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激鬥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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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在地上疊起了羅漢,苦叫連連,下面那個拍打上面那個,壓得喘不過氣來,眼淚潸潸而下,好不可憐。

公瑾豹瞧著自己的手下被人戲謔,驚訝於道士的能耐,躊躇不敢上前。

道士一臉人畜無害,笑呵呵的坐到五個人身上,翹起了二郎腿。

“公瑾豹,你媳婦丟了,還不找去,惹我一個小道士,做什麼?”道士譏諷道。

公瑾豹不是道士的對手,打不過,也跑不過,自是沒轍了,餘下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大罵道:“你個賊道士,我媳婦不給你騙了去嗎,你欺人太甚,好啊,從此以後,這梁子就跟我結下了,我要跟你鬥到底,你有本事,你等著,你在這裡別走。”公瑾豹心道,這次是人帶的少了,而且還都是些廢物,拿你不住,算我倒黴,我公瑾家在當地也是大豪紳,好漢不吃眼前虧,回去之後,再邀上幾十個好手,偏不信,你還能鬥得過我。

五個人仍在掙扎,頗為不服,大叫,“臭道士,狗道士,滾下去,坐在你爺爺身上,當心爺爺們爬起來,把你的屁股割了餵豬。”

“你們再說,道士我,可要放屁啦。”

“你敢,我把你眼子堵上。”有人道。

“哎呦呦,輕點。”

“當心了,老爺的腰!”

“我看你們還是太舒服了。”道士屁股往下一沉,用出了一招,千斤墜,又絕不想殺人,所以只用了不到二成的力氣,否則下面個,肯定要成了面片不可。

下面五人,受痛,大呼小叫起來。

公瑾豹唉了一聲,覺得沒法,甩開袖子,轉身就走。

道士揮揮手遠送,“慢走,公瑾兄,等你找到了媳婦,可不要忘了告訴我一聲。”

“去你奶奶的。”公瑾豹邁開了步子離去,以防道士追來,仍不時回頭。

眾人看了一個大概,瞭解了事情經過,不過是道士拐走了人家老婆,大有不該。

陸謙玉見公瑾豹不像是好人,可這道士,仗勢欺人,不可原諒。

浪流脾氣更大,見道士恃強凌弱,決定出頭教訓教訓他。

“道士,你把人家老婆放了,也就是了,何必要引來這場大風波,那人走了,定然還會再來,到時候,可就不止這麼幾個人了。”

道士瞧著一個人走近,中庸身材,五官硬朗,當即明白,這人是給人出頭來了,會有些手段。心想,公瑾豹已經被打退了,再爭執下去,反而無趣。

“閣下好言相勸,那我就只好給你這個面子,放了他們去吧。”道士站起來,在最上面那個人屁股上拍了一下,罵道:“還不跟上你們的主子,快滾。”

道士挪身之後,五個人四仰八叉的掉下來,爬起來就跑。

浪流笑道:“我當道士是出家人,不好色呢,你把人家老婆搞到哪裡去了,放了人,怕是不行,你的把人家的老婆放了。”浪流欺近到道士一丈遠,停下不見,左手揉著右手腕。

道士明白了,讓我放人不算,而且還冤枉是吧,真當我,把人家媳婦拐走了不成?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道士近不近女色,似乎也跟你沒有關係,何況那人與你有何關係,難道公瑾豹的老婆,是你的妹妹不成?”

