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暴力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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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西門,在白十年前,也曾是名震一時的江湖大幫派,何等輝煌,可不是現在這般,寒酸潦倒。

當時掌門人,蓋世延武功絕倫,江湖上鮮有人及,卻不料,一日帶著數名弟子下山,途中遭到惡人偷襲,受了重傷,回到山中後,遍尋天下名醫不得,不久暴斃。

新掌門即位,還不到三年,又被人暗殺,接二連三,似乎有人專門跟雙西門作對,每每有新掌門人即位,不到三年,均會被暗殺。

一時間,西雙門掌門人的位置,成為了死亡之地,在無人繼任掌門。

過了這麼多年,西雙門掌門的位置,懸而不定,只留下眾多弟子,勉強支撐,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大幫派,弟子走的走,死的死,便沒落了。

自從山中沒有掌門之後,果不其然,在沒有人死去。

西雙門四羅剎,羅大保等四人,便是這麼多年,山上培養出的最優秀的弟子。

因為掌門人缺少,山中的很多典籍,秘傳功法,已經無法流傳下去,弟子的實力,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僅僅百年時光,門派成立如同春筍生長,那還有人記得雙西門的威名?

直至如今,整個雙西山,只剩下四羅剎,加上十多個弟子。

山上房屋,因為無人照料,大多數已經到達,原本數萬人的大幫派,形如古剎。

十多個弟子,均是老弱病殘,將門派發揚光大的重擔,自然落到了四個人身上。

在十餘年前,四羅剎還很年輕,在山中習武,陸刃突然到來,要拜師學藝,那時候,雙西門早就沒有新弟子了。四羅剎一見,雖然有困惑,陸刃既然會武,又怎麼跑到我西雙門來當徒弟?

羅大保當時就思考,是不是這人因為得罪了人,被人追殺,不得已逃到這裡來,那可收不得,以免引火燒身。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四羅剎當即給陸刃轟趕了出去。

哪曾想,陸刃心不死,日日在山門前轉悠。

一夜大雨,四羅剎出門辦事,山中留下數十個老弱弟子,中了陸刃惡賊的調虎離山之計。

陸刃潛入山中,見人就殺,逼問無雙心法的在哪?

那本是雙西門最為至高無上的心法口訣,沒有一定基礎,哪裡能練的,這些弟子,見都沒有見過,自然沒有辦法告訴他。

陸刃一氣之下,血洗了整個西雙門,沒留下一個活口。

等待四羅剎回來,為時已晚,陸刃早已把藏書閣一把大火燒了個空,無數門中典籍,付之一炬,西雙門沒有了功法,那還是什麼西雙門?

實際上,從那一刻起,西雙門光復無望,只剩下了滅亡,若干年後,四羅剎死後,也就是西雙門的覆滅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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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給了西雙門最後一刀的就是陸刃。

說起這個名字,四羅剎,無不咬牙切齒,憤怒不已。

“這陸刃,卑鄙無恥,下流殘暴,陸兄弟,你說,他該殺不該殺。”羅大保道。舉起了大碗,開口而下,猶如河水倒灌,俠氣沖天。

事到如今,陸謙玉哪還有隱瞞的道理,說道,“四羅剎,朋友,我看諸位,也都是江湖裡,一等一的好漢,我又豈能瞞你們,那陸刃不是別人,正是家叔,年輕人,作惡多端,紈絝不化,被我爺爺逐出了家門,沒想到,跑到外面,作出如何傷天害理的事情,西雙門,十餘口的性命,當真是可惜了,此人,半年前,又帶人害了我家人,陸家已經轉入他的手中了,我的未婚妻子,老管家,全都給他害死了。我正在找他報仇。”陸謙玉本來不想回憶這段往事,說到情深之處,不禁要淚如雨下,但被他忍住了。

浪流在一邊,低頭喝酒,冷冷的說道:“那就是一個魔鬼,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撥他的皮,若不殺他,我浪流誓不為人。”

