遣什麼?”

魏斌嘿嘿一笑,說道:“你可別生氣,這一切都是修羅王的吩咐,武林盟突然對我們展開了圍剿,我們在城中的兄弟損失慘重,修羅王便讓咱們,在城中四處看看,趁機搭救教中的兄弟,沒想到,我們第一個救的人,就是你霜月,哈哈哈。”

黑旗旗主-谷憐生為人沉著冷靜,不像魏斌如此玩世不恭,他知東丘城中到處都是武林盟的人,多耽擱一刻,那便多一刻危險,在魏斌與霜月談話之際,便在屋頂四處檢視,只見四處孤寂,沒有武林盟的人影,心中方才安了不少,他見魏斌與霜月鬥嘴,那是大大的不利,便一邊插嘴,說道,“魏斌,咱們閒話少說,此地不宜久留,趕快滅了這小子,我們好去接應其他兄弟,隨便尋找小姐的下落才是。”

魏斌點點頭,手插入後要衣服之中,待拿出來,便多了三把飛刀,陸謙玉一看,明白了那飛刀均是他所放,登時對著人,忌憚了三分。

魏斌斜睨陸謙玉,問道:“你是陸銘的兒子?”

陸謙玉心懷必死決心,決不再魔炎教派面前低頭,即便對方要以多取勝,陸謙玉自是毫不擔心,當即哼道:“憑你一個魔炎教派小賊,怎可直呼我父親的大名,你應該加他陸前輩,或者陸爺爺這才像話。”

魏斌脾氣甚大,本就看陸謙玉不順眼,又聽陸謙玉話裡有話,罵自己是他兒子,當即怒氣填胸,叱喝道:“臭小子,臭嘴滑舌,從哪裡學來的本事,可跟你那個沉默寡言的父親不一樣,我這就送你去見你老子,你們兩個在下面敘敘舊去吧。”

陸謙玉聽他說起自己的父親,臉色一變,問道:“你見過我父親?”

魏斌道:“何止見過,我還親眼所見,大火一點點的從他的腳底板,一路燒上去,先燒眉毛,再燒頭髮,最後身體被熊熊大火吞沒了,不過,你父親也真是個英雄,那等大火燒身,旁人在數十丈之外,便已烤的不得了,你父親卻到死也不叫一下。”

“當時你在現場?你在現場?”陸謙玉連問兩聲,音節甚高,見他說的如此詳盡,心道:“這人當時一定在萊州萬家慘案的現場,目睹我父親和母親死去。”當日情形,陸謙玉或多或少也可以在心中想象出來,直到今日,才聽到有人描繪出來,一時間,心動不已,要聽個明明白白,他一方面深深敬佩父親面對死亡時的無懼,另一方面心卻在滴血,自己從小便無父無母,這一切都是魔炎教派給害的,他緊握孤寒,嘎嘎作響。

魏斌笑道:“你問的不錯,我當時就在現場,不止是我,我身邊這個黑旗旗主,也在現場,萬家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沒有停息,什麼都

沒有了,武林豪傑,共有一百零三位,死在當中,其中就包括了你的父母,陸銘夫婦,而你手中的這把武器,不是陸銘當日所帶的孤寒麼,我認得此劍,絕不敢忘。”

谷憐生給了魏斌一個眼色,示意他無需再往下說了,魏斌便不理他,繼續說道:“陸家小子,你老子本事大,卻死得早,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有沒有你老子一半本事。”

陸謙玉臉色漲紅,怒道:“你們殺了我的父親,害死諸多豪傑,這仇,今日就當清算!”

“說到報仇,那是不假,此刻,你一個人對我們六個人,有多少勝算,哪怕是你父親來了,也無濟於事。但說是誰殺了你的父親,這個屎盆子,可別往我魏斌頭上扣,我魏斌生平殺人是不少,但絕對不止於不會不承認,你父親是誰殺的,此事我也感覺到很奇怪,直到現在,整個魔炎教派還不清楚每部仍在議論紛紛”

魏斌所云,陸謙玉還是第一次聽說,怒道:“魔炎教派好不要臉,自己做的事情,又不承認了?”他在心裡早已確定,萬家慘案,就是魔炎教派幹的,江湖上誰人不知,誰認不楚,還能抵賴不成?

魏斌怒道:“老子殺他幾個武林中人,好不至於畏首畏尾,魔炎教派一直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武林,稱之為邪魔歪道,魔教,邪教的叫著,嘴上可痛快吧,你說是我們幹的,那就是我們幹的,有什麼好解釋的?”