浪流一聽這句話,頓時急了,“真是放屁,我與他第一次見面,什麼妹妹,我哪裡有什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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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沒有妹妹,所以讓你別多管閒事,你們要進莊去,我給你們讓開一條路,還不走嗎,非要找我道士的晦氣,當真是仗著人多,瞧我道士好欺負?”道士哼道。

陸謙玉哈哈大笑,說道,“道兄莫急,莫急,我們萍水相逢,又沒有多少本事,怎能去找道兄的麻煩,只是我這朋友,一身俠膽,向來習慣打抱不平,今日聽道兄,拐了人家的老婆,這才急了。自古男女之情,最是糾纏不清,道兄能讓方才那位的老婆投懷送抱,自然是道兄有獨到的風采,能吸引女子,我們可管不了。”

“你們豈能冤枉好人?”道士怒道。

陸謙玉詫異,“冤枉好人,怕是沒有吧。”

“你搶了人家老婆,信口雌黃,又仗著自己有點能耐,這不是欺負人嗎,我生平最討厭你這種人,現在倒要討教討教道兄的武藝,還請道兄給我指點指點這做道士的道理。”浪流說完,提起在腿,左手為掌,右手做拳,就要衝上去,

“我才懶得與一群瞎子計較,還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道士恍然大悟,這些人是從公瑾豹的話語裡把自己當成了色魔了,搶了人家老婆。

雖說,他的行為與搶人家老婆沒什麼區別,不算是冤枉,但本質卻是出自好心,救那姑娘,同一個結果,不同的初衷,怎能混為一談,,那樣豈不是好壞不分嗎?

說來說去,終歸是一場誤

會,溫倒是偏偏又是那種懶得解釋的人,他不是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卻是本領超強,在江湖上行走,不見有幾個對手,其中,用毒功夫,暗器功夫,都是他的拿手好戲,尤其是陰陽五行,更是本名招數,拳腳方面,雖然羅遜一籌,打幾個浪得虛名之輩,未嘗不可,刀劍功夫練不到家,用處卻也不是很大,這多年,行走江湖,他只靠一張嘴,一些小伎倆,就能玩轉。

前幾日,溫倒是來到這片地界,因為盤纏花了,所剩無幾,時難支撐下面的路,所以幹起了老本行,給人算命,在街邊角落裡支撐起了一個小棚子。

因為熟知,星系知識,陰陽之道,周易結果,能洞察人的思想,溫倒是全靠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把事情說的天花亂墜,就把求卦者忽悠的昏天黑地。

他見有人眼袋發黑,便明白,那人是睡眠不足,若是女人睡眠不足,定然有男人的有關係,與男人有關係,逃不過,一個毒、一個黃、一個賭字,再從女人的話裡套話,便明白了是因為何事,所以說的也特別準確,八九不離十,就算說的不對,那些求卦者,也會自己往自己身上攬,所以這不是溫倒是算命有多厲害,皆是因為他又一雙出色的招子,加上一張伶牙俐齒。

公瑾豹聽說城裡來了一個算命先生,把他請到了府上,為自己算命。

算是的是姻緣。

溫倒是一見是商紳子弟,決定狠敲一筆,拿了錢就走了,於是跟著去了。

大約在半個之前,公瑾豹在街上閒逛,遇到了農戶馮老漢家的小女兒,馮小兔,對人一見鍾情,上前搭訕,反被馮小兔狠狠吐了一口,覺得這女子,剛烈,正是自己喜歡的型別,非但不煩躁,更是喜愛的不得了,夜晚來臨,公瑾豹躺在床上,夜不能寐,腦袋裡都是馮小兔的一顰一笑,第二天一早,他派出大批人手去找到馮小兔,得知他是城北樵木村,馮樵夫的女兒,已經有婚配,是同村一個年輕鐵匠。

公瑾豹咽不下這口氣,當晚讓人去把鐵匠請了來,給了他兩斤黃金,讓他離開,年輕鐵匠對馮小兔一往情深,他們二人,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鐵匠不肯,退還了金子,豈料,公瑾豹見他不識抬舉,命人打了他一頓,威脅他說,不離開馮小兔,就要卸了他的兩條腿。