“兄弟,等我們去了東丘,我陪你一起殺他。”林杏拍了拍浪流後背,安慰他說。

羅作思哇的一聲,大叫起來,“好啊,好啊,這個天殺的惡棍,居然這般冷血心腸,他還算是個人嗎,連自己的親人都害,陸兄,你能大義滅親,自然是好,那我四羅剎,可就不顧慮了。”

“他仍在麟州,不過事情有變,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與幫手,武家兄弟,因為分贓不均,反目成仇,被武家兄弟給關起啦。”陸謙玉道。

“他居然還有幫手,不知道,有多厲害?”羅大保說。

“小人物一個,一手就能掐死。”浪流道。

“哼。”羅天雕大飲一口,罵道:“全都是鼠輩,陸兄弟,你說吧,咱們什麼時候報仇去,我西雙門四羅剎,定然幫你,誅殺江湖敗類,乃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陸謙玉早已想好報仇之事,即便沒有西雙門四羅剎幫手,滅了武陵風與武陵雄兩兄弟又有何難,有了他們幫忙,則對自己更有好處,若麓劍派竭力保護武陵風,那他只能不惜與麓劍派為敵了。

“我們要去東丘辦一件大事,至於報仇之事,還要往後放放。”陸謙玉說。

羅大保哈哈大笑,“好,陸兄與我們四人,行程一樣,那陸刃必須要四在我的手中,以安慰西雙門裡,弟子的在天之靈,我還怕陸兄,先把他殺了,輪不到我出手。”

陸刃作惡太多,死在四羅剎手裡,與自己手裡沒有區別,陸謙玉不會去爭搶這個。說道,“陸刃交給你們吧,我來對付武陵風。”

待著這事商議完畢,眾人全都同意,先去東丘參加比武大會,然後掉頭麟州報仇。

賠償了一些銀子給茶棚夥計,一行人,又出發了。

所有人均騎馬,一夜時間,走出二百餘裡,由四羅剎牽頭,清晨來到一處山莊之外。

那山莊,建立在荒野無主之地,乃是大山山腳,四四方方,建築極大,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五六裡,房屋連綿不絕,有不少俠客,到此下馬,進門揭拜。

陸謙玉不知道這是何處,也在門前下馬。

清晨露水打溼了草地,空氣微涼,陸謙玉問林杏,“這是何處,怎麼和踏馬山莊一個樣?”

林杏笑道,“這可比踏馬山莊強多了。”

“能把山莊打理成這般摸樣,定然是個傑出的人,不如我們也去瞧瞧,走了一夜,人不累,馬也累了。”浪流說道。

“歸雲莊,乃是書劍山莊許三書老爺子二兒子——許雲的山莊,許雲受教於許三書,實力自然非同小可,這裡等於是另外一個書劍山莊,許雲熱情好客,所以才引來這麼多俠客投奔,我們進去吧。”羅大保說道。

林杏點點頭,“羅兄說的不錯,這許雲,深得許三書傳授,詩書劍法,乃是兩絕,為人仗義疏財,江湖人給他送了一個外號,叫做,書劍君子,聲名則是遠遠高於了,他的哥哥,許晨了。”

“他是許來風的叔叔?”浪流問道。

“正是。”羅天雕說,“我們兄弟四人,曾經來到這裡,只要你是江湖俠客,不分好壞,只要來到山莊,就有酒喝,就有肉吃,但絕對不能在這裡打架,十多年來,江湖上傳的厲害,引來不少武林人士,前來避難,有人說,只要來到這裡,無論你作惡多少,都安全了,有些人,偏不信邪,在歸雲莊內搗蛋,最後都被許雲給收拾了,實在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那許雲,只怕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壞人也給於保護,這裡起步時成為了壞人的逍遙極樂之地?”浪流哼道,陸謙玉所想也是如此。