陸謙玉倉啷一聲,拔出孤寒,轉念又想,“我一直苦苦尋求萬家當時的情況,江湖之中,竟無人一人知道,今日遇到這些人,到讓我明白了一些,何不問問他們,當年的情形?”說道:“魏斌,我從不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枉殺一個壞人,萬家之事,江湖上無不傳言是你魔炎教派做的,你卻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倒是說出一個理由來,如果不是你魔炎教派動手,中原武林,那一百多個好手,怎麼會全都覆滅在大火之中?”

魏斌嘖嘖兩聲,向左右看了一眼,其餘人,皆不說話,霜月更是點點頭,意思是說:“告訴他也無妨。”

“罷了罷了,你小子今日必死,我就讓你死而無憾,安安心心的去。”魏斌嘆氣道。

“洗耳恭聽!”陸謙玉心想,無論你魔炎教派說什麼,我都不信,我父親死在你的手中,六人之中,兩人便是直接兇手,其餘四人,又有什麼好活的,等會我聽完之後,縱然是拼了我這條性命不要,即便不能把你們盡數殲滅在此,也得拉下你們兩個人墊背不可,黃泉路上,我也就不孤單了,所以,當下一邊聽著,一邊暗中觀察六個人的站位,以及實力,等下開打,陸謙玉則要棄六人之中的最強者,挑選其中兩個不強的人,一股腦的將全部殺招都攻過去,量他們也躲閃不了,這一看之下,只覺得,六人之中,沒有強者,也沒有弱者,他並非擅長,透過人身上的氣息,辨認敵人強弱,只想著,“這姐姐,為人還算是不錯,我可不能殺了,

白旗旗主-魏斌,黑旗旗主-谷憐生,當日都在萬家,說我殺父仇人,必然不能活!”

只見陸謙玉沉吟不語,魏斌冷笑道:“臭小子,你可大氣了精神來,這話,我只說一遍,再不說第二遍了,你有幸知道,可還要感謝我,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我可從來不說這些廢話。”

陸謙玉道:“你說便是!”

魏斌清了清子正要開講,他身邊兩人,一胖一瘦,身影突然一閃,跳下了屋頂,陸謙玉發現之事,又去哪裡找他們去,過了片刻,只聽不遠處一人大叫:“站住,魔炎教派的賊子,哪裡逃,吃你浪爺爺一拳。”隨後,竟是好幾聲腳步,可見並非浪流一個人追逐這倆人。

陸謙玉一聽是浪流,本想大口呼救,一句:“浪流,我在這裡,快來助我?”話到嘴邊,生生咽了回去,心想“我若是這麼一喊,浪流增援過來或可解了我困境,這些魏斌,便也不能繼續告訴我當時情景了。”

陸謙玉其心篤定,無論如何,今日總要把當年之事,弄清楚不可,哪怕是這些是對方說出來騙自己的,那也終於是有一個答案了,其實陸謙玉心中要求的,終究重點不是到底誰殺了自己的父母,誰放了那一場大火,誰殺了萬家上下,而是只想聽聽,昔日父母的風采,靠著別人的講述,拉近與父母的距離。

魏斌嘴唇一瞥,說道:“陸家小子,你怎的不喊不叫,你的朋友們可來救你了。”

這時候,浪流等人的腳步聲已經遠去。

陸謙玉一見對方少了兩人,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他以一敵四,好過以一敵六,勝算更大了一些。

陸謙玉回道:“我擔心他們來了之後,你們便要逃之夭夭,何況我一個人,對付

你們六個,並無不妥,你們六人,想要留我,想得簡單。”

魏斌哈哈大笑,竟連谷憐生也抿嘴笑了,魏斌說道:“狂妄之徒,我是該說你勇敢,像你父親,還是說你愚蠢之極,像你的父親,你當我們幾個人是誰,哪怕是;連橫派、會嵇派、那些個大門大派的掌門,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你一個陸家小子,難道還能強過他們不成了?”