鐵匠原本是讀書人,因為科舉考不中,心情抑鬱,又莫名其妙被人給打了一頓,一時間感覺到委屈,當晚在城中酒肆吃喝,飲了需多久,半夜往回走,從鎮子裡要去樵木村雖然不遠,可要經過一片山林,這山林中最近又有猛獸出沒,多半是狼和豹子,豹子是不傷人的,偏偏那一晚,山路難行,鐵匠壯著膽子,不覺得會遇到猛獸,經過坑窪路上,滑了一跤,跌進了一邊的灌木叢中,酒勁發作,睜不開眼睛,於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誰曾想,當晚豹子覓食而來,把鐵匠誤認為是死人,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鐵匠就這麼死了。

鐵匠這邊剛死,公瑾豹對天老爺跪了跪,大呼天助我也,立即命人去準備一口上等的棺材,僱了一支唱戲的班子,製備了白事酒席,給鐵匠家送去。

後來,馮樵夫知道鐵匠昨天晚上是被公瑾豹請去了,認為是公瑾豹貪圖小女的美貌,不惜殺了鐵匠,一紙訴狀,告到了當地衙門,都說這馮樵夫是個老實人,熟不知,縣太爺是公瑾豹的三叔,民告官,又怎麼能告的贏呢, 所以,公瑾豹用錢打點關係,佈置了一處好戲,陷害馮樵夫殺人,反而把馮樵夫關了進去。

馮小兔一個女孩家,求告無門,束手無策,雙重打擊之下,已經讓她憔悴不已。

公瑾豹見機會來了,就親自登門,去見馮小兔,告訴他,嫁給自己,馮樵夫就能活命。

馮小兔沒法了,只好同意。

此事在當地傳的沸沸揚揚的,溫倒是剛進入鎮子就聽到了有人議論,心道,事情真假難辨,百姓長期以來,遭人欺壓,多半不會是假的,這個公瑾豹,還真是混蛋一個,有機會,可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這次真不巧,正好遇到公瑾豹。

於是,溫倒是找到了馮小兔,告訴他,他會在婚禮之日幫她們父女兩個脫身,讓她不得宣揚出去,以免功虧一簣。

馮小兔一切按照溫倒是吩咐辦事,到了婚禮前一天,馮樵夫給放了出來。

公瑾豹,穿了紅袍子,騎著五花馬,帶了一大隊人,去迎親,新娘上了嬌子還是好好,哪曾想,到了公瑾家,就不見人了。

有人說,人在半路,給臭道士搶劫了去。

於是,公瑾豹帶人回去找,樵木村,哪還有馮樵夫和馮小兔兩個,就連溫倒是也不見了。

公瑾豹將此事,遷怒於溫倒是的身上,帶上人手,一邊追查溫倒是,一邊找尋馮小兔。

有人見了溫倒是進了歸雲山莊,於是想進去找人,但他知道歸雲山莊名氣不小,

他不敢在這裡鬧事,只好在外面住下來,等著溫倒是出來。

原來那一日,溫倒是為了救馮家父女,自己假扮成新娘,頭戴紅綢,看不出來,身材精瘦,穿著婚袍,自是別人看不出來,他這邊上了嬌子,就讓馮小兔和馮樵夫離開,逃得越遠越好,他在半路上,仗著自己功法厲害,逃之夭夭,公瑾豹手下都是廢物,又去哪裡找?

等待公瑾豹發現的時候,他脫下了婚服,換回了道士服裝,前來拜謁歸雲莊莊主許雲,這位是他的朋友,兩人以前在江湖上一見如故,喝了幾大杯,溫倒是有給他算了一卦,說他有天災,活不過四十三,本來這事情,應該鬧得很不愉快,哪有咒人死的道理,溫倒是則是實話實說了,一點也不隱瞞,如今江湖表明平靜,實則暗流湧動,魔炎教派窺視中原,中原武林各門派心懷鬼胎,一場大戰,就要到來。

許雲又是個俠義心腸,喜歡多管閒事,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單單是歸雲山莊的規矩,就讓樹立了多少敵人,溫倒是說他活不過四十三自然是有道理的。