林杏笑道:“這是人家山莊的規矩,管那麼多做什麼,有酒喝,有肉吃,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日,再啟程,還有三百裡,就是東丘了,養足了精神,一鼓作氣,一日就能到達。”

“那我倒要看看去,這裡都裝了一些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浪流說。

“兄弟,我們可要給你一句忠告,那許雲的武功,深不可測,千萬不要搗亂,哪怕是遇到仇人,有話也得出去說。”羅天雕道。

浪流哼了哼,沒有回答。

三人直奔莊門而去。

莊門前,有幾個僕從,穿著綢緞,頭戴小帽,正在引導賓客。

除了他們,門口左邊,有個有一片樹林。出現了一堆武林人士,仔細數來,大約有數十人,他們衣著各異,有些在相互說笑,有些則在沉思,一些靠著樹小憩,有些在樹上坐著,還有直接躺在兩樹之間的吊床上。

陸謙玉問林杏,“這些是什麼人,幹嘛不進去,難道是山莊滿了嗎,在沒有我們的地方?”陸謙玉想,如果山莊中沒有地方了, 何苦還要擠進去,不如就再外面,像是這些人一樣,找個地方睡下就是。

許雲雖然是許來風的叔叔,不見得,叔侄兩個的脾氣就一樣,陸謙玉就會喜歡這個奇怪的人,拜見自然沒有什麼意思。

“那些都是堵著門口,尋仇的人,他們的仇人在裡面呢。”林杏說道。

陸謙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不能破壞了規矩,仇人在裡面,他們只能守在外面,等著仇人出來。有些人已經不知道在這裡收了多久了,而這片樹林,也是歸雲山莊,故意栽種的。有些人,甚至在這裡搭建了茅草屋,日夜不停的等著仇人從裡面走來。

陸謙玉見了,心有暢想,這個江湖上,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紛爭?

正當幾個人,繼續往裡面走的時候,突然間看見有個道士模樣的人,大步流星的從門內走出來,門口僕從見了,打擊聲招呼,熱情送出。

那道士,離遠了,看不清臉,只察個子不高,一身瘦骨,頭戴道士帽,身穿青色道袍,左手白色馬尾拂塵,右手拿著一支黑底黃邊的旗子,上書,神機妙算四個字,背後背了一把長劍。

浪流見了,呵呵一笑,“這歸雲莊,真有意思,連江湖上招搖撞騙的臭道士,也請進去了,我真想看看,許來風的叔叔,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等會你就見

到了,傳說,那許雲,是個絕色美男子,與陸兄,有的一拼,但可是···”羅天雕笑嘻嘻的道。

陸謙玉尷尬,“與我拼什麼。”

浪流插道,“可是什麼?”

“可是他都四十多了,是個老頭啦,哪能與陸兄比較?”羅天雕大笑道。

幾人牽著馬,迎著道士走去,這會兒看見了道士的臉了,他膚色蠟黃,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光芒,面容嚴肅,正看著陸謙玉幾個人。

來到道士跟前,那道士突然停下,看了看陸謙玉,微微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陸謙玉抱抱拳,回禮去。

兩個陌生人,自然是無話可說。

道士步伐輕靈,與陸謙玉擦肩而過,正在這時,陸謙玉忽然聽到,樹林中有個人大喊道。

“就是你這個臭道士,騙了我媳婦去,你還我媳婦,還我金子。”說話之人,大步從樹林中衝出來,手持一把關公大刀,其後身隨好幾個手下,均是各個提攜著武器。

道士放下旗子,拂塵往右胳膊一搭,輕輕笑道,“我當是誰喊我,原來是母豹子,公瑾兄,你來了,我還當你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等我了我幾天啦?”道士隨之掐指算了算,又道:“哦,我是上個月初三來的,已經半個月了,你一直在外面的等我,苦了你了。”