“等你說完,我就與你們比試比試,到時候一試便知,你又何必不信,自吹自擂,你們是誰,實力多高,我都不想知道,總之你們是魔炎教派的人,我打不過你們便給你們殺了,你們打不過我,便給殺了。”

谷憐生道:“你小子,這股視死如歸的勁頭,倒是跟你父親很像,魏斌,線下無人,你便說罷,只是要長話短說,高矮兄弟已經把人引開了去,不知一會兒還有多少人要來,到時候,我們可逃不掉了。”

魏斌點點頭,咳嗽幾聲,娓娓道來:“當時君主告訴我們,萊州孔家,便是那是大家族的萬家,手中有炎煌令碎片,派出教眾諸多高手,暗中前往萊州搶奪,我那時候身在白旗,乃是一個小小的香主,手中領導著個把兄弟,當時我記得,黑旗在我們白旗後面,白旗是第一批到達萊州的,為了不讓中原武林知道,我們只好分批到達,約定在萊州城外二十裡的樹林集合,白旗之中,又是我帶著人最先到的,那一晚,天下著大雨,兄弟們在樹林中待不了,我們就來到了萊州城外的一個破廟裡····”說到這裡,魏斌戛然而止,陸謙玉聽的一個字不落,正入迷之際,魏斌言語閉塞,正給他當頭一棒,好生提醒,他想,“我怎能聽得如此入迷,魔教之人,謊話連篇,多半是在杜撰事實,十之六七都是假的,能有三分真的,那便不錯了,我如沉迷進入,這四個人,若是暗中偷襲,豈不是得手,我這條小命,那就別想要了。”

魏斌講的正在關鍵時刻,回憶當初,早已入神,肩頭給谷憐生這麼一搭,當即嚇了一跳,所以才住口,只聽谷憐生說道:“挑些只要的說,你再破廟之中那點丟人的事情,我看就不必講出來了吧,免得讓人家的兒子笑話。”

魏斌肩頭一沉,卸開了谷憐生的手,他看了看陸謙玉,哼道:“丟人個屁,你知道個屁,老子一生之中,佩服的人不多,除了教主,修羅王之外,那邊就是這個陸銘了,他武藝的確是高,雖然死了十幾年了,在這些年來,我武功沒有落下,可就是現在的我,依舊不是那陸銘的對手,哎,可惜啊,這人英年早逝,死的憋屈,要不然,這江湖上,什麼連橫派-申屠烈,什麼會嵇派-郭孫雄,統統都是狗屎,我見過他們武功,都差得遠了。不過他死了也好,免得跟我們為敵。”

陸謙玉聽得清清楚楚,猜測,“這人曾經與我父交手,而且敗在了我的父手中?”問道:“魏斌你少賣關子,在破廟之中,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可是遇到了我的父親,被我父親一番毒打?”

魏斌笑哈哈的,毫不掩飾搪塞,說道:“不錯,我遇到了你的父親,當時十多個魔炎教派的好手,圍攻你父親一個,卻輸的心服口服了。”

陸謙玉曾經問過石翁,自己父親實力幾何,是不是當時的高手,石翁在時,只說陸銘實力平平,但注重俠義之道,陸謙玉便一直以為,自己父親的本事,真就不高,可今日,眼見魏斌等人不弱,十多個魔炎教派好手,圍攻他不得,倒是說明,陸銘當時的實力,當真是高,只怕今日的陸謙玉,使盡渾身解數,比他不過。

“既然你們的動手,我父親贏了,你們輸了,我父親為何沒有殺了你?”陸謙玉問道。深感可惜“如果父親那時候能多殺幾個人,也就不至於被這些惡賊所害,慘死在大火之下了,可謂是世事難料,生死無常!”

魏斌說道:“因為你父親,是俠義之士,從不殺人,就算我是魔炎教派中的人,他仍是想要加以感化,盼望我們回頭是岸,可惜啊,你父親一直被人所騙,對我魔炎教派心存罅隙,把我教派當成了敵人,哎。”說到此處,魏斌長嘆一聲,目露之色,已經帶上了一些盈盈的淚光。

陸謙玉好生奇怪,心道“這賊人,居然情深意重,要掉下淚來,真是良苦用心,與我演戲,當我是傻子嗎?”

“破廟之時,便不說了,我可不行跟你小子浪費時間,你們兩個父親,都是一堆蠢貨,我佩服是佩服你父親的可我還是要罵他!”魏斌道,不能陸謙玉加以反駁,他又說了起來。

當日魏斌自破廟之中一場大敗之後,便在樹林中,按照事先約定等著其他人,等魔炎教派的所有人一到,立即開往萬家大院,等他們趕到,不等與人動手,卻見大院之中火光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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