溫倒是到了山莊,小住了幾天,期間,許雲因為書劍山莊那邊來了訊息,讓他帶著許來風去參加東丘大會,他近日繁忙,於是兩人見面的時候不多。

東丘比武,乃是最近武林中發生的最大的事情,各個門派,均會到場,一則是要在比武大會上,佔得一些靠前的席位,為自己的幫派爭取利益,二來則是要給足十二大門派的面子,他們始終還是中原武林的帶頭者,又到了魔炎教派向整個武林宣戰的時刻,中原門派都要聽從十二門派的統一號令,若是這個節骨眼上,十二門派給你穿小鞋,可是要很難受,損失慘重。

溫倒是差不多在歸雲山莊住了半個月時間,覺得無趣,就要啟程前往東丘,然後在周邊尋找自己的妹妹。

三歲習武,五歲就學會了一套拳法,十歲那年,喜歡上了道術,溫倒是從此後在旁門左道的修行上,是越走越遠了,但是,他也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憑藉一些不入流的功夫,江湖上真沒幾個能對付得了他的。

他瞧著陸謙玉,林杏,浪流幾個人均有實力在身,不想與之爭鬥,怎奈浪流逼人太甚,道聽途說,不瞭解情況,著急要動手,他脾氣暴躁,點火就著,懶得解釋經過,看見浪流展露敵意,自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各位,是要仗著人多,三個鬥一個嗎?”溫倒是瞪著大眼珠子,哼道。

林杏已從他的氣息中品出他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說道:“以人多欺負人少,顯然不符合俠客之道,但可惜我們可不是俠客,只求一個勝利,要哪虛名又有何用。你這道士,搶走了人家的媳婦,還打了人家,這更說不過去吧,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說看?”林杏做人留一線,自然不是浪流那等衝動的人,畢竟事情的經過,他不知道,匆忙上手,難免與人結仇。

溫倒是哈哈大笑,“說得好,什麼江湖道義,道爺就是個算命的,你們說我搶了人家姑娘,就是搶了,你們又能怎麼樣,想為公瑾豹出頭,八成也是些不入流的傢伙,三個一起來吧,道爺我要趕路,時間可不早了。”

幾個人這麼一耽擱,過去了一個時辰,轉眼已經到了中午了,樹林中,蟬聲叫的厲害,清晨溫涼的空氣,變得急躁起來,猛烈的陽光,讓人免難暴躁。

浪流大聲喝道:“那還囉嗦什麼,看我掌法。”

林杏來不及阻止,浪流以踏浪而去,腳下猛躥幾步,一掌拍下。

溫倒是早有準備,微微側身,斜過之後,手中拂塵派上用場,使出了千絲萬縷的拂塵招式,浪流一擊不成,腳步跟進,啪啪啪,又是三掌打出,溫倒是也不迎接,往後退卻,反而好像是被浪流逼得落入了下風,等待浪流三掌打過,溫倒是叫了一聲“好掌法。”再不規避,迎著浪流的拳腳向上,拂塵在運氣之下,繃直了,好像一把劍,點向浪流的面門,浪流伸手去抓拂塵,那拂塵又轉向浪流的肩膀打去。

林杏看到這裡,指尖轉動的飛刀,倏地出手,去打溫倒是的背心,溫倒是聽得來風,側身跳開,飛刀便去勢不減,飛向浪流中門。

浪流不驚不躁,知道林杏下手分寸,揮拳向左,攔住溫倒是,口中道:“道士,可別一心兩用。”

溫倒是暗道,“虧你說得出來,兩個鬥我一個,又有什麼意思?”

陸謙玉遲遲不動,場外觀眾則是叫出,“打得好···,打死這個臭道士···之類的話。”

林杏操縱飛刀,如柳絮迎風飄蕩,好不靈動。

溫倒是幾次用拂塵剝去飛刀,這才發現,原來飛刀一端有線連在那人手中,於是拂塵再打,便去打飛刀之後。

銀蠶絲堅固,拂塵又豈能斬斷?

浪流加緊攻勢,已用拂雲手把他罩在了功夫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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