“賊道士,我好不容易娶個媳婦,讓你騙了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今天,就留下你道士的狗頭,我看看你的太上老君,會不會責備我。”

“母豹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那是你心甘情願,把新媳婦送給我的,怎麼怪我把你的媳婦弄丟了,是你沒有看好,又來怪我,哎,頻道冤枉啊,冤枉啊。”道士做無辜狀,連連搖頭嘆氣。

“什麼母豹子,爺爺的名字叫公豹子。”公瑾豹叫道。

“哦哦哦,你是公豹子,公瑾豹,哈哈哈,不過我看你那點本事,倒像是個母豹子。”道士說。

陸謙玉等人停下,覺得有趣,站在一邊觀瞧。

浪流到陸謙玉耳邊,怕道士聽到,悄聲說,“這道士原來是個假的,偷了人家的媳婦,讓人家打上門來了,看他有什麼手段,這次可要栽啦。”

林杏道,“我看未必,這道士剛才出來,走那幾步,腳步沾泥,想必功夫不低,而這公瑾豹····”林杏沒繼續往下說。

公瑾豹渾身冒著火,幾步來到道士身邊,兩人差距十餘步,不再繼續走了,其餘五名精壯漢子,各佔一角,為了一個大圈,把道士圍在中間。

道士面向公瑾豹看了一眼,趾高氣昂,不慌不忙,笑不露齒,說道,“母豹子,你媳婦丟了,怎麼上我這裡去找,自己幹嘛不看好。”

“我不跟你多囉嗦,你把小兔藏在哪了?”公瑾豹說,聽起來,小兔則是他媳婦的名字,當年紀不大。

“兔子,自然是跑了。”道士說。

“你真的不說?”公瑾豹握了握大刀,吼道,“不說,我就要動手啦。”

“說了你也會動手的。”道士笑道,“公瑾豹,那媳婦不適合你,還是走了好,走了好。”

“豈有此理。吃我一刀。”公瑾豹用腳踢起刀柄,長刀帶著地上的泥土一同朝道士飛去,接著公瑾豹緊握大刀,以刀柄直刺過去。

見公瑾豹動手,其餘個人,一同而上。

浪流在一邊拍手叫好,暗暗道:“你個色道士,定然是見色起意,拐走了人家媳婦,該死,真該死。”

道士往後撤步,拂塵往刀柄上一卷,撇向一側,化解公瑾豹一擊,接著收回拂塵,帶著公瑾豹往自己身邊來,公瑾豹看似長得結實高高壯壯,力氣上卻不如道士大,道士運氣在手臂,乃是內家功夫,靠蠻幹自然是不行的,公瑾豹雙腳在地上犁出一道,大刀被道士抓住。

他大罵大喊,“臭道士,你給我放開。”

道士笑道,“走吧你。”手中運力,下盤扎死,雙臂一橋,像是翹班那樣,把公瑾豹帶了起來,公瑾豹死活不鬆手,身體躍上半空,依舊在叫罵。

“狗道士,你是哪個山上的,我讓我爹,燒你的山,毀了你的廟。”

道士哼了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道士四海為家,你來毀吧。”雙手收力,將刀帶人一起扔了出去,這時候,忽然聽得後面風聲大作,兩個人,及近到身邊,一刀向他的肩膀,一錘子向他的背心,道士身體一側,躲開彎刀,順勢在那人胸口拍了一掌,那人功夫平平,哪能受的住,飛出去,跌落在地,登時昏死過去。錘子轉眼砸到,道士稍稍矮身,鑽到錘子之下,手指點在上面,那人媽呀一聲,錘子脫手往空中飛去,那人轉身就跑,給道士抓住後心,不等掙扎,身體亦被擲出壓在昏死那人身上。

剩下三個人,見兩人倒下,公瑾豹也飛了,深知不是道士對手,轉身就跑,道士也不放過,追上去,一招之內,全給料理了,五個人好像疊羅漢一樣,